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种事,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38岁的年纪,不少人离婚了,还有不少人是光棍一条,演员张瑞涵就是名副其实的大龄剩男。
虽说婚姻是越来越不成为人们的必选项了,但是他还是愿意进入到“围城”内。
只是事与愿违的是,他并没有拿到这张入场券。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节奏,与同龄人相比,自不待言的是,张瑞涵不管事业还是感情的发展都显得很滞后。
而具体来说,这一切归根结底在于他一直以来都很幸福。
作为演员,他并不火,甚至不少人只是对其面熟而不知晓他的名字。
也是拜大爆剧《人世间》所赐,张瑞涵得以凭“曹德宝”一角稍微破圈了。
这个角色很糟糕,好吃懒做、投机倒把、没啥本事还脾气贼大、吃软饭气量小、窝囊还没自知之明,不仅拖累了春燕,最后还黑化了,曹德宝是被口诛笔伐的存在。
但他很真实,很立体,有坏心思但也有善良仗义的一面,小人模样但心态好得不像话,面子里子都不要反倒活得滋润。
尽管“曹德宝”惹人厌,但不得不说,张瑞涵的演技是真出色,把贱兮兮、贼溜溜的猥琐味儿拿捏得恰到好处,话密嘴贫,还营造出了不少喜剧效果。
类似亦正亦邪的角色,他信手拈来,塑造得是游刃有余。
《龙门镖局》里的白敬祺,武功差爱逞强,固执己见,自尊心强,与吕青橙的感情一直磕磕绊绊;
《大考》里的田雯雯父亲田祥云,被生活磨平了棱角,消极颓丧,唯唯诺诺,无可奈何;
《大江大河2》里的程千里,自认为自己怀才不遇,智商情商都堪忧,还切图“吸血”妹夫宋运辉,搞裙带关系;
《父辈的荣耀》里的秦焱,会说漂亮话做着表面功夫,他是部分存在形式主义和懒政的基层干部的缩影......
张瑞涵演了不少反面配角,无一例外地讨人嫌,但好歹是琢磨出了自己的一条路。
而早些年,他演了不少打酱油角色。
《医馆笑传》里的皇上;
《暗黑者2》里的尹剑;
《极品家丁》里的陶东成;
《明星兄弟》里的姜瑞涵;
《国宝奇旅》里的王立文;
《巡回检察组》里的邓耀先;
《起跑线》里的李翔......
尽管演技逐渐备受业内认可,但张瑞涵明显缺了流量的加持,一直不温不火。
跟同属一个起点的好哥们陈赫、雷佳音、郭京飞相比,他实事求是来讲差得很远。
最明显的一个原因是,很长一段时间里,张瑞涵主要作为话剧演员在谋生。
自从在上海师范大学谢晋影视艺术学院毕业后,他就考进了上海话剧艺术中心,从2007年到2012年都全身心兢兢业业地在话剧舞台上修炼自己。
最开始,张瑞涵在话剧《武林外传》里扮演差役的角色,没什么存在感,但他连续演了两年,合计有两百多场。
那是新人的必经之路,没有捷径,只能埋头苦干,然后蛰伏默默等待出头之日。
什么时候到头?等到你演烦到生理性厌恶然后重新再爱上这个角色就证明成了。
像练武一样,只有把表演里的水分全部挤掉,打通任督二脉,达到”看山还是山“的境界,真正地把一个角色悟透才能被贴上“话剧演员”这个标签。
张瑞涵花了两年的时间,从小角色中来到小角色中去,始终没有安排过替补演员,高烧坚持上台表演,病重昏倒一醒来又立即投入表演,他扎根在了这个不算大的舞台上。
“影视剧就像是点对点,我的能量或者我的信息只传递给我的对手。话剧比较爽,比较纯粹,比较不管不顾,影视剧就比较偏细腻。如果让我选的话,我可能会选择喜欢演话剧吧。”
话剧表演的挑战性自然比影视剧表演大得多,在台上一气呵成连说带唱连蹦带跳两三个小时是对演员最极致的淬炼,这让张瑞涵上瘾。
“每场工资400元左右的演出酬劳的背后是好几个月的反反复复高强度背词、对戏、排练、反复揣摩剧本和角色,怎么都比不上去拍戏,但前者的成就感是无与伦比的。”
一直差不多到他30岁的时候,张瑞涵才在好哥们郭京飞的牵线搭桥下进入了《龙门镖局》剧组,半只脚踏进了演艺圈。
三十而立,自然不能再理想主义下去,成家立业总归得提上议程。
戏剧舞台再怎么说总归是小众,而且僧多肉少,张瑞涵不得不走出舒适圈,毕竟不破不立。
其实导火索是他的父母。
年纪渐长的感悟就是越来越无所依仗,成熟的背后都是阵痛,父母生病是戳破虚幻让现实败露的利器。
作为家中独子,从小在大院里长大,张瑞涵虽说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但也有出了社会能“不为牛马”的资本。
父母对他极尽疼爱,给予他充分的自由和发展的空间,张瑞涵与他们的相处像朋友一般,亲密而又平等。
身边的朋友都知道,不拍戏的时候,他都会回东北老家看望父母,这是他“充电蓄能”的途径。
“我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陪父母,跟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过得很踏实,这是我工作的时候找不到的状态。”
也因为如此,他虽然看起来是大男人了,但心底还是个大男孩,乐观、幽默、没心没肺、洒脱、坦荡。
“其实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没吃过苦的人,算是一个比较幸福的人,如果说生活给我带来了什么,那就是平常心,没有那么有危机感,也没有说要求自己一定要怎么样。”
某种程度上,一直活在幸福里也让他处于低欲望状态,没什么野心,做人做事基本上以随性、随心为出发点。
事业上,他随遇而安,感情上也乐得清闲,因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的身边根本就没有给另一半留有位置。
张瑞涵有父母疼着,而且身边仗义朋友一大堆,自然也没有给爱情以可乘之机。
不过,他也并非感情一片空白,说起来,张瑞涵也有过一段情伤。
读书期间,他有一个暗恋的女孩子,那时候他并不知道在毕业几年后,他们双向奔赴了,而且还是对方主动告白,“梦中情人”成了他的女朋友。
“尽管后来结局是悲剧,但我还是觉得能遇见她我很幸运。”
普遍上,初恋总会用力过猛,对彼此常常要求尽善尽美,眼里揉不得沙子,感情往往不能善终。
在感情归于平淡走向磨合的阶段,两个人频繁争吵但问题却还被搁置,身处其中的他们都被耗尽心力。
终于,一次大吵过后,女朋友不告而别地消失了。
一地鸡毛终于得到终结,尽管刚开始张瑞涵难以置信,但寻觅无果后的第二天收到的分手短信让他直面了现实——他买醉消愁了快一个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情太伤了,他后来一直很刻意回避感情。
直到父亲生了一场大病,周围的好友纷纷结婚生子,组建家庭,张瑞涵才如梦初醒:
“大家都在往前走,只有我还停留在原地。”
虽然说人生的尽头是孤独和死亡,但知易行难,在前往终点的路上还是想有个人能同行。
而周围的亲人朋友也对张瑞涵进行了疯狂地催婚。
“他们见到我肯定就是三句话不离感情问题。我从来都不逃避,就和他们聊,跟他们说我喜欢什么样的并叫他们帮忙介绍,然后他们就‘哑火’了。“
郭京飞最爱催他,虽然很委婉:
”你现在年纪大了,你还没结婚,你要锻炼身体哦......你要是结婚了,别不理我了。“
张瑞涵上心归上心,但他在感情上的被动成了他的“拦路虎”。
“生活中太不浪漫了,可能是东北人的缘故吧,总觉得说情话很矫情。”
别看平时他大言不惭地为别人对他“具备一切做她男朋友的资质”的夸奖而沾沾自喜,还“翻牌”了一切说“想嫁你”的评论,可其实在网上“重拳出击”的他在现实里立马偃旗息鼓。
在两性相处的时候他害羞得紧,害怕给人添麻烦,害怕自己的表达会给人家女孩带来困惑,“喜欢你”之类的情话像烫了嘴似的说不出口,畏首畏尾的他其实是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所以,今年38岁的他事业是摸出点门堂了,但感情上硬是还没有一点眉目。
张瑞涵别无他法,也只能保持平常心,尽人事,听天命。
不过,他不会放弃,因为他意识到对自己来说,传统意义上的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最容易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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