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结婚,新郞是本市首富出名的霸总沈云庭。

漳州小故事 2024-08-07 17:25:04

第一章

我今天结婚,新郞是本市首富出名的霸总沈云庭。

妈妈拖着病体从医院出来,强撑着等婚礼开始,等了一整天都没等到新郞出现,妈妈又气又急心梗发作,婚礼变丧礼。

七天后,我正在给火化后的妈妈捡骨,终于接到了失踪七天的男友沈云庭打来的电话。

我以为会听到解释,没想到却是命令:“马上吃了手上的东西。”

“什么?”我看着手上妈妈的骨灰,大脑一片空白。

“拍视频,当场吃给我看。”

沈云庭的声音外,是尖锐的讥笑声,其中他的青梅云舒的声音尤为清晰:

“手上的东西不能吃吗?那你完了,得在脸上写我是蠢猪拍照发过来,哈哈,大蠢猪。”

沈云庭的声音传出:“云舒游戏输了,小小惩罚你替她做,给你一分钟,别让人以为云舒输不起!”

被挂断电话,我收到沈云庭青梅发来的照片,两个人抱在一起,俨然热恋的情侣。

看到照片后,我心如死灰,决心永远离开这个男人。

可悲又可笑的是,这个时候他却后悔了,要死要活地挽回……

我是沈云庭恋爱三年的女朋友,也是这个本市首富最厌恶的女人。

厌恶到连婚礼的日子他都能忘记,为了搏青梅一笑,怎么作践我他都无所谓。

也就在那个时候,我忽然认清楚了现实,现实是,我不爱他了,他也从来没有爱过我。

在沈云庭心目中,我只有一个名字叫做——血包。

他为青梅云舒准备的,随时可以用来输血的血包罢了。

抱着妈妈的遗照,我跪在殡仪馆里,大彻大悟。

有的人的心是捂不热的,不管为他流了多少滚烫的血,永远都是冷冰冰的。

我跪了一整天,在葬礼结束要抱着妈妈的骨灰去下葬时,却在隔壁厅看见了我的男友沈云庭,还有站在他身边,红着眼眶的云舒。

“哥哥,谢谢你找了这么多人来给狗狗送行,它一定会很开心的。”

云舒怀里捧着一个骨灰盒,望着沈云庭泪光莹莹的眼睛,如同掩映在流云里的月亮。

旁边沈云庭柔声安抚:

“你的狗,在我心目中比其他人都要重要,一个盛大的葬礼算不了什么。”

我就是那个其他人吧?

呵呵,我妈妈的葬礼没有几个人来,一条狗的葬礼要动用全公司的人。

我摇头绕开,不想再看到这两个人。

沈云庭看到了我了,脸一板:“宋箐,你居然追我到这里来了?!”

换成以前,我还会说两句,但是现在我抱着妈妈骨灰,半点和他说话的想法也没有。

我想走,却被云舒拦住,她脸上是明晃晃的挑衅:“宋箐姐姐你不会生气了吧?那天就是玩游戏输了,哥哥心疼我,让姐姐帮个忙而已,姐姐不会还记仇吧?”

她又跟沈云庭撒娇:“哥哥,不要生姐姐的气好不好,都是云舒不好。”

沈云庭一脸施舍:“看云舒的面子算了,等下一起吃饭吧。”

我没忍住下了笑了出来:“没兴趣,让让,你们挡道了。”

话音刚落,沈云庭就把我推开,一副生怕我碰伤了他宝贝的样子:“宋箐,你注意说话的态度。”

我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全无波澜,连一点计较的想法都没有。

沈云庭有点发愣,估摸着是从没见过这么云淡风轻的样子,居然没有为了云舒跟他闹。

爱你,才会闹,才会计较,不爱就是路人罢了。

我转身就走,沈云庭拦住我问:“你抱的是什么?骨灰?谁的。”

云舒插嘴:“还能是谁的,肯定是偷来的。”

沈云庭马上信了,一脸讥讽:“为了跟踪我,你连这种下三滥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我胸口好像猛地塞进了大团棉花,透不出气来。

跟踪?他一直以为的跟踪,是我为了他给云舒当血包,虚弱濒死的求救,卑微地乞讨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关怀。

算了,跟踪就跟踪吧,我摇着头,无话可说。

我说的话,在沈云庭耳中跟放屁有什么区别;云舒说的,他马上就信了。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落下,抱紧骨灰盒就要走。

云舒拦着路,指着我怀里的骨灰盒嬉笑:“宋姐姐,不是偷的还能是谁的?啊,你不会想说这是你妈吧?”

我一把拨开她,扔下一句话:“对,就是我妈。”

泪打在骨灰盒上碎成八瓣,妈妈却再也不会温柔地伸出手,摸着我的头发说宝宝不哭了。

沈云庭一愣,而后来脸色忽然变得阴沉,“宋箐,你怎么这么贱啊!为了骗我跟你结婚,你什么谎话都能编的出来!”

即便是这样,他仍然认为我是撒谎,我不想和他们浪费时间,重重甩开沈云庭的手。

沈云庭眉头不自觉拧起,强势拦住我:

“宋箐,你今天吃错什么药了,就因为我婚礼没去了?云舒不是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吗?你还要怎么样?”

我眼神冰冷:“我不要怎样,也不需要解释,反正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沈云庭自私狂妄,因为是总裁,所有的人都会顺着他的心意。

从前我也是,因为我和云舒血型都是稀有的熊猫血,就要给她当血包。

我不是没有在一个个深夜里鄙视着如此卑微的自己,但妈妈的病,妈妈希望能在生前看到我跟心爱人结婚的最后愿望,让我一次次说服自己,继续跟沈云庭纠缠不清。

可是,现在妈妈死了。

我再也没有借口,结束了:“分手吧,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沈云庭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越来越不耐烦,“宋箐,你要我说多少次才明白,云舒只是我干妹妹,你能不能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有哪个妹妹会在哥哥怀里,娇滴滴求抱抱?

我眼神嘲讽,不想再让妈妈看见这些令人恶心的事,干脆和沈云庭错开身离开。

可还没迈出几步,身后就传来云舒的惨叫声:“哥,好痛!好痛,你看我的手。”

刚甩开云舒的时候,她的手在柱子上擦了一下,顿时血流不止。

云舒有凝血障碍,一点伤就血流不止,又是稀有的血型,能给她输血的人很少。

好巧不巧,我就是其中之一。

我知道糟糕了,下意识想逃,可还没走出几步,就被沈云庭喝住:

“宋箐,你想去哪,马上给云舒输血!”

做梦!!!

我妈妈都被他气死了,还想让我继续当血包?

我掉头就跑,随即被沈云庭的保镖押了回来。

“沈云庭,我不给她输血,我不同意!让我走,走啊。”

沈云庭大踏步上前,居高临下:“我们有约定。”

我挣扎,大喊:“我妈妈已经死了,被你们气死的,再没有什么约定了。”

沈云庭冷笑,一把扯过我,顺带把妈妈的骨灰盒甩到了地上:“满口谎言,丧心病狂,为了不给云舒输血,你什么话都敢说?”

妈妈……我看着碎裂的骨灰盒,散落的骨灰和骨头,脑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听不到了,什么也声音也发不出来,连什么时候软倒在地上都不知道。

沈云庭伸手想扶我起来,云舒已经被自己流的血吓得晕倒。

沈云庭马上大喊:“发什么呆,快把她抓去医院,抽血!!”

我瞬间惊醒过来,护住了肚子,哭喊着恳求:“不行,真的不能再抽血了,我肚子有孩子,你的孩子。”

妈妈已经走了,我肚子里还没降生的小生命,就是我活着唯一的寄托了。

我不能没有它!

沈云庭抱着云舒,呆了一下问:“你说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

我拼命地点头。

我真的以为,他会改变主意,没想到下一秒,沈云庭就一脸笃定,十分鄙夷:“宋箐,你以为我会信吗?你不就是不想救云舒吗?我跟你说,不可能!”

我身上最后的力气被抽走。

他不信我的话。

他宁愿相信,我会拿妈妈的生死,孩子的生死来当借口,也不愿意相信我不能输血。

我拼命挣扎抱住沈云庭的腿:“求求你,云庭,我说的是真的,我不能去输血,孩子还太小了,他受不了的,等孩子生下来,求求你等孩子生下来啊。”

沈云庭不耐烦地挥手:“带走。”

保镖们将我抬起,抬上车,送去医院,我拼命地喊,拼命地求,换来的只是沈云庭稍微的不忍,但更多的决绝和冷漠。。

一直到医院,我扯着医生的白大褂,还在哀求:“放过我……孩子……”

他们给我打的药起效了,整个世界都黑了下来。

没了……孩子没了……

我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

真的,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什么都没有了。

对不起宝宝,都是妈妈无能,没有保护好你。

可没来得及悲伤,沈云庭的秘书就来了,手上拿着一个骨灰盒。

秘书看着我,眼底满是不忍:

“被打翻的骨灰我都已经装进去了,宋小姐您看……”

我呆滞的目光恢复清明,一把将骨灰盒夺过来,紧紧地抱在怀中,失声痛哭。

哭完,我看着秘书,问:“他知道吗?算了,不重要。”

秘书动了动唇,终究没说什么,只是给了我一张墓地的名片,说已经买好了墓地,直接下葬。

走的是公账。

我不想再花沈云庭一毛钱,但为了妈妈能入土为安,我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过来。

亲手把妈妈埋进墓地,我在坟前坐了很久很久,不知道过了多久,远远传来沈云庭和云舒的声音才把我惊醒了过来。

他们,居然也来了。

“云舒,我不是给你买了更大更好的墓地吗?为什么非要把狗狗埋在这么偏的地方?”

沈云庭对墓地不太满意的样子。

云舒抱着他的胳膊撒娇:“狗狗生前最喜欢来这里撒尿了,就让呆在它喜欢的地方吧。”

沈云庭一脸宠溺:“好吧,反正问过墓地管理,这个也是我们沈氏买下的。”

我看到他们的时候,沈云庭也看到了我。

“宋箐,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我掉头就走,不想再看到那张曾经让我痴迷的脸,一看到它,我就会想起压根没有机会出世的孩子。

沈云庭嘴角紧抿,神色不耐,在暴怒的边缘。

可是,那又如何?跟我有关吗?

兴许是察觉到我迥异于之前的态度,沈云庭有些慌,拽住我,结结巴巴地问:“你……妈妈还好吗?上次跟我说要请专家,怎么没有再提醒我?”

提醒?

人死了,要专家做什么?我没提醒过吗?

可笑,我跪在他面前求他放过孩子,他都没有信过我!

到头来,还是我错了?

我咬破嘴唇,手指着墓碑,“妈妈就在那,你不是要找专家吗?去啊!去找来啊!”

沈云庭顺着我的手看过去,眉头拧的很厉害,双手攥紧,但很快又松开。

“宋箐,我都已经解释过了,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咒妈妈去死,你就是当女儿的吗?”

他似乎给自己找到了新的道德制高点,继续洋洋得意地指责我的过错。

我闭了闭眼,自嘲一笑。

沈云庭还是这样,霸总嘛,都这样,他怎么会有错,错的是全世界啊。

我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傻充愣的人。

刚刚被抽血又流产的我虚弱得就说了这么几句就没了力气,缓缓地蹲下,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

短短几分钟,肺都要撕裂了,才勉强有力气仰起头,看了沈云庭一眼。

恰似初见时,我在阶下,他在台上,光芒万丈的耀眼样子。

那一次,大总裁说他爱上了灰姑娘,我信了啊。

他对我说,我是他的人,谁都不能欺负,我也信了啊。

直到,我成了沈云庭青梅的血包;

直到,妈妈死在了婚礼上;

直到,骨灰洒满殡仪馆;

直到,孩子在妈妈肚子里无声无息……

我虚弱地半昏迷,半昏睡了过去,醒来在树下,身边是被挖开的墓。

我妈妈的墓!

陵园的工人正从云舒手里接过狗的骨灰,放入坑里填土,而妈妈的骨灰盒扔在一旁。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冲过去将所有人推开,怒声质问:“你们干什么!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

“宋箐!”

我转头看见沈云庭,一瞬间明白了一切。

“滚开,你们都滚开。”

我抱起妈妈的骨灰放回去,用双手拼命地填土。。

沈云庭一把拉开我,一脸不满:“你发什么疯,一个墓坑而已,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他手指的是云舒,对方捧着被我推开时候,擦破点皮的手嘤嘤哭个不停:“哥哥,你看我的手,流血了……”

我冷笑,她的手流血了,我的心又何尝不是在滴血。

沈云庭愈发不满:“你别忘了她是病人,她受伤,受苦的还是你自己。”

他挥手,医务人员来拖我,老一套的要抓我去输血。

我扬泥土,抓铲子挥舞,拼命自卫:“不要过来,滚开,你们全都滚开啊。”

沈云庭只是冷笑地挥手,医务人员和保镖一拥而上,我的反抗是徒劳的,很快被制服。

我人被抬了起来,心却沉入了绝望的深渊,在镇定剂起作用前,我用最后的力气死死地盯着沈云庭喊:“沈云庭,我绝不会原谅你,绝不!”

我从没想过,我能发出那么凄厉的声音,沈云庭明显也吃了一惊。

在我整个世界陷入绝望的黑暗中时,沈云庭皱着眉头,拿出手机打给秘书:“给宋箐的妈妈安排治疗,要最好的。”

秘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沈总,已经迟了。宋小姐没有撒谎,她妈妈已经去世了,就在您不管他们坚持去参加云小姐单身派对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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