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接上一章:
不得不说,烈焰是这片天空无可争议的王者。
拥有着一对能够遮蔽阳光的巨大翅膀和锐利如剑的喙爪。烈焰不仅以其力量和速度著称,更以其智慧和勇气赢得了和猎人绍尔曼以及飓风的对决
扎西找到绍尔曼,对他说道:“我这次有了更好的主意,你想知道吗?”
绍尔曼只顾着喝酒,他不想理会扎西。扎西滔滔不绝的继续说道:“这一次也许比之前的机会更好,你可以从飓风这里入手。办法很简单,我可以帮你找个标本关在笼子里,再标本体内植入一个发生设备,那是雌雕的呼救。我问过研究金雕多年的人,这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每一次都是最好办法,可结果呢?”绍尔曼瞪着血红的眼睛质问扎西。
“失败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要说是金雕这个完美的物种。哪怕是一只兔子或者山鸡,经验再丰富的猎人都不能保证每次都不失手。而以此为生的你不能因此沉沦放弃,其实咱们每一次都更接近成功。”
“你骗不了它!”绍尔曼听到这番话心情好了很多,他揉揉眼睛说道,“你难道不了解金雕?在数千米的高空就能看见地上的一只老鼠,你用这种过时的办法起不到任何作用。更何况对于烈焰这种狡猾的老家伙来说更是徒劳。”
扎西笑道:“我不了解烈焰,可我知道飓风啊!它是一只雄性金雕,这样一个阶段的金雕像是涉世未深的年轻男子。它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
绍尔曼皱眉说道:“你想多了!它们不可能上当!这种办法太古老了,即便是我年轻时候也不屑使用。”
“对烈焰可能没用,但对飓风呢?它跟人类生活这么多年,远不如你想得那么狡猾。”扎西说完看到绍尔曼没有开口,就又继续说道:“任何生物都无法抗拒本性,尤其是到了繁衍期间的动物。一切都没有那么复杂!”
绍尔曼直视扎西看了一阵,面红耳赤说道:“我哪里还买得起标本!”
扎西狡黠一笑:“我可以买!你只需照我说的做。当然,捉到这两只金雕之后,换了钱之后我想要分走一半。”
绍尔曼挠挠头发,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事到如今他哪里还顾得了面子和坚持。别说分一半,即使分六七成,绍尔曼也会同意。
扎西买来了标本,将能做的一切都准备好。他们将标本装在笼子里绑在悬崖峭壁之间,那些精心设计细如蛛丝的捕鸟网、捕鸟夹遍布笼子周围。这里是烈焰曾经栖息过的地方。烈焰和飓风不可能看不到。
事情就和扎西预料的那样,在空中盘旋的烈焰和飓风看到了这只身陷囹圄的“同类”。飓风急速下落,尾羽划破凝结的雾气。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叫,它看到了细网和泛着冷光的捕鸟夹,可它劝阻不了固执的飓风
就在飓风离鸟笼不足十米的高度,烈焰向下俯冲追上了它,鹰抓掠其翅膀而过,鹰毛纷飞,飓风一个踉跄之后落在鸟笼旁边。
“完了!它没有上当,烈焰太狡猾了!”绍尔曼拿着望远镜,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
“你不要急!”扎西手持特制的麻醉枪说道,“不要低估烈焰,也不能高估飓风。这个没经历风雨的金雕哪里知道什么陷阱,即使知道,它也还是会自投罗网。”
“接下来呢?”绍尔曼问道。
“耐心等待时机!”扎西用着瞄准镜紧盯烈焰和飓风。
烈焰挡住了飓风,它竭尽所能的想要告诉飓风,一旦靠近面前的陷阱就会万劫不复。可飓风呢?它就像是扎西说的那样,明知是陷阱也克制不住心里的好奇。笼子里这只不会活动的雌性金雕太漂亮了,它的每一声求偶的呼唤都让自己欲罢不能。
多停留一刻就会多一刻危险!烈焰明白这个道理,它张开翅膀想要将飓风带走,哪怕再与它斗的你死我活也比被猎人生擒这一结局更好。飓风怒了,它也明白想要靠近这只漂亮、求偶的雌性金雕就必须要过烈焰这一关,两只金雕又一次上演殊死一搏。空中仍旧是它们的战场,两只金雕今天即将再次分出胜负。
苍灰色的云层在断刃峰顶裂开缺口,飓风飞上高空,烈焰紧随其后。三千米高空稀薄的氧气里,两只金雕的爪刃正泛着冷光。烈焰的两翼飞羽已经有明显的伤痕——那是王者的勋章。飓风钨钢般的羽毛在稀薄空气中切割出尖啸。它像颗坠落的陨石正面袭击烈焰,经验丰富,它在空中盘旋一圈便躲过飓风致命一击,与此同时也暴露出腹部的绒羽这看似脆弱的部位实则布满倒刺,如同荆棘编织的锁子甲。
飓风再冲上前,这一次烈焰也冲向飓风,撞击声在高空中炸响。这一幕无比惨烈,它们纠缠着下坠百米,飘落的绒羽裹着血珠,在冰天雪地低温里凝结成猩红的水晶。
突然展开近三米的翼展,借助横切过山脊的上升气流猛甩身躯。三根带着血肉的飞羽留在爪间。它要飞得更高,用锋利的爪子直刺咽喉。让这只固执的同伴死在自己利爪之下也好过猎人的陷阱。
飓风不敢硬接这殊死一搏,它被迫极速向下躲避对方的攻击。飓风慌不择路的落在一个石头上,碎雪纷飞。而它下落的位置,正在扎西麻醉枪的射程范围内。
扎西抓住了机会。"嗖!"几支银针射出。飓风猝不及防,它想张开翅膀却再也飞不起来。此时,它已经成了猎人的囊中之物。
绍尔曼兴奋不已,赶紧跟着扎西上前将飓风收入笼子里。飓风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它明白自己上当时已经晚了!
烈焰在空中发出一阵长啸,它怒吼着冲向猎人们,试图用锋利的喙爪解救绍尔曼不顾扎西劝阻,手持猎枪打向烈焰,烈焰的左翼被击中,鲜血立刻染红了它的羽毛。
烈焰痛苦地尖叫一声,身体在空中翻滚了几圈,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但它挣扎着站了起来,用另一只翅膀拍打着地面,试图再次起飞。
“这一次你再也不可能逃走了!”绍尔曼扔下猎枪向烈焰跑过去。烈焰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下来。它知道,这一次它败给了猎人。
在绍尔曼赶到之前,烈焰它抬头仰望着天空,随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用尽全身的力量,挣扎着装向山崖!只听“砰”的一声它的翅膀瞬间被撕裂成碎片,羽毛如同雪花般四散飘落。它的身体也重重地砸在了岩石上,鲜血四溅,染红了整块岩石。
烈焰的灵魂是自由的,是不屈的,它可以死,但绝不能被束缚。
绍尔曼想捡回它的躯体,然而它却用尽全力向前跳下山崖,待绍尔曼和扎西来到山崖之下时,崖底空空如也——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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