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被关进天牢,世子妃直言退婚,回娘家,而我被送入天牢留后

玄水文化 2024-12-19 12:00:30

靖王世子被关进天牢只待极刑。

世子妃当天就直言退婚,回了娘家。

王妃买下我送进天牢,只为给王府留后。

但一个月后,世子越狱,两个月后,靖王反叛成功,君临天下。

太子第一件事就是将退婚的世子妃变为太子妃。

而我身怀皇室血脉,却被迫踏上前往南方的船……

1

我,此刻正被靖王妃抓着手,一点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本该雍容华贵的王妃,此刻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而我阿奶和我阿娘也陪着掉眼泪。

大概这也是一种礼貌和礼节,我无奈地想着。

咱们普通人家,跟靖王府八竿子都打不着,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

王妃哭了一会儿,擦干眼泪,挥了挥手。

她身边嬷嬷立刻打开一个小箱子,里面装满了金银首饰以及些许银票。

随便扫几眼就能看出,折算下来大概能有上千两纹银。

嬷嬷把小箱子斜过来,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桌子上面。

我没有去看,即使我很爱财,很缺钱,做梦都想成为城南大户那样的富家小姐。

但我也知道,桌子上的钱和我没有半分的关系。

那些是我的卖身钱。

靖王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代代单传,而且极难有子嗣。

甚至坊间传言说是,因为王府杀气过重,没有小孩愿意来。

而靖王世子落九川前脚刚刚迎娶了世子妃黎思瑶,正指望能给王府开枝散叶的时候。

两人还没有拜堂,后脚就被密令召进宫中。

当晚就不知怎的,一道旨意发到王府之中,将人下了天牢。

紧接着便是第二天一大早,三个太监捧着东西来到府中,宣了秋后问斩的旨。

世子妃甚至都没有踏入王府,当即转身,拉着自己的嫁妆就回去了。

如果换一对来说,倒也没什么所谓,但这桩亲事源于当年落九川从京城大火当中救了黎思瑶的性命。

那就难免落人口舌。

更何况黎思瑶安然无恙,落九川却因为烟熏火燎大病一场。从此留下了病根,从此只能深居内院。

而黎家本来只是个小小官僚之后,如若不是王府关系,又哪里来的礼部侍郎黎侍郎呢?

若非现在王府人人自危,分不出丝毫余力,黎家怕不是早就已经被碾压致死了。

世子妃已然不会回来,而王府最终也没能扭转皇宫心意。王爷用自己战功索求,终于得到了许以靖王府留后的恩赐。

“只要潇雨姑娘给世子留个后,将来无论如何,梁家都是王府的座上宾。”

“姑娘到时候愿意留下,便一定是王府贵妾;若是想要离开,也绝不会在物质上亏待姑娘。”

嬷嬷语气轻柔,王妃也泪眼婆娑地摸着我的手。

虽然两人贵为王府之人,但此事既不能强求也不能硬气。若是我不同意,谁也不能替我做决定。

毕竟梁家一家老小,现在都是靠我在养着。

我迎着众人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不光为那千两白银,也为当年从火场当中落九川不光救了黎思瑶,还救了我。

我没有多带什么东西,只是拿着一个小包就离开了家中。

金钱什么的都不必多带,王府自会帮我备好。而王妃送去的银票和首饰,则是可以帮家里渡过这段时间的难关。

接下来的日子,我便再也无法照顾弟妹以及哥嫂了。

毕竟我已经把自己卖掉了。

王妃大概是真的有些急,当夜就催着王爷派人送我进了天牢。

我披着一件黑色披风,里面穿了一件大红色的连衣裙。

这是我从家里带出来的唯一一件衣服,是我父亲当年给我买的。

彼时我被家中姐妹嘲笑,说我身子骨弱,穿上什么身材的衣服也没有前凸后翘的感觉。

现在的我早就已经不在意了,但当时的我哭的仿佛是个泪人。

我一边哭一边扒拉着算盘,泪珠掉在算盘珠子上。

父亲拿起一把铲子走到房后,等到他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个小包袱。

“潇雨还小,等到长大一些了,就穿着这身衣服,给老爹找个小相公回来!”

父亲咳嗽的厉害,而那些钱都是我从家里一点点省下来,做小本生意赚来的钱,他也没有拿一分去买药。

他摸着我的头,不住地喘气咳嗽。

“真想看看潇雨嫁人那天啊。”

但是他看不见了。

那一年征兵,父亲去了,反正留下来也是病死,不如换二两银子安家费。奶奶和母亲,包括他自己都已经放弃了治病,只是想着把钱省下来留给下一代。

父亲走了,我怔怔地看着他,头顶还有他抚摸时候留下的感觉,耳边还流淌着他说的话。

“潇雨,你有心,不要留在这个家里比较好。”

2

我坚持要穿这件衣服,王妃思考片刻倒是也同意了。

世子性子执拗,不肯将就,也不愿随意留情。

不然千两银可以买多少好女子,夜夜笙歌定然会有人怀孕。

王妃也只有这一个机会,找到身形与黎思瑶几乎相同的我,来骗过世子。

天牢里很黑,我提着一个食盒,里面是王妃准备的酒菜。

黑暗里不断有手臂伸出来摸我的身体,抓我的裙角,以及各种各样淫秽的低语和笑声。

狱卒一言不发地带着我下了两层,走到最里面一间停下。

开门之前,他轻轻敲了敲栅栏,转过身来。

“我不知道你们王府在打什么主意,我今晚也没有来过。等到你完事了,自己原路返回。”

我点点头,借着狱卒的灯笼,我看到牢房里家具铺盖甚至比我房间里的还要好,想必靖王花了不少银子。

打开食盒,我拿出了酒菜,和里面放好的两根蜡烛。

因为没有火,也不允许有亮光,我就这么放在酒菜旁边,借着狱卒还没有离开太远的灯光看向落九川。

“世子,该拜堂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慢慢走了过来,盯着我没有移开目光。

半晌之后,他嗓音沙哑。

“你何必如此。”

“没有拜过堂,你就还没有进落家王府,你大可以一走了之。”

没有说话,我只是端起桌子上的酒杯,递在他的手中。

可没成想,酒里面似乎不怎么干净。

我本来身体就弱,这一整晚的折腾差点让我闭过气去。

待到落九川睡下,我在污言秽语当中自己慢慢捂着腰前行,终于在几乎要失去意识之前走小门出了天牢,看见了在外等候的王府之人。

王妃亲自来接,看到我一脸幽怨的样子,顿时喜出望外。

我被安置在离主院最近的院子里,七八个丫鬟婆子伺候着,王妃还特地请了个医女住在我隔壁房间,好天天为我把脉。

整整一个月,落九川比起传言的肺痨,倒不如说是健康的过了头。

而我毫无办法,只能紧咬牙关,力求不发出一点声音。

一个月过去,宫中来的太医几番确认之后,终于确定是喜脉。

王妃喜极而泣,连忙开了祠堂祭告祖先,希望他们能保佑我一举得男。

而那天夜里,我最后一次去天牢的时候,狱卒换人了。

送我来的嬷嬷拿出荷包塞了半天,狱卒才小声地打开门,带我们走进了天牢最底部。

空无一人。

他逃走了。

虽然我早就觉得,这个所谓的天牢不过是扯淡,能让一个人在一个月之中进出二十来次,这个国家真是烂完了。

那间牢房空着,东西都原封不动地留在那里,我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就在昨夜,我们还依偎在一起,坐在这里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依然对视着彼此。

嬷嬷提着灯笼默默地等着,我第一次清清楚楚看清了这个地方。

书籍和笔墨全都乱糟糟地堆积在一起,床铺上也卷成一团。

是了,他毕竟是越狱不是出门旅游,不会收拾好东西再走。

叠好被子,我又回望了一眼,父亲你看,这辈子我穿过红嫁衣给你找了好的小相公,有了他的子嗣。

我把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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