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彭《元章召饭帖》粉笺纸,草书,28.1×38.4cm,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宋·危素《薛临兰亭叙》跋:
“宋之名书者有蔡君谟、米南宫、苏长公、黄太史,呈炼塘为最,然超越唐人, 独得二王笔意者,莫绍彭若也。”
薛绍彭与米芾是同一时期人 ,交往甚为密切。“世言薛米与米薛,犹如弟兄与兄弟。”“意气相向,每以鉴赏相高,得失计较。”两个有学问的人长期在一起研究学习,知识背景想必也是相通的,但为何米芾横空出世, 而薛却寥落于书史呢?
我们不能就说米比薛更具才情,只能猜测或许在深层意识中米比薛更具扩张性以及个人独立性。
从米芾的书法绘画作品中我们不难看出其“掣御顿髻不受羁络之气”,也可以感到那种东指西戳、评古论今、褒贬笑骂、驭驾于上的嚣张气焰。
大凡成大器者都有那么一种自我神化的成份,一种类似于自恋的意识(这里自恋并非是贬意,而是对自身的一种强烈的观照)。
正所谓迷己者癫狂,迷他者温蕴。二人正好应验了这两句话。米芾从“集古字”而为米字 ,“取诸长处总而成之”。
“既老始成自家,人贬不知何以为祖也。”他和薛同学同好,“学尽相象,趣趋同类”。
但米芾对继承先人采取的态度不似薛绍彭,不象薛多进少出,泥古不化。
而是小心翼翼,呵护自我意识,与学习对象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保持自己在前人作品前持续的个体认可,“好而不淫”决定了米芾终将高过薛绍彭一头。
那么,薛绍彭应米芾之邀去赴饭局,会做哪些准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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