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云南省玉溪市发生了一件离奇的盗子事件,一位刚刚出生的男婴突然不见了。
产妇小敏和老公陈先生是四川人,来到玉溪做小生意已有几年,最近刚生了个儿子。
一个生命的诞生对于任何家庭来说是一件大喜事,小敏一家也不例外。
儿子出生后,因为哭声特别响亮,夫妻俩给他起了个“小螺号”的小名,一家人沉浸在幸福之中。
然而,当两人初尝为人父母的喜悦才八天,儿子就在医院妇产科离奇失踪了。
6月7日一早,小敏还在睡梦中,“小螺号”也躺在妈妈的身边的婴儿床里睡着。
陈先生早就醒了,静悄悄地去洗手间洗漱。这天,他打算办理出院手续,因此很早就起来做准备。
在离开病房之前,他还给儿子盖上了被子,然后轻轻把门带上虚掩,为的是不打扰母子俩。
病房离洗手间只有隔着一个通道。
在清晨安静的通道,只能听见自来水流淌的声音。
等陈先生洗漱完毕回到病房时,却发现儿子不见了。
他赶紧叫醒媳妇,小敏也是很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先生随即又找了所住二楼的医生和护士询问,看有没有人把他的儿子抱走,去做什么检查或者带去洗澡了。
但是医生护士们都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小夫妻听了犹如当头一棒,差点晕了过去。
医生们连忙报了警,警察很快就赶到现场了。
警方先排除有没有哪个家长把小孩抱错的可能性,安排了部分民警去到妇产科病房所在2楼和3楼,每个房间逐一询问,但都没有线索。
与此同时,民警还通过谈话了解到受害人家庭的一些基本情况。
两夫妇来平时除了照顾生意就是家庭,很少和外人接触,也想不出会和什么人结怨。
他们的生意做得并不是很大,也没有赚到很多钱,因此警方认为不太可能成为绑架案的对象。
接下来,就是观看监控回放。
小敏所住的2楼走廊两端都连接着楼梯道,在转弯的地方都设有监控探头。
从监控回放来看:6点多左右,整个走廊空空荡荡,几乎没有人,只是偶尔有清洁工经过。
警方又回看来从1楼通往2楼新生儿科的一个监控,发现在6:10,有一个人撑着一把粉红色的伞,从这里下到一楼,然后迅速消失在画面中。
当天早上确实下着小雨,但此人在走廊里还打着伞,实在有违常理。
这个人用伞把自己遮盖得严严实实的,一下子很难分辨出是男是女,这个举动不得不让人怀疑Ta是在有意躲避摄像头。
但是细心的民警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在Ta路过监控摄像头的时候,手里似乎抱着什么东西,外面的颜色和医院发放给婴儿的小毯子很相似。
民警一遍遍地观看监控,还发现Ta在一小段画面中露出了自己的部分衣服,以及一个黑色挎包。从这两个细节可以推测出,这个人应该是一位女性。
为了弄清楚这个女人是怎样进入医院的,民警们又继续回看之前的监控录像,又有新发现:凌晨3点的时候,有一位40多岁、身穿黑衣黑裤的女性,在三楼走廊里来回张望,还戴着口罩,十分可疑。
警方立刻召集全院医生、护士和病人前来辨认,但没人认识这个女人。
民警继续翻看之前的监控录像,发现:6月6日凌晨5点,也有一位女性同样在三楼走廊里东张西望;但这次没有戴口罩,身形特征很像之前见到的那位。
这不禁让人怀疑,这名妇女早就预谋偷盗小孩。
医院前后门一共有三个出入口,民警调集周边的监控录像,对这名妇女进行追踪,果然在中心城区的南北大街、人民路等多个监控点都发现了这名妇女的踪迹。
其中在6:12左右,有位妇女抱着一个东西穿过南北大街。这个时间点和她在医院监控中出现的6:10相差两分钟。警方做了侦查实验,路程基本吻合。
此时,这个女人已经收起了伞,但是戴上了口罩,只能辨认出大致的体貌特征和衣着。
通过对比,警方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就是和医院监控画面里出现的那个。
6:22,这个女人在珊瑚路路口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该车向北城方向行驶。
根据车牌号码,办案民警很快就找到了出租车司机。
司机证实,确实有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抱着一个孩子上了他的车。
由于很少有人这么早抱着小孩子打车外出,司机好奇地问了她几句。
这个女人表示:这是她自己的孩子,因为生病就带到儿童医院看病,看完了准备打车回家。
司机觉得挺奇怪的:哪有这么早来看病的?更何况,儿童医院离打车地点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
所以他出于职业敏感,对这位女人印象很深。
据司机回忆,她是在梅园村下车的;根据口音判断,应该是本地人。
得到这些重要线索后,警方立刻采取行动,安排了几名女警换上便装,以家庭走访的名义,在司机划定的可疑范围内,挨家挨户地入户调查。
梅园村是一个很大的村子,这些女警前前后后一共调查了两百多户家庭,还是没有发现失踪婴儿的线索。
如果在梅园村还找不到线索,那么还有一个可能性,就是紧挨着这个村子有一家钢铁厂。
这家钢铁厂规模不小,有两、三千职工,其中外地人就有一千多,构成也比较复杂。
警方找到了该厂的人事部门,拿出根据医院监控提取的一张嫌疑人侧面的照片,请他们进行辨认。
有位主管认了出来,这名女人叫徐艳,就在钢铁厂上班。
但吊诡的是,这位名叫徐艳的女工最近因为怀孕而请了假;根据预产期计算,最近差不多要生了。
在这位人事主管的带领下,民警立刻去了钢铁厂的职工宿舍去找她。
徐艳当时正在和男朋友睡午觉,床上确实有一名新生婴儿。
民警叫他们起床穿上衣服,说明了来意。
但徐艳的男朋友一口咬定这就是他的儿子,对于民警的出现感到十分诧异。
与理直气壮的男友相比,徐艳表现得似乎底气不足,在旁边一声都不吭。
民警发现了医院专门发给新生儿的小毛毯,立刻去查看婴儿。发现他正在睡觉,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大家顿时松了一口气。
经过审理,徐艳交代的确是自己偷走了“小螺号”。
但根据她男友的证词,徐艳也确实怀了他的孩子。
这是怎么回事?她自己的孩子呢?
原来这对情侣都在钢铁厂工作,而且都离过婚,在同病相怜的心态下走到了一起。
虽然还没有正式办理结婚登记手续,但双方家人以及周围的同事都默认了他们的关系。
由于年龄大了,徐艳没什么安全感,想帮男朋友生一个孩子,用来巩固两人之间的感情。
不久后,她果然怀孕了。
正当徐艳憧憬了两人今后的美好生活时,不料却发现男朋友出轨了。
作为一名40岁的高龄产妇,徐艳受不了这个打击,巨大的心理压力使她流产了。
但她对男友还没死心,不想分手,因此隐瞒了流产这个事实。
过了一阵子,男友起了疑心,问:你怎么不像怀孕的样子?
徐艳回答:我体型胖,肚子也不是很明显,所以你看不出来。
一方面隐瞒了自己流产的事实;另一方面,她在考虑去哪里找一个合适的婴儿替代。
小敏所住的医院妇产科常年有二、三十位产妇,几乎每天都有新生儿诞生。
一开始,徐艳想看看医院里有没有人不想要孩子的,自己正好领养回来。
但她在医院妇产科兜兜转转好几天,都没发现这个机会。
眼看她所讲的“预产期”快到了,徐艳觉得自己没有选择了,再不行动就要穿帮了。
案发当日早上6点左右,她发现有一个病房的门“鬼使神差”地开着,于是就下了手……
徐艳在交代了罪行后,向小敏一家表达了忏悔和歉意,觉得无论说什么都弥补不了对他们的伤害。
警方很快安排一家人团聚见面,小螺号在失踪了一天后终于重回母亲怀抱。
小螺号的父亲陈先生,十分感激地向民警深深鞠躬。
徐艳的遭遇虽然令人同情,但她的做法却也不能得到认同。
希望用一个偷来的孩子来维系与男友的感情,挽救自己的感情生活,怎么可能天地长久呢?
她之所以能够暂时骗过男友,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男友对她平时并不关心,几乎没有陪她做过产检;否则,很容易发现这个小孩不是自己的。
最终,徐艳得到了法律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