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邪恶中拯救我》只能说中规中矩

小南影视 2022-10-25 18:21:15

时隔六年,这对“瘦巴巴的老爷们儿”终于再度合作,共同主演最新犯罪动作大片——《从邪恶中拯救我》

只是,这六年,韩国类型片正在发生微妙的品质改变,而“丁青”、“李子成”的“重逢”,则成为韩片影迷的情怀汇聚点,所以,某种程度而言,《从邪恶中拯救我》是一部不允许失败的电影。

这部电影之于韩国类型片的意义,也绝不止于它所讲述的故事本身。

男主仁南(黄政民饰),原韩国国家情报局里的秘密特工,因身份曝光,被当局追杀,无奈之下,他只好出走日本,在当地做起了杀人的老本行,仁南的经验丰富,业务能力很强,通常像那种没人敢接的大人物,都会落到他头上,比如影片开头,仁南的任务目标,就是某黑社会东京分部的头目宫川大辅,解决屋内屋外的警卫,干掉手持来福枪的宫川,仁南灭门需要用到的武器,有且仅有一根钢丝。

因为曾在情报机构工作,仁南的拿手绝活,其实是逼供,控制住目标后二话不说,先钳掉一根手指再开口。

虽然身为一名杀手,仁南的“手艺”精湛、高超,但他并不热爱自己的事业,每次执行完任务,都有点不知所措,生活中的仁南很丧,就算一摞摞的现钞放在眼前,都懒得看一眼。

离开家乡后,每天的生活,就是吃饭、喝酒、睡觉、杀人。仁南想出去旅游散散心,他不知道这样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男二雷(李政宰饰),外号“屠夫”的杀人狂魔。之所以被叫成“屠夫”,是因为他有个怪癖好,每杀一个人,必须倒吊起来开膛破肚。

这位大兄弟的头,非常铁,擅闯黑帮的老巢,硬刚特警队的镇压,而且雷向来都是单枪匹马。

为报弑兄之仇,追杀仁南。雷一路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追到最后连杀人的原因都忘记了。对雷来说,杀戮就是生命的唯一意义。他在片中这样解释:“死在我手里的人经常会问‘一定要赶尽杀绝吗?’然后用恐惧的眼神哀求我。殊不知,我这么做就是为了看那幅样子。”

一个厌倦杀戮,一个为杀戮而生。雷和仁南,互为性格的对立面。二者相遇,自然是水火不容。

当然,如果全片100%的时间都是争斗杀戮,观众难免感到疲惫。《邪恶》特意加入了一个调味剂——尤美(朴正民饰)。

尤美是个跨性别者。她妩媚风骚。标准的东施效颦,手到擒来。

她胆小懦弱。常规的五官集合,收放自如。

她也善良。因为自己也有孩子,只是碍于变性人的身份不敢相见。她可以为帮仁南寻女铤而走险,也可以为救人水火闭眼撞车。

虽说多数情况下,尤美存在的意义,只是缓解紧张的气氛。但这个人物并不功能化,在片中的戏份也很关键。因为涉及关键剧透,这里就不展开讲了。回过头来,我们再来看看三个主要角色。仁南很丧,雷很癫狂,尤美懦弱。影片在塑造鲜明人物的同时,也设置了每个人需要跨过的障碍。片名为《从邪恶中拯救我》,其实就是指让仁南找回生命的意义,使雷从无尽的杀戮中解脱,帮助尤美勇敢的面对自己。

鲜明的人物和显而易见的成长路径,影片的故事线相当简单,就是:仁南在任务中杀掉了雷的哥哥,雷为寻仇一路阻挠仁南营救被人贩拐跑的女儿,而尤美从中帮了大忙。人物构建起来,动作戏才是这类片最大的看点。影片中所有涉及肉搏和冷兵器的段落,全都发生在闭塞的空间中。比如:雷去旧厂房,寻找仁南女儿的线索。仁南在人贩窝点,与雷短兵相接。仁南和雷在车内,最终殊死一搏。

在有限的空间内,墙壁和陈设给打斗带来了更多的可看性。局限的空间,也让整段戏的紧迫感,提升了一层。除了肉搏,片中还有不少追车和枪战。以仁南去工厂救女的这场戏为例。在他追逐运送女儿的车时。雷揣着手榴弹,扛着散弹枪,坐着一辆小三轮,突然拦住了仁南的去路。仁南赶忙改变路线,而雷则一路狂轰滥炸,坐架无敌小三轮,视各种枪林弹雨如无物。

这场戏中的慢镜头放大了枪械的破坏力,摇晃镜头则增添了紧张的气氛。此外,这一段的调度和剪辑也非常优秀。几个镜头一切,仁南、雷和特警队所处的位置,清晰明了。

我们有时候会说,有些片子的枪战场面看着特别乱。其实就是这里没有做好。我知道,看到这有人多半会说:动作戏拍得再火爆有啥用,人都成神了,挨了无数刀,穿过枪林弹雨只是受伤,却不死。这的确是个问题。但影片上来就给雷赋予了复仇的任务,而仁南则是因女儿才找到活下去的意义。有这样的动机加持,在观看这段戏时,大多数人的心理应该是:雷还没有完成复仇,死在警察或黑帮手里就太荒唐了;仁南的女儿马上就要做器官移植手术了,他一定要赶在动刀之前赶到啊。说到底,《邪恶》动作戏的火爆和夸张,是缘于两个人为达成目的的毫无保留。同理,我们在看《英雄本色》中,周润发孤身干掉整个酒店的黑帮,也不会觉得违和。

单靠人物塑造和动作戏的优秀,并不足以让《邪恶》取得如今的口碑。毕竟这部片的主线,讲的是父亲寻女,一个以亲情为主题的故事。这部分在影片中的占比,虽然不多。但黄政民单靠表演,就撑起了亲情主题的半边天!说一段最打动我的表演。因为自己被追捕逃往国外,仁南缺席了女儿的童年。(而且仁南是在女儿被拐后,才知道她的存在)在刚把女儿救出时,仁南一直不敢告诉女儿自己的身份。

这时,因为仁南要与偷渡客接头,他必须要离开女儿几分钟。而由于一直以叔叔自居,女儿跟他始终熟络不起来。可就在准备出门的最后一刻,女儿突然张开双臂想要抱仁南。黄政民在这里的表演,先是愣住,再三确认女儿想抱他的意图。

然后扭头看向,请来帮女儿检查身体的医生,潜台词是:“看啊,我的女儿终于肯亲近我了。”

需要注意的是,黄政民在女儿视线内时,始终强压着情绪,只有在女儿看不到时,才会嘴唇颤动,才会不强收自己的泪水。

但一转眼,黄政民就压住了情绪,因为与女儿的和解,再次坚定了仁南这个人物的责任,现在时间紧迫,必须在最快的时间里送走女儿。

如此细腻的表演,一下就把一个矛盾且充满愧疚的父亲形象,完整地呈现出来。这场哭戏,没有一句台词,但情感却是最充沛的。说完演员表演的半边天,那影片打动人的另半边天在哪呢?调色和美术。已经看过正片的朋友,多半会有一个很明显的观感:《邪恶》的画面经常很黄暴。暴力是必须的,但此黄非彼黄。仁南到达曼谷,开始寻找女儿后。整个画面的色调,基本都是黄色的。

黄色可以代表夕阳,也可以是末日。这也代表着两位男主的自我救赎之路,将会是一段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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