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喜欢看侦探推理小说,比《福尔摩斯探案集》《名侦探柯南》《布朗神父》等。这些推理侦探小说大多数都是西方的,实际上我们的老祖宗才是侦探推理小说的鼻祖。
古代这类文学题材叫“公案小说”,公案小说起源于南北朝,《搜神记》就是公案小说,清代公案小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作者还会利用这些小说表达观点反映人性。
徐珂编撰的《清稗类钞》就记载一个“怪鸟杀人”案,看完凶手的作案过程不禁让人感叹,不守妇道的女子实在是心狠手辣。
地主家儿子喜当新郎,女方结婚后举止怪异这桩怪鸟杀人案发生在乾隆年间。话说山东武定府有户姓赵的人家,家主名叫赵二成,妻子王氏。
二人婚后生下了一个儿子,名叫赵连锁。夫妻二人踏实肯干,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用为吃喝发愁,勉强算是个小地主。
赵二成和妻子对儿子非常疼爱,不过赵连锁却没有遗传父母的精明能干,他看上去老实又憨厚。
转眼间一个朴实的男子就长成了大小伙子,到了娶媳妇的年纪。赵二成夫妻对儿媳人选十分看重,请了当地有名的媒婆。
这个媒婆长了一张巧嘴,能说会道,拍着胸脯打包票一定给赵公子选个合心意的女孩。离赵家10多公里外的刘家有个女儿名叫刘秀娥,她长相清秀性格很外向。
正好与赵连锁形成互补,赵二成夫妻对比了一番后,选定刘秀娥当自己的儿媳妇。双方家长很快就商定了日子,举办了热热闹闹的婚礼,媒婆也拿到了酬金。
总之,各方皆大欢喜。嫁做人妇之后,刘秀娥看上去安守本分,实际上她早就不是黄花大闺女。这个女的还是有几分手段,将赵连锁哄得对自己死心塌地,转眼间两人结婚已经过了大半年。
赶上了刘秀娥的父亲过寿,赵连锁陪同妻子回了娘家后,岳父岳母说什么也要留他们小住几天。二老盛情难却,小夫妻就在这里住了三天。
第三天下午两人在回去的路上,刘秀娥却做出了怪异的举动。黄昏时分,赵连锁夫妻在回家的路上路过了一处墓地。
此时刘秀娥却突然提出要去解手,一般人看到墓地躲避还来不及,更不用说解手了,女子却朝丈夫摆摆手,让他走远点。
按照现在的时间计,大概过了10多分钟,只见刘秀娥精神恍惚的从墓地深处走了出来。
丈夫开膛破肚惨死家中,妻子下落不明人间蒸发回到家中,赵连锁发现妻子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第二天他就将事情和爹妈说了。
男子还提到了一个细节,媳妇明明离开娘家的时候穿的是绿色的裤子,从荒地里钻出来的时候却成了蓝色的裤子。
王氏表情非常慌张,对儿子说道,你媳妇儿说不定是招惹上什么“脏”东西了,赵二成劝儿子别胡思乱想,先观察几天再说。
这一天平静的过去了,众人都以为这不过就是个小插曲。四更天(凌晨1点~3点)的时候,赵二成两口子发现院子里传来怪异的声音。
老两口透过纸糊的窗户看到一只大鸟从院子上空飞过。他们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鸟。二老惊出一身冷汗,赶忙去院子里检查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
准备回屋时,王氏看到儿子屋里的蜡烛并没有灭掉,发出微弱的光芒。她站在门口大声问道:连锁秀娥,你们俩没事吧?
等了半天都没有动静,赵二成也走过来问了两遍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当老两口推开儿子的房门,差点被眼前的一幕吓昏过去。
白天还活蹦乱跳的儿子,如今却躺在床上早已经没了气息,床上地下全都是血。
连锁的肚子上被划开了一道大口,肠子流了一地,儿媳刘秀娥早已不知所踪。两口子等不及天亮,赶紧请左邻右舍帮忙去县衙报案。
县令结合赵二成夫妻的口供,认为此案非人所为,凶手乃是那个半夜飞走的怪鸟,于是便匆匆结案。
赵二成和王氏都是平头老百姓,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给儿子办了后事,并刘秀娥失踪的消息送到了刘家。
县令巧断谋杀案,怪鸟杀人案真相水落石出又过了两三年,现任县令任期届满,来了一位新县令。这位新上任的县令姓陈,擅长断案。
有一次陈县令从师爷口中听说了这起离奇的怪鸟杀人案,他找来当年的卷宗进行研究。县令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这是一起提前策划的谋杀案。
第二天一早,捕快通知赵二成夫妻到县衙,刘秀娥的父母也出现在审案现场。陈县令先问刘家夫妻:你的女儿失踪前后,村子里有没有无故外出,久而不归的人。
他们想了想,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一个姓戚的铁匠。很快陈县令又让人将戚铁匠的父母带到县衙,从他们口中才得知,这个消失已久的铁匠已经跑到江苏淮安清江浦。
于是,县令又派人马不停蹄的去清江浦寻找戚铁匠。办差的人寻找铁匠的过程中路过一家小酒肆,发现这个老板娘和刘秀娥非常的相似。
观察拿着画像对比了半天,发现就是这个女子,恰巧酒肆的老板回来了,只见这个男子长得与戚家夫妻有七八分像,很明显他就是戚铁匠。
这对奸夫淫妇仿佛料到了找有这么一天,老老实实和官差回到家将自己的罪行全部交代了。
原来刘秀娥在嫁给赵连锁之前就已经与齐铁匠勾搭成奸,媒婆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担心赵二成家找自己算账,只能帮其隐瞒下来。
回家给父亲过寿后,刘秀娥再次偶遇戚铁匠旧情复燃,一起策划了这起谋杀案。回去的路上,她故意当着丈夫的面到墓地解手,就是为营造自己被鬼上身的假象。
回到赵家,妻子悄悄打开门将其铁匠放进屋,两个人联合杀害了赵连锁。铁匠将提前准备好的用纸糊的翅膀擦在身上,又带上鸟的面具,朦胧的月色下不仔细看就和真鸟一样。
这才伪造成一桩“鸟杀人”的案子,所幸明察秋毫的陈县令通过睿智的分析破获此案,将这两个凶手绳之以法并处以极刑。
这个故事告诉世人,不守妇道的女子是何等的心狠手辣,一个女人一旦变了心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水浒传》中的潘金莲不就是如此嘛!
300多年后再读这个故事,不禁让人想到那句经典的歌词:我害怕鬼,但鬼未伤我分毫,我不怕人,但人把我伤的遍体鳞伤……果然,这个世界上还是人心最可怕。
对于此事,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呢?
参考资料:《清稗类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