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到杨芳全在向他们羊群娃村的郭支书谈了他要布控一个猎狼的机关后,得到了郭支书的高度认同和赞赏,并表示他会大力支持和配合杨芳全的,要人给人,要东西给东西,只要能消灭这群吃人的恶狼,他的承诺,就是代表羊群娃全体村民在向杨芳全郑重其事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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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芳全感激地说:“谢谢郭叔了,有您这句话,你侄子我就更放心了。”
杨芳全边说边抓起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那包“红牡丹”香烟,先敬郭支书一支,又敬坐在他旁边的张山运一支,然后接着说:“郭叔,我在还未详细对您谈我要建造的猎狼机关之前,我先向您提了一个问题可以不?”
郭支书一听,说:“啥问题?你问。”
杨芳全没有急于问,而是在划燃一根火柴给郭支书和张山运以及自己将烟点燃缓缓吸了一口后,这才问道:“那就是什么叫“狼套”?”
郭支书没有多想,就立马回答了杨芳全所提的这个问题,郭支书说:“狼套就是狼经常会走的一条路,为此,大家就把狼经常走的这条路叫做狼套了……”
杨芳全点点头,表示他能理解。
关于把一条路叫做狼套的这种说法,生活在关中一带,靠近山区或者说就生活在区且是上了一定年岁的人都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估摸着其他外省人,不大明白“狼套”的这一说法,所以在这里我就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关中人将一条路称为狼套的原因和理由,以及狼套与其它路有什么不同。
被称为狼套的路两边都是有不是很高,也不是很低的山坡。也就是说这条路是夹在两面山坡的之间,而且小路两边的山坡针对小路而言,几乎都是呈90度的直角。行走在这样路上的行人,是比较容易遭遇到野狼的袭击,而狡猾的狼一般就躲在山坡顶,狼会借山坡上的树枝荒蒿或者地形的掩护偷袭行人,一般都是令人防不可防。
为此,在这样的路段上发生狼袭击的行人的事件就会比较多。
于是,人们就把这样的路段称为狼套。同时,也说明了野狼一旦在什么路段成功地袭击过人类,那么狼就会经常在什么路段上捕猎人类。当然了,这样的事发生的多了,人们在经过这样的路段时也就会提高警惕,一般情况下甚少单独一个人在这样的路段上行走,多是三五结伴前行。
杨芳全此时问郭支书这个问题,并不是杨芳全此前对“狼套”的这一说法不了解,杨芳全是想让郭支书明白,今天这群已伤了人的野狼此后还会用这种办法袭击羊群娃村的人。
王余良前几天遇害的那条路,就类似人们所说的“狼套”这样的路。这也就是杨芳全打算把猎狼的机关设在王余良遇害那段路上的原因。
他坚信这群狼仍想在这段路上伤人吃畜牲……
郭支书在明白了杨芳全的意图之后,说:“娃子,你说咋弄,咱就咋弄,叔听我娃你的。”
杨芳全接着说:“郭叔,我的意见是这样,从今晚开始,晚上你不用再安排人巡逻了,这样没用,咱人在明处,狼在暗处,说不定今天晚上天一黑,就会有狼蹲在咱村四周的那一处山坡的顶上,观察着咱村里人的动静呢,既然这样,咱就在咱村道里安上几盏500w的大灯泡,让狼把咱村里的动静看个清楚,让大家都回去睡觉,青壮年小伙子可合衣睡,家家户户都要准备一把带倒钩的锋利钢钗,若狼敢翻墙入屋伤人或者吃猪羊,大家再合力围剿狼,如果没有狼翻墙进屋,就不要管它们,先任它们嚣张几天,只是要提醒养羊养猪的人家把自己家里的院墙和猪圈加高加牢实,把咱村的小娃们盯紧点就行了,这样做的目的是让蹲在山上的狼误以为我们羊群娃村的人,已对它们放松了警惕,咱就给它们来个明松喑紧……”
郭支书说:“好,我娃你接着说。”
杨芳全就又接着对郭支书说从明天开始你安排6个青壮年,在王余良遇害的那个地方挖一个深两丈,直径一丈的圆形大坑,圆坑内呈上面小,下面大,不留任何可攀登上来的地脚登,我们挖坑人的上和下,咱用大木头搭上三角人字架子,用大背篓通过滑轮将人吊上来和放下去的方法,这样随后可以让狼一旦掉下去就没有办法窜上来,在挖坑的同时,也请两个木匠加工一个比圆坑口小半寸圆木盖子,在木盖子的下面设计安装一根能通到盖子两边土地上的长铁管,铁管的两端安上可以转动的滑轮,也就是说这个木盖子可以转动,另外在盖子的另外两边安上两个朝下的铁钓,这两个铁钩通过一根绳子和一只滑轮在300米以外能对其进行有效的控制,一拉绳子,两个铁钩就可以同时向两边延伸张开,没有了铁钩的控制,盖板就会翻转,一放绳子两个铁钩就会自动外伸,再通过盖子自身的重量,让铁钩牢牢扎进两边的土地上,这样以来,盖板就会停止转动,这个方法,是我通过物理学家牛顿的第三定律,关于力的大小,方向,作用点所产生和设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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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在盖子上再放一些黄土,栽几棵小树和一些草,伪装成路面,再拴一头小羊或小猪的动物在盖子上吃草吃食,最好是放一些味儿较浓的羊肉或生猪肉,人就潜伏在300米开外的地方,而人所潜伏的地方就是拉绳子控制圆盖板的地方,也做一些伪装,也就是说人可以在远处清晰地观察到狼,而狼却不易发现人……
听完杨芳全的一番解释之后,郭支书和张山运都对杨芳全伸出了敬佩的大拇指,张山运连说:“你们上过高中有知识的人就是不同啊……”
随后,郭支书就对出来为他们茶壶里加滚水的老伴说:“你去给我叫一下郭照兴和苏胜娃两个木匠,再喊一下电工田保江来咱家里,就说我有事请他们喝酒呢,让他们几个抓紧时间来……”
老伴没吭声,将烧水的铝壶加满水,又放在蜂窝煤子上,取下系在腰里的蓝围裙,给儿媳妇打声招呼这才出门喊人去了。
不大功夫,两个木工和一个电工就被郭支书的老伴请来了。郭支书亲热地招呼三人坐下吸烟喝茶,等几个人客气一番之后坐定,郭支书就对杨芳全说:“芳全啊,我娃把你刚给叔说的事,再详细给你这几个哥说一遍,让他们按照你说的今晚就在咱大队部连夜去加工,一会天黑了,我再在高音喇叭上通知各小队的队长在大队部开会商议这事,挖坑的人由各队抽,花钱的多少也由各小队分摊……”
杨芳全对郭支书点点头,随后,拿出他的“红牡丹”烟,给两根手指皆已夹着烟的木工和一个电工一人再敬上一支烟,尔后就心平气和地讲了他需要灭狼机关一事,两个木工郭照兴和苏胜娃在听明白了杨芳全的意思后,相互看了一眼后,说:“做圆盖板我俩没啥问题,但如何安装铁钩和滑轮以及绳子我俩就不懂了,这就得靠人家田保江了……”
田保江一听,弹弹手中的烟灰,笑笑说:“好,没问题,这事就交给你哥我了,明天我保证用半天的时间把这些事儿搞妥当,后半天装电灯……”
电工田保江可是羊群娃村出了名的能人,懂电工自不消说,同时还会打墙盖房,木匠会的他也会,木匠不懂的,他也懂,例如修理锁子配钥匙,焊壶订洗脸盆等事儿,几乎农村手艺人会做的事儿他都会。
大家聊了一会,就开始吃饭喝酒。
这天,郭支书是让儿媳妇宰了自己家里养的两只大公鸡招待了大家。
饭饱茶后,杨芳全看太阳快要落山了,就和张山运起身告辞,再晚他都要赶回县城女主人刘菊英家里。俩人一出门,杨芳全就给他背的霰弹枪里装上了4发子弹,俩人在上原途经王余良遇害的那段路时,不知是黄昏时分的冷风受此处地形的影响而聚在了一起,一股嗖嗖冷风忽地迎面吹来,让俩人一时都感到了身上一阵阵发冷,不知这是俩人的心理原因?还是别的什么?
杨芳全停下步子,轻叹一声,说:“余良呀,一路好走,哥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张山运的声音哽咽了,说:“余良呀,我娃你放心,小舅和你芳全哥一定会杀了这几条狼的……”
……
俩人上了原,隐隐听到从远处传来狼的嚎叫声,接着又从坡下的羊群娃村传来一阵阵狗吠声,气氛显得有点阴森而恐怖。杨芳全撑起自行车,站在坡顶一处比较高的地方,朝夜暮笼罩下的四周观察了一会,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就说咱走,我明天早晨十点左右就会回来。
随后,扬芳全跨上自行车,让张山运坐在后坐上。途经张山运他家门口时,张山运邀请杨芳全去他家再坐一会,杨芳全婉拒了。
杨芳全不慌不忙赶回到县城女主人刘菊英家里,坐在沙发上,正在思索他的此次猎狼计划还有什么地方考虑不周全?正在这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他忙上前抓起电话接听。
从电话里传出女主人刘菊英的声音:“小杨呀,你回来了?”
扬芳全忙笑着说:“刘姐,我回来了,你啥时间回来呢?是明天还是后天?”
……
刘菊英先说他刚才已打过一次电话,杨芳全不在家,所以她现在就又打电话回来,刘菊英接着对杨芳全说,她此次回到省城的第二天,闺蜜王彩霞就去她婆家找她玩,并说为她联系了一个医术不错的保健医生,建议她在省城做一段时间的保健治疗,看一下治疗情况,若无甚疗效,她再回来找曹大夫继续针灸治疗,大概需八到十天的样儿……
听女主人刘菊英在电话上这么说,杨芳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杨芳全镇静地问女主人刘菊英要不要他去省城照顾她,刘菊英回答不用,她婆婆暂让家里身材高大有力气的保姆负责照顾她,让杨芳全这些日子把家里的门户看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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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芳全一听,心里既高兴,又有点遗憾,高兴的是似乎老天爷在支持他灭狼,遗憾的是他得有一段时间不能见到女主人刘菊英的人。抱着这一复杂的心情,杨芳全在洗了一个热水澡后,回卧室看书写作,这一习惯和杨芳全每天天不亮就要外出跑步习武是一样的,是雷打不变的,接下来,我们就拭目以待,看杨芳能否通过他的灭狼机关而顺利地灭了这群吃人的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