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线》杂志的创始主编凯文·凯利在《科技想要什么》一书中用了一个新词“Technium”来描述技术,而非常见的“Technology”。凯利这样解释为什么要造词,要理解技术,必须把它(Technium)理解为一种不断进化的生命,而非一成不变的事物,这是“Technology”没能描述的。对技术生命而言,可能如诗人雪莱所讲, “除了变,一切都不会太长久”。
技术产业确实也在响应着进化脉搏在前行。在通信产业,中国公司在1G还没有啥存在感,3G就有了十足参与感,到了5G已经是“敢做别人之所不敢”。沧海桑田,局势扭转,时间跨度仅仅过了一两个“年代”。这个时间段,甚至尚不足以让一个新晋明星,稳定的坐上微博超话榜的头把交椅。
比起通信技术,信息技术的变化则更加激进。通信技术要沿着通信这个核心命题升级。既需要在一个国际标准上形成共识,又要考虑和原来标准兼容,要一鸣惊人很难,打破既有格局当然更难一些。
但是信息技术不同,产业的发展更具跳跃性。大家尊重的是市场规则,玩家跑着跑着,如果发现这条赛道不适用了或者被别人控制了,很快就有人就会想着开一条更快、更近的新赛道。市场格局也就更有动态性。
从华为的角度看,云计算产业就有变身“新赛道”的可能性。
新赛道的推动力:传统企业x人工智能生命起源,要有第一推动力。云计算升级新赛道,也需要新的能量来源,它却来自两种传统力量的结合。
第一种传统力量,是人工智能。第二种传统力量,是传统企业。
我们正处于人工智能发展的新浪潮,但是它却是个旧概念,从1956年达特茅斯会议“人工智能”四个字创始开始,到今天已有60余年。但是这个旧概念,却在算力提升和数据爆炸的共同推动下,攀上技术发展的第三次高峰。不过技术浪潮虽然再次登顶,但应用落地却挑战重重。
对绝大多数非技术基因出身的企业而言,昂贵的算力和高门槛的开发,制约了人工智能从围棋期盘走向生产车间。华为云中国区副总裁胡维琦认为,人工智能正在赋予云计算产业新的使命,而华为用能力通过云让人工智能用得起、用得好、用得放心。
“单纯从云的视角看,它只是解决了资源集约和效率提升的问题,本质上并没有对生产力带来很大的变化”,胡维琦对至顶网表示,“云充当的更多是辅助系统,但是一旦将云与人工智能结合起来,生产力也发生了改变。”
华为云有两个案例来说明云+AI对传统行业的价值。其中一家是传统焦化企业,焦化企业的工作是将煤炼成焦,工作流程原来更多依靠老师傅的经验,比如添加剂什么比例,温度怎么设定,煤怎么匹配,最终能产多少焦。而在华为云的平台,实现了通过人工智能来自动调配,每吨煤可以省大概20块钱,也就是等额的纯利。
鉴于中国制造业常年的个位数百分点的利润率,“如果是一个超大规模的焦煤电化企业,能带来多少利润利率的改善?”,对于做了很多年IT工作的胡维琦来说,以前卖方案,更多只是单纯提供了某项技术,但是现在却在为客户直接创造经济价值,“这种感觉很棒!”,她感慨。
另外一个例子来自医疗行业,“中国一共只1万名有资质的检验医生,但是其实13亿中国人大概需要10万名医生才能保障整个医疗体系的更好运转。因此很多医生现在都处于超负荷状态,也间接带来了误检率、误报率。通过人工智能的方法,就可以辅助医生,降低劳动强度,提升医疗质量。
像这样的案例还有许多,或许正因为华为云对于互联网、点播直播、视频监控、基因、汽车制造等产业的赋能,造就了一张亮眼的最新成绩单:2019年6月,华为对外运营的云服务及软件单月收入同比2018年6月增长5.5倍,华为云规模客户数增长了33倍;截止2016年6月底,华为云已在全球总计23个地理区域开放44个可用区,以提供云服务。伴随着这些数字的展示,华为公司副总裁、华为云业务总裁郑叶来同时称:“越来越多的中国客户选择华为云。“
推动力背后的推动力:IC投资x ICT融合旗帜指向人工智能,业务聚焦传统企业数字化转型,并非是华为一家公司会做出的战略,华为云的优势在哪里?
胡维琦认为,一方面是要回归到技术本身,另外一方面,是华为的恰当站位。技术普及,很多时候,要归因到经济性问题,而经济性问题则要通过技术进步来解决。这也是摩尔定律这么多年可以统治芯片产业的原因所在,每18个月的计算能力翻倍让每一个书桌上都有一部计算机最终成为可能。
华为的底气就首先来自于对底层芯片,也就是对集成电路IC的长期投资:
“计算Iaas服务,再到 PaaS、人工智能应用等,背后都离不开底层芯片的支持,而华为在底层芯片的投资是非常巨大的”,“包括存储芯片、网络芯片、计算机芯片、人工智能芯片在内的十几种芯片类型,其中不少华为在5、6年前就开始投入了”,这是华为云在相同的场景下,性能能够比别人高的原因”,这也是“用得起”的原因。
从这方面看,7月23日,华为发布的鲲鹏云服务,就是IC投资的集中价值体现,鲲鹏云是基于ARM架构芯片的高并发云平台,据华为云CTO张宇昕所说,其处理性相对于传统通用计算可以提升10倍。
同时,“华为还提供了一层ModelArts人工智能开发平台,为不太懂人工智能技术的小白用户提供了成型的开发框架、底层的基础算法,帮助用户去跨越技术鸿沟”,华为计划把框架做成全行业开发者的共享平台,基于用户自身场景、用自己的数据,和华为的技术架构去开发AI应用,最终又将应用回馈平台,共享给更多人,这个策略解决的则是用的好的问题。
“用的放心”则是业务边界问题,胡维琦认为华为云的业务中立性是一个独特的竞争优势。“现在大家都意识到了数据资产对业务的重要性,因此很多客户他上云最大的担心是数据是不是会被别人获取利用”,“华为在数据合规性有领先优势”,毕竟,“华为整个公司的安全体系是比较国际化的,在国外、国内通过了很多严苛的认证”,而不碰用户数据也早已经成了华为云的口号之一。
当然,强调对传统企业的价值不代表对互联网客户的忽视,对云的经济性,互联网客户几乎更加敏感,这同样属于“用的起”的逻辑,只是更多体现在计算资源本身,而非上层应用。
万物互联,则是另外一个云的机遇。随着工信部5G牌照的发放,2019也即成为中国5G发展元年。
华为创始人任正非前不久对5G做出这样的评价,5G不是4G的简单放大,它将改变4G的信息传输结构,5G不仅能完成传统2G、3G、4G的B2C业务,还能完成B2B业务,后面的“B”指的是火车、汽车、飞机、工业4.0自动生产等业务工业、行业场景。
从华为的逻辑出发,当更多的设备通过5G联网,也就更需要懂网络的云来支撑“万物互联”和“万物智能”。也许正因如此,华为云将云、AI和5G三个词进行了组合。华为公司副总裁、华为云业务总裁郑叶来不久前也预测,到2025年,所有企业都会上云,97%的大企业都会使用AI,77%的云上应用都会用到AI。对华为来说,基于华为鲲鹏和昇腾系列芯片,华为云能为“云+AI+5G”提供更具性价比、多元化的算力。
2004年,前哈佛商业评论主编尼古拉斯·卡尔出版了《IT不再重要》,书中得出两个惊人的结论。一个结论是计算资源将更多来自于互联网,第二个是既然计算资源将如此易得,所以IT也将不再重要。
但是在这个故事中,尼古拉斯·卡尔或许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尾。他预言的云计算正如暴风骤雨席卷了整个IT产业,改变了计算世界的格局。但是因为数据的能量,和人工智能算法的加持,IT并没有不再重要。
正因如此,胡维琦的看法是,后者的力量(云+AI+5G),足以改变前者(云)的格局,故事更多进行到中场休整,远未到播放片尾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