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为了白月光,竟抢走姐姐的救命骨髓。
我怒极,拎着刀冲到院长办公室,看到的却是我的未婚妻严玉桐高昂着头颅,不可一世。
身侧坐着她的白月光学长:「多少钱,开个价。一个亿够不够?」
「钱不够可以再加,无论如何,骨髓移植手术接受者必须是齐先生的表弟!」
直到我跪在姐姐墓碑前才知道,原来,钱可以买走人的生命。
可那个剥夺她生命的人也曾甜甜地喊她姐姐呀!
1
「封游,我没想到你一个男人竟然这么小肚鸡肠!」
「如果不是你那天去闹,影响了齐贺表弟的心态,他不会手术失败。」
「那么一个刚成年的孩子你都不放过,你太恶毒了,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
「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看着绿色对话框,我昏沉的脑海中浮现起那日的场景。
听到他们在院长办公室的谈话,我想进去却被门口的保镖赶了出来。
我只能等在医院门口,看着她和齐贺走出来,我冲上前去拦住两人,要她把骨髓移植手术的名额还给我。
「你说这是你等了半年的名额?」严玉桐不耐:「齐贺的表弟病情危重,他才需要骨髓移植!你怎么什么都要抢?你现在甚至还不惜诅咒瑶瑶姐!」
「我对你太失望了!」
我解释的话在嘴边还没说出,严玉桐就挥手让她的保镖将我拉走。
齐贺在严玉桐身后,看向我的目光满是讥讽和嘲弄。
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严玉桐,你可以去查,病房号、住院号我都可以给你。你让你的保镖去查啊!封瑶就躺在病床上等着骨髓移植救命呢!那也是你姐啊!」
说到最后,我歇斯底里,堂堂七尺男儿甚至不惜当众给严玉桐跪下。
严玉桐眼中有片刻的错愕,但更快的是被愤怒厌恶所取代。
「封游,男子汉大丈夫,吃醋也该有个限度。我怎么从未发现过你演技如此出众?」
严玉桐转身要走。
「退婚!只要你把名额给我,我可以退婚成全你和齐贺。」
严玉桐上前甩了我一巴掌,杏眼满是鄙夷:「我跟说了多少遍了,我和齐贺清清白白!你不要拿你那满脑子肮脏恶心的思想去揣测我俩的关系。」
「人命关天的大事,我没时间陪着你胡闹,名额只能是齐贺表弟的!」
「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婚礼自然会照常进行。」
她上了车,绝尘而去。
这就是跟我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我爱了十几年的女人。
我们俩从幼儿园到大学都在一起。
一朝变故,她竟然是本市首富走失在外的真千金,被接回家千娇万宠。
我以为我俩没有结果了。
我也从未想过阻拦她奔向更美好的未来。
没想到她会固执的要与我定下婚约,她家里人心疼这个小女儿,听之任之。
我拼了命想要融入她现在的圈子。
换来的确是旁人的嘲弄、鄙夷、同情……
我才知道,她家人根本不屑于阻拦。
金钱、环境、观念会为我俩筑起一道道无法跨越的高墙。
从她被认回的那一刻我们俩就根本不可能有结果。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她获得权势金钱后会变成这样一个不分青红皂白随意剥夺他人生命的人。
曾经那个清纯灵动的严玉桐终究是变了,这十几年不过笑话一场。
我如行尸走肉一般在医院的走廊里游荡,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透过门缝,我看到齐贺双手抱胸,一脸嫌弃地看着中年妇女,病床上躺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离我远点,不要以为喊你两句婶婶,你就真是我婶婶了!」
「就凭你们家住得起单人病房?敢露馅坏了我的好事,你试试!」
2
中年妇女被他吼得瑟缩,男孩则拥着被子低眉敛目不敢看他。
我打开门冲进去:「他们不是你婶婶和表弟,对不对!」
齐贺猛地回过头来,眼中有一瞬间的惊愕,更快的被紧张所取代。
我以为他是紧张我发现了他的秘密。
结果他双臂平展护在病床前,语调激动悲痛:「封游!是,你是玉桐的男朋友、未婚夫,就算我求求你了,婶婶从小把我拉扯大,她的孩子真的需要做这个手术啊!」
「我保证不会破坏你和玉桐之间的感情,等我表弟康复了,我就再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封游!」
我毫无防备地被人从身后推开,头直接撞在墙上。
我扶着额头转身,对上的是严玉桐愤怒的眸子。
她手里还拎着一个大大的保温袋,原来她只是开车出去买饭了。
她还真是把齐贺他们照顾得无微不至。
可怜我姐姐,从小到大饭桌上哪怕是肉沫也要拨给严玉桐一半的姐姐。
从住院到现在,严玉桐都没去看她一眼!
娇小的她挡在齐贺身前,一脸的防备和失望。
我顾不上额头一片通红,指着病床上的男孩:「他不是齐贺的表弟!她也不是齐贺的婶婶!」
齐贺突然冲上前推搡我,他的力道比严玉桐不知大了几倍,再加上故意使了十分的狠劲。
我连带着医用移动屏风一起倒在地上,后脑重重磕在地上。
「封游,你吓到我婶婶和表弟了!你对我不满冲着我来,他们是无辜的,他们只是想活下去!」
身上的疼痛蔓延全身,我从地上爬起来盯着那个妇女:「你不是齐贺的婶婶对不对!你快承认啊!我姐姐等了半年了,不做手术她会死的!你们不能抢她的名额!」
病床上的男孩想说什么,却中年妇女借着盖被子的动作打断。她低着头:「我……我是,你别瞎说!」
「封游,你闹够了没有!」
严玉桐说得极为平静,像是累极了。
我却笑了,她从未相信过我,我眼底猩红一片:「他在说谎,他们都在说谎!你看不出来吗?」
严玉桐还想打我,被我牢牢捉住手腕。
她挣脱不开,死死盯着我的眼睛:「是你在说谎!我看你都快成精神病了,我怎么就看上你了?我告诉你,再胡闹婚礼取消!」
婚礼?
一个在剥夺我唯一亲人的生命的刽子手还有脸跟我提婚礼?
我狠狠将她的手甩开。
严玉桐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这个举动彻底惹恼了她,或许已经很久没人敢这么对她了。
她脸色变了又变,一挥手就有保镖围住我。
双拳难敌四手,我被拖出病房前瞧着她冷漠的眼:「你会后悔的。」
为了防止我再去找齐贺麻烦,为了保证齐贺表弟的手术顺利进行。严玉桐竟然说我有妄想症,强行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关了七天。
等我好容易出来回到医院,等待我的只有姐姐去世的噩耗。
她去世时嘴里还在念叨着:「小游、玉桐要好好的。」
可就是严玉桐害的我连姐姐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呀!
我从医生那里得知,在我被关起来的当晚,本就虚弱的姐姐情况急转直下,直接进了重症监护抢救。
而医院也紧急从其他医院寻找合适的匹配者,有一个刚好适配,本来都在来的路上了,却突然爽约。
骨髓捐献本来就是自愿,谁都没有立场谴责人家。
我想知道姐姐为什么情况突然糟糕,主治医生明明说她还能撑半个月的。
病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医院的监控十分凑巧坏了。
看不到监控我也知道,肯定齐贺的手笔。
包括爽约的捐赠者。
有证据又能怎样呢?
何况没证据。
在严玉桐的眼皮子底下,谁都不能拿齐贺怎样。
我用最后一点存款给姐姐买了墓地。
墓地所在的位置很高,几乎快到山顶了,是一伸手就能够到风、够到星星的地方。
姐姐一定会喜欢。
我靠在墓碑上,就像小时候靠在姐姐怀里一样。
姐姐,你知道吗?
是你的小桐妹妹抢了你救命的名额。
如果当初她被邻居家孩子欺负的时候,我没有救她。
我们姐弟俩就不会跟她沾上关系。
所以姐姐,我真的后悔了。
3
山上的风很大,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衣服被雨水打湿粘在身上,有些上不来气的感觉。
我摘下手机上一直绑着的链子。
很丑,却是十八岁的严玉桐一点一点自己编的。
我记得她递给我时羞涩腼腆的样子。
只是……后来,她遇到了齐贺。
我将链子随手挂在了下山途中的一棵树上。
没想到迎面碰到严玉桐和齐贺。
两人并肩而立,齐贺撑着伞,严玉桐肩上还披着他的外套。
小小的空间里流转着说不清的暧昧。
见到我,原本还一脸温柔的严玉桐瞬间皱起眉,仿佛看到了什么令她厌恶无比的东西。
哦……不用仿佛,我现在不就是她最厌恶的人。
「你怎么在这!」
姐姐已经死了,我也不想再与她多说什么抬脚要走。
严玉桐却不依不饶:「封游,你有意思吗?还学会跟踪这一套了?」
「齐贺表弟手术失败了,你心里高兴了?」
「你记住,你身上背着一条人命!」
「是齐贺不计较,我才放过你,不然我肯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我冷笑出声:「是你记住才对吧。」
说着又看向齐贺:「还有你。」
私毁他人坟墓并扬灰,法盲也不至于这么搞吧?
确实窝囊,活着也是浪费
救谁都是救,为什么男主会觉得是女主害了姐姐?这种男人内心阴暗,女主快跑
又是烂尾楼
最该死的不是你女朋友吗
男主是一个废物舔狗
你总算死了[得瑟]一个废物,软蛋吃惯了,真以为别人欠你的?光靠自己什么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