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电你，你就会脚僵直，就这样抖”
眼前的小哥曾经因为精神分裂被送住进精神病院3年。
谈起曾经的经历他云淡风轻，还笑出声来，但是没有人能知道他当时的绝望。
小哥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和正常人根本没有任何区别，只是戴着帽子像是想要把自己隔绝在世界之外。
他是云南人，今年已经33岁了。
小哥的精神受刺激也是来源于童年创伤。
他的父亲家庭暴力，殴打孩子和妻子，正因为如此从10岁左右离家出走，在外面过流浪生活。
在流浪时候也遇到了坏人，被老头骚扰半年之久。
曾经小哥也有过正常生活，妻子在明知他有病的情况下还愿意和他结婚。
但是那时候他精神状态就已经有些不对了，时不时还会出去流浪。
虽然妻子很爱他，但是因为小哥犯病实在太频繁，最后夫妻俩以离婚而收场，小哥也再此流落街头。
那时候他经常会时间和空间完全错乱，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一回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都干了些什么。
小哥这种状态已经属于精神分裂了，不管对旁人还是自己都非常危险，甚至会在高速公路跑来跑去。
在街上乱跑乱走的时候，还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的他，被当地帽子叔叔送进了精神病院。
当小哥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医生绑在了床上，最终被确诊臆想症和精神分裂。
医院让他给家里人打电话，他虽然打给了自己父亲，但是父亲已经完全将他视作累赘，弃之不理。
而小哥从此再在精神病院一住就是三年。
在医院里大概有三种病人，一种是像小哥这种，一种是情感障碍，还有的就是智力残缺。
小哥所在的精神病院里每月医药费大概都要三千左右。
因为他是帽子叔叔送进来的，父亲也根本不管他，所以是国家出钱。
每天早上医生过来询问他现在有什么哪里不舒服，然后生活就在吃饭睡觉看电视里周而复始。
“精神病院过得挺好的，唯一就是太憋屈”
或许有人会觉得这样的日子什么心都不用操，还挺惬意。
但是想象一下就被关在一个小屋子里，没有人能够交流和沟通，压抑到暗无天日的感觉。
医院里像小哥这样有自己思想的病人并不多，大多数都是智力障碍，连基本的走路都成问题，更不说交流了。
在这三年的时间里，小哥只遇到过一两个像自己一样正常点的病友，但是时间长了，也没什么可聊的。
他在这种绝望的氛围里已经崩溃，以前还是盘算着日子幻想自己出去。
后来已经觉得没有盼头了，在里面打人发泄情绪，一共打了十几个人。
最后小哥被医生控制住，绑在病床上，用电击治疗。
“就像是用小木棍打的那种疼，电手，全身都是僵直的，特别恐怖”
这个期间任何人都不会跟他说话，哪怕是屎尿也只能拉到自己裤子里。
只要病人答应不再打人，态度良好，医生就会把人放出去。
在精神病院吃的并不好，大多数病人的家人都不闻不问。
只有那些有家人来探视的病人能过得好点，会送烟送吃的。
烟在这里属于极度稀缺品，由医生自己掌管，每天只会发5根。
有烟抽的病人会躲在卫生间抽完之后把烟头扔掉，每当这个时候门口都会有七八个人等着。
一群人都会争抢这个烟头，直到抽到一点烟丝都没有，哪怕烟已经熄灭掉了还在抽。
一般轻微的医院过段时间都会放出去，中度和重度只有家人签字领人才能走人。
而小哥属于中度，直到三年后家人来医院签字来领，小哥才被放了出去。
小哥出院以后，家里也不管，只是选择继续流浪，现在已经有三四年的时间了。
小哥感觉自己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偶尔犯病也是比较轻微，比如说时间弄错，或者感觉旁边有人说话。
但是他也会刻意控制住自己，所以基本也没发生什么问题。
只有两次因为发病莫名其妙打了路人，所以被送进了拘留所，他也不敢说明自己的精神病史。
为了养活自己小哥也会做些日结工作，进厂打螺丝什么的。
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进救助站，哪怕是饿着肚子也不愿意去，虽然那里会救助帮助一些可怜人。
但是小哥精神分裂在救助站是有登记的，一旦被发现，可能就要重新进医院了。
他每天都会想起自己的前妻和女儿，但是却不敢联系她们，因为他不想拖累任何人。
“像我这样的人根本没有以后”
其实容易有精神障碍的人，基本上都是敏感又脆弱的，他们也有丰富的内心世界。
小哥最大的爱好就是写小说，将自己所有的想法，都用文字来倾诉，已经写了有50多万字了。
晚上他就在街头桥尾露宿，哪怕精神分裂伤人也不会追究责任，他也不会选择报复任何人。
“我一直想做个好人，但是好人也做不好，坏人也做不好”
“我也是爱这个社会的，只是我过得比较惨，拖了社会的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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