
洞房之内,刘大远怀里搂着小娇妻孙芳,幸福的嘴角高高上扬,压都压不住。
“终于娶到手了!你那高傲劲儿呢?你那牛Bi劲儿呢?”
刘大远伸着食指不停地点着老婆的额头。
言语之间,充满得胜的傲娇。
孙芳像一只被驯服的乖巧小猫,紧紧地贴在刘大远的身上,一脸幸福。
刘大远能娶到孙芳,这让谁都没想到。
1
当年,刘大远第一次跟孙芳表白,想要她做他的女人。
孙芳双手叉腰,跳起脚来,破口大骂:
“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姑奶奶我也不会嫁给你!”
是孙芳长相出众过于挑剔看不上刘大远吗?
是孙芳出身富贵看不上草根刘大远吗?
是刘大远长得歪瓜裂枣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都不是,都不是。
是刘大远第一次求亲的怪异行为,激怒了孙芳。
那是前年天气最热的一天。
天空很蓝,没有一丝云彩。
夏风吹来扑面的热气,加上持续的高温的天气,人走在路上,就像走在桑拿房里。
放假休息在家的孙芳实在被热得受不了。
想去水房打水洗澡凉快凉快,隔壁刘大远家在装修房子,工人进进出出,总要路过孙芳家的洗浴室。
孙芳眼珠一转,去离家不远的松涛河洗个澡游个泳,一定能帮助自己解暑降温。
松涛河是兴来镇中间的一条河,两岸的老百姓还把它叫作阿妈河。
寓意它像一个妈妈一样哺育两岸的人们。
小时候孙芳和小伙伴经常去松涛河游泳,那里夏天是孩子们的乐园。
如今孩子少了,父母管教得严格,不让孩子随便去河里游泳,因为河水很深,万一溺水,后果不堪设想。
孙芳带了一条毛巾,一盒香皂,一身换洗衣服,哼着小曲,胳膊上挎着洗漱篮子,一扭一扭地朝松涛河走去。
走到河边,她手搭凉棚四处张望,宁静的河水如同一条碧绿的纽带,从兴来镇的中间,穿城而过。

2
河边柳树成荫,知了在树上嘶嘶鸣叫,在呼唤情投意合的另一半。
河边还有一处假山,假山里有个山洞,是小孩子经常捉迷藏的地方。
天气炎热,河边,假山附近一个人也没有。
孙芳走进山洞,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绕出山洞,一个猛子扎进松涛河。
河水被酷热的阳光炙烤的温温的暖暖的。
孙芳像一条鲤鱼在水里自由畅快地游泳,胳膊拍打河水溅起白色的水花。
孙芳洁白的肌肤上挂满晶莹剔透的水珠,那水珠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璀璨的光芒。
孙芳忘我地享受着河水给她的清凉和温柔。
河岸上此时来了一个男人,站在河堤上像欣赏一幅画一样,在欣赏孙芳游泳。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刘大远。
孙芳的暗恋者,追求者。
刘大远一米八二的身高,宽肩膀,手臂结实,整个人看上去特别健壮。
圆圆的大脸上一对绿豆大的小眼睛,特别明亮,像两颗闪烁光芒的星星。
塌鼻子,大嘴巴,还是香肠嘴。
刘大远的长相真的不帅,但是,他的相貌中透露着憨厚实在。
他中意孙芳好久了。
他家里有一张孙芳的照片。
几乎每晚睡觉前,他都要把孙芳的照片贴在自己的胸口,心里想象着他和孙芳在一起谈情说爱的情景。
他手里的孙芳的照片,还是他在孙芳每天去上班的路上偷拍的。
孙芳在刘大远的眼里就是貂蝉,王昭君,西施那样的美人。
孙芳个子不高,大概一米五七的样子。

3
虽然身材娇小,但是身段热辣,前撅后翘。
一对傲人双峰,在夏天孙芳穿裙子的时候,总是傲然挺立在前胸。
这里是刘大远每次都挪不开眼的地方。
孙芳还有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明眸善睐,一双大眼睛,仿佛是一汪清泉。
小巧的鼻子那么惹人喜爱,樱桃似的小嘴,笑起来的时候,像春风里的桃花,让人心生怜爱。
孙芳长相在兴来镇算得上数一数二。
镇子里想要追求她的男人多得数不过来。
但是,孙芳迟迟不恋爱。
她不打算结婚,甚至对婚姻充满恐惧。
原因是,她的母亲婚姻不幸,孙芳的父亲酗酒经常家暴妻子。
孙芳的母亲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女人,最后被丈夫折磨得跳井自杀。
母亲去世那年,孙芳八岁,姐姐孙芬九岁。
孙芳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母亲婚姻的不幸,给她留下极大的阴影。
加之,姐姐的婚姻也不幸福。
姐姐孙芬结婚后,很快生下女儿喵喵。
婆家和丈夫周林都重男轻女,都责怪孙芬不中用。
丈夫希望孙芬再生一个男孩,结果,孙芬又生了一个女儿苗苗。
喵喵和苗苗成了周林出轨的理由。
为了生个儿子,周林和高中同学陈云好上了。
陈云果然给周林生了个儿子。
周林跟孙芬离婚,放弃两个女儿的抚养权。
孙芬带着两个年幼的女儿独自生活,生活过得异常艰难。
孙芬比孙芳还要漂亮,四年的婚姻,以离婚收场,如花似玉的孙芬一夜之间老了许多。

4
母亲和姐姐的婚姻之路都不顺利,这让已经到了婚配年龄的孙芳迟迟不去恋爱。
她害怕自己的命运也如同妈妈和姐姐那样,遭遇不幸婚姻的摧残。
所以,面对众多追求者,孙芳不为所动。
她只想一个人清静地过日子,不想一脚陷入婚姻这个泥潭,最后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虽然,孙芳极力排斥婚姻,但是,她拥有漂亮的外表和迷人的身材,这些足以让和她年纪差不多的男人因为她而痴迷,而失眠。
刘大远就是其中之一。
尤其,他和孙芳两家是最近的邻居,只有一墙之隔。
刘大远站在院子里,透过两院之间的隔墙的窗格就能看见孙芳婀娜的身影。
刘大远经常趴着隔墙那边,往孙家这边张望。
绿豆似的小眼睛搜寻着孙芳。
每次看到了,他都要躲在墙后头看好半天。
起初,孙芳没有发现,后来她知道刘大远总在隔墙偷看她。
那天,她端着一盆洗脚水,准备出门去掉水。
想起刘大远总是偷看她,孙芳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她走过刘大远经常出没的院墙位置,用余光扫了一眼。
刘大远果然光着个膀子,站在墙后头,在看她。
色眯眯的小眼睛几乎要掉到孙芳的身上。
孙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一盆洗脚水都泼到了院墙之上,院墙后面的刘大远被溅了一脸洗脚水。
刘大远伸手抹了一把脸,踮起脚尖,露出半个脑袋大吼:
“孙芳,你干什么你?
怎么往墙上泼水啊?
你瞧你干的好事,泼了我一脸。”

5
刘大远用两只手不停地抹脸。
孙芳噘起嘴巴,鼻子里哼道:
“哼,活该,谁叫你隔着墙偷看我?
活该被我的洗脚泼一脸!”
孙芳说完手里提着洗脚盆一蹦一跳地跑回上屋。
刘大远一听是洗脚水,嘴巴不停地往外吐口水,看来这洗脚水也泼到他的嘴里了。
刘大远被孙芳气得七窍生烟,又无可奈何。
谁叫他喜欢人家孙芳呢?
谁叫孙芳就是那么招人喜欢呢!
刘大远愤愤地回屋,心里暗想:
你给我等着,等着将来我把你娶回家,看我到时候,怎么欺负你!
孙芳在河里肆意欢腾,像一条跳跳鱼,一会儿跃出水面,一会儿又潜入水中。
岸上偷看孙芳的刘大远看着心爱的女孩就像一条美人鱼一样,让他的心咚咚乱跳。
忽然,刘大远情不自禁朝着水里的孙芳大喊:
“孙芳,我稀罕你!我想娶你,嫁给我吧!”
孙芳猛然间听到岸上有人叫她,她转过身循声望去。
原来是刘大远身上穿着一件土黄色的挎篮背心,下身穿着黑色短裤,一双沾满泥土的黑色布鞋,他手里还提着一个水桶,一看便知,他是来河边打水的。
孙芳双手捂胸,赶紧让身子没入水中。
她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朝着刘大远大喊:
“你个坏蛋刘大远,又偷看我洗澡,你是不是活腻了?”
孙芳没有直接回应刘大远的表白,张口就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刘大远不依不饶,又问道:
“我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你倒是回答我啊!”

6
孙芳气得直接从水里站起身,忽然意识到,这样就会让刘大远看光光。
于是,她又迅速猫下腰,大喊:
“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
你这个癞蛤蟆就别做梦想吃天鹅肉啦!”
刘大远有些生气,扔下手里的水桶,伸手指着孙芳说:
“这可是你说的,千万别后悔!”
说完,他提起水桶,钻进岸边的假山山洞,把孙芳的衣服放进水桶里全部拿走了。
孙芳见刘大远偷走她的衣服,气得她在水里口吐莲花,问候了刘大远的祖宗十八代。
孙芳没想到刘大远会这样对她。
气得孙芳在水里呜呜地哭了,哭了许久,她暗自发誓,等我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直到天黑,黑得透透的,基本上已经到了后半夜。
镇上已经没有人出门,孙芳才从河里爬上岸,像小偷一样,鬼鬼祟祟回到家。
因为回来晚了,被醉醺醺的父亲一顿臭骂。
孙父骂她:“一个女孩家,大半夜才回家,是不是出去跟哪个男的鬼混了?”
孙芳被刘大远tiao戏,偷走她的衣服,她guang着shen子无法回家。
可是,这件事她无法跟父亲解释。
孙芳委屈极了被父亲骂哭。
她心里痛恨刘大远一心想要报复。
第二天,天亮了,孙芳每天都会帮父亲掉尿壶。
孙芳先去院子里转了一圈,她走路的脚步声,已经印在刘大远的耳朵里。
隔壁的刘大远在房间里,只要听到孙芳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他就会来到隔墙那里,偷看孙芳。

7
刘大远刚刚站定,就见孙芳提起尿壶朝他这边泼了过来。
刘大远躲闪不及,隔夜的一壶尿全部泼到他的脸上。
刘大远这次被孙芳激怒了。
他撒丫子跑出家门,来到孙家大门口破门而入。
孙芳看见刘大远气势汹汹地闯进来,没有丝毫惧怕。
她抡起手边的铁锹,就要给刘大远一下。
刘大远赤手空拳害怕被孙芳打到,赶紧转身就跑。
他没有跑回自己家的院子,而是,沿着街巷跑到镇上的小广场。
孙芳提着铁锹在后面追,刘大远在前面跑。
孙芳一边跑一边叫嚣:
“你个gui孙儿,我叫你跑,我叫你跑。
今天老娘捉到你,就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刘大远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地告饶:
“哎呀,姑奶奶,我错了,我不该在河岸边偷看你洗澡。
孙芳我求你放过我,我愿意入赘你家,做上门女婿。
只要你同意,咱俩明天就可以结婚,当天就可以入洞房。”
孙芳明显听出刘大远这番话都是在故意气她。
孙芳更加想捉到刘大远好好教训他一番。
还没等孙芳抓到刘大远,孙芳的父亲背着手,猫着腰,一步一晃地来到小广场了。
他走到孙芳跟前大吼一声:
“小芳子,别闹了,大庭广众之下,孤男寡女你追我赶,算怎么回事?
赶紧跟我回家,别在这丢人现眼!”
孙芳父亲虽然是个酒鬼,但是,他还是很在乎女儿的声誉的。
他的到来救了刘大远,孙芳放弃教训刘大远,灰溜溜地跟着父亲往家走。

8
总有不嫌事大的邻居,跟在孙父身后劝说:
“老孙呐,孙芳也不小了,刘大远看上了,就许给他吧。
人家刘大远昨天在河边都把你闺女看个遍了。”
老孙很生气,朝那些人瞪眼睛吼道:
“去去去,滚滚滚,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老孙背着手猫着腰走在孙芳前面气呼呼地往家走。
走到家门口,让孙芳先回家。
刘大远也跟着回家来了。
老孙在自己门口站定,伸手指了指刘大远,又示意他走过来。
刘大远怯生生地走到老孙面前。低着头,看着地,不敢看老孙。
刘大远害怕老孙替孙芳教训他。
毕竟这是孙芳的父亲,如果他真动手,刘大远只有被打的份,没有还手的份。
“大远,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家芳子?
如果是真的,你就点点头,你就让你父母来提亲,你就带着彩礼来娶芳子。”
刘大远如鸡吃米一样拼命点头。
他拉住老孙的手说:
“孙叔,我真的喜欢孙芳,我想娶她。”
说完刘大远又低下头,嗫嚅地说:
“可是,孙芳好像不愿意。”
老孙听到刘大远说前面几句话的时候,眉眼之间已经藏不住喜悦的笑容。
忽然又听说是女儿不愿意,他伸手拍了拍刘大远的手背说:
“哎呀,大远呐,那就是你没这个福气了。
我家芳子要是不乐意,我这个当爹也没办法呀。”
刘大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孙叔,我求你,帮我劝劝孙芳,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两家是近邻,知根知底。

9
我又那么爱慕她,没有比我更适合她的男人了。
叔,只要你能劝说孙芳嫁给我,我就给您养老送终,我就是您亲儿子!”
老孙两手一背,晃晃悠悠地往院子里走。
嘴里嘟囔着:“大远呐,这事还得你自己想招啊!”
刘大远还跪在地上,嘴里重复老孙最后跟他说的这句话。
“大远呐,这事还得靠你自己想招!”
我自己想招,想什么招呢?
刘大远单手撑地慢慢站起身,伸手拍打膝盖上的尘土,也回家去了。
老孙似乎给刘大远支了一招,但是,又没有明说。
刘大远有事没事的时候,就琢磨未来老岳父的这句话。
终于,有一天,他可算悟到了。
秋天说来就来了。
兴来镇的秋天特别喜欢刮大风。
尤其是在夜里,狂风呼啸而来,吹得窗户框子都发出划愣划愣的响声。
房顶的瓦片有的时候能被大风掀翻几块。
刘大远的机会来了。
趁着刮风的夜晚,他竖起梯子,趁着月色,爬上孙家的房顶。
拆下来好几块瓦片。
后半夜风渐渐小了,天又下起大雨。
雨水从天而降,直接落在孙芳的床上。
睡梦中,她被雨水淋醒。
她坐起身,抬头一望,天呐,房顶的瓦片被风吹掉了,外面下雨直接下到房间里来了。
孙芳赶紧下地,找来一个铝盆,放在床上接雨。
后半夜她只能蜷缩在床的另一边,将就一晚。
第二天雨过天晴,孙芳跟父亲说,要修葺房顶。
老孙手里拿着酒壶贼儿喽贼儿喽地喝着小酒。

10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眯缝着眼睛问:
“芳子,你看你爹我这样子,爬得上去房顶吗?
就算爬上去,我也会跌下来,你不怕我没了老命啊?”
孙芳为难了,是啊,父亲常年喝大酒,小脑有些萎缩,平时走路都一摇三晃,让他爬高爬低,的确是在为难他。
可是房顶不修,再下雨,孙芳又要遭罪了。
孙芳一咬牙一跺脚,我自己来。
她找来梯子,又买来新的瓦片,打算爬上去修葺房顶。
就在这时,刘大远出现了。
他拦住孙芳道:
“我来,这活计不是女孩家能干的。”
刘大远拿着瓦片,身手矫健地爬上房顶,三下五除二就把房顶修好了。
孙芳虽然生气他之前欺负她。
但是,今天的确是刘大远帮忙,才很快修好房顶的。
孙芳很不情愿地跟刘大远说声谢谢,转身就往上屋走。
刘大远站在梯子跟前喊住她:
“我帮了你的忙, 也不请我进屋喝口茶呀?”
孙芳转过头,冲他做了一个鬼脸,吐了吐舌头道:
“想得美,蹬鼻子上脸!”
说忘,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在里面上了插销。
刘大远搓搓满是泥土的大手,嘿嘿地笑了。
他喜欢孙芳,不管孙芳对她和声细气还是怒声怒气,他都喜欢。
刘大远使坏,拆了孙芳家房顶的几块瓦片,又扮好人,帮忙修好房顶。
这让孙芳欠了刘大远一个人情,也拉近了他和她的距离。
当然,这是刘大远自认为的,人家孙芳可没放在心上。

11
过了几天,兴来镇的广场上放映露天电影,是一部警匪片。
孙芳和老孙都去看电影了。
刘大远在广场上看见孙芳和老孙挨着坐,聚精会神地看电影。
刘大远悄悄挤出人群回家。
趁着孙芳不在家,偷偷剪断孙芳家的保险丝。
镇上每家每户的电表都在大门口,为了方便抄表员抄表,电表箱都是不上锁的。
电表旁边就是每家每户的电闸和保险丝。
如果剪断保险丝,家里就会停电。
晚上电影结束,孙芳搀着父亲回家。
她刚一进屋,就发现电灯不亮了。
四处查看,才发现,他们家的保险丝断了。
家里没有保险丝,就算有,孙芳也不会装。
老孙因为喝酒,这几年手越来越抖,别说安装保险丝,就连吃饭,都能把饭粒子掉得满桌子都是。
孙芳正在一筹莫展,刘大远又出现了。
他笑嘻嘻地问:
“孙芳,大晚上的,你家咋不开灯,这黑灯瞎火的,我还以为进贼了呢?”
孙芳搓着衣角说:“我家保险丝坏了,没有新的换。”
刘大远走到孙芳跟前,把手从背后伸过来,他手里攥成拳头问:
“孙芳,你猜我这拳头里是什么?”
孙芳摇摇头不知道。
刘大远又说:“你朝我的拳头吹口仙气,你再看看!”
孙芳知道刘大远又在逗她。
她有些生气了,推了刘大远几下,要把他推出门去。
刘大远赶紧摊开掌心。
笑嘻嘻地说道:“我在院子里都听到了,知道你家保险丝断了,我家有备用的,特地过来帮你换上。”

12
刘大远说完,抄起钳子就给孙芳家更换了保险丝。
这边保险丝刚换好,那边老孙头的房间的灯就亮了。
刘大远凑到孙芳的跟前小声说:
“我帮你的忙,不求你说声谢谢,你在我的脸蛋上轻轻亲一口就行。”
刘大远把脸颊都快凑到孙芳的嘴边了。
孙芳又感到自己被刘大远tiao戏了。
她抬手就给刘大远一个嘴巴。
“滚,我怀疑我家的保险丝,就是你刘大远弄断的。”
孙芳说完转身进院,砰的一声关上大门。
刘大远的左脸被一巴掌扇得火辣辣地疼。
他伸手捂着腮帮子心想,哼,还不够,还不够,你给我小爷等着。
没过几天,孙芳的家的烟囱堵了。
她在家烧火做饭,烟跑不出去,都倒回房间里。
弄得厨房卧室客厅到处都烟雾缭绕,呛得人直咳嗽。
老孙和孙芳来到院子里,站定望向烟囱口。
灶膛里烧着火,烟囱却一点也不冒烟。
孙芳想到可能是烟囱堵了。
这得找梯子上去看看,如果是真的堵了,还要找来工具通一通。
孙芳一个女孩家,从来没有干过这些活,这回真的把她难住了。
刘大远坐在院子里吃着苹果问:
“孙叔,咋了,你家屋里怎么全是烟?”
老孙凑到隔墙边上说:
“嗨,好像是烟囱堵了!”
刘大远冲着孙芳说:“需要梯子吗?我家有,我拿给你?”
孙芳着急做饭吃,下午还要去上班,烟囱堵了,饭就做不了。
她只好开口求刘大远帮忙通一通烟囱。

13
刘大远放下手里啃了一半的苹果,拎起梯子,就去了孙芳家的院子。
他像一只敏捷的猴子,迅速爬上房顶,一番查看,确定烟囱的确堵了。
他又用通烟囱的铁纤往烟囱里使劲儿戳了几次,又拿火钳把堵住烟囱的烟灰掏出来。
刘大远干活麻利,没几下,孙芳家的烟囱就通好了。
刘大远做了这么多好人好事,却始终没有打动孙芳。
直到老孙因为喝酒得了脑出血住院。
刘大远跟着跑前跑后,晚上自愿留在医院里伺候卧床的老孙。
给老孙洗脸擦身,帮他接屎接尿。
医院的医生护士都以为刘大远是老孙的儿子。
老孙嘴角歪斜说话有些说不清楚,但是,还是很自豪地告诉他们。
伺候他的男人,未来是他家的女婿。
刘大远在医院贴身伺候老孙一个多月,整个人因为劳累和缺乏睡眠,瘦了一大圈。
脸上两个重重的黑眼圈,憔悴无神的眼睛,总像睁不开。
刘大远的真诚终于打动了孙芳。
老孙去世后,刘大远再次向孙芳求婚。
孙芳直接答应嫁给他。
虽然,刘大远娶到孙芳的过程有些曲折。
但是,刘大远的蓄谋已久终于抱得美人归!
希望刘大远可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媳妇,两个人白头偕老恩爱一生。
本短篇小说,为虚构创作,内容为版权方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