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状凄惨,腿骨被死对头剖开做成笛子献给我的爱妻,可诅咒我死的她在得知真相后,竟……

鲸小雨 2024-06-11 10:05:46

妻子的竹马成了敌国的巫医,而我是被全国百姓举荐的神医。

怪病来临之际。

妻子背着我,将我试尽半身血写下的黑尸病药方偷偷给了她的竹马。

面对我的质问,她满脸不耐烦:

“你都要继承谷主的位置了,让给大师兄会死啊!”

我凄惨一笑,选择成全她。

她不知道,这病只有我的血才能作为药引。

否则,无人可治!

可后来我再也不来找她了,她为什么又后悔了啊?

1.

我死的那天,终于见到宋莞初了。

我找了她好几天,也担心了她好几天。

前些时日,她还为了她的好师兄贺裕跟我大吵一架,说我根本就不懂她。

我以为她只是一时被幼年情谊蒙蔽了双眼,于是悉心规劝。

甚至主动卑微求和做了满满一大桌她爱吃的菜,给瓷瓶插上她最爱的蜀葵花。

这些有关她的喜好,我一直记得很清楚。

可直到我等到蜡油滴尽,才看见她从更深露重的夜里被送了回来。

那桌菜早就冷了。

我饿着肚子辛辛苦苦等了她一夜。

可我看到的是什么?

看到她孤男寡女地被送回来,嘴角挑起的笑,在见到我的那刻瞬间僵硬。

看到她心虚捂住脖间明显的红痕,将手中的同心结藏到背后。

见我瞧见了,又干脆大大方方地露出来,让我看个够。

语气丝毫不在意我的感受。

“叶青林,你看见了也正好,我也不跟你说什么废话了,我的蓝颜知己是大师兄,以后我是要跟他在一起的,你要是想和离那也随便。”

“还有这些饭菜什么的,真的好俗啊,谁看的上,还不如倒去喂狗。”

那夜过后,她简单收拾了包袱就连夜离开,师父找她人都找不到。

我心如死灰的怔愣在原地,可笑自己为她付出的这一切。

好啊,那就和离吧。

我答应你了,怎么能摧毁你的幸福呢?

以后你的事情,我再也不会管了。

可我不该心软的。

看见她给我发的求救信后,我还是动摇了。

我真好骗,一封虚情假意的信就能把我叫出来,让我为她乱了心神。

而一直想置我于死地的贺裕终于找到了个机会,趁机对我下了死手。

就在前一刻,那把锋利的弯刀还在我的皮肉里游走。

贺裕将他所有的仇恨都报复般地加诸在我身上,最后将我散架的尸体扔进了草丛。

而我也在死后看清了这一切。

原来我辛辛苦苦找了这么久的妻子此刻却被这个仇人抱在了怀中!

宋莞初,我真的好傻……

傻到死前的最后那刻还在为你担心。

你觉得你自己现在对得起我吗!

2.

我飘在安乐镇的空中。

沉痛的看着他们。

贺裕藏起袖中的血迹,直到此刻还在欺骗她:

“疫情肆虐,这怪病危害百姓,师妹你既把方子给了我,我理应担起这天下之责。”

接着便话锋一转,问宋莞初要起了某样东西。

“是……这个吗?”

贺裕盯着宋莞初给他的匣子,眯了眯眼,骤然眸色一冷。

“怎么不是我要找的那个?”

他掰正宋莞初的身体,声音一柔,让她看着自己:

“师妹,你不是答应我要帮我扬眉吐气吗?师父们都偏心,我可就剩你一个了……”

宋莞初被这番情真意切打动,意识到我骗了她,猛然将那东西摔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叶青林那个混蛋居然给了我个假的!果然什么爱我的话都是骗人的!”

她说完将食篮塞到贺裕手里,气冲冲地要来找我算账。

贺裕动作亲昵地拦住她的路,宽慰她说不打紧。

可她不知道的是——

等不及的贺裕次日就带着黑衣人去枫华谷灭了全门。

抢走掌印后,一场熊熊大火昼夜不停地将那里烧得灰都不剩。

谷中人被杀戮待尽。

包括宋莞初的爹。

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睁着,尸骨未寒。

贺裕报仇雪恨般地冷漠大笑,得意地将这些血水踩在脚下。

那是从小看着我和贺裕长大的师父啊……

他从来不亏待于谁,可现在也死了……

3.

被师父捡到的那一年,我入了枫华谷。

与贺裕一同拜入他的门下。

后来因医术盖世,被大燕百姓亲封为神医。

宋莞初是我的师妹,是谷主的独女,更是我三茶六礼娶回家的人。

我爱她重她。

这些年来,我们一直相敬如宾。

可没想到被逐出师门的贺裕突然回来。

宋莞初拉着我的手,哭道:

“叶青林,他可是我们的大师兄啊,你怎么忍心弃他于不顾!”

“我们多年的情谊你不要了吗!”

是啊,小时候我们三人一同长大,摘梨偷瓜更是常有的事。

于是我帮了他。

却没想到贺裕是觊觎谷主的位置,他愤恨我资质平平,却能得到谷主的青睐。

愤恨我相貌不如他,却自幼会讨宋莞初欢心。

他说他要来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可宋莞初却劝我,说我是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

更是在贺裕再次出走的情况下,偷走了我用来治疗黑尸病的药方。

我质问她时,她理所当然地说:

“大师兄不如你擅交际,不然这些为何爹不教他,只教你?”

“治好了这怪病,他就是大功臣,爹都把谷主位置给你了,你让给他会死啊。”

可宋莞初永远不会知道,这试尽我半身血的药方花了我多少心血。

也不会知道贺裕根本不会用这药方去救人。

他承了敌国君主的恩,用大燕所有人的命换前途去了!

宋莞初还傻呵呵地跑去找他。

而我竟然还不怕死地出来,想着能把她找回去。

可如果她真的有半点心,怎么会看不见我的尸体就藏在被遮掩的草丛里……

全身透骨疼痛,无一块好肉,像坠入无间地狱。

死前,我还念着她的名字,拼着这副残躯想爬回去,想告诉她,贺裕的真实面目……

可下一刻,模糊中,我听见一道遥远的声音依稀从耳边传来,带着银铃般的讥笑。

好熟悉,熟悉到我一秒就能听出。

她说:“叶青林啊,反正我也不知道看上了他什么,估计就是当初眼瞎。”

“明明你是大师兄,这些本来就该属于你,一副方子又如何,爹最宠我,只要我帮你,那什么都是你的!”

“我早就后悔嫁他了,一天天就知道小题大做,非说你不安好心!我看不安好心的就是他!等你当了谷主,我们就把他扫地出门……”

我倒在地上放弃挣扎,我爱了这么多年的妻子,原来从来没有信任过我。

我多想叫她来亲眼看看这城中的百姓,他们早就病死大半了,就连皇帝都半只脚踏进了黄泉……

亏得谷中人都还在担心她的安危。

结果呢,枫华谷被烧,我也死在了贺裕手里……

可宋莞初却还跟着这个仇人在打情骂俏,至死都在误解我……

4.

那夜过后,贺裕在外三天不回。

宋莞初担心地紧,服好药丸,戴上面纱后,便跑了出来找贺裕。

城中百姓躺在地上痛苦哀嚎,四周一片狼藉。

一个老头认出了她,扯住了她的裙裾:

“是你……你是那叶神医的妻子……贵人,求你让他出来救救我们吧!”

宋莞初听到这个名字皱了皱眉。

她踢开那老人的手,一脸嫌弃道: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不是给了你们药吗?这么贪心小心克死儿子。”

那老人烧的一塌糊涂,依然不放开。

越来越多的人认出了宋莞初,并且口口声声说城中并无人医治,反而有人夜里抓他们去放火烧死。

宋莞初冷笑: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不就想多问我要点药,叶青林那么好,你们去找他啊,找我干什么!”

“亏我师兄日以继夜地给你们制药,你们就是这么回报他的?真是让我寒心!”

“像你们这种狼心狗肺的,死了也是活该!”

“说得好!”贺裕被一群蒙着面,挎着药箱的人簇拥着过来。

看着眼前这副情景,他不禁拍手赞好。

可那群百姓看到他却万分恐惧。

那个老头颤抖着手指他:“你!你不是……”

可话还未说完,便被贺裕断掉了半只胳膊。

老人倒地悲鸣,最终血尽而死。

众人见着这血腥的一幕,越发不满,怨气怒天。

“恶魔!恶魔啊!你们是要逼我们全大燕的人都死在这啊……”

“城门全都封锁,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逃不出,可又有什么用,里里外外都是要死的人!”

“你们枫华谷倒好,避世不出,面子大到皇帝都请不动,我们要见叶神医!我们要见叶神医!”

场面喧嚣,宋莞初愣了愣,随即不耐烦道:

“胡说什么!城外的百姓早就吃药好了,我们天天给你们送药,你们竟然还污蔑!”

“那是都死光了啊!”

众人崩溃大喊,随即一窝蜂冲来要跟宋莞初和贺裕拼命。

宋莞初烦的要死,大声道:

“你们以为我们为什么要来,还不是为了救你们!叶青林贪生怕死,早就躲起来了!”

“亏你们还紧巴巴地等着他,我是他妻子,我会骗你们吗!”

我愣怔地看着她,突然心痛到极致。

宋莞初知我一心扑在医术上,她在百姓面前如此诋毁我,是要连我的名声一同毁了啊!

宋莞初,为了你的好师兄,我没想到我竟让你如此嫉恨……

可民众依然不管不顾,一个劲地冲上来。

贺裕被淹没在人群里,宋莞初挡在他身前,拼命保护。

忽然,离得最近的一个中年男子捂住喷血的喉咙,倒地不起。

宋莞初猩红了眼,厉声道:“谁再靠近,我便杀谁!”

我痛心地看着这一幕,生于医药世家,宋莞初不把治病救人作为己任,反而还滥杀无辜。

我怎么就看走了眼,娶了这么一个自私自利,冷酷无情的人。

悔恨的泪水落下,我看着这一切,直到宋莞初挽着贺裕的胳膊离开。

4.

贺裕在城郊买了处宅子,里面住着他和那群来自敌国的异族人。

他们装成大燕的子民,宋莞初根本就认不出来。

可在她给贺裕送安神汤的时候,居然误触书房开关,在密室里发现了苍南师伯。

师伯被打得伤痕累累,锁链扣住他的手脚,像条狗被拴在暗牢里。

他一见宋莞初进来,便愤恨凌厉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怒火。

“你这个祸害!你害死了你爹!你害死了整个枫华谷!”

“滚……你给我滚!”

他压制不住心中怒火,气到吐出一口血来。

宋莞初呆愣地听着,不明所以。

她试着走近一步,希望师伯能好好跟她说说。

苍南师伯仰天痛哭: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大师兄跟贼人勾结,要害死整个大燕,青林恐怕也早就死在他手中了……”

“贺裕不会放过他的……贺裕不会放过他的!他对你那么好,我和你爹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个毒妇……”

师伯提到我的名字,我心中一颤。

看到他此时的境遇,我不难猜想是贺裕潜入了枫华谷,偷走了掌令,又杀人灭口。

宋莞初难以置信。

“不可能……师伯你肯定在骗我,师兄对我那么好,对你们那么孝顺,他怎么可能做这一切!”

“反倒是叶青林,仗着自己得你们宠爱,暗地里挤兑大师兄,逼得他不得不剑走偏锋,被你们赶出谷。”

“要不是你们一碗水端不平,我根本就不会嫁给叶青林!他要是对我好,为什么要跟大师兄抢这一切!”

我飘在空中,沉痛地看着宋莞初。

就连师伯都唤不醒她,那可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师伯啊!

突然,门口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数不清的毒针便接踵而至,尽数刺向宋莞初。

5.

贺裕来了。

他站在门外,眼神晦暗,宋莞初吓了一大跳。

毒针逼停,贺裕皱了眉头:“怎么是你?”

“谁叫你进来的?”

宋莞初知道贺裕叮嘱过她,不要随便进他书房,可现在她根本没心思顾及那么多,反而扑上去拽住贺裕的衣袖。

“师兄,师伯说你屠了枫华谷,杀了我爹是吗?”

宋莞初眼里闪动着泪花,楚楚可怜。

贺裕替她轻轻擦掉:“怎么会呢?你还不清楚我吗?”

“那是你爹,我未来的岳父,我怎么可能杀了他。”

“可师伯——”

贺裕打断她的话,阴暗光线下,他的眼神可怖。

只看了苍南师伯一眼,苍南师伯便痛苦地皱起了五官,身子扭曲,冷汗直出。

我看了一眼,便知大事不妙。

这可是世间最毒的金蚕蛊。

十二种毒虫自相残杀,最后剩下的一只,便是金蚕,中毒者有如千万条虫在周身咬噬,痛苦难当。

贺裕将宋莞初带了出去,只留下了在阴牢里生不如死的苍南师伯。

宋莞初被贺裕扶住双肩,按在椅子上,接着一封信纸便展开在她面前。

“看到了吗?你师伯要杀我,他先动手的。”

宋莞初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上面的字,身子发颤。

“怎……怎么会!师伯他一向与人为善,从不罚人……”

贺裕大手一挥,信纸被被他捏的粉碎:

“怎么不会,从前他就看不起我,赶我出谷也是他闹地最大,师妹,你怎么会不清楚。”

宋莞初若有所思地听着,半晌坚定道:

“师兄,既然你说我就信你,他们肯定是恨你抢了叶青林的功劳,不想将这谷主之位传给你,才说那些诬陷你的话。”

“他们是我的亲人,也是你的亲人,你肯定不会那么残忍的。”

突然她拉了拉他的袖子:“只是你看在我的份上,就放过苍南师伯吧。”

贺裕把她抱在怀里,笑了笑:

“好,我都答应你,你爹、枫华谷都好好地呢,等我当了谷主,你就是谷主夫人。”

宋莞初满意地笑了笑,“对,就是这样,我要让叶青林看看,他所追崇的大义根本一文不值,只有我嫁给谁,谁才是谷主。”

我飘在空中,沉默地看着她。

宋莞初,如果你知道了未来的一切,你还会像现在笑得这么开心吗?

如果你的好师兄,他的野心,也不止谷主之位这么简单,你还会这么信任他吗?

6.

一月后。

直到大燕百姓快死光的那刻,宋莞初那颗攀比心才被激起。

她以为抗疫胜利,她的师兄救了天下百姓,才慢慢想起了我。

“叶青林呢?叶青林死哪去了?我走了这么久,他竟还不来找我!”

宋莞初气愤地跺了跺脚,扒开那群拦住她的人,便要出来找我。

那群被安排伺候她的下人,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宋莞初看着嫌烦,直接走了出去。

可直到另外一群她不认识的黑衣人拔剑拦住她的路,她才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贺裕刚刚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不禁让他们收回了刀子。

宋莞初后怕地扑到他身上,问贺裕我的去向。

贺裕眉眼冷了几分,淡然道:“他回枫华谷了,你是想去找他吗?”

宋莞初连忙摆了摆手,“不、不是,只是我这么久没回,爹也没给我捎封信,我怕他们担心……”

看着宋莞初有些担忧的神色,我突然想起过去每次她闹小脾气,跟师父吵架,离家出走时,都是我把她找回来的。

宋莞初只需在外面散个步,吃点东西,待上两三个时辰,便能等到我来接她。

那时她总爱抱着我的胳膊,跟我诉苦,说她爹是个老迂腐。

我就在一旁陪着她,同她一起悄悄说师傅坏话。

末了,还喜欢缠着我,用竹子给她做笛子。

后来,她一吹便是十年。

可现在,我再也不会来找她了。

宋莞初,我已经被你的师兄害死了。

贺裕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

“乖,不急,我会让你见到他的,但不是现在。”

宋莞初疑惑地看着他。

接着贺裕便抬手,拿出了木匣里的一只笛子。

“喜欢吗?”贺裕看着她。

宋莞初双目发亮,爱不释手。

我和贺裕都知道,她喜欢吹笛。

可我却飘在半空中,一眼不错地盯着宋莞初手上那只笛子。

因为我知道,这是贺裕用我腿骨制成的。

可宋莞初不会知道,那个她要找的人已经被她握在了手里。

贺裕拿过她腰间的那只竹笛,嗤声一笑:

“既然这样,那这只便扔了吧,粗陋不堪,看着碍眼。”

宋莞初下意识伸手去抢,贺裕挑眉看她:

“怎么,你还想着他,我送给你的,比不上?”

“不、不是……只是这竹笛我一直带在身边,有些舍不得……”

宋莞初犹豫。

“有什么好舍不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想脚踏两只船吗?”

宋莞初慌乱地摆摆手,“绝对没有这样的事,师兄开口了,那……就听师兄的,扔了吧。”

贺裕看着她,满意地笑了。

宋莞初上前抱住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肩上:“师兄,怪病已治好,你什么时候和我一起归隐呀,阿莞期待好久了。”

贺裕揽过她的肩,意味深长地笑了:

“再等等吧。”

我飘在空中,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不久后的某个夜里,宋莞初居然瞒过了所有人,从宅子里偷偷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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