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戴晓芳,今年57岁。老伴走得早,留下我和15岁的儿子,还有3万块钱外债。39岁那年,我去了深圳,开始了长达18年的保姆生涯。生活的重担压得我喘不过气,但我咬紧牙关,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下去,为了儿子,也为了自己。
在所有雇主中,俞总让我印象最深刻。他61岁,做生意发了家,两个儿子都在外地,老伴也走了,偌大的房子里就他一个人。俞总年轻时是个十足的工作狂,为了事业,他忽略了家庭,错过了陪伴妻子和儿子的时光。如今,事业有成了,妻子却离他而去,儿子们也远走高飞,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盛大的物质财富也无法填补他内心的空虚。俞总不会做家务,更别说做饭了,所以只能请保姆。
一年多后,俞总突然跟我说,他很喜欢我做的饭菜,要给我涨工资,一下子涨到了10000块。我心里既高兴又忐忑,总觉得天上不会掉馅饼,哪有雇主平白无故给保姆涨这么多工资的道理?
俞总看出了我的疑虑,叹了口气说:“晓芳,我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如从前,晚上经常睡不着,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房子虽然大,却空荡荡的,一点人气都没有。你能不能住在我家,晚上陪我说说话?”他语气中透着一丝落寞,眼神里也满是渴望。
中秋节那天,俞总的两个儿子回来看他,我忙了一整天,累得够呛,晚上早早就睡了。没想到,快12点的时候,俞总敲响了我的房门。
他说他睡不着,想找我聊天。我困得不行,就说能不能改天再聊。俞总这时候干脆把话挑明了:“晓芳,我们搭伙过日子吧,就像夫妻一样,只是不领证。你做我的女伴,我给你涨工资到15000,吃穿用度我全包了。”
我当时愣住了,虽然想过他可能对我有意思,但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我是个传统的女人,不想跟人不明不白地在一起,更何况俞总的儿子们也只比我小几岁,这要是传出去,像什么样子?但我又不敢直接拒绝他,怕他硬闯进来,只好说让我考虑考虑。
回到儿子家后,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儿媳听说俞总的事后,非但没有责怪我,反而更加理解我的处境,主动帮我分担家务,还经常陪我聊天。我才知道,儿子把俞总给我涨工资的事告诉了她,也告诉了她俞总的真实意图。儿媳说:“妈,您做得对,我们不缺那几个钱,您不用为了我们委屈自己。”
虽然我失去了高薪的工作,但我得到了比金钱更宝贵的东西——亲情和尊严,还有内心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