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找来一麻袋的蛇助我当蝉女的阿姐蜕皮,却只喂蝉食,只因她想要一张完美的蝉蜕

每夜有故事 2024-06-07 13:52:25

每两年蜕一次皮,我阿姐就会变得比上一次还要年轻。

而我娘每次都会将阿姐蜕下的皮晒干磨成粉再喂给她喝。

说这是在养‘蝉女’。

等养到十八岁时,那蜕下的皮便是求也求不到的灵药。

不仅可以长命百岁、药到病除,更是能得道成仙的良药。

可这蜕下的皮却能要了我阿姐的命。

1.

「阿姐!阿姐!娘回来了,她带了好多新鲜的玩意儿回来!」

我兴奋的跑进阿姐的房间将这个喜悦的事情告诉她。

而此刻的她却虚弱的撑在床上笑盈盈的望着我。

「带了什么回来呢?」

我兴奋的将看到的东西滔滔不绝的告诉她。

而阿姐就静静的看着我眉飞色舞的说着。

我阿姐从八岁的时候就被当做蝉女来养。

而每两年蜕下的皮就会被我娘晒干磨成粉储存在罐子里。

之后的每天,我娘都会用那蝉粉泡一碗汤拿给我阿姐喝。

要说为什么阿姐会成为蝉女?

只因祭祀那天从镇上来了个道士,说我阿姐天生是一副养蝉女的好容器。

身体的血肉可以更好的吸收药方。

如果用她调配下来的药方整日药浴,便可将蝉皮的药效发挥到极致。

从药浴开始到十八岁生辰之前,我阿姐每两年都会蜕一次皮。

而这皮也不能扔,而是拿来晒干磨成粉再喂给阿姐喝。

等到十八岁那年,最后一次蜕下的皮便是可遇不可求的良药。

不仅可以长命百岁、药到病除,传说喝了那蝉皮磨成的粉还可以得道成仙。

再加上这个道士在其他镇上的威望非常高,就连我们镇长见了都要礼让三分。

所以这更是大大加深了村里人的迷信。

我们这个村子处于深山。

村里的人都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下乡人。

当听说那蜕下来的皮是可遇不可求的良药时,村里的人纷纷劝我娘赶紧将阿姐当做蝉女来养。

「桂婶还等什么,趁现在你和老李还生的动,等养出了蝉皮保准能生个大胖小子!」

「对啊!都是乡里乡亲的,有了蝉皮大家就都能生出个大胖小子了,到时候你要什么只要大家伙给得出,我们都双双奉上!」

「桂婶、老李,这可是娟儿的福气,你看溪儿都没这个福气。」

2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还真的将我爹劝动了。

我爹本来就想要个大胖小子,现在机会都送到他面前了怎么会不心动?

只听我爹朝那道士大喊一句,「好!那药方是个啥子?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既然你给了我药方,那肯定不是想要白送我们吧!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拿出来的。」

那道士摸着下颚的胡子,眯笑道。

「我要你们分我一点你女儿十八岁那年蜕的第一层皮!」

我爹想也没有想就爽快的答应。

就这样,我阿姐便从八岁这年开始整日躺在床上当做蝉女来养。

刚开始我觉得阿姐很幸运。

因为成了蝉女整日除了吃饭就是待在床上,不用下地干活,也不用担心没有肉吃。

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好,就连我也时常跟着羡慕她。

我整日看着她的皮肤一天比一天还要光滑、细腻,好似只要轻轻一捏就会泛红。

那时候我还在幻想,如果我是蝉女就好。

这样我就也能享受享受那种美好的生活。

可仅仅过去一年,我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不知道是因为常年不下床走动的缘故,还是那道士给的药方的缘故。

我姐的身子就像没有骨头一般瘫躺在床上。

坐也坐不直,站也站不了,就连平时上厕所都需要两个人将她扶起来。

每次看到我阿姐躺在那里就像一滩水一样,看起来极为诡异。

自从开始药浴之后,阿姐每隔两年便蜕一次皮。

每次蜕皮她都疼痛不已,看她那痛苦的样子,就好像是有人在撕扯她身上的皮一样。

那感觉如同活生生剥下来一般痛苦。

而每到这天我都会躲在门后,透过门缝看着阿姐从那一张血淋淋的蝉皮里面慢慢爬出来。

鲜血和脓液沾满她的身子,四周还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腥臭味。

3

当她蜕完皮之后我都会端一碗蝉粉兑的汤药进入她的房间。

见到我来后,阿姐每次都会用极其温柔的神情望着我,好似因为自己这种德行给我添麻烦一般。

可我却不嫌弃她,反而格外的心疼她。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九年,直到我爹上山捉蛇时不小心掉下了山崖摔死。

很遗憾,我爹注定是不可能抱到大胖小子了。

所以当天晚上我就来到了娘的房间里面。

「娘,爹都死了要不要这个蝉女就不养了啊,阿姐好像很痛苦。」

每天看到阿姐那般痛苦的模样,我实在是不忍心。

可得到的结果却是我娘硬生生的打断了三根木棍在我身上。

我浑身上下满是伤痕,就连小腿几乎都被我娘给打断一般,走路一瘸一拐的。

阿姐红着双眼看着我,「小溪你这是何苦啊,白讨一顿毒打。」

我嬉笑着,「没关系才三根木棍呢,三年前可是打断了五根,我皮糙肉厚不怕疼;只是阿姐你整日待在床上太无聊了,所以我才想劝娘看看能不能不养蝉女。」

阿姐告诉我,她已经是蝉女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让我不要再插手此事了。

所以,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提过不养蝉女的事情。

娘再一次从镇上回来,而且还背着一箩筐的东西。

我很好奇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所以试图踮着脚尖看背篓里面的东西。

在根本还没有看清的时候,忽然我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怒吼声。

「你在干什么!」

原本满目春风的娘瞬间变了脸。

她恶狠狠的望着我,一双眼睛写满了对我的憎恶。

「死丫头看什么看!还不快进去拿个罐子出来装东西!」

我被吼的害怕的缩着脖子,连忙就跑进厨房拿了个罐子出来。

而我娘则将麻袋里的小蛇全都装进了罐子里,眼里是说不出的兴奋。

我大惊,有些害怕的向后退去。

「娘…你…你怎么带回来了这么多小蛇啊?」

可她却说这些蛇之后是拿给阿姐十八岁蜕皮时用的。

我心想,为什么蜕皮要用蛇呢?

但我不敢多问,因为怕她打我。

4

自从我爹去世后,我娘的性格就开始阴晴不定。

不仅时常在家殴打我,要不就是惩罚我不许吃饭。

甚至会当着全村人的面说:要是也能把你做成蝉女就好了。

每每听到这句话,再加上想起阿姐的模样,我瞬间汗毛直立。

尽管我做的再好,她也总是一脸厌恶的望着我。

「嘶嘶~嘶嘶嘶……」

望着罐子里的小蛇,我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它们各个呲着猩红的舌头,好像嗷嗷待哺一般。

但这蛇看起来挺奇怪的,尖头细身,红鳞黑尾;这一看就是剧毒蛇。

而它们的尾巴就像长了钩子一般,仿佛只要勾到活物就会倾巢而动。

然后下一秒就团团将它围住,使劲撕咬,吞噬。

「死丫头!这个拿着,记住,每日都要喂这些蛇,知道了吗?」

望着另一麻袋装满的蝉,我机械般的连连点头。

不多时,我娘就将我赶去后院开始喂蛇。

在离开之前,我看见娘满心欢喜的拿着漂亮的衣服进入到了阿姐的房间。

看来,她又给阿姐带了好东西啊。

我低着头抱着罐子提着麻袋就朝后院走去。

罐子里的蛇各个生龙活虎,好似知道接下来我会给它们喂食一般。

麻袋里的蝉各个都肥头大耳的,不用想就知道我娘为了买这蝉肯定是下了血本的。

这天刚放完牛回来我就发现阿姐的院子里围满了村里的大汉。

他们全都一脸猥琐的朝我阿姐的屋子里面望去。

似乎是想通过缝隙目睹里面的春光。

我很生气。

猛地将背筐甩在地上朝他们大吼了一句。

「你们看什么看!小心我告诉你们的媳妇去!」

他们下流的摸着自己的下巴,义正言辞道。

「我们就是来看蝉女被你们养的如何,毕竟这可是未来让我家媳妇怀上大胖小子的药材,我可得好好看看啊!」

「是啊!是啊!怎么连看都不看,你们是心虚什么吗?」

「况且就看一眼又不会掉一块儿肉,你操什么心?还有你娘呢?自从老李死了,我就再也没碰过你娘了,还有些思念呢!」

5

我举起手里的锄头朝他们挥去,「真下流,现在我爹死了,你们别再来找我娘了!要是你们还想要蝉皮就给我滚出去,小心我让村长一点都不分给你们!」

在他们的眼里我这种小打小闹完全不管用,甚至还让他们更加兴奋。

但是一听到我说起蝉皮这件事,他们还是有些忌惮。

毕竟千金难求的东西少一个人分那就会多出来一份。

谁都不想冒着险,丢失这个能让女人怀孕的灵药。

将他们赶走后,我就发现我娘一直坐在屋里看着我。

原来她一直都在家,那为什么她不阻止那群想要窥视的男人?

「有些事不要插嘴,不然小心我打死你!」

我敢怒不敢言,连忙跑进了阿姐的房间。

一进门我发现阿姐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哭红了双眼。

我安慰道,「阿姐没事,我将他们赶跑了!不要怕!」

阿姐哭嗓着声音,「小溪,阿姐是不是太没用了,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我将阿姐裹好被子耐心解释道。

「阿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是蝉女呢,马上你就能蜕下千金难求的灵药,怎么会没用呢。」

透过窗户缝,我发现我娘正透过缝隙看着我。

我们两个的目光正好对上。

我看不懂她眼里的神情,就好像我一直看不懂她一样。

她勾起唇角好似在嘲笑我,不知道她到底在嘲笑我什么。

是我刚才对那群男人的反抗还是我安慰阿姐的话,亦或是别的什么?

可我猜不透她,也觉察不到什么。

这天夜晚,还未睡着的我看见娘正坐在院子里赏月。

从小我与她的关系就很僵,所以此时根本不想过去和她说话。

本想进屋的我却看见我娘眼里充满了忧伤与思念。

我不知道她在思念谁,或许是我那死去的老爹。

可我不想我爹。

因为他特别坏。

6

他喜欢喝酒赌博打人。

只要一喝酒就会打我和我娘。

甚至赌博输了就会将我娘扔给那群人当做抵债。

到现在我都还能记得那个夜晚。

那天晚上,我爹输了个精光,没钱的他被村里的泼皮按在赌桌上威胁道。

「老李啊,没钱就不要赌啊,既没本事又没钱你说你还好意思在这儿玩吗?还是老老实实的滚回家吧!」

我爹气的红了双眼,「欠着的钱我之后会补上,等我赢了再说!」

其他人都知道我爹有几斤几两,奸笑着靠近我爹,在他耳边小声道。

「其实也可以不用钱,我看你媳妇倒是不错…」

说着就捏着下巴奸笑了起来。

其中的事情不言而喻。

我爹好面子,为了在他们面前彰显他的一家之主的威风,更是为了他那想要赌博的心思,所以就将我娘给诓骗了过去。

那时候我就躲在那赌坊的后院。

我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赌坊的债主将我娘压在桌上凌辱。

那天晚上雨下的特别大,空中伴随着响雷声和我娘的惨叫声,到现在我都能清晰的记得。

在他眼里,我和我娘就像物品一样可以任由他送来送去。

那么…我娘到底在思念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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