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2月26日,星期日,晴
今天下午临返校前,我问父亲要钱。父亲说,在上衣的口袋里呢,用多少自己拿吧。
我看了看,里面有两张十块的,一张五块的,还有一张两块的,就把那个两块钱的纸钞拿手里了。
哥瞧见了,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以后这些天,尽量别向咱爸要钱了,他手里没多少钱了。我给你五块钱,先拿着花吧。
听了这话,我心里沉甸甸的,觉得有些难受,直想哭。
今年春节,父亲给我哥操办了婚事,把这几年的积蓄全搭上,还外欠了4000多块钱的债,这些天,家里用钱拮据的很。
可父亲在我面前,却总是显得没事似的,只要我向他要钱,就给我——他也知道我从不乱花钱。
2月27日,星期一,阴,大风
风猛烈的刮,卷起一阵尘土。顶着风走路,是断然不敢直头、睁大眼睛的。背风行走,则轻便的很,就像有人用力推着一样。
树枝在大风中痛苦的摇曳,如果一个人这样晃动,肯定头晕转向、甚至呕吐。电线被风吹的发出呜呜的怪叫。路上顶着风骑自行车的,身子弯成了90度,衣服、头发被冲得向后直摆。
操场上就像刚打扫过一遍似的,一点纸片都没有。
坐在教室里,外面的“呜呜”风声不绝于耳,后窗户上的塑料纸被风吹开了缝,呼啦啦的叫。远处好像驶过大型拖拉机一样,隐约传来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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