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皇后,皇上把我送给她哥哥折磨,以平息她家怒火,他不知道,我正怀着他的孩子

晚来杯雪 2024-02-23 20:52:06

我在教坊司给四皇子做了五年密探,也做了他五年情人。

一朝登基,他却说,皇后不能是你。

后来,他提着皇后腐烂的人头,绝望地问我:“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回到我身边?”

我莞尔一笑:“可是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呢。”

1、

中宫夜宴,皇后命我做侍婢给宾客们斟酒,笑着问我:“今天在座诸位,想必都是你的旧识吧?”

可不是,我曾是教坊司头牌,在座命妇贵女,哪个不曾为家里男人大闹教坊司,要活撕了我这只“狐狸精”。

我嫣然一笑:“奴婢和她们的交情,哪里比得上夫人?”

皇后是前朝曹丞相的千金,我曾是她的婢女,十岁那年,丞相府被抄家,女眷被罚充入教坊司为妓,夫人用我顶替了亲女儿,和我一起进了教坊司。

这个蠢货,只顾着揭我痛处,却忘了自家老底。

皇后勃然大怒,指使婢女:“给我打烂她的嘴!”

我一脚踹翻婢女:“怎么娘娘不敢亲自动手,怕奴婢还手吗?”

笑吟吟逼到皇后面前,挽起袖子,一巴掌抽上她左脸:“我是代你受过,你却折辱于我,这一巴掌,打你忘恩负义。”

一巴掌抽上她右脸:“夫人是在教坊司受辱而死,这一巴掌,打你忘记母耻。”

皇后被我按在地上,左右开弓,打的尖叫声如杀猪般响彻中宫,一宫嘉宾奴婢,被我惊的噤若寒蝉。

东方陌赶到时,皇后已经被我打的脸肿如猪头。

他把我从皇后身上拉开,怒斥:“够了!”

我扭头,含泪委屈道:“皇上,明明是皇后打奴婢在先,奴婢不过是自卫。”

东方陌扬眉一笑,凑到我耳边:“朕还不知道你,她不过是骄横跋扈,哪里比得上你心机深沉。”

是啊,我心机深沉。

我若天真无邪,早就死在教坊司了。

2、

遇见东方陌的那天,夫人被蹂躏暴毙,我被迫“女承母业”,挂牌接客。

我抵死不从,推开窗户一跃而下,试图自杀。

却正好落在路过的东方陌怀里。

四目相对,他捏住我下巴,笑的轻佻:“好一个三贞九烈的小妓子。”

我从他怀里跳下,跪在地上给他磕头:“求公子救我。”

身后,教坊司的打手们已经赶到,粗暴地把我拉起来,要押回去受刑接客。

我绝望地回头看东方陌,他抛出一锭金子,一手揽住我腰,扯我入怀:“这小妓子的初夜,我包了。”

进到房里,他急不可耐地扯我衣衫,我一手抵住他心口:“堂堂四皇子,就这样急色?”

他停下动作,似笑非笑:“你知道我身份?”

我推开他,整理好衣裳,正襟危坐:“教坊司往来皆权贵,我的价值不只暖床,你若保我无虞,我愿为你做密探,助你登上皇位。”

东方陌嗤笑:“可惜我只想当个富贵闲人。”

我冷笑:“本朝皇子众多,为争皇位尔虞我诈,你不杀人,人就杀你,有谁能真做闲人?”

不久前,太子才刚因“谋逆大罪”被满门抄斩,连一众幕僚都未能幸免。

东方陌凝视我半晌:“可是你又图的什么?你若只想脱离苦海,床上卖力伺候,央我给你赎身带回王府便是,何必冒性命危险做这个密探?”

我咬牙:“我要报仇。”

他问:“替你娘?”

夫人正被一领草席裹着,要扔去乱葬岗。

我摇头:“她不是我娘,我也不是真的曹小姐,我叫顾出云,是曹府奴婢,我要向曹家复仇,我要杀了曹小姐。”

当年相府被抄前,夫人一朝偷天换日,把曹小姐送出相府,交给故交闻太师抚养,却把我迷晕,装成曹小姐带进教坊司。

我自幼丧母,在相府为婢,与小姐年纪相仿,夫人待我极好,常说把我当亲女儿。

可大难临头,我却不过是代她亲女儿受辱的替身罢了。

我恨,恨曹家一点虚情假意便要我赔尽一生来报答。

曹夫人毁了我一生,我就要毁了她至臻至宝的亲女儿。

那一天,我和东方陌达成契约,我做密探帮他夺嫡,他帮我杀曹小姐复仇。

倏尔五年,他终于当了皇帝,却背弃我们的约定,不仅没有杀曹小姐,反而娶她为后,任她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施加凌辱。

无情最是帝王,无信最是男人。

3、

夜里,东方陌翻窗进我房间,摸到床上,握着我肩膀涎皮笑脸:“怎么,还在生气?我早同你说过,我与她是逢场作戏,要不然又怎么会等你打够了才姗姗来迟,又怎么会拦着皇后罚你。”

封后之前,他就和我说过,立曹小姐为后,是权宜之计。

曹小姐的义兄闻将军,是手握兵权的重臣。

东方陌初登皇位,根基不稳,需要笼络人心。

他对我承诺,一朝从闻将军手中收回兵权,就把曹小姐交给我,任我处置。

我阴阳怪气:“只怕还没等陛下收回兵权,奴婢就被皇后折磨死了。”

东方陌笑:“她一个娇蛮白痴,怎么斗得过你。”

我冷笑:“娇蛮有娇蛮的好,曹小姐容貌美丽,只怕陛下日久生情,忘了你我的患难之情。”

东方陌的手摸到我腰间,不怀好意地笑:“怎么会,你这样风情万种,哪是她那种木头美人能比的。”

我捉住他手,扭头,皮笑肉不笑:“可不是吗,奴婢的风情万种,可是在教坊司身经百战才修炼来的。”

那些年,为替东方陌打探情报,我做过多少人的掌中之物。

东方陌皱眉:“你就非得旧事重提?”

我惊讶:“为什么不能提,可都是我的军功章呢。”

东方陌一言不发,翻身下床,怒气冲冲地离去。

我嗤笑一声,掩好亵衣,独自一夜安寝。

4、

曹夫人忌日那天,皇后召我去中宫。

中宫香火缭绕,皇后一身素衣,面容哀戚:“今天是我娘忌日,你做过她的假女儿,也来拜她一拜吧。”

我嗤笑,从曹夫人进教坊司到被蹂躏至死,她都不曾偷偷去看过一眼,生怕暴露了自身,自私无情至此,到如今反而装起孝女来。

见我脸上鄙夷神色,皇后勃然大怒,燃烧的线香直指着我:“贱人,要不是你冒充本宫身份,本宫怎么会自幼失去母亲关爱!”

真好笑,我在教坊司替她受难,她反而诬我夺她母爱。

我握住她手里的线香,反手折断,反唇相讥:“如此说来,娘娘很后悔当初没有去教坊司?也是,在教坊司至少可以学学床笫间的花样,免得被皇上嫌弃木头美人不解风情。”

我以为皇后会震怒,可她没有。

她只是甜蜜地一笑,将手抚上小腹:“皇上若嫌本宫无趣,本宫又怎么会怀上龙裔。”

皇后怀孕了。

怀的是东方陌的孩子。

那个曾与我击掌盟誓,许诺替我杀曹小姐的东方陌。

那个口口声声对我说,娶曹小姐不过是权宜之计,一旦从闻将军手里夺过兵权,就把曹小姐交给我,任由我处置的东方陌。

那个前不久还在对我说,曹小姐木头美人,哪及你风情万种的东方陌。

他让曹小姐怀了他的孩子。

或许从来就没有什么权宜之计,有的只是一个又一个的谎言罢了。

东方陌来见我时,脸上有愧色:“出云,你听我解释……”

我坐在妆镜前,背对着他微笑:“有什么好解释的?总归那孩子是你的吧,你难道要告诉我,是曹小姐强奸了你?”

东方陌脸色一变,但还是拿起梳子,一边为我梳头一边小意哄我:“南方流寇作乱,全赖闻将军镇压,闻将军最宠爱皇后这个义妹,皇后多疑好猜忌,我若不给她一颗定心丸,怎么能保闻将军忠心。”

我阴阳怪气地笑:“原来堂堂皇帝,也跟我们妓子没什么两样,得靠出卖肉体维持生计。”

东方陌彻底失去耐心,将梳子往地上一掷:“顾出云,你休要得理不饶人。朕是皇帝,要跟人生儿育女延续国祚,就算不是皇后也会是别人,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能生育!”

是啊,我不能生育。

我弯腰,捡起梳子:“陛下可知道,臣妾为何不能生育。”

东方陌不耐烦地答:“教坊妓子不许生育,喝多了避子汤,不能生育是常有的事。”

我微笑着摇头:“可是陛下,臣妾不能生育,并非是因避子汤,而是因为堕胎药。”

我握着梳子,坐直了腰,直勾勾地望着他的眼睛:“陛下,奴婢曾为你怀过一个孩子,鸨母发现后,强灌了奴婢一碗堕胎药,那药毒辣至极,把咱们的孩子变成了一滩脓血,也让奴婢从此再不能为陛下生儿育女。”

东方陌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微笑着补刀:“就是陛下在江南遇到曹小姐的那个春天。陛下和曹小姐花前月下时,咱们的孩子正从我的身体里流走。”

“我和你的孩子,来了又走了,而你一无所知。”

梳子握的太紧,梳齿直扎进掌心里。

鲜血汩汩流出来,沉默无声,就像我面前泪流满面的东方陌。

第二天,鸨母的人头被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厌恶地让婢女把人头拿去喂狗。

我要鸨母的人头做什么?

我要的,是另一个人的人头。

从来都只是要另一个人的人头。

为了这颗人头,我必须留在东方陌身边,我可以咽下一切苦楚,忍受一切委屈,哪怕东方陌娶了别人为后,哪怕曹小姐再怎么折辱,哪怕有朝一日东方陌让我滚,我也会匍匐在他脚下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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