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说的电影叫做江湖儿女,讲述了巧巧与斌哥跨越17年,历经相爱与背叛、分离又重逢的故事

于全业说电影 2023-06-07 09:54:36

虽然这是一部江湖女儿乔乔的成长史、浪迹天涯史和散漫诗篇,但从她的成长史到浪迹天涯,再到江湖纷争,再到岁月的流逝,最后只剩下一片尘埃。赵涛的戏份,占据了很大一部分。

赵涛也很厉害,乔乔就是按照她的形象来写的,没有了她,有些情况就不会发生,有些事情就会发生,有些事情就会发生,有些事情就会发生。她的容貌,与西域石窟中的佛像很相似,五官也很精致,也很可爱,也很可爱。敦煌,凉州,就是靠着这幅画像,才能名垂青史,而这尊菩萨,也是靠着自己的血肉,才能在千万的菩萨之中,脱颖而出。这是一种相生相克,相辅相成的关系,因此,凡是说赵涛不行,就只会拿他老婆来拍戏的,多半都是没什么原创能力的。赵涛在这部影片中的许多片段,都令我想到了日本的梶芽衣子,她也是一位制作过许多复仇片的人。但是廖凡还是演得很好,令人难以置信,他的出色和难以置信,是因为他通过屏幕,重现了人类的荷尔蒙衰退的过程。

是的,这并不是一个人的年龄增长,这只是一个荷尔蒙的衰退。老态龙钟的表演难度很大,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办法,如果演员的演技不够,可以化妆、灯光、后期制作,也可以找合作伙伴帮忙,一个四十多岁的老戏骨,叫一个三十多岁的老戏骨“妈”,谁都会觉得别扭,更别说继续演下去了。有的演员在表演的时候,表现的非常成功,虽然他们的容貌和身材都已经衰老,但他们的眼神并没有变得苍老,依旧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只有少部分人,能够表演的惟妙惟肖,由内而外,渐渐黯淡,渐渐丧失生命。而廖凡的表演,则是一个更加复杂,更加惊人的过程,那就是:激素的减弱。从零一年开始到现在,只有十七年,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人看起来不是特别苍老,简直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更别说,她还得装出一副激素分泌不足的样子。

斌哥以前也是这么干的。二勇入场的时候,他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双手合十,对着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都做得很到位。但廖凡饰演的斌哥,却在我们面前,慢慢失去了光彩,变得黯淡无光。渐渐地,他不再相信人,不再相信世界,不再相信生活。一开始,他还有些软弱,靠着这份软弱,他可以在巧巧面前卖萌,可以在老朋友面前炫耀,到了最后,他甚至连软弱都不需要了,软弱就像是一种呼唤,一种表白,一种等待被接纳的信号,当软弱得不到回应,软弱的作用也就不复存在了。他就这样被毁掉,如同熔岩化为灰烬,树木化为灰烬。

斌哥第一次露面,还是大同本地的土豪。棋牌室, KTV,迪厅,都是他的地盘,他的工作,他的职责,就是维护秩序,解决矛盾,所以,他不可避免地要给人放贷。但他们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选择了提升自己。想要升级,就必须要学习,而学习的方法,就是去看香港的电影。八九十年代香港的影坛,充满了英雄传说与枭雄生活,周润发,万梓良,李子雄,刘德华,狄龙,以及郑伊健,陈小春,都是在这类故事中出现,然后消失。斌哥他们几个人模仿香港的江湖,在大同建立了江》。其中有一个场景,就是他们在一起观看周润发、万梓良、刘德华等人的《英雄好汉》,虽然只是在家里,但他们还是一本正经地穿着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系着白色的领结,有些人甚至还戴着白色的手套,在家里的墙壁上,写着“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之类的话。那是一个可以容纳他们的时代。那时候,音乐的辨识体系还没有完善,大家都不会区分摇滚和流行歌曲,不会把衣服上的标志去掉,不会喝酒的时候应该用什么菜来搭配,更不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区分被边缘化的人。他们的规则,他们的感情,都是乱七八糟的。他们将香港电影中的黑帮规则,与传统的帮派规则,甚至是佛门、道门的规则,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礼节,与人相处的方式。比如说,给人行礼时,要两只手合在一起,手掌微张,比如,用不同的白酒,喝“五湖四海酒”,比如,在舞厅里看国标,在丧事上看国标,在丧事上表演国标,比如,当老大烧香时,他的手下站在他的身后。那样的话,斌哥也能活下来。廖凡饰演的那个彬哥,身材魁梧,肌肉虬结,皮肤黝黑,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贴在额头上,这是一个精力充沛的人才会有的发型,双眼炯炯有神,爱穿暗色的西装,走起路来笔直,神态间透着一股警惕,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二勇的丧事与巧巧与斌哥在一起。巧巧把一叠钱递给了勇嫂,说是她和斌哥的意思,从钞票的数量来看,应该有二十万左右,这在二十一世纪的早期,算是一笔巨款了。他经常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都被隐藏起来了,也就是被区别对待了。在外人面前他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但在自己的兄弟面前,却是多了几分神色,在乔乔面前,更是多了几分神色。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关系,就是看他脸上的表情。他也很自信,很自信,因为他清楚,自己扎根的地方有多深,枝叶有多大。之前在老贾的借贷纠纷中,他的手下都是自顾不暇,只是看了他们点余光,关键时刻,他搬出了关二爷的名号,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他在夜总会遇到二勇,听二勇抱怨,说这房子被人传的太邪门了,一听这话,他心里就有了底,也明白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也明白了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理,于是就答应了。甚至有人对他出手。这一次的攻击,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尊重,一种对他权威的认可。之后的岁月,并没有攻击他,只是侮辱他。在这个时代摸索着前进,建立起自己的认同感的过程中,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但是,一场枪战,却让事情变得更加的糟糕。当他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了,虽然他嘴上说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或许用不了三十年”,但是他的一切都被抢走了。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败了,怎么就败了呢?事实上,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时代关闭了门,填补了缺口。一个人的生命中,总会有那么一两次的“命中注定”。斌哥与偷袭者的对视,就是那一瞬间的“缘分”。“企业化”之后,什么事情都会发生变化,哪怕是强买强卖,也会随着利益的变化而变化,他已经落后于时代了。在这个有摄像头的年代,什么事情都摆在明面上,都被严密监视着,什么神秘不神秘的,什么人情不人情的,人情不要了,人情、规矩、神秘不重要了,人情不重要了。或许,时间并没有改变,还是老样子,只是他自己,已经不一样了,不一样了。他可以调整自己,但激素太少,无法给他足够的动力,他可以调整自己,但激素太少,让他失去了信心。因为激素的缺失,他已经从一头狼,变成了一条狗。廖凡将这一幕,演绎得淋漓尽致。这是一种激素在时间与空间的影响下,逐渐消失,这种消失,有生理上的,也有精神上的。他竟然将这个既有生理,又有精神的过程,演绎的淋漓尽致。但这显然不太可能。在奉节的客栈里,他遇到了巧巧,他很尴尬,他支支吾吾,他很想撒谎,可是他连撒谎的力气都没有,在巧巧站起来离开的时候,他的手指微微地弯了弯,但最终还是没有握紧。斌哥与乔乔在奉节一家小酒店偶遇。下一幕,巧巧站起来的时候,斌哥的手指头有气无力。大家都在纳闷,为什么要开三张床,要知道,巧巧可不是有钱人,所以她住的是最便宜的一间。回到大同,他面色憔悴,头发稀少,行针时已可见花白。当巧巧棋牌室的男生把食物端上来时,他怒气冲冲地说:“你这是什么规矩,先上主菜后上菜!”被巧巧“滚出去”后,半边身子都瘫痪了,他努力地想要爬起来,可是爬不起来,等他再次坐起来时,脸色已经涨得通红,脑门上更是冒出了一根根青筋。

男人就是这样的软弱,可是,面对这个大时代,谁能不软弱?到了后半截,斌哥没有带给观众太多的快感,而这个时候,就是廖凡发挥的时候了,他的演技,在暗中,在悄无声息中,展现出来。他不再是那个面无表情的人,即使是最亲密的人。灵魂出窍了。之前他还在隐瞒,但现在,他已经不需要了。但是,隐藏和不隐藏,却是完全不同的。而且,看不出半点演技。做过戏剧演员的,由于要站在台上,需要将自己放大,被人看见,因此,他们的动作,他们的台词,他们的表情,不管是什么,都显得很严肃,很容易留下痕迹。而作为一个戏剧家庭的人,他本人也在戏剧中扮演过角色,但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让我们看见,也让我们觉得,斌哥也好,他也罢,都在慢慢地丧失着自己的活力,自己的勇气,自己的自信。这样的故事才能融入到《贾樟柯的世界》中,并被尘封。在贾樟柯的影片中,有太多太多的回忆,有太多的感慨,也有太多的遗憾,但并不是说那些日子有多美好,而是说那些日子,每个人都有足够的荷尔蒙。喝酒五味杂陈的视频,最先被放出。这一幕,是电影中“回忆的夜晚”,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而在电影的结尾,却是一种莫名的伤感。斌哥的剧情,也让我想到了薄荷糖,斌哥与薛景求饰演金永浩的角色,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或许一切都没有错,只是生活的热情渐渐褪去。而周围的人,也是如此。就算没有枪杀案,就算奉节这个小小的城市没有被淹,就算乌鲁木齐上空没有 UFO,就算大同没有到处都是监控,斌哥和乔乔也是一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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