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写了《金戈铁马的词人——辛弃疾》一文,今天写一个欧洲文学界的“大明星”——狄更斯,还是高小时候懵懵懂懂读他的书籍。资料说最早看狄更斯的那些近代和民国时期的中国人,比如翻译狄更斯的林纾,以及他弟子辈的巴金和钱钟书,他们喜爱狄更斯,也主要是为了他的故事讲得有趣,读来开心能解闷儿,能得到别处找不来的娱乐。
初识狄更斯
林纾译“西士文字”四十年,唯独对狄更斯评价最高。他说,“其间有高厉者,清虚者,绵婉者,雄伟者,悲梗者,淫冶者;要皆归本于性情之正,彰瘅之严,此万世之公理,中外不能僭越。而独未若却而司·迭更司文字之奇特”;又说“余尝谓古文中序事,惟序家常平淡之事为最难著笔。……今迭更司则专意为家常之言,而又专写下等社会家常之事,用意著笔为尤难”;不过他翻译狄更斯,也别有用心在焉,——“使吾中国人观之,但实力加以教育,则社会亦足改良,不必心醉西风,谓欧人尽胜于亚,似皆生知良能之彦,则鄙人之译是书,为不负矣”。
笔者看过上世纪60年代末卡罗尔·里德根据狄更斯同名小说《雾都孤儿》执导的影片,我小小年龄更是对这位大作家印象更为深刻。
查尔斯·约翰·赫芬姆·狄更斯(Charles John Huffam Dickens,1812-1870年)是十九世纪英国最伟大的作家,也是一位以反映现实生活见长的作家,他在自己的作品中,以高超的艺术手法,描绘了包罗万象的社会图景,作品一贯表现出揭露和批判的锋芒,贯彻惩恶扬善的人道主义精神,塑造出众多令人难忘的人物形象。
前些天刚摘下诺贝尔文学奖桂冠的法国作家安妮·埃尔诺(Annie Ernaux 1940年—)在自传式纪录片《超8岁月》(The Super 8 Years)里说,伦敦让人想起的,首先就是查尔斯·狄更斯和《雾都孤儿》。
狄更斯传世作品
提到狄更斯,当然还会想到《大卫·科波菲尔》、《荒凉山庄》、《艰难时世》、《双城记》《远大前程》、《圣诞颂歌》、《匹克威克外传》、《雾都孤儿》 、《老古玩店》、《我们共同的朋友》等等,13部半长篇,许多中短篇,有人数过,58岁逝世的文坛泰斗创造了989个全新小说人物。一百多年来他的代表作《双城记》在全世界盛行不衰,深受很多读者的欢迎,1870年6月9日狄更斯因脑溢血与世长辞。
维多利亚时代(Victorian era 前接乔治王时代,后启爱德华时代,维多利亚时代后期是英国工业革命和大英帝国的峰端, 曾与爱德华时代一同被认为是大英帝国的黄金时代。)的英国及其殖民地,从女王到贩夫走卒都是狄更斯的书迷。狄更斯也是继莎士比亚(William Shakespeare,1564年-1616年)之后,对世界产生深远影响的又一英国文坛巨匠。然而一个写小说的人,180年前受到的追捧丝毫不亚于当今的天王巨星,这个事实不只今天叫人吃惊,当时,就连狄更斯也低估了自己的魔力。
不幸的童年
狄更斯于1812年2月7日生于朴次茅斯的波特西地区。从狄更斯的创作中,也可以看出作家个人的身世,总是或明或暗地要反映在他的作品中去的。狄更斯的许多作品是同他童年的不幸分不开的。狄更斯的父亲是英国海军发饷处的一个小职员,他和蔼可亲,却又非常不讲实际。他可亲,因为他喜欢给别人讲好听的故事,时常帮助和款待朋友,然而因为他不讲实际,生活上的开支,老是入不敷出,因为疏忽、浪费和轻浮而陷入了债务的苦海中,再加上有八个孩子嗷嗷待哺,不免债台高筑。最后因欠债无法偿还而被捕,关进了马仙西的负债者监狱。
10岁的狄更斯在又害怕、又悲伤、又害羞的心境下负起支撑这个破落家庭的责任:照顾弟妹,探望父亲,变卖零星家俱,换取食物。为了生活,他投靠到一个远亲的作坊里学制皮鞋油。他的工作是包扎皮鞋油瓶等琐碎工作,每星期得6个先令。过了一段时间以后,他的工作技巧非常熟练了。
小狄更斯的雇主就把他作为广告,放在橱窗中,让过路人看他如何劳动,借以推销商品。附近的小孩就跑来,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把鼻子紧贴在玻璃上,看他劳动,就象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星期六是狄更斯最欢喜的日子,他口袋里放着6个先令,既可以买些必要的东西,又可以与家人团聚。那时他的全家都住在监狱中,因为他家拿不出房租,只好在监狱中住。狄更斯的《小杜丽》就是写这种“监狱家庭”中的故事。
后来他的父亲得到了一笔意外的遗产,偿清了债务,这才使他的全家得以离开监狱。童年的狄更斯要求上学,他的父亲满足了他的愿望。然而,上学并未给狄更斯带来幸福,校长一天到晚用手杖敲打学生。狄更斯在这里看到了儿童不幸的一面,后来他在《大卫·科波菲尔》等作品中详细描写了这种恶劣学校的情景。
这些屈辱的日子给他留下了永远不能抹去的伤痕。从此以后,他心灵深处产生了对于儿童的怜悯心,他深深地意识到:没有人比无依无靠的儿童更苦了。因此,他在后来的着作中总是表现出对儿童浓厚的爱怜之情。
狄更斯初恋失败
狄更斯年轻时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他还擅长唱歌和演戏,在和同伴们一起举行的文艺演出中总是高人一筹、引人注目。很快,一个名叫玛丽亚·比奈尔的姑娘在社交活动中和他认识了。俊秀的玛丽亚向他频送秋波,悄声传情,最后发展到山盟海誓。狄更斯一心一意地迷上了这位姑娘,完全陷入了初恋的狂热和迷乱之中。
在他心里,玛丽亚是如此完美无瑕,就象伦敦的仲夏夜那般温馨,象泰晤士河的存在一样可以信赖。“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除了玛丽亚,仿佛世界上已不再有别的姑娘值得他爱,玛丽亚似乎就是他的全部幸福和精神寄托。可惜,事情并不一帆风顺。
玛丽亚的爸爸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银行家。狄更斯的爸爸却长期负债累累,曾被投进债务监狱。因为无钱吃饭和租房,他的妈妈和几个弟妹也曾不得不同爸爸一起住进牢房,把小小年纪的狄更斯一个人留在狱外做工谋生。银行家夫妇当然不愿把女儿嫁到这样一户声名狼藉的人家。
果然,玛丽亚出国游历了一番以后,便对这个“伦敦窝里佬”板起了面孔。狄更斯放下年轻人的骄傲,苦苦地向她袁求。但哀求从来就不是诱发爱情的有效办法,玛丽亚家的大门对狄更斯砰然关闭了。
重新“邂逅”狄更斯
转开话题、书归正传,笔者再次“邂逅”狄更斯还是在多伦多出行。1842年春天,已出版了《匹克威克外传》等作品的狄更斯30岁,在英国是个新名人,然而他到访美国时,波士顿和纽约等地都为他举行了盛大宴会,用他的传记作者之一斯蒂芬·利克科的话来说,“整个国家为他疯狂”。(1867-1868年狄更斯第二次访美时的情形更让人咋舌,有位39岁的社交名媛,狄更斯的狂热粉丝,甚至挥拳把“情敌”——一个前去拜访狄更斯的老妇打倒在地。)
北美游历五个多月,其中在加拿大巡访五个星期。狄更斯在“《游美札记》American Notes for General Circulation”中写,他从尼亚加拉滨湖区小镇昆士顿(Queenston)坐蒸汽船,由尼亚加拉河进入安大略湖抵达多伦多,1842年的5月初目之所见:“多伦多四周的乡村,地势平坦,没有什么优美的风景,但这城里充满了活力和生机,繁荣昌盛,熙熙攘攘,非常发达。街道铺设整齐,街灯都是汽油灯,房子很大很舒适,店铺商品琳琅满目。许多店铺的窗口都摆放着商品,就像英格兰发达的城镇一样。它一点也不比什么国际大都市逊色……”
美丽的教堂、法院、公共事务办公室,宽敞明亮的私人住宅,官方的气象台,能以低廉学费获得最好教育的加拿大大学……对这些都极简叙述后,狄更斯显出对一条崭新大道的特别兴趣:“几天前,加拿大总督亲手奠定了一所新学府的基石。这所大学建成后会非常漂亮而宽敞,前面会有一条长长的走道。现在这条路已经铺好了,成为一处公众走廊。”景色宜人,两旁树木似延伸到地平线的新林荫大道被命名为大学道(University Ave),“新学府”即是多伦多大学。通向多伦多大学的大学道使用至今,在皇后街南口设有大门。
这些描述之外,狄更斯在多伦多见了什么人,参加了什么活动?书里只字未见,连待了几天都没写明。但有人指出,狄更斯是在5月4日至6日留宿位于如今多伦多市中心央街33号的北美酒店。多伦多记者和专栏作家唐纳德·琼斯写过一篇《狄更斯访问多伦多背后的真实故事》,说声名鹊起的狄更斯1840年应惠灵顿公爵的邀请到其乡村庄园过圣诞节,在那里会见了上加拿大(Upper Canada 是一个在1791年至1841年间以五大湖北岸为管辖区域的英国殖民地,是安大略省的前身。)的首席大法官贝佛利·罗宾逊,两年后狄更斯访问多伦多时,唯一被人记录下来的活动就是参加罗宾逊为他而办的盛宴。
贝佛利·罗宾逊的家靠近奥斯古德厅(Osgoode Hall)。奥斯古德厅这名称取自上加拿大的第一任大法官威廉姆斯·奥斯古德,兼具后帕拉迪奥和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建筑群,屹立在皇后西街和大学道已近190年,被称为“多伦多的活历史”。
很久前笔者走过那里,透过繁复的铸铁栅栏和葱郁绿荫拍了几张照片。占地6英亩(约24000平方米)的奥斯古德厅,至今仍是安大略省上诉法庭、安省高等法院刑事法庭和加拿大律师协会所在地,1969年以前也是奥斯古德法学院所在地。
狄更斯笔下以“法院”两字带过的无疑就是奥斯古德厅。他访问多伦多和上加拿大,是贝佛利·罗宾逊邀请的吗?为什么他对此“守口如瓶”?唐纳德·琼斯还写,上加拿大学院有个传说,狄更斯曾在学院的祈祷厅向学生们讲话,可狄更斯本人从未提及。
看来狄更斯的上加拿大旅程是低调而愉快的。相比在当时新兴共和的美国,他受到热情欢迎,实地见闻却令他多有不满,对英国殖民地的上加拿大,他似乎尽是赞美,即使有批评也不多费笔墨。按照唐纳德·琼斯的分析,狄更斯在加拿大的愉快和在美国的不愉快有关,心情和笔触变化的背后,另有一番故事......缘由还是笔者通过狄更斯旅行北美以后写的《游美札记》一书明了的。
正直伟大的作家
书中说道狄更斯接受美国作家华盛顿、欧文等朋友的邀请赴美游历,狄更斯在美国访问了波士顿、纽约、费城等大城市,然后向南到达里奇芒德,又向西经过圣路易,最后向北一直走到加拿大的蒙特利尔才结束旅程,
尽管狄更斯看到的是近两百年前的美国,但今天的美国我相信依然问题重重,依然没有必要给这个国家处处镀金——我曾读过美籍华人作家林达(1952年— 另有笔名"丁林"、"Dinglin2")的书也写了不少这样的问题。
读者们,有时间多读读《游美札记》一类的书吧,和这类反映现实还尽力对现实起作用的作家作品在一起,你变得更睿智更成熟,何况里面还有让人愉悦的看不尽的风景呢——在喧嚣的城市奔波生活中,我以为读到一部好的旅行书,不仅省去了旅途的辛劳和不菲的花费,同样也开阔了眼界,满足了想像,实在是解除紧张和疲倦的良方。
上面叙述狄更斯旅行美、加的记事,还是笔者很久前初到北美国家听说和看到的,也算是对这位伟大作家重新了解和再次“邂逅”吧!
《纪念狄更斯》
纪念狄更斯——文/梁慧您如黑夜里闪烁的星照亮人间200年您的影响遍全球
您的伟大无与伦比反映下层人民的疾苦挖掘底层人物的遭遇
您,善良 仁慈 宽容正直,忠诚,坚定传递人间的温情
您像闪耀的太阳照亮全世界这美好的品格永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