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春掌打昆仑四大名僧,白眉大侠镖打马猴剑客公孙良!

伯芳评文化 2024-12-14 03:06:05

白眉大侠第四十六章——郭长达为了战败开封府,在比武之前,来了个总动员,蛊惑人心,给群贼加油。群贼个个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时,突然有个小老道跑上后台,累得满头大汗,吁吁直喘,来到郭长达近前跪倒,禀道:“报,禀报观主,给您道喜了。”

郭长达莫名奇妙,问道:“喜从何来?”“回观主,昆仑山的老佛祖,他老人家驾到。”郭长达眼前一亮,心花怒放,心想,老师您怎么才来,把弟子盼得两眼望穿,您来的正是时候,八王擂二次开擂,还没伸手,可谓及时雨。

他当场宣布:“各位,我们莲花派的派主,我师父昆仑僧驾到。列队迎接。”昆仑僧又是昆仑派的教主,又是莲花派的教主,在武林中叱咤风云,举足轻重,弟子徒孙遍及天下,一般人惹不起。

他不轻易离开昆仑山,这次是经郭长达再三恳求,老家伙才动了心,离开卧佛寺,来到莲花观。他来之前,还弄了个不痛快。两月前,接到郭长达的请帖,要他镇擂,老和尚知道徒弟把事闹大了,有心规劝,为时已晚。

他打算亲自下昆仑山,看看事情发展到了什么程度,能挽回就把它挽回。他不主张把事态扩大。他深知武林之中的关系错综复杂,单就开封府的那些校尉而言,不足挂齿,但这些人身后都有高人,一直能扯到上三门和五大派,纠缠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他下了卧佛寺,正路过山西,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郭长达的信中,请他路过山西时,把三教堂的三个堂主一块儿请来。老和尚带领四大弟子,十几个小和尚,赶奔三教堂。恰巧三位堂主都在,正为八王擂的事发生口角。

郭长达的请帖书信早到了,依着大堂主和二堂主的意见,马上起身赶奔莲花观,但三堂主坚决不同意去。就这样,哥三个争执不下,一直拖到今天还没起身。见昆仑僧来了,三位起身相迎,接到里边,分宾主落座。

大堂主翻掌震西天方天化问道:“老罗汉,您这是从哪里来?”“贫僧从昆仑山卧佛寺来。”“不知欲下何往?”“老僧要赶奔莲花观。”“这么说,您也收到郭长达的信了?”“正是。”老和尚说着,把书信拿出来交给方天化。

方天化看毕交给昆仑僧,笑道:“您这次来是想约我们哥三个一起进京的?”“正是。长达信上说怕你们三位不肯赏脸,特叫老僧顺路邀请,有幸的是三位都在。你们看什么时候跟我起身?”

老和尚与三位堂主友情甚密,见面说话也就没什么客气的,有什么说什么。方天化口打咳声说:“老罗汉,真是对不住您,这次我们去不成了。”

昆仑僧听后,好像冷水泼头一般,心里很不高兴。心说,当初你们有事,我是见信就到,怎么今天我徒弟有了事,你们打退堂鼓了?他心里不痛快,脸上就带出来了,脸往下一沉,说:“弥陀佛,大堂主,我倒要问一问,为什么不能去?”

方天化看出大和尚不高兴,急忙解释道:“就因为八王擂的事情,我们兄弟闹翻脸了,老三就是不同意去,我们哥俩怎么办呢?到现在也没理出个头绪来。我不怕您生气,能因为给您帮忙,伤了我们弟兄的感情吗?所以我就不准备去了,万望老当家的原谅。”

昆仑僧冲着三堂主一乐,说:“三堂主,你不愿意给我师徒帮忙?”陈仓和尚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听昆仑僧一问,马上表态说:“不错,我不同意。可能您心里不痛快,但是你们有你们的道理,我们有我们的原因。我们认为这场争斗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所以拒绝参加。”

昆仑僧听后一愣,问道:“三堂主,你能不能把这几个字解释清楚?”三堂主答道:“可以。八王擂,顾名思义,是以八王千岁赵德芳赌斗输赢。八王是皇上的叔叔,敢比一国的太上皇,把八王囚禁起来,这是犯法的事,这就是不忠。”

“郭长达是您徒弟,您传授他武艺容易不容易?春夏秋冬,酷暑严寒,二五更的工夫,扳着手教,几十年的心血把他培养成人,他就应该奉公守法。可他不但不守法,还要和朝廷作对,请您这个当老师的帮忙,把您拖进火坑,落个反叛的罪名,这就是不孝。”

“据我所知,这些纠纷是从一个姓张的身上引起的。此人名叫张小溪,是病太岁张华的侄儿,模样长得酷似白芸瑞。他冒名顶替,血溅新房,调戏三国舅的媳妇,杀死三国舅,反过来给白芸瑞栽赃。白芸瑞为此含冤,吃了官司,后来几经周折,死里逃生,真相大白,这才赶奔莲花观要这个张小溪,郭长达不给,就为这事引起来的纠纷。”

“您年老有德,听听这个理,能不能站得住脚?砸盆说盆,砸碗说碗,怎么能包庇纵容这种歹徒呢?不是凭武功赢人,而是暗中下绊子,这就是不仁。说他不义,为这座八王擂,他撒请帖,传请柬,请了七八百人,包括咱们在内,把我们都想拖进大海之中,陷朋友与长者于不义。故此说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这种事情,我们绝对不能参加。您是明白人,望明鉴。”

陈仓和尚把这道理说完,昆仑僧无言以对。他口打咳声道:“贫僧也是这么想的,长达做得有点过分。无奈,他已捅了马蜂窝,想回避也不行了。贫僧这次下山,就是看看事态发展到什么程度,能挽回就把它挽回。我约请三位堂主,也是这个意思,决不是请你们去那不问青红皂白就打。望三位千万别多心。你们乐意去是人情,不乐意去是本分,不要因为我们师徒闹得你们兄弟不和,那样贫僧就过意不去了。三位堂主公务甚忙,我也不便打搅,告辞了。”

昆仑僧说得很客气,其实心里不痛快,因为情面关系,他不愿意把话说绝了,站起来就走。方天化无可奈何,低着头跟着。这时二堂主铁掌霹雳子詹风詹明奇站起来说:“老罗汉,等等,我再跟您说几句。”

昆仑僧回归原座,问:“什么事?”詹风说:“我觉得和你们莲花派、昆仑派,关系密切,过去数年,都是鱼帮水,水帮鱼。尽管长达做得有点过分,但也是事出有因,是被上三门逼得不得已而为之,我深表同情。因此接着请帖我第一个愿意去,就是我们老三横着不去,我大哥脚蹬两只船,犹豫不定,故此拖住我的双腿。方才您的话我听清了,老三爱去不去,我大哥我也不管,我陪您去。”

詹明奇这一表态,昆仑僧非常高兴,说:“谢谢,谢谢!我太高兴了。不过你们哥仨再商议商议,千万别因为我们师徒闹个不愉快。”

詹明奇冷笑一声说:“大和尚,这您就不必管了。我们三教堂三个堂主,谁也管不了谁。说好了我们就商议,说不好,用不着商议。我就跟你去,看谁敢管我!”

二堂主这一顿雷烟火炮,当着面扔出来,三堂主非常不悦,他把脸转过来看了看詹明奇,说:“二师兄,你不认为这样说话有点过分吗?”“老三,哪点过分?”

“三教堂是僧道俗三教,大哥是俗家,你是道家,我是佛家,咱们哥仨创办三教堂,三人都有权说话。虽然从岁数上有大小之分,但是从资历上我们是一样的。你有你的功劳,我有我的血汗,谁也不准欺压谁,谁也不准吃了谁。当年我们都说过,不管什么事,哥三个商议着办。你刚才讲的,这不是破裂咱们兄弟间的感情吗?你帮忙,我是管不着。你以个人的身份,那可以,你要打着三教堂的招牌,我坚决不同意,因为三教之中有我一教。”

詹明奇闻听脸马上就红了,说:“没想到你这人这么霸道,我代表不了三教堂,你就能代表吗?”

“我也代表不了。做正事才能代表,做这种事谁也代表不了。如果你非要去,咱们先解散三教堂,当着绿林中人的面宣布一下,别给三教堂抹黑。”

詹明奇一听,“腾”火就上来了,说:"好哇陈仓,你是成心找我的别扭,让我在朋友面前丢人。三教堂有你不多,无你不少,你乐意呆就呆,不乐意呆请走!”

陈仓冷笑一声说:“你有什么权力,有什么资格撵我走?这座三教堂是经我陈仓之手创办的。我踏遍祖国的名山大川,到处访求施主,到处募化,募到白银二十九万两,我领着徒弟拣砖头,度过了八个春秋,才修下这座富丽堂皇的三教堂。因为三教堂必须是僧道俗三教,这才把大哥从云南请来主持三教堂。过了几年,你又来了,正好凑齐了数,共同执掌这座武林胜地。水有源,树有根,三教堂从哪来的,究竟谁是这儿的主人,谁是客人,我看你没有资格撵我出去,反之我倒有资格撵你离开。”

陈仓毫不示弱,据理力争,把詹明奇问得张口结舌,当着昆仑僧和四个徒弟的面,他实在挂不住了,“腾”就站了起来,说:“陈仓,你敢撵我走?”

“对,你要做不仁之事,你就不配在这儿当堂主。”“请神容易,送神难。尽管我不是三教堂的创始人,但是几十年来,我也付出巨大的心血,经过惨淡经营,才有今天的局面。你小子翻脸不认人,竟敢撵我出去,你是吃了熊心豹胆了?有道是,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咱们甭动口,干脆以武赌斗输赢,你赢了,我抱着脑袋滚出三教堂,要不是我的对手,滚的就是你。”说着话二堂主飞身形跳到天井当院,亮开门户唤陈仓。

三堂主也是个豹子脾气,能让吗?他把脑袋一扑棱,“噌”也跳到天井当院,解丝绦,甩外衣,晃动双掌,大战詹明奇。方天化一看,怎么办呢?赶紧走到院里,紧喊道:“二弟,三弟,别打了,有话慢慢说,自家兄弟,何必动武?”两人谁也不听。

昆仑僧坐在屋里很不得劲,心想,要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就为我们的事,使人家哥俩动了武,我于心何忍?他再也坐不住了,率领四大弟子,急匆匆走到天井当院,两手平伸,分开二位,说:“二位别打了,你们两人伸手,还不如打老僧我一顿。我不懂事,我不是人,不该来。贫僧告辞了!”他发了顿牢骚,带着自己的弟子徒孙,赌气离开了三教堂。就这样耽误了不少天,所以今天才来到莲花观。

郭长达一看老师身后跟来四大名僧,头一位金面如来法空,第二位玉面如来法能,第三位花面如来法通,第四位铁面如来法雷,这四位是昆仑僧的四大支柱。

他心花怒放,抢步跪倒给师父磕头道:“老师,您可来了,弟子有礼了。”他身后的人也跟着一齐跪下了。

昆仑僧看见自己的徒弟,又疼又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责备,用手相搀道:“孩儿,起来吧。你们这是干什么?”“八王擂二次开擂,弟子正在台上张罗,没想到您老人家驾到。”“咱们都到后台吧。”像众星捧月一般,把昆仑僧和四个弟子接到后台。

朱亮、陆昆、计成达、江洪烈、公孙良几个人过来和昆仑僧见礼。大家落座后,昆仑僧问郭长达道:“徒儿,立擂是为了什么,快报与为师。”

郭长达在他面前一站,像讲评书似地滔滔不绝,讲述一遍,把不是都推给了上三门和开封府。

他听到开封府请了云南三老、辽东六老、中山五老、乾坤五老、山西二绝、少林寺的八大名僧等时,吃惊非小。

他清楚,事情发展到如此严重的程度,已无法挽回,自己来了,能不向着自己的徒弟吗?能胳膊肘往外拐吗?明明心里对徒弟不满意,可心里已经说不出了。

这时候,陆昆、朱亮等人责怪上三门如何专横跋扈,徐良、白芸瑞如何不对,添油加醋一致谴责开封府。昆仑僧耳软心活,心想,事从两来,莫怪一方,长达虽说做的有点不对,但也是被迫无奈。

这时,天已快午时,等的时间长了,百姓们喊道:“怎么还不开擂?到底开不开擂?……”小老道见事不妙,赶紧请示郭长达道:“师父,百姓不干了,催着让开擂呢。”

郭长达转向昆仑僧道:“您老人家请到庙中休息,我们现在就要开擂。”“不必,贫僧就在这儿坐着,看个究竟。”

郭长达听老师这么说,心里特别高兴,转身迈步来到台前,高颂法号:“无量天尊,善哉,善哉。众位父老乡亲们,大家静一静。”百姓一看可出来人了,顿时鸦雀无声。

他接着说:“各位,贫道是莲花门总门长,莲花观的观主,飞云道长郭长达,大概很多人认识。前些天,开封府请了假,打擂中断,现在我们双方互相知会,八王擂第二次开擂。哪位英雄登台我们都欢迎。但是,我们主要斗的是上三门和开封府,局外人最好不要参与,您站脚助威,看个热闹比什么都强。有愿意登台献艺的,我们也不反对,但是把话说清楚,死伤我们一概不负责。比武现在开始。”

他说完转身回后台,正赶上昆仑僧四大弟子在上场门这站着。四人刚来,有点好奇心,都挤到门口往外看。

郭长达心眼多,他发现刚才昆仑僧有点不痛快,像有责备自己的意思,恐怕不那么出力,有心劝说,时间紧迫,来不急,现在看见四个师弟,忽然心生一计,让他们先卖劲,到时师父不卖劲也不行了。

想到这,他对四位师弟说:“四位师弟,我刚才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都听见了。”“上三门欺人太甚,开封府恨得玄乎,我就盼着师父和四位师弟早日来临,现在可把你们盼来了。你们四位,哪位愿意登台?”

几位相互看看,都说:“大师兄吧。你得露露头,让他们知道咱们昆仑派的厉害。咱小名也是昆仑四大名僧呀!”法空丝毫没有犹豫,也没跟师父打声招呼,迈大步上了前台。

法空生性好斗,别看年纪不小了,野心勃勃。他来到前台,双手打向讯,颂佛号道:“阿弥陀佛,各位大概都不认识我是谁吧?我出家昆仑山卧佛寺,受业恩师就是昆仑派和莲花派的派主,三世毕丘卧佛昆仑僧。莲花门总门长郭长达是我的亲师兄。我有个小小的绰号,叫金面如来,法号叫法空。我自告奋勇,愿打这头阵。这擂是给上三门和开封府立的,首先请开封府的能人参加。听说徐良很了不起,来没来?我要领教领教白眼眉的厉害。听说又出来一个后起之秀,玉面小达摩白芸瑞,岁数不大,能耐不小,来没来?你们俩哪一个敢登台与贫僧较量?”

连问三遍,没有一个登台的,他有点纳闷儿,是声音低大伙没听清,还是这帮人没来?又一想,可能是瞧不起我,认为我不值一斗。

想到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一生气,嘴就没把门的了:“众位,你们耳朵眼里堵棉花了?难道我说的话你们没听见?徐良、白芸瑞,你们装什么蒜,怎么不敢登台呀?我往这里一站,吓破你们的胆了?如此说来,太公在此,诸神退位,你们是空有其名,无有其实,真让贫僧可发一笑!哈哈……”

开封府老少英雄都不认识法空,看他自告奋勇,狂得不得了,就知道他能耐一般。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徐良、白芸瑞等老少英雄付之一笑。

哪知法空说话越来越狂,激怒了几位英雄。头一位就是铁面金刚沙龙,辽东六老第一老,性情暴烈,沾火就着。他想,来开封府多日,以宾客相待,前一次因人太多,没有机会,现在正好冷场,不如我见缝插针,登台试试。

沙龙想到这,跟谁也没打招呼,迈步向前道:“乡亲们,借光,借光。”穿过人群,来到台下。

擂台有三丈多高,没梯子,要想上去就得露点真功夫。沙龙现在已是八十来岁的人了,要上去真要费点劲。

他脱去外衣,摘下草纶巾,往腋下一夹,往后倒退了四五步,举起臂,丹田叫力,脚尖点地,使了个燕子穿云式,蹦起一丈多高,左脚一蹬右脚的脚面,又起来一丈多高,然后两脚一换个儿,右脚蹬左脚的脚面,又是一丈多高。连拔三下,这才到了台上。等双脚落到台板上,累得吁吁直喘。

老头儿心想,人不服老不行呀。他沉吟片刻,把帽子衣服搁到台口,这才赶奔法空道:“大和尚,老朽不才愿在台前领教。”

法空一看,上来个黑脸老头儿,大身材,浓眉大眼,五官端正,虎背熊腰,身体十分健壮,他看了半天没认出是谁,就问道:“弥陀佛,这位老朽,你是何人?”

沙龙笑着说:“老朽乃无名少姓之辈,蒙武林之中各位偏爱,人送绰号,辽东六老之一老,铁面金刚沙龙是也。”“听说过,辽东六老颇有名气。幸会幸会,你想跟贫僧伸伸手?”

“正是,老朽要领教昆仑派的绝艺。”“好,贫僧欢迎,你准备吧。”说话间,二人转身形,各拉门户。沙龙亮了个童子拜佛,法空亮了个大鹏双展翅,就战在一处。

沙龙觉得自己不含糊,与年轻时候差不多,可一伸上手,感觉自己不行了,手脚迟钝,眼神跟不上。没有十五个照面,把他累得鼻凹鬓角热汗直淌,吁吁直喘。老头步步退缩,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沙龙一想不好,自己这能耐就这么大,说我不行我也认了,干脆点到为止,见好就收吧,别等挨了揍就晚了。

想到这儿,他虚晃一招,跳出圈外,抱拳并腕道:“大师父果然武艺精通,老朽不是对手。再见。”说完一哈腰去拣大衣草帽,准备下台。

法空觉得不过瘾,心想这老头儿明明不是我的对手,还没等打着他就要走,让你从我的眼皮底下溜掉,也显不出我的能耐。

他一看沙龙背着他拣衣服,就利用这个机会,往前一冲,照沙龙就是一拳,道:“老匹夫,哪里走!”

沙老剑客未防备,这一拳正好打在软肋上,老头儿“哎哟”一声,一头从台上摔了下来,七窍流血,顿时身亡。百姓们一看死了人,喊声、叫声乱成一片。

徐良、白芸瑞、蒋平、房书安、圣手秀士冯渊、飞行小太保钟林、小五义、小七杰,众人分开人群挤到前面,沙龙早就咽气。

这时候,大刀镇陕西严正方、翻江海马尚君义、浪里白条石万奎、北侠欧阳春也全赶到了,抚尸大哭。

欧阳春哭道:“大哥,您死得太惨了,小弟不才,给您报仇雪恨!”他眨了眨泪眼,分开众人来到台下,大肚子一晃,“噌”就登上擂台。

北侠欧阳春,心地善良,现在又是出家的和尚,早晚三朝拜,佛前一炷香,讲的是大慈大悲,普度众生,不愿意沾染红尘,另外来的人太多了,无需他动手,把露脸的事都让给别人,所以他总没登台。现在他磕头的老哥哥,年轻时形影不离的伙伴,被打得这么惨,死于台下,他是怒火中烧,这才飞身登上擂台,要给沙龙报仇。

欧阳春一上台,好像百姓都认识:“这位叫欧阳春,可厉害了。”“三侠五义之首,赫赫有名,威震武林。”“这位是大相国寺的和尚,皇上亲口加封,叫保宋和尚。”百姓们议论纷纷。

北侠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法空,你可认识贫僧?”法空一看,上来个大紫胖和尚,身穿灰布僧衣,外穿紫色毗卢褂,往前一站,真好比火燎的金刚,烟熏的太岁一般。

他冷笑一声说:“你是何人?”“复姓欧阳,单字春,出家大相国寺,万岁赠号保宋和尚。”“听说过。贫僧能和北侠相遇,真是三生有幸。”

法空刚才胜了一阵,乐得有点找不着北了。他想:辽东六老的头一老都不行,第二老就更不行了。结果他猜错了。原来,六老的次序不是按能耐大小,而是按岁数排的。他们当中能耐最大的要数北侠客了。法空是外行,所以见到北侠,他大大咧咧把脑瓜一扑棱:“欧阳爷,请吧!”

欧阳爷看在眼里,恨在心头。心想:你乃出家之人,为何这般专横跋扈,我非要给我大哥报仇。老侠客想到这儿,双手合十,练了个童子拜佛的架式。

法空一看人家亮出门户,也来了个先发制人,“噌”地往前,把掌一立,迎头便砸,这一招叫泰山击顶。欧阳春见昆仑派的功夫都是硬功夫,和少林相差无几,他心想,今天我倒要看看是谁厉害。

想到这儿,北侠使了个举火烧天,左臂往上一横,两只巴掌正好碰在一块儿,“啪”把法空的胳膊震得颠起有三尺多高,往后倒退了几步,他这才领教了北侠的厉害。欧阳爷把大肚子一甩,“刷啦”一下跟过来,伸开两只蒲扇大手,“啪啪”就下了绝情。

法空一边跟北侠打,一边偷眼观看,发现欧阳春果然厉害。法空一琢磨,今儿个要吃亏了,自己经过千山万水,从昆仑山卧佛寺来到东京,真要当众丢丑,脸往哪放呀!

想到这儿,他浑身使劲,拿出了绝招硬气功,脑袋上左一个包、右一个包,身上也鼓起不少大包,好像犀牛似的。

法空跟北侠打了五十多个回合没分出输赢。欧阳春心想,你用硬气功我打不动你,我就打你的裆部。

主意一定,欧阳春打着打着,冷不丁往后一转身,“嚓”地一蹲。别看他身大体胖,动作可相当灵敏。他一蹲,掌在底下往上搂,这一招叫海底藏花。

法空没留神,被欧阳春一掌打在裆里头,一下兜起五尺多高,“啪”一下摔在台上。当时他就双手捂裆,就地翻滚,浑身上下的包也没了,这一下,把气功给破了。他疼得汗珠子直流,两眼一翻,一蹬腿身归西天了。

欧阳春一见法空死了,紧闭双眼,倒退几步:“阿弥陀佛,造孽造孽!本来,欧阳春不想伤人,今天是被逼无奈。”

这时,擂台后面一阵骚动:“可了不得了,法空师父出事了!”几个小和尚、小老道闯到前台,把法空架到后面。郭长达急忙命人抢救,为时已晚了,他气得一跺脚;“哎呀,真没想到啊!”

眼看爱徒当场毙命,昆仑僧气得火冒三丈:“欧阳春哪,老僧岂能与你善罢干休!”法空的师弟玉面如来法能,一看大师兄死了,肝肠寸断。

他跟谁也没打招呼,一撩帘就跳上前台,手指欧阳春骂道:“姓欧阳的,你也太歹毒了!我弟兄与你何仇何恨,你可知道二罗汉法能的厉害?”

欧阳春一看这个和尚身材高大,面白如玉,方面大耳,人样长得不错,但说话蛮不讲理,赶紧问道:“你是何人?”“我乃昆仑四大名僧之二、法能是也,接掌吧。”说完,“咔”使了个单掌开碑,直奔老侠客而来。

欧阳春跟他接掌相打,他边打边想,算了吧,我已给老哥哥报了仇,法能,我就饶了你吧!欧阳春动了善心,不料法能却不是这么想的,他得寸进尺,恨不得一巴掌把欧阳春拍成肉饼,方解心头之恨。

欧阳春心中不悦,他暗想,法能,你好不识抬举,你没看出我手下留着情吗?既然给脸不要脸,我就给你留点记号,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因此打到四十个回合,老侠客一转身躲到法能身后,右手一探直奔他后颈,口中喊道:“法能休走,接掌!”欧阳春以为他能躲开,哪知法能没听见,这一掌,正打在后心上,一下从前台打到后台去了。

“扑通”一声,正好趴在昆仑僧脚下,他双手捺地,鼓了三鼓都没能起来,“哇”的一口鲜血喷射而出,两眼一翻,找他师兄去了。

昆仑僧赶紧哈下腰,将法能抱在怀里哭道:“我的徒儿呀!”郭长达一看人已死,怕老师难过,急忙令人找个棺木,把法能的尸体成殓起来。

昆仑僧痛不欲生,非要给死去的两个徒儿报仇不可,他刚要起身,哪知道三弟子花面如来法通、四弟子铁面如来法雷蹦到前台,两人一前一后把北侠欧阳春给拦住了:“阿弥陀佛,欧阳春呀欧阳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们哥俩要双战与你,给师兄报仇。接掌,接掌!”“通通”!法通一掌奔北侠的面门,法雷一掌奔北侠的后心。

老侠客一看,心中不悦,心想:打仗讲的是单打单,个对个,你们怎么俩打一呢?擂台上从没有这种规矩。老侠客没办法,只好身子一闪,双掌砸空,紧跟着,这俩人“啪啪”两掌交叉着又下来了。

北侠无奈,只好双手往上,把法通和法雷的双掌接住。欧阳春厉声喝道:“你俩人如此无理,想要比武,可以一个一个地来,为何以多取胜?”

这俩和尚也不隐讳,把脑袋一晃:“欧阳春呀,一个打不过你,就得俩打一,你接掌吧!”说着把手往下一撤,左手又上来了,直指北侠的心门和软肋。欧阳春一想,我要不打,算是惧怕你们,既然你们如此无理,休怪姓欧阳的不客气了。

欧阳爷单身会二僧,三个人打在一处,跟走马灯似的。老百姓在下边看着,一个劲儿撇嘴,讥笑莲花观的人不仗义。

老侠客跟法通、法雷打到四十个回合,他心中不耐烦了。因为人的体力是有限的。老侠客一想,我还得留点力气,别全费尽了,干脆用巧招儿来赢你们。

想到这里,他偷眼观看,就见法通使了个老和尚撞钟,奔自己的心门而撞;后面的法雷蹦起来使双掌奔自己的后心就砸。欧阳爷只好往旁边一闪,躲开了。

这一来,花面如来的脑袋正好撞上铁面如来;铁面如来的两巴掌正好砸上花面如来,只听见“啪、啪”两声,“咕咚咕咚”,死尸栽倒在台上,这俩人双双毙命。

欧阳爷往旁边一退,心中暗暗好笑,但又感到一阵难过,心想,出家之人,酷暑严寒,早晚三朝拜,佛前一炷香,不是容易度过的,就因一念之差,双双毙命,岂不可怜?

想到这儿,他双掌合十,把眼闭上,念了一段往生咒。后台又是一阵大乱,小和尚、小老道跑出来,把两具尸体抬到昆仑僧面前,昆仑僧咬牙顿足;“哎哟,我这四个徒弟全完了!欧阳春哟,我非劈了你不可!”

他一边哭,一边往前走。郭长达一看不好,这么上场,心里不平静,眼睛又哭得模糊了,十场有九场得吃亏呀。

想到这儿,赶紧把他拦住了:“老师,请息怒,不要过于悲哀了。两军阵前死人、伤人在所难免,都怪师弟虑事不周,犯了轻敌的毛病,才有今日的大祸呀,您先消消气,待徒儿去给师弟报仇1”

郭长达总算把老师给劝住了,然后脱了道袍,冲左右一摆手,“各位,陪着我老师谈话,贫道登台了。”

说着一挑帘到了前台,他手捻须髯,朝北侠冷笑道:“欧阳春,你的脸算露足了。眨眼之间,斗败昆仑四大名僧,用四条生命换取了荣誉,嘿!岂不知月满自亏,你的寿数到了!贫道要给我师弟报仇,结束你的生命!”

欧阳春一看是郭长达,心里一惊,他知道这家伙特别厉害,要想胜他比登天还难,老侠客本不愿再打,但郭长达登台,自己转身就走,岂不落下惧怕人家的名声?

他碍于情面,双掌合十说道:“郭长达,莫非你愿与贫僧比武?”“对!不光是比武,我还要给师弟报仇!”“嚓嚓嚓”,他把莲花掌一晃,刚想伸手,台下有人高声喝道:“欧阳老侠客,你下去歇一会儿,看我的!”

随着话音,飞身蹿上一人,此人个头不高,挽着牛心发髻,高颧骨,缩腮帮,二目如灯。老侠客一看,来者正是云南三老的第二老,梅花千朵苍九公,又名苍二爷,论辈数,欧阳春管他叫二叔。

欧阳春心中高兴,往下一撤身说:“二叔,您多受累了!”“自家爷儿们没说的,你赶紧下去休息吧!”苍九公来到郭长达近前,一叉腰,一阵冷笑:“郭长达,可认识老朽吗?”

郭长达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本来想把欧阳春置于死地,苍九公这么一来,把仇人给替换下去了,他能不气!郭长达冷笑一声:“老匹夫,扒了你的皮,认识你的骨头。你不就是苍老二吗?莫非你想当欧阳春的替死鬼不成?”

苍九公把脸往下一沉:“呸!郭长达,你少猖狂,别认为你是莲花门的总门长,别人对你至尊至敬,我拿你狗屁不当!今天我倒要领教领教,看你究竟是什么变的,老猴崽子,你接掌吧!”说完苍九公蹦起来就是一掌。

云南三老当中,数苍九公的功夫最高,神拳太保王兴祖就是他教出来的。他善用梅花掌,这梅花掌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一共三十六路,举世无双。今天登台,他一下就使出了绝招。苍二爷个头小,动作灵敏,围着郭长达滴溜溜直转,郭长达暗想:苍老二果然不俗,我可要多加谨慎!

这两个人棋逢对手,打了五十多个回合没分出高低。郭长达打着打着,心中暗想:今天一开场就出师不利,四位师弟先后毙命,我又碰上了劲敌,难道说也要吃亏不成?又一想“不行啊,我得咬牙挺着。”想到这儿,他又精神抖擞,力战苍二爷。

苍二爷的能耐比不过郭长达,打了五十多个回合,招数便显得迟缓了;郭长达则不然,越打越有劲。苍二爷心想算了,见好就收吧,他虚晃一招,一转身,跳下擂台,扬起脸对郭长达说:“老伙计,果然厉害,我还没吃饭呢,等吃完了,咱俩接茬比,再见!”说完钻进人群,回归本队。

郭长达一听,鼻子都气歪了,破口大骂道:“苍九公啊,你这个贪生怕死之辈,你要不回来,我去台底下揪你!”骂了半天,苍二爷不理他。郭长达又冲欧阳春说:“苍老二救了你,你上来不?还敢不敢跟贫道比武? 我郭某等着你呢!”

郭长达的这番狂言,激怒了疯僧醉菩提凌空老和尚。凌空曾跟郭长达打过,武艺不分上下。他暗想,今天我再跟他比比,非分出个上下不可。

想到这儿,凌空跟他二哥商量说:“二师兄,小弟登台会斗与他。”铜金刚铁罗汉大力佛欧阳普中点了点头:“三弟呀,郭长达甚是厉害,你可要谨慎啊!”“不劳二师兄嘱咐,小僧知道了。”

凌空老和尚把秃脑袋一晃,“噌”地飞上擂台,趿拉着鞋走到郭长达近前:“总门长,咱们又见着面了!”

郭长达一看是凌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老和尚,咱俩又碰上了,我非常欢迎。上次你我打了一百多个回合,没分出胜败来。我正想找你,你来得正好!今天就来个鱼死网破!”

“说得对。贫僧这次来,也安的是这个心。先把话讲清楚,今天分不出胜败,谁也不许住手!”“好,一言为定。请!请!”俩人说完,飞身跳出圈外,各亮门户。

郭长达先发制人,跳起来就是一掌,这掌叫二龙戏珠直奔老和尚的二目;凌空使了个老君关门。郭长达见势不妙,连忙撤回正手现左掌,直奔老和尚的心门,这一掌要是打上了,老和尚就没命了。

凌空和尚是少林八大名僧,经验丰富,他一看掌奔心门,急忙吐气吸胸,屁股往后甩,使了个千斤坠,退出一丈多远,使郭长达一掌掏空。

郭长达脚下使了个鸡蹬步,“啪啪”几下就到了凌空跟前。他双掌合十,抡起就砸。凌空使了个拨云现日,双掌往上一接,正好四只掌碰在一起,震的郭长达倒退了好几步。

俩人战在一处,一时分不出输赢来。郭长达是莲花门的总门长,功夫炉火纯青;凌空是少林的八大名僧,功夫更是精练。他俩打了一百二十个回合,仍未分出上下,台上、台下的人聚精会神地看着,替凌空使劲。后头的贼寇也不错眼珠地观战。

有个叫公孙良的,他瞅着忽然心生一计。总门长要想胜凌空谈何容易啊,我何不暗地里助他一臂之力?于是公孙良抽身来到台倚角,那儿有根柱子,他带来的两只猴,就拴在柱子跟前。这是两只大马猴,四尺多高,而且精通人性,一看主人来了,“吱吱”直叫。

公孙良解开索链,拍拍它们的头顶说:“听着,去前台把那个和尚抓死,掏他的心,抠出他的眼珠,越厉害越好,如果打胜了,回来有赏;如果败了,哼!小心我的皮鞭!”

公孙良嘱咐完毕,把猴子领到上场门。凌空还在跟郭长达打,正好背冲后台。公孙良见机会来了,连忙朝猴子打了个手势。猴子善解人意似的,像离弦之箭跳到前台。一只马猴蹦起掏凌空的后脖子;另一只马猴在底下用爪子掏凌空的小腹。

凌空正全力以赴地打着,忽觉脖了酸疼了一下,“咔哧”一条肉被马猴拽下来,差点没把凌空疼死,他“哎哟”一声刚想躲,下边的猴子正好奔裆里来了。

凌空见势不妙,连忙使了个张飞骗马,猴子一爪子掏到了腿上,也撕下一条肉来。凌空顿时鲜血淋漓,他说了一声“不好!”就一个箭步蹿下台,败归本队。

妙手回春姜天达一看凌空受了伤,急忙跑过去,把小药箱放下:“老和尚,来,我给你上点药!”

姜天达给凌空抹了止疼药,又服了化毒散,老和尚这才止住疼回过神来,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中直恨郭长达。

这件事,把群雄气坏了,最生气的,要数玉面小达摩白芸瑞,因为受伤的是他师父啊。白芸瑞心想,郭长达,你们拿暗器伤人,还叫东西吗?如今师父受伤,当徒弟的岂有不管之理?想到这儿,芸瑞紧大带,就要登台。

白眉大侠徐良,一看芸瑞想登台,赶紧把他拉住:“老兄弟,你要干什么?”“三哥,我跟他们完不了!”“我明白,我也气得够呛! 不过,这件事不用你管,交给三哥我了!”“三哥,你……”

白芸瑞为徐良担心,徐良安慰他说:“老兄弟,你放心,三哥自有办法,你就瞧着吧!”白芸瑞一向佩服徐良,见他说话口气这么硬,知道他心里有主意,所以点了点头,“三哥,你千万留神。”

徐良分开人群来到台下,使了个燕子穿云蹦上擂台,冲郭长达一笑:“我说总门长,今天比武可真新鲜,人兽混杂呀,你们莲花派也真特殊啊!”

其实郭长达不同意这样做。虽说给他解了围,但他心里并不痛快。一看徐良登台当面指责,郭长达脸一红:“嘿嘿,这可不是我的主意,你错怪贫道了!其实我不用别人帮忙,再打三十个回合,就能击败凌空,如今事情已过去,说风凉话也没用了。我且问你,你想跟贫道比武不成?”

“郭长达,你猜错了,我不想跟你比。你跟凌空已打了半天,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我怎么能跟你打呢?我向你先提个要求,谁放的猴子,我要跟他当场比武。”

郭长达一听,心想徐良这小子倒有容人之量!他说得有道理,力对付劲敌徐良,先换别人吧! 我确实累了。看来今天有一场凶杀恶斗,我得好好歌歌,集中全

郭长达转身奔后台,擦了一把汗,看见公孙良责问道:“老剑客,是你把猴子放出去的?”“啊,是的。我想助总门长一臂之力。”“多此一举,你看看,徐良登台了,非要找放猴的人,叫我怎么办那?”

公孙良一听,把脑袋一摇:“嘿,总门长,这可太好了。我这次来,主要是找徐良。他既然送上门,总门长,您休息吧。我来对付!”

公孙良来到前台,仔细打量了徐良一番:果不愧是白眉大侠啊!这眼眉真白:“娃娃,你就是徐良吗?”他用了“娃娃”一词,是非常瞧不起的意思。

徐良不认识公孙良,见他一对猴眼,满脸横肉,知道不是个东西,就一阵冷笑:“我说你是哪一位啊?”“在下乃云南人氏,人送绰号压倒南山不老翁,公孙良是也!”

“噢,你就是公孙良,没听说过!”“徐良,你少耍贫嘴!你不是要找放猴的人吗?我就是!”"原来是你干的好事!人家是年高有德,你是年高缺德,今天,我要教训教训你!”

俩人都施展出自己的绝艺,战在一处。打着打着,公孙良不由得大吃一惊,别看徐良岁数不大,果然是武艺高强。

徐良心中有底,他看出公孙良虽然武艺挺高,但远不如郭长达,而且功夫也不是正路的。徐良跟公孙良打了六十多个回合没分出输赢。徐良急了,决心拿出绝招,用八步赶蟾赢他。

徐良想,飞剑仙朱亮都吃过此亏,何况是你?他正想着,公孙良一掌奔他的前心而来,徐良也不躲闪,脚尖点地,纵身腾起两丈多高,公孙良一掌砸空,他吓得仰面一看,上当了!这里徐良就落下来了。

只见他左腿往右腿上一盘,胳膊左右平伸,伸右腿用脚趾直奔公孙良的脑门子就蹬下来了。徐良的腿上有硬功夫,要蹬在人脑袋上,就得骨碎筋折。

公孙良一看不好,连忙往左跨步,想躲开这一脚,哪知徐良使的是三环套月招数,真腿在那盘着呢。他一看公孙良往旁边躲,赶紧抽右腿伸左腿一脚踹去。

公孙良没防备,又来不及躲,急中生智一屁股坐在台板上。徐良招里套着招,他把两腿一并,双脚尖直奔公孙良小肚子踩去。

公孙良没见过这招,便使了个就地十八滚,他刚一躲,徐良双脚落地,两手揪住公孙良的脖子,大拇指一使劲,掐得公孙良眼睛往上翻,眼看就要断气。

这时那两只猴不干了,它们“吱吱”直叫,闪电一般蹿出来,一只奔徐良的五官,另一只往裆里,上下夹攻。徐良早有准备,他从镖囊里拽出两支金镖,“啪啪”就是两镖,两只马猴双双毙命。

这时公孙良活了,他使了个就地十八滚,滚回了后台。一看两只猴全死了,他一跺脚;“这可疼煞人了。徐良,我跟你没完。”说着,疯了似地直奔兵刃架而去,拽下一条长枪,使了个金鸡乱点头,朝徐良奔来。

徐良把两支金镖收拾好,一看公孙良持枪而来,他拽出大环刀,使了个海底捞月,刀正好碰在枪上,“当啷”一声,枪头掉下来了。

公孙良抡着枪杆又砸,徐良一闪身又是一刀,枪杆被削下一截成了哨棒。公孙良拿着哨棒还往前打,徐良一刀又削下一截。公孙良气得扔下哨棒,换双掌跟徐良打。

徐良晃动大刀,大战公孙良。三十余个回合后,公孙良力不从心了。徐良心想,干脆叫你见你的猴去吧。他拽出一支金镖,正好打中公孙良的左眼,一下子扎进两寸多深。公孙良大叫一声,仰面摔倒。

徐良冷笑一声:“你这是自作自受!”说完,他大刀一晃,把公孙良的脑袋砍下来了。郭长达缓过劲来了。他把汗擦净,喝了一杯水,听到前台没有动静,撩帘一看公孙良毙命了,郭长达一咬牙,好你个徐良啊,你也太厉害了,我岂能容你!他把茶杯一扔,拽出量天双尺,要跟徐良决一雌雄。

徐良一看是郭长达,心中暗想,我见好就收吧!他冲郭长达一笑:“我说总门长,你打算决一雌雄不成?”“正是,尔休走!”徐良乐了,“我正等着你呢!”说着,他掏出一把石子儿来,用两个手指夹住一块石子儿,对准郭长达的鼻梁骨就打。

郭长达一扭脸,第一块石子儿走空了。他刚一回头,第二块就倒了,郭长达没能躲开,正揍在鼻梁骨上,疼得郭长达五官都缩一块儿了。他把牙咬得格格响:“徐良啊,我岂能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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