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德莱恩筹集8000亿欧元要重新武装欧盟,给未来十年至少带来三个重大影响。当地时间3月4日,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提出一项新计划,要筹集8000亿欧元“重新武装欧洲”。在给欧盟成员国领导人的一封信里冯德莱恩表示,“欧洲面临着我们成年后从未见过的明显而现实的危险”。很显然,这指的就是俄罗斯。
8000亿不是一个小数字,钱从哪来?冯德莱恩给欧盟成员国出了三招儿。第一是放松对赤字的监管,允许欧盟国家突破赤字限制增加国防预算。第二是创造一项新的金融产品,通过欧洲投资银行等金融机构向成员国提供1500亿欧元的贷款,用于一些需求迫切的领域,比如防空反导系统、火炮系统,无人机等。第三是将原本用于援助欧洲较贫困国家的“凝聚力基金”转换用途,用于国防开支。
要说这三招真是算不上高明,概括一下无非就是寅吃卯粮和拆东墙补西墙。当然,这项计划还要经过欧盟各国领导人的讨论,但一旦付诸实践,至少会带来三个影响。
首先,欧盟与俄罗斯的关系将进一步恶化。8000亿计划一出,意味着欧盟与俄罗斯之间的对抗从经济制裁升级为全面的军事遏制。未来欧盟可能会加强在东欧国家的军事部署,在波罗的海和黑海地区建立更强的防御体系。这意味着,欧洲正在进入一个长期的冷战式对抗状态,新“铁幕”正在形成。但问题在于,欧盟并不具备独立对抗俄罗斯的能力,最终仍然需要依赖北约。欧洲的军工体系并不统一,英、法、德等国各有军工产业,且与美国军工集团的联系密切。如果欧盟无法协调成员国的防务采购和工业政策,那么这8000亿的投入可能不会带来一个真正统一的欧洲防务体系,欧盟最终依旧难以独立于美国。
第二,对军工产业的大幅投资可能冲击其他产业。欧盟的工业基础一贯以民用产业为主。若欧盟推动8000亿的国防投资,可能对教育、科技、基建等公共支出形成挤压。放松赤字限制,还将影响一些国家的财政稳定性,尤其是欧盟内部的高负债国家。挪用“凝聚力基金”,则将导致欧盟内部的贫富差距可能进一步扩大,甚至引发政治裂痕。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欧洲的外交自主性将进一步受限。尽管冯德莱恩试图塑造一个更加独立的欧盟,但这一计划可能让欧洲在美俄博弈中丧失回旋余地。欧洲的防务自主计划表面上与特朗普的“减少对欧洲安全承诺”立场一致,但实际上加剧了欧洲在美俄竞争中的被动局面,美国未来可能更肆无忌惮地利用北约影响欧盟事务。此外,欧盟长期以来强调软实力外交,致力于通过经济合作提升全球影响力。但如果军事开支成为优先项,发展援助资金被削减,欧盟一贯标榜的价值观优越性也将遭遇挑战,其外交吸引力也将进一步下降。
经过乌克兰危机的教训,欧盟确实应该痛定思痛,但选对发力的方向才是关键,重新武装无疑是按美国划好的道继续走下去。看来,美俄和解、背刺欧盟依然没能叫醒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