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的那天,相恋五年的另一半拉着小青梅去领证

灵猫故事会 2024-06-14 13:26:01

第一章

我死的那天。

薄言安领着他的小青梅去扯证。

他们十指相扣,满脸甜蜜的从民政局出来。

我在他们面前,被一辆失控货车撞的血肉横飞。

薄言安慌了,松开小青梅的手,冲进一片血泊中,抱起我的尸体绝望落泪。

可一切都晚了。

第2章

自从傅柔醒了。

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到薄言安了。

今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他前一天发微信说回来陪我,我兴高采烈做了一桌饭菜。

从天亮等到天黑,他也没回来。

第三次拨通他的电话,终于通了。

「浅浅,对不起,我今天回不去了,你早点睡吧。」

薄言安清冷的声音通过手机传过来,伴随着傅柔歇斯底里的喊叫。

我还没开口,那边就匆忙按下挂断键。

好像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我的心凉了半截。

我发微信质问薄言安什么意思,隔了好久他才回复。

「浅浅,傅柔的情况很不好,明天九点咱们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吧。」

三年前薄言安的工作室起火,是傅柔冲进大火里把他背出来的,为此她成了植物人在医院昏迷两年。

一个月前醒来,精神变得不太正常,一直说薄言安是他的未婚夫,要和他领证。

薄言安为了安抚她,提出要和我假离婚。

他说等傅柔情况好转,我们就复婚。

我觉得荒唐,没放在心上。

可现在他真的要和我离婚。

我打了视频过去,薄言安很快接听。

他似乎站在医院的楼道里,摘下金丝眼眶,疲惫的按着眉心。

「浅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坐在沙发上,面对一桌冷掉的饭菜,眼眶发涩:「薄言安,我们离婚,我会消失的,你希望我消失吗?」

第2章

薄言安浓黑的眉宇皱在一起,眼中闪过不耐烦:「宋浅,傅柔精神不好,你精神也出问题了吗?你的腿都那样了,能消失到哪儿去?」

他的话像一把刀,狠狠捅进我心里。

我疼到失语,无言望着屏幕里的他。

薄言安意识到说错了话,脸上浮现一抹很淡的愧疚:「浅浅,我们都欠傅柔的,你别闹,先把婚离了,明天我去接你。」

说完他就挂断视频,我眼中凝起水雾,模糊了客厅的结婚照,心里刀割一样的疼。

薄言安的工作室起火,是因为我妈去给他煲汤,忘关煤气造成的。

当时工作室的监控碰巧坏了,傅柔的父母一纸诉状将我妈告上法庭,我妈因为意外过失罪被判了三年。

薄言安一直说我们都欠傅柔的,所以傅柔父母找人打断我一条腿时,他劝我不要计较。

「宿主,你明天和薄言安离婚,就算任务失败,你会死的。」

脑海中响起一个冰冷的机械音,我才想起来,我绑定了系统。

五年前我被查出癌症晚期,准备放弃治疗时,意外绑定一个系统。

只要攻略薄言安,就能活下来。

我正好是他喜欢的类型,身材纤细,清纯寡淡却耐看。

我带着目的接近他,很快就获得了他的芳心。

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我逐渐喜欢上这个外表清冷寡言,内心温柔细腻的少年,忘了接近他的目的。

我陪他从一无所有到事业有成,结婚那天他一个大男人红了眼眶,捧着我的脸说:

「浅浅,我爱你,这世上除了死亡,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将我们分开。」

现在他要为了一个傅柔,和我离婚。

「宿主,你听见我的话了吗?想要活下去,你就要想办法躲避离婚。」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轻轻摇头,跛着脚取下婚纱照,扔到了门外的垃圾桶里。

「既然他不守承诺,那我也不要他了。」

第3章

第二天早起,我化了个淡妆,穿了件修身的白色旗袍,及腰长发扎成丸子头,乖乖等薄言安回来。

他推门进来,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我,眼底闪过一抹久违的温柔,走过来要抱我。

「浅浅,对不起,这段时间没好好陪你。」

我偏头躲开他的触碰,冷淡道:「薄言安,离婚可以,得等一个月。」

一个月之后,是我妈出狱的日子,我想带她好好玩一天,弥补缺失的这三年。

薄言安寡淡深沉的眼冷下来,斩钉截铁拒绝:「不行,一个月时间太长了,傅柔受不了。」

「她受不了我就受得了吗?薄言安,到底谁才是你的妻子?」我直视着他的双眼,心里还是涩痛。

毕竟是爱了五年的男人,想要彻底放下,那就是连着血肉一块往外拔。

薄言安眼神颤了下,过来拉我的手:「浅浅,要不是你妈,傅柔也不会变成那样,你就当可怜她……」

「是我逼她进去救你的吗?薄言安,要么一个月之后离婚,要么你带着我的死亡证明去民政局办理离婚。」

我用自己的生命威胁,薄言安最终还是妥协了。

不过他让我去照顾傅柔一个月。

我爽快答应了。

傅柔的病房在六楼,没有电梯,到了医院薄言安想要抱我上去,兜里的手里突然响了。

是傅柔的主治医师,打电话说傅柔又发病了。

薄言安立刻撇下我飞奔到六楼。

我扶着扶手艰难地赶到病房时,傅柔正缩在薄言安怀里,哭的像个孩子。

第4章

「言安,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傻瓜,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薄言安宠溺地摸着她的发顶。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他眼底是自己都没发觉的深情,薄削的唇微微扬起,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

我的小腹忽然一阵痉挛,疼到卷缩在地上大口喘气,薄言安也没有察觉。

还是傅柔看见我,眨了下乌沉沉地眼:「言安,她是谁啊?」

薄言安这才发现我坐在地上,头发被汗水浸湿。

他眼中闪过一抹担忧,想过来扶我,却被傅柔拉住了手。

我缓了一会儿,等疼痛过去,扶着门站起来,对傅柔伸出手:「我是薄先生请来照顾你的保姆。」

保姆二字,让薄言安眉头蹙了下。

傅柔打量我片刻,敷衍地握了下我的手,挽着薄言安的胳膊撒娇:「言安,你陪着我不行吗?为什么要找保姆?」

薄言安有些不自在地抽回胳膊:「我工作忙,有个人陪着你更放心。」

「言安,我还没吃早饭呢,我想吃你做的红烧排骨,你做给我吃好不好?」傅柔又凑上去撒娇,像只黏人的猫儿。

薄言安架不住她软磨硬泡,挽起衬衫的袖子,和她去了厨房。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的高级病房,家电设备一应俱全。

我看着结婚五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薄言安,生涩地从冰箱里拿出排骨冲洗。

心脏像被水泡过一样酸涩肿胀。

记得有一次我生理期,疼的一天下不来床,薄言安下班回来没吃上饭。

宁愿顶着暴雨带我出去吃,也没说下厨给我做点什么。

原来爱与不爱,早就这么明显。

第5章

我退出病房,到医院楼下的面馆点了碗阳春面吃,打开手机浏览附近的景点。

我妈是个特别开朗的人,自从我爸去世,她就一直到处旅游散心。

可自从进了监狱,她一次都没见过我。

她觉得自己差点把薄言安烧死,没脸见我,可我从来没怪过她。

想着想着,我的眼泪就砸在屏幕上。

一抬头,发现薄言安不知什么时候坐在我对面。

他看着我落泪,有些头疼地将一个精美的礼盒推过来。

「浅浅,我和傅柔只是逢场作戏,一切都是为了稳定她的情绪,更好的接受治疗,你应该理解我的。」

他以为我哭,是看到他和傅柔的亲密。

我抽了两张纸巾擦干眼泪,有些想笑,扫了眼他推过来的盒子,盲猜是补偿。

果不其然,他下一句话就是:「浅浅,五周年快乐,抱歉昨天没回去陪你,原来的对戒旧了,我买了新的,你带上看合不合适。」

他左手的无名指,已经换上了崭新的戒指,是我最不喜欢的款式。

我抬眼,平静的看着他:「傅柔也有一个吧?」

薄言安张了张唇,没有反驳。

我低头继续吃面,将盒子推回去:「薄言安,感情里容不下三个人,别膈应我。」

薄言安有些气恼,却不知该说什么,毕竟这件事他不占理,干脆就盯着我吃饭。

直到我吃不下,喊服务员打包,他伸手拿过我的碗筷,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以前我们穷的交了水电费,兜里的钱只够点一碗面,经常两个人吃一碗。

那时他满心满眼都是我,日子再苦也是甜的。

现在的他,不配。

我把碗从他手里抢过来,转手就将他吃过的面倒进垃圾桶,面无表情出了面馆。

薄言安看着我的举动,眼里闪过错愕。

却蓦然发现,我的身影消瘦不少。

第6章

薄言安说傅柔的日常起居有专门的人护理,我只需要在他忙工作的时候,陪她说说话打发时间,再简单不过。

他口中的再简单不过,是我要在30多度的夏天,提着五斤重的榴莲和刚出炉的豆浆,拖着不太利索的右腿,一步一步爬上六楼。

回到傅柔的病房,还要被她嫌弃慢。

「真不知道言安为什么要找你一个瘸腿来当保姆,买个东西慢死了。」

傅柔闲适地躺在病床上,吃着冰西瓜吹着空调,护工一声不响地给她捏着腿。

除了脸色白点,看不出任何有病的迹象。

我满头大汗的放下榴莲,不想和她一般见识,将豆浆递过去。

傅柔伸手接过,手里的西瓜掉到地上。

「不小心掉了,你帮我捡起来扔垃圾桶吧。」

我弯腰去捡西瓜,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头顶浇下,黏腻淌了满脸。

耳边响起傅柔讥讽带笑的声音:「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手没拿稳。」

「垃圾啊,就该待在垃圾桶,没事出来惹人烦,就是这个下场。」

我直起身子,看着傅柔晃着剩下的半杯豆浆,眼中闪过一抹尖锐的快意。

无名指上和薄言安一对的戒指,尤为刺眼。

自我和薄言安认识,她对我的敌意就一天没打消过。

现在也是如此,有病像是装的。

我从她手里抢过豆浆,全部泼到她脸上:「那你怎么还不去垃圾桶里呆着呀?是不知道怎么分类吗?」

傅柔完全愣住,没想到我敢这么对她,反应过来惊叫一声,张牙舞爪就要过来打我。

我搬起地上的榴莲,用力抛向她。

发疯嘛,谁不会。

第7章

李蓉进来的瞬间,就看见我把她的宝贝女儿,胳膊砸出血的画面。

她疯了一样扑过来,把我推到在地。

「怎么又是你这个恶毒女人?你们母女俩是打算一辈子缠着我们柔柔吗?简直阴魂不散!」

我的额头磕到床角,视线顿时被一片血红占据。

还没爬起来,李蓉又冲过来踢我。

尖锐的高跟鞋踢中我的小腹,疼的我一阵痉挛,针扎一样。

薄言安接到电话赶过来时,我已经护士扶起来,额头的伤口经过处理,血还是渗透纱布。

被李蓉踢过的地方,根本不敢动。

傅柔的胳膊只是破了点皮,故意用红药水涂的严重,委屈巴巴的给薄言安看。

「言安,我什么都没做,她就用榴莲砸我。」

李蓉也在一旁抹泪,完全没了之前的跋扈样子。

「我的苦命女儿啊,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变成植物人昏迷三年,好不容易醒过来,还要被人欺负成这样!」

薄言安眸光扫过傅柔的手臂,眼里划过一抹清晰的心疼。

他转头看着我,眸光骤然森寒,完全忽略了我发白的脸色和额头渗血的纱布。

「你怎么解释?」

「你与其听我解释,不如去查查监控。」我平静地回他。

薄言安蹙眉去调监控,却被告知傅柔病房的监控出故障了。

刚才给傅柔捏腿目睹一切的护士,也是一问三不知装傻充愣。

傅柔脸上闪过一抹得意,拽住薄言安的衣袖,眼眶红红的。

「言安,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她看到我手上的戒指,就发疯过来打我,我好害怕。」

她是典型的小白花长相,瓜子脸大眼睛黑长直。

随便一落泪,就足够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薄言安扶住她颤抖的身子,冷冷看了我一眼。

「宋浅,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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