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鲁迅先生——弃医从文挽救中国魂

文学名家追忆 2022-08-03 02:12:28

鲁迅先生是我国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或斗士、勇士、先驱、导师。

今早在上班的路上,我还在想,曾经两次去过北京鲁迅故居参观,去年的一次是从北京西站住的地方拿着手机高德地图搜索,走路过去的。院里有树,该是《秋夜》中所谓的枣树吧。参观先生纪念馆,最为嵌入心坎的是三个字:民族魂。

其实,那也是先生本色的“作家之魂”,一直感觉,先生从未离开,他永远在我们心中,时时激励、警醒我们。

我有两套“鲁迅全集”,以前只是浮光掠影读读,加上以前作为文学课的作业及为人讲解过些许篇目,但并没有真正读懂先生。直到现在,也只是因了阅世渐深,思考纵横交汇,多懂了些鲁迅。晚上我拿了先生的杂文,边翻边想,加上读过的先生的小说、书信、日记、论著等,认真地感受下他作为一个人的七情六欲,便会发现,他笔下的事,笔下的人,文字里的哲思,依然鲜活,而他不仅真的一直都在,活得也比我们所有人更为鲜活而立体,也更为深情。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鲁迅生于1881年,本名周樟寿,因入了新式学堂,在当时算走了异路,便舍了家谱中的名,改为周树人。我们都知道他是经历了家道中落的,他的祖父因参与考场作弊案,被判“斩监候”,相当于今天的死缓。因此事,家中钱财几乎散尽,而他父亲也重病不起,常年出入当铺和药店,是身为长子的他,童年最多的写照便是:“有谁从小康人家而坠入困顿的么,我以为在这途路中,大概可以看见世人的真面目。”年少的他早早看透世态炎凉。年少的经历,锻造了日后的直面世事与人间的苦难素质。

先生也有爱,直至中年为盛。有一件温暖的陪伴,叫做爱情。他结识了许广平,人过中年最终决定迈出了爱的一步。

“我先前偶一想到爱,总立刻自己惭愧,怕不配,因而也不敢爱某一个人,但看清了他们的言行思想的内幕,便使我自信我决不是必须自己贬抑到那么样的人了,我可以爱!”这一选择,透着苍凉的悲壮,也带着雄浑的生命内驱力,虽引起很多人的闲话,却让他真正感受到了快乐。

两人的爱情开始于书信往来。第一封信是许广平写给鲁迅的,信头称呼是“鲁迅先生”,落款是“受教的一个小学生许广平”。当时鲁迅回信的称呼是“广平兄”,落款“鲁迅”。也正是这句“广平兄”让二人有了继续的书信往来,然后有了一次次情感的升温。到第七封信时,许广平落款成了“小鬼许广平”,慢慢地鲁迅的落款也成了“迅”,高冷范儿十足,又带着说不清的爱意。1927年,鲁迅到中山大学任教,许任助教和广州话翻译,二人正式一起生活。这时,鲁迅已46岁,此后又到上海定居,算是有了正常的家庭生活。直到了五十岁,有了孩子海婴,距离生命将尽只有六年了。

纵观先生一生,为什么执笔如刀,只因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鲁迅一辈子喊着国事天下事,对政治上晋身却无所求。

白色恐怖时期,他还专门打听严刑拷打是什么滋味,可见为了那些文字他是准备吃苦头的,他的动机只为保留一个民族该有的风骨和良心。有人说,优秀的作品应该传递四个方面的信息:一是对现实社会生活的反映和批判;二是对历史和文化的揭示和扬弃;三是对人本身的存在和人性善恶的多维思考;四是对人类的终极关怀。看着那些如今依旧振聋发聩的文字,我们又有什么理由觉得鲁迅该进入历史?学生阶段,有三怕:一怕文言文,二怕写作文,三怕周树人。对于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我们又是怀着怎样的情感呢?

今夜,隔空隔世怀想先生,我的书架永会有先生全集。每当感觉迟钝,甚或冷漠寂寞,便可翻开先生,读刺痛人心的文字,读出冷峻沉重,读滚烫火热的文字,读出大爱无疆。

在秋深初冬之夜,窗外有呼呼的风声,我默默地致敬先生,致敬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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