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宝贵 任全军 郝志熹
张家口是盛产中国优质莜麦的地区,其产出地域以坝上县区为主。莜麦与莜面的消费以本地市场为主,且辐射全国许多城市。在当下的宏大环境下,我们最先对张家口莜麦莜面的认知产生了飞跃,创新提出了“张家口莜麦莜面文化”这一理论观点。这个观点的核心具有文化思想性,即立足于文化思想的立场和视角认知莜麦和莜面,这样的立场和视角与既往的主要从莜麦的农作物角度,对莜面主要从口粮角度的认知相比是迥然不同的。因为此前的历史认知主要放在对它们的物质形态和对人类功能作用的认知,而没有上升到文化思想层面。
那么,创新提出的“张家口莜麦莜面文化”包括哪些方面呢?
第一,“张家口莜麦莜面文化”有明确的定义,从大众角度定义,张家口的莜麦莜面和它的习俗就是张家口莜麦莜面文化;从理论角度定义,张家口莜麦莜面文化是张家口的莜麦莜面及由它产生的一种张家口地方文化。
莜麦是自然界的产物,它呈现物质形态。张家口莜麦的物质形态有多种多样,例如,张家口多种多样的莜麦种子和莜麦种资(库),农民作为种子的莜麦,销往良种市场的莜麦,准备磨成莜面的莜麦,农科院进行研究的莜麦等;家里的或饭店里的生莜面、熟莜面,即便是受到容器局限而塑形的莜面,也都是莜面的物质形态。
文化形态是客观存在的。莜麦莜面的文化形态指的是,它们不仅具有物质形态,而且具有某种文化表象,同时包含着不同程度的文化内涵。莜麦莜面的文化形态往往以两种形式出现,即仍然以物质形态出现,但是其物质形态包含着文化思想,这属于微观意义的出现;还有一种,就是总体性地对莜麦莜面的文化思想认知与表达。
莜麦莜面是产生莜麦莜面文化的根、土壤,它们经由中国人类也包括了张家口人类将野生的莜麦作长期驯化,最终变为口粮性食物,成为人类的地域性生产和消费。人们的生产和消费过程是受思想支配的,生产和消费思想是分层次的,当它们上升到文化层面的时候,莜麦莜面文化便产生出萌芽,萌芽状态的它们是分散的,绝大多数是浅表的,再经过文化思想研究者更上一层楼地提炼和提升,“张家口莜麦莜面文化”便应运而生了。
这样的过程与结果是张家口人文化思想史起源与沿革的过程与结果。这样的结果不仅是对莜麦莜面认知过程的一个飞跃,更是宏观视角下的张家口社会文明的一个明显进步,因为它没有止步于农耕社会。
定义即观点,观点即理论,理论来之于实践,理论服务于实践,张家口莜麦莜面文化理论既可以用来审视莜麦莜面的千年历史,又可以审视当今,还可以预测一下未来历史。
第二,创新提出了“张家口莜麦莜面文化链环”。所谓链环,只是一个比喻,比如以自行车的车链子作比喻。“张家口莜麦莜面文化链环”之中由十多个链节构成,其中包含了农民种植莜麦链节,农科院研究莜麦链节,河北北方学院教学链节,经营莜麦莜面的各种工商企业链节(例如有:张北县联信农业农民专业合作社、张北县农特产品流通协会、张家口北燕燕麦、张家口王村姑老土炕莜面村),城乡人民食用莜麦莜面链节,养身保健食品链节,提炼为医用或者化妆品(成分)链节,文学艺术创作及其作品链节,以莜麦莜面文化为研究对象的理论研究链节等等。甚至有建议说把山药、胡麻列入链节。
既然是链环,既然有链节,大家就有了链环概念与链环自觉性,有了链环之下的链节概念与自觉性。所有的链节不再是既往的分立状态,分立属于自成系统,属于自我小系统,它的对外格局受到一定局限,发展受到一定局限。好比地球及其大小行星,小的链节还没有进入太阳系,太阳系是大系统,大系统必有大作为。自觉地纳入和应用大系统链环,强化自己与其他链节的链接,强化自己在大系统链环的活跃,就能推进自己的进步,还能推进链环的壮大。
第三,创新提出了“张家口莜麦莜面文化”的近期目标:第一是可否冠名张家口为“中国·张家口莜麦莜面文化名城”或为“中国·张家口莜麦莜面文化之城”。在此前提之下,坝上的县区可否冠名为“中国·某某县(区)莜麦莜面文化之乡”。第二是可否举办“中国·张家口莜面美食节”,或者“中国·某某县(区)莜面美食节”。冠名是一种自觉的文化动机与行为,冠名是手法,其目的在于打响城市知名度,拉动地域经济,拉动文化自觉,提升文化自觉。但冠名要自下而上地依法办事。在依法治国的前提下,如何制定实现目标的路线图,则是需要仔细论证的。
冠名成功等于为当地争取回一笔文化资产,这笔资产的使用权在当地,但是它面向全国,因而它具有活态的公共性,活态的遗产性,更有活态的灵活“变现性”(相当于资本金);它惠及张家口大众,必定会受到普遍欢迎。这笔公共资产既可以独立地使用,又可以激活既有的资产,例如激活坝上莜麦莜面历史文化资产,这些不同的资产链节一旦组合起来使用,社会效应将会更多。因此很值得去依法争取。
如果成功,每年能吸引不少外地游客;如果成功,能不能激发创新出更多的热销市场的莜麦莜面产品。
第四,创新提出了一个张家口地方文化门类:“张家口莜麦莜面文化”。它的第一特点是属于“地方饮食文化”,是“吃文化”;“地方饮食文化”,“吃文化”是属于“万年青”的“朝阳产业”,这在张家口地方文化领域内属于首创。文化的功能之一是用于调解生产力与生产关系,是助力一个地方的振兴。张家口地方文化有“中国·张家口莜麦莜面文化名城”和“中国·张家口莜面美食节”作为支撑,这样的地方文化的群众基础远超群众基础较弱的其他地方文化,这里绝非轻视其他地方文化。
张家口莜麦莜面文化的社会功能与作用,在于它能拉动第一第二第三产业,拉动旅游业,拉动就业,尤其是农民、工人、居民、大学毕业生就业,增加他们的经济收入;在于它可能高度改善农村人口布局、劳动力返乡、土地利用率、农业产品结构、土地生产经济效益、城乡经济连接等;它可能给张家口经济与社会发展增添新思路,新发力点。
在理论自信的旗帜下,张家口莜麦莜面文化研究坚持到农村农民中、实体企业中和张家口市农科院调查研究,到市档案馆和图书馆查阅资料,坚持扎扎实实做研究,取得了一定成果。我们热爱“张家口莜麦莜面文化”,已为它铺设了第一块奠基石,它前程似锦,为它去努力,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