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明:本文情节存在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保姆的事情,你不用管了。”老太太放下茶杯,眼睛望着窗外飘过的云,神情淡漠。
“妈,您住一个人不安全。我和小丽工作忙,照顾不了您,保姆是必须的。”儿子秦浩的声音里带着坚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这都第六个了,一个比一个不中用。”老太太秦兰轻轻叹了口气,“算了,听你的,再找一个吧。”
她低头摆弄着茶杯,嘴角微微上扬,却没让儿子看见。
01
秦兰今年七十三岁,身体硬朗,头脑清醒。退休前是一家纺织厂的会计,日子过得简单而规律。丈夫走得早,十五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心梗带走了他,留下秦兰一个人住在这套八十平米的两居室里。
房子在城东,不是新小区,但胜在交通便利。阳台上种着几盆绿萝和吊兰,窗户朝南,阳光充足。
秦浩是秦兰的独子,在一家外企做中层管理,妻子小丽是医院的护士长。两人工作都忙,加班是常态,连周末都难得休息。他们住在城西的高档小区,开车到秦兰家要四十分钟。
“妈,您一个人住我不放心。”某个周末,秦浩和小丽难得来看望秦兰,带来一堆水果和补品。
秦兰摆摆手:“我好着呢,自己能照顾自己。”

“您上次摔倒,要不是邻居发现,后果不堪设想。”秦浩声音沉了下来,“我和小丽商量过了,给您请个保姆,照顾日常起居。”
秦兰皱了皱眉,眼睛看向窗外,沉默了一会儿:“不需要,我不习惯家里有外人。”
小丽坐到秦兰身边,轻声说:“妈,您就当帮我们一个忙。我们工作忙,没法每天来看您,心里总是担心。有个保姆在,我们也能安心工作。”
秦浩也凑过来:“妈,就试试吧,不合适随时可以换。”
在儿子儿媳的软磨硬泡下,秦兰终于勉强同意了,但她的表情并不轻松,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
保姆是通过“阿姨来了”家政公司找的,公司声称有严格的筛选和培训机制,所有阿姨都经过背景调查。
第一个保姆名叫张玉,五十出头,农村出身,在城里做家政工作已有十年。秦浩带她来见秦兰时,老太太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秦阿姨,您放心,我会把您照顾好的。”张玉笑容可掬,说话时微微弯着腰,显得极为恭敬。
秦兰不置可否,只是说:“你先试试吧。”
秦浩给保姆交代了一大堆注意事项:老人的饮食偏好、作息时间、药物安排。他看起来比秦兰还要紧张,生怕有什么疏漏。临走前,他把张玉拉到一边,低声说:“我妈脾气有点倔,您多担待。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张玉连连点头:“放心吧,我经验丰富,会照顾好老人家的。”
一切似乎开始顺利,秦浩每天都会给母亲打电话,询问情况。秦兰的回答总是简短:“还行。”
就这样过了三天,第四天早上,秦浩接到了张玉的电话。
“秦先生,不好意思,我可能不能继续做了。”电话那头,张玉的声音有些犹豫。
“怎么了?我妈为难您了?”秦浩警觉起来。
“不是不是,您母亲挺好的。”张玉的声音低了下去,“就是...我觉得可能不太合适,家里有些事需要处理。”
秦浩追问几句,张玉始终说不出具体原因,只是一再表示“不合适”。无奈之下,秦浩只好让她离职,并承诺会支付全额工资。
02
当天下班后,秦浩急匆匆赶到母亲家,以为会看到一个愤怒或委屈的老人。让他意外的是,秦兰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他进门只是平静地说:“来了?”
“妈,张阿姨怎么突然不干了?”秦浩坐到母亲身边,小心翼翼地问。
“她自己要走的。”秦兰的语气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轻松,“可能觉得照顾我太辛苦了吧。”
秦浩仔细观察母亲的表情,没发现任何异常。他本想追问,但看到母亲平静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
“没事,我再给您找一个。”秦浩拍拍母亲的手,“您别担心。”
秦兰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你看着办吧。”
第二个保姆很快到位,名叫李红,比张玉年轻一些,四十多岁,城市户口,说话做事麻利干练。秦浩抱着希望,觉得这次应该能够长久。
结果第二天,李红就打电话来说要离职。理由是“家庭原因”,不管秦浩怎么问,她只是一再道歉,就是不肯说清楚。
秦浩又急匆匆赶到母亲家,秦兰依然是那副平静的样子,甚至比上次更加轻松。
“妈,到底怎么回事?”秦浩忍不住问,“两个保姆连着辞职,肯定有问题。”
秦兰摆摆手:“年轻人有自己的事情,我这老太太也不好勉强人家。”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可能是我这人太难伺候了。”

言语间,秦兰的态度近乎释然,仿佛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
接下来的两周,情况越发离奇。第三个保姆王梅做了两天就离职,说是“不适应这份工作”;第四个保姆赵芳只待了一天,声称“身体不适”;第五个保姆陈静勉强撑到第三天,借口“家里老人生病”离开;第六个保姆吴香连午饭都没做完,就慌慌张张地收拾东西走人,连理由都没留下。
六个保姆,半个月,无一例外全部离职。家政公司的经理开始委婉地表示,可能需要考虑其他公司的服务。
最让秦浩困惑的是,每次保姆离职,母亲都表现得异常平静,甚至有几分如释重负的样子。而保姆们离职的理由各不相同,却都避重就轻,好像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有一次,秦浩在家政公司碰到了刚离职的第五个保姆陈静。他拦住对方,急切地问:“陈阿姨,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妈对您不好吗?”
陈静左右看看,压低声音:“秦先生,您妈妈...很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
陈静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摇头:“不是虐待或者刁难,就是...很奇怪,我说不上来。算了,您别问了,我真的有事要回老家。”说完,陈静匆匆离去,再没回头。
秦浩感到越来越不安。他联系了几家不同的家政公司,却得到了让他震惊的消息:他母亲已经被列入了某种非正式的“问题客户”名单。
“您母亲的情况比较特殊。”一家公司的经理委婉地说,“我们接触过很多老人,有些...确实有特殊的癖好或需求。”
“什么特殊癖好?”秦浩皱眉。
经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秦先生,有些老人喜欢刁难保姆,有些则有些...怪癖。具体是什么,可能只有您母亲自己清楚。”
这番话让秦浩更加担忧。他不敢想象母亲会做出什么事情,让六个经验丰富的保姆接连离职。虐待?恐吓?还是别的什么难以启齿的行为?
03
回家的路上,秦浩给妻子打了电话,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她。
小丽沉默了一会儿:“会不会是妈妈年纪大了,有些...认知障碍?”
“不像。”秦浩摇头,“她思维清晰,记忆力也好,就是...太平静了,每次保姆离职她都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
“你直接问过她吗?”
“问了,她只说保姆们自己要走,她也留不住。”秦浩叹气,“可保姆们都不肯说实情,总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电话那头的小丽思考了一会儿:“老人心理很复杂,尤其是丧偶独居的老人。会不会是妈妈不想要保姆,故意赶人走?”
“不对,如果是故意赶人,她应该表现得更高兴才对。可每次我问起,她都很平静,甚至有点...遗憾的样子。”秦浩回忆道,“就像是在遗憾一件期待已久的事情没有成功。”
小丽没有说话,电话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我得想办法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秦浩最后说,“不然我真的没法安心。”
放下电话,秦浩坐在车里,脑子里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如果保姆们不肯说真相,也许他需要一个自己人去亲身体验。
表弟刘明接到秦浩电话时正在打游戏。
“什么?让我假扮保姆?”刘明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大哥,你没开玩笑吧?”
“我是认真的。”秦浩的声音透着焦虑,“我妈那边情况不对,我需要你帮忙。”

刘明是秦浩的表弟,今年二十八岁,大学毕业后一直在找“适合自己”的工作,换了好几份,现在正在两份工作之间的“调整期”。
秦浩简单说明了情况,刘明沉默了一会儿,问:“所以你怀疑姑妈...虐待保姆?”
“我不知道。”秦浩叹气,“六个保姆连着离职,肯定有问题。我妈每次都表现得很平静,甚至像是松了一口气。家政公司已经不愿意再派人去了,说我妈是'问题客户'。”
“这确实挺奇怪的。”刘明停下游戏,坐直了身体,“但我是男的,怎么假扮保姆?”
“现在也有男性保姆,专门照顾行动不便的老人。”秦浩解释,“我会跟家政公司打招呼,说我妈需要一个能搬重物的保姆。你只需要装得专业一点。”
“姑妈会认出我的。”
“你们十年没见了,她未必能认出来。再说你可以稍微化个妆,戴个眼镜之类的。”秦浩的声音带着恳求,“明明,我真的很担心,不知道妈妈到底怎么了。”
刘明叹了口气:“行吧,就当是帮姑妈。不过我可不懂怎么照顾老人。”
“不需要你真的照顾,只需要观察。”秦浩急忙说,“了解情况,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会给你准备一个微型录音设备,关键时刻可以录下来。”
“录音?”刘明惊讶,“这么严重?”
“以防万一。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秦浩顿了顿,“你就当帮我这一次,报酬我会给的。”
“别提钱,帮姑妈是应该的。”刘明说完又补充,“不过既然是工作,该给的劳务费还是要给的。”
秦浩松了口气:“谢谢,就知道你靠得住。”
04
三天后,在家政公司经理的配合下,刘明以“专业男性护工”的身份来到了秦兰家。他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简单但整洁的衬衫和长裤,看起来确实像那么回事。
秦兰看到一个陌生男子站在门口,明显愣了一下:“你是谁?”
“阿姨好,我是家政公司派来的陈明。”刘明微微鞠躬,声音刻意压低,“听说您需要一位能搬重物的保姆。”
秦兰皱起眉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秦浩:“男保姆?”
“妈,您不是说搬东西困难吗?男保姆力气大,能帮您整理房间、搬重物。”秦浩笑着解释,“陈明经验丰富,专门照顾老人。”
秦兰打量着刘明,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排斥:“不需要,我一个老太太,不方便和男人住一起。”
“妈,他不住这儿,白天来照顾您,晚上回去。”秦浩连忙解释,“您就试试吧,不行随时可以换。”
秦兰不说话,只是盯着刘明看,眼神锐利得像是要看穿他的伪装。刘明心里一紧,担心自己被认出来,但很快又放松下来——他和姑妈已经十年没见了,上次见面他还是个大学生,现在模样变了不少。
“阿姨,您放心,我会尊重您的隐私。”刘明微笑着说,“如果有什么不妥,您随时可以告诉我。”
秦兰看了一会儿,最终点点头:“行吧,试试看。”
秦浩终于松了一口气,给刘明使了个眼色。刘明心领神会,将随身携带的小包放在玄关处,开始熟悉环境。
秦浩找了个借口支开母亲,悄悄对刘明说:“录音设备在你口袋里,已经开着了,有效范围三米。记得观察她的行为,尤其是异常的地方。晚上我会给你打电话。”
刘明点头:“放心吧,有情况我会联系你。”
秦浩离开后,刘明按照保姆的职责开始工作:整理房间、准备午餐、询问老人的需求。秦兰全程盯着他,眼神警惕而复杂。
“阿姨,您平时有什么习惯吗?喜欢什么饭菜?”刘明尽量表现得自然。
“随便,不挑食。”秦兰的回答简短。
“那药物呢?需要按时服用的药?”
“自己会吃,不需要你管。”秦兰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距离感。

刘明没有强求,笑着点头:“好的,您自己的事情您做主。我主要负责打扫卫生、做饭和帮您拿重物。有需要随时叫我。”
秦兰不置可否,只是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本杂志翻看。
刘明开始打扫卫生。他注意到,房子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很整齐,一点也不像一个独居老人的家。家具擦拭得一尘不染,地板光可鉴人,甚至连厨房的灶台都干干净净。要么是前几个保姆做得特别好,要么就是秦兰自己动手能力很强。
午饭时间,刘明做了三菜一汤:清蒸鱼、炒青菜、番茄炒蛋和紫菜汤。秦兰看了一眼,眉毛微微扬起:“手艺不错。”
“谢谢阿姨夸奖。”刘明微笑,“我前几年在一家养老院工作过,学了点烹饪技巧。”
秦兰吃饭的姿势很优雅,小口小口地咀嚼,像是在品尝什么珍馐。吃完后,她主动将碗筷放入水槽:“味道不错,比之前几个阿姨做得好。”
刘明暗自松了口气,看来第一关算是过了。
05
下午,秦兰说要小睡一会儿,进了卧室。刘明趁机仔细观察了客厅和厨房,希望找到一些线索。但除了正常的生活用品外,没有任何异常。
秦兰睡醒后,情绪似乎好了一些,主动找刘明聊天:“你以前照顾过多少老人?”
“有十几位吧。”刘明编着说,“大多是独居老人,有的是卧病在床,有的是生活不能自理。”
“我不一样,我能自己照顾自己。”秦兰的声音带着一丝骄傲,“我儿子非要请保姆,说是担心我。”
“您身体确实很好。”刘明实话实说,“不像七十多岁的人。”
秦兰笑了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人老了,子女总是担心。你年轻,不懂。”
晚饭后,秦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刘明收拾完厨房,正准备告辞,忽然看到秦兰拿出手机,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然后快步走向阳台,关上了门。
刘明犹豫了一下,蹑手蹑脚地走到阳台门边,侧耳倾听。
“已经第六个了,再帮我找一个!”秦兰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语气却异常激动。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秦兰继续说:“这次要靠谱的。上一个太胆小,什么都没问就跑了...对,都按计划来...钱不是问题...嗯,尽快。”
刘明心跳加速,这番话听起来相当可疑。他悄悄退回客厅,装作刚收拾完的样子。秦兰从阳台出来时,脸上又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阿姨,我今天的工作结束了,明天早上八点来。”刘明礼貌地说。
秦兰点点头:“去吧。”
离开秦兰家后,刘明立刻给秦浩打电话,把听到的对话告诉了他。
“什么叫'已经第六个了'?”秦浩困惑不解,“难道保姆辞职是她安排的?为什么?”
“不知道,但听起来像是有预谋的行动。”刘明压低声音,“姑妈还提到钱和计划,感觉很不对劲。”
“你继续观察,有什么发现立刻告诉我。”秦浩的声音充满担忧,“我妈到底要干什么?”
第二天早上,刘明准时来到秦兰家。开门的秦兰看起来精神不错,但眼睛时不时瞥向手机,似乎在等什么重要消息。
上午很平静,刘明按部就班地做着保姆的工作。他注意到秦兰频繁查看手机,神情紧张,有几次甚至走到阳台小声打电话,但距离太远,刘明听不清内容。
下午两点左右,秦兰忽然说要出门买些东西。
“要我陪您去吗?”刘明主动提出。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秦兰拒绝得很干脆,“你把屋子打扫一下,我一会儿回来。”
秦兰离开后,刘明犹豫了一下,决定跟上去。他悄悄跟在秦兰后面,保持着安全距离。秦兰先是去了附近的银行,在ATM机前操作了一会儿,然后打车来到市中心一家高档珠宝店。
刘明站在对面咖啡馆的窗边,看着秦兰在店内与一位中年男子交谈甚欢。两人谈了大约半小时,秦兰看起来异常兴奋,不时点头。最后,中年男子拿出一个小盒子,秦兰打开看了看,满意地点头,然后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对方。
刘明赶紧拍下照片发给秦浩:“你认识这个男的吗?”
秦浩很快回复:“不认识,从来没见过。我妈干什么去了?”
“珠宝店,看起来像是在交易什么东西。”刘明回复,“等她回家我再调查。”
珠宝店出来后,秦兰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一家咖啡厅。刘明不敢跟得太近,只能在外面等待。大约一小时后,秦兰离开咖啡厅,打车回家。刘明赶紧抄近路,提前回到了秦兰家,装作一直在打扫的样子。
06
秦兰回来时,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她径直走进卧室,过了一会儿才出来,情绪已经恢复平静。
“阿姨,我把客厅和厨房都打扫干净了。”刘明主动汇报。
“嗯,做得不错。”秦兰的语气出奇的温和,“今天晚饭想吃什么?”
“您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刘明笑着回答。
“那就做个红烧肉吧,我很久没吃了。”秦兰的心情看起来格外好。
晚饭做好后,秦兰吃得很开心,甚至主动和刘明聊起了往事:“我年轻时也喜欢吃红烧肉,那时候肉少,能吃上一块都很满足。现在条件好了,反而不怎么吃了。”
刘明点头附和,心里却在想着下午看到的奇怪场景。
晚饭后,秦兰说要出去散步,让刘明收拾好就可以回去了。等秦兰离开,刘明赶紧给秦浩打电话。

“今天太奇怪了。”刘明快速说,“姑妈先去银行取钱,然后去珠宝店和一个陌生男子交易,接着又去咖啡厅单独坐了一小时。回来后情绪特别好,还主动要求吃红烧肉。”
“我妈从来不喜欢吃红烧肉,说油腻。”秦浩更加困惑,“这到底怎么回事?她做这些事情和保姆离职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但我感觉她在筹划什么。”刘明压低声音,“她回来后进卧室待了一会儿,我怀疑她把什么东西藏在那里。”
“你能查看她的卧室吗?”秦浩犹豫了一下,“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我真的很担心她。”
刘明也有些为难:“偷看别人卧室不太好...不过为了弄清楚情况,我明天试试看,但只是看看,不会乱动东西。”
“谢谢,我只是想知道我妈到底怎么了。”秦浩的声音充满忧虑,“一切小心。”
第三天一早,刘明来到秦兰家时,老太太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小米粥、咸鸭蛋和几样小菜。
“尝尝我做的早餐。”秦兰的态度比前两天友善多了,“你这两天辛苦了。”
刘明受宠若惊:“阿姨,这是我的工作,不辛苦。”
“坐下吃吧。”秦兰招呼道,“趁热。”
两人一起吃早餐,气氛出奇的和谐。秦兰甚至主动提起了儿子:“浩浩从小就懂事,现在工作忙,很少回来看我。”
“秦先生很孝顺,一直惦记着您。”刘明客气地说。
秦兰笑了笑:“是啊,就是太担心我了。其实我能照顾好自己。”
早餐后,秦兰说要出去和老姐妹们下棋,中午不回来吃饭。刘明送她到门口,看着她离开,然后立刻给秦浩打电话。
“姑妈出门了,说是去下棋,中午不回来。”刘明快速说,“我准备查看她的卧室,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小心点,别留下痕迹。”秦浩叮嘱道,“如果有人来,立刻停止。”
刘明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走向秦兰的卧室。这是他第一次进入老人的私人空间,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卧室不大,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个梳妆台,还有一个书桌。一切都整齐有序,丝毫不像一个七十多岁老人的房间——太整洁了,就像是有人刻意维持的样子。
刘明先检查了衣柜,除了季节性的衣物外,没有特别之处。梳妆台上摆着几瓶护肤品和一些首饰,大多看起来价值不菲,但也没什么异常。书桌上放着几本杂志和账本,翻看后发现只是普通的家庭开支记录。
“奇怪,一点线索都没有。”刘明自言自语,开始思考还有哪里没检查。
07
他蹲下来查看床底,忽然发现了什么——床底深处有一个不太起眼的黑色箱子。刘明小心翼翼地将箱子拖出来,发现是一个保险箱,需要密码才能打开。
“这下麻烦了。”刘明皱眉,拍了几张箱子的照片发给秦浩,然后试着输入一些常见的密码组合:生日、门牌号、电话号码后四位...都没成功。
正当他准备放弃时,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秦浩的生日。他输入了六位数字,保险箱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开了。
刘明屏住呼吸,慢慢掀开保险箱的盖子。那一刻,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微微颤抖,仿佛触碰到什么烫手的东西。
箱子里的物品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不祥的光芒,刘明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心跳加速,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声音。
“这...这不可能...”
箱子里整整齐齐码放着的东西,瞬间击碎了他对这位普通退休老人的所有认知。
刘明感到一阵晕眩,他甚至不敢多看一眼,却又无法移开视线。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大概是秦浩发来消息,但此刻他完全无法分心。
只看见整整齐齐码放的现金,厚厚一沓;几份房产证明;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最重要的是,还有一本黑色笔记本。
刘明拿起笔记本翻看,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什么。仔细一看,竟然是对保姆们的评价和记录:
“张玉,50岁,农村人,胆小怕事,容易被吓唬。三天就吓跑了,太没用。”
“李红,43岁,城里人,精明,问的问题太多,不好控制,必须尽快除掉。”
“王梅,55岁,经验丰富,警觉性高,发现异常立刻辞职,这样的人最危险。”
后面还有对其他保姆的类似评价,每一条都详细记录了保姆的弱点和“被除掉”的原因。
刘明感到一阵寒意,赶紧拍下笔记本的内容。他又翻看了房产证明,发现除了秦兰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外,她名下还有两套房产,位于市中心的高档小区。
“这不可能啊,姑妈怎么会有这么多房子?”刘明惊讶地自语道。据他所知,秦兰一直是个普通的退休工人,退休金不多,怎么可能买得起市中心的豪宅?
现金数了一下,竟有二十多万。首饰盒里是一些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珠宝,其中一条钻石项链还带着价签,显示是十八万。
刘明赶紧把这些发现都拍下来发给秦浩,然后小心地将一切物品放回原位,确保看不出被动过的痕迹。
刚把保险箱推回床底,门铃突然响了。刘明心跳加速,赶紧整理好床铺,快步走出卧室,来到门前。
门外站着一位陌生男子,四十多岁,穿着考究,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您好,请问是秦阿姨家吗?”男子面带微笑。
“是的,我是阿姨的保姆。”刘明警惕地回答,“阿姨出去了,有什么事吗?”
男子打量了刘明一眼:“我姓赵,是阿姨的...朋友。她知道我要来,应该很快就回来了。能进去等等吗?”
刘明犹豫了一下,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秦浩的消息:“小心,别让任何人进门!”
“抱歉,阿姨不在家,我不方便让外人进来。”刘明礼貌但坚定地说,“您要不留个联系方式,我转告阿姨?”
赵姓男子脸色变了变,勉强笑道:“没关系,我打电话给她吧。”说完转身离去,但刘明注意到他上了一辆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似乎在等待什么。
08
刘明赶紧给秦浩打电话,汇报了发现和这个陌生男子的事情。
“保险箱里有这么多钱和房产证?”秦浩惊讶得声音都变了,“我妈从来没提过有其他房子,她哪来这么多钱?”
“还有笔记本上对保姆的记录,写得很诡异,像是在评价猎物。”刘明压低声音,“姑妈到底在做什么?那个赵姓男子看起来也很可疑。”
“我马上过来。”秦浩决定道,“你在家里等着,注意安全。如果我妈回来,就正常表现,别露出马脚。”

挂断电话没多久,秦兰回来了。她脸色有些不自然,一进门就问:“有人来过吗?”
“没有。”刘明撒了个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阿姨,下棋开心吗?”
“还行。”秦兰简短地回答,目光在屋内扫视,似乎在确认有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秦兰进了卧室,待了一会儿才出来,脸色看起来放松了些。刘明假装在厨房准备午餐,实际上通过厨房的角度观察秦兰的一举一动。
大约十一点半,门铃再次响起。秦兰立刻紧张起来,走到门前,通过猫眼看了看,然后转头对刘明说:“你去卧室待着,有客人来了,私事。”
刘明点头,走向卧室,但并没有关门,而是留了一条缝隙,同时启动了录音设备。
秦兰开门,刚才那位赵姓男子走了进来。
“这么久才来开门?”男子的语气有些不满。
“刚才有保姆在,不方便。”秦兰压低声音,“东西带来了吗?”
赵姓男子拿出文件夹:“都在这里,三套房子的租金收据,加上昨天的珠宝交易。这个月收入不错,足足二十万。”
“那个买家没问题吧?”秦兰问道,语气中透着精明。
“放心,他是老客户了,从不多问。”赵姓男子笑道,“不过老太太,你这钱来路不明,我们合作这么久,总得坦白吧?”
秦兰冷笑一声:“做生意只看结果,何必问来路?我们各取所需不就行了。”
“可最近风声紧,警方在查资金流向。”赵姓男子压低声音,“你这么频繁换保姆,又有人查你的事情,会不会有风险?”
刘明躲在卧室门后,心跳加速——这谈话内容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风险我自己承担。”秦兰不以为然,“保姆的事你别管,那是我对付我儿子的手段。”
“对付你儿子?”赵姓男子惊讶道。
秦兰冷哼一声:“他成天忙工作,几个月才来看我一次。我换保姆就是让他着急,让他意识到我需要更多关心...和钱。”
“你儿子不是每月都给你生活费吗?”
“那点钱够什么用?”秦兰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他工资那么高,房子车子都有了,给母亲的却这么少。所以我得想办法。”
“所以你故意赶走保姆,就是为了...”
“当然不只是这样。”秦兰打断他,“每次保姆离职,他都会来安抚我,增加生活费。半年下来,我已经额外拿到了十几万。这比你们那些小打小闹的买卖划算多了。”
赵姓男子低声笑了:“老太太,你这手段够狠啊。但你就不怕哪天被发现?”
“怕什么?我是他母亲。”秦兰满不在乎地说,“再说了,我这些年靠这招从儿子和他那些朋友那里骗了不少钱,不也好好的?”
刘明惊讶得几乎忘了呼吸。他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秦兰不是保姆的受害者,而是一个精明的骗子,利用“可怜老人”的形象骗取儿子的同情和金钱。
09
门铃再次响起,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谁啊?”秦兰皱眉。
赵姓男子紧张起来:“不会是警察吧?”
“别胡说。”秦兰走到门前,通过猫眼看了看,脸色突变,“是我儿子!你从后门走,快!”
赵姓男子慌忙收起文件夹,从厨房的后门离开。刘明赶紧躲好,继续录音。
秦兰整理了一下情绪,打开门:“浩浩?怎么这时候来了?”
“妈,我有点事想和您商量。”秦浩的声音传来,“保姆还满意吗?”
“挺好的,这个比前几个强。”秦兰的语气完全变了,变得柔弱而慈爱,“你工作忙,还特意跑来看我。”
“妈,我想和您谈谈关于保姆的事情。”秦浩的声音有些犹豫,“为什么前几个保姆都离职了?”
“我哪知道?”秦兰故作委屈,“可能是我这老太太太难伺候了。”
刘明悄悄推开门缝,看到秦浩站在客厅中央,表情复杂。就在这时,秦浩看到了他,轻轻点了点头。
“妈,我想知道真相。”秦浩深吸一口气,“为什么半个月内换了六个保姆?您到底做了什么?”

秦兰的表情变得警惕:“什么真相?我什么都没做。是她们自己要走的。”
“是吗?”秦浩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那这些录音是怎么回事?”
他点开手机,刚才秦兰和赵姓男子的对话声清晰地播放出来。
秦兰的脸色瞬间煞白,身体微微颤抖,手紧握成拳。她瞪大眼睛盯着儿子,嘴巴微张却发不出声音,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
床底下的保险箱,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多年精心编织的谎言,在这一刻全部土崩瓦解。
“妈,这是怎么回事?”秦浩的声音既痛苦又愤怒,“您竟然是故意赶走保姆,为了骗我的钱?”
刘明从卧室走出来,站到秦浩身边:“姑妈,我是刘明,您还记得吗?”
秦兰惊讶地看着刘明,突然认出了这张略显熟悉的脸:“明明?你...你们设计我?”
“不是设计,是关心。”秦浩艰难地说,“妈,我们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保姆总是离职。没想到...没想到会发现这些。”
秦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冷笑起来:“知道了又怎样?我是你妈,你能把我怎么样?”
“妈,您为什么要这么做?”秦浩痛苦地问,“我每个月都给您钱,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直接告诉你?”秦兰冷冷地说,“我直接开口,你会给我市中心一套房子吗?会给我几十万现金吗?有些东西,只能靠自己争取!”
秦浩震惊地看着这个陌生的母亲:“这些钱和房子...都是您骗来的?”
“骗?”秦兰不屑地笑了,“我只是比别人聪明。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谁手段高明谁就能得到想要的。”
“您不只骗我,还和不法分子做交易?”秦浩指着录音,“赵是谁?什么珠宝交易?什么租金收据?”
秦兰不回答,只是冷冷地盯着儿子和侄子。
刘明咳嗽一声:“姑妈,我在您床底下发现了保险箱,里面有二十多万现金,几套房产证明,还有一本记录保姆情况的笔记本。”
秦兰的眼神变得锐利:“你翻我的东西?”
“是我让他查的。”秦浩承认道,“因为我担心您,担心您被人威胁或者虐待。结果发现...您才是那个伤害别人的人。”
一阵尴尬的沉默。秦兰坐到沙发上,忽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讽刺和释然:“担心我?你要是真担心,就多来看看我,而不是花钱请保姆打发我。”
“妈,我工作忙不代表我不关心您。”秦浩辩解道,“请保姆是为了照顾您的日常生活,不是打发您。”
“借口!”秦兰突然提高了声音,“你们年轻人永远有借口!工作忙,应酬多,孩子小...这些比照顾老母亲重要是吗?”
刘明插话:“姑妈,不管您有什么不满,用欺骗的方式解决不是正确的做法。”
“你懂什么?”秦兰冷冷地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只会站在自己的角度评判老人。等你们老了就知道了,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良,只有利益交换。我要钱,儿子给不了,我只能自己想办法。”
秦浩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妈,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您的需求。但您这种做法...已经涉及违法了。您和那个赵做的交易是什么?”
秦兰不回答,只是冷笑。
10
刘明突然想到什么:“姑妈,您笔记本上记录的保姆情况...您是怎么让她们离职的?”
“还能怎么样?”秦兰轻描淡写地说,“人都有弱点。有的怕鬼,我就半夜装神弄鬼;有的胆小,我就威胁她们;有的爱打听,我就让她们'偶然'听到一些可怕的对话。六个保姆,六种不同的方法,没一个撑过三天的。”
秦浩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您...竟然是这样的人?”
“我这一生,从来没有选择做弱者。”秦兰直视儿子的眼睛,语气坚定而冰冷,“你爸死后,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只有自己能靠得住。我不想做那种被子女随便打发的可怜老太太,我要活得有尊严!”
“靠欺骗获得的不是尊严!”秦浩激动地说。
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秦浩去开门,三名警察站在门外。
“秦女士在吗?我们接到举报,说这里可能存在诈骗和洗钱行为。”为首的警官出示了证件。

秦兰脸色骤变,看向秦浩:“你报警了?”
“不是我。”秦浩摇头,同样惊讶。
刘明思索了一下:“可能是那个赵。他刚才说风声紧,警方在查,也许是他为了自保...”
警官进屋后,向秦兰出示了搜查令:“根据举报,我们需要检查这里的财物和相关证据。”
在警方的搜查下,床底的保险箱被找到,里面的现金、房产证明和笔记本都成了证据。更令人震惊的是,警方还发现了一个隐藏在壁柜后的保险箱,里面装着更多的现金和一份名单,上面记录着十几位老人的名字、地址和被骗金额。
“这是什么?”警官质问道。
秦兰不语,但警官已经大致看明白了:“您不只是骗自己的儿子,还诈骗其他老年人?”
经过初步调查,警方发现秦兰竟然是一个专门针对老年人的诈骗团伙成员。她利用“可怜老人”的形象,骗取儿子的同情和金钱,同时又通过各种手段诈骗其他老年人的养老金,然后通过赵这样的中间人洗钱和购置房产。
“我们需要带秦女士回去协助调查。”警官公事公办地说。
秦浩站在一旁,眼睛湿润,看着这个他以为自己了解的母亲被警方带走。在临走前,秦兰转身看了儿子一眼,眼神中既有不甘又有一丝解脱。
“浩浩,别来看我。”她平静地说,“我这辈子活得够明白了。”
一个月后,秦浩来到看守所探望母亲。他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地方见到白发苍苍的母亲。
“您...还好吗?”他隔着玻璃,对着电话小心翼翼地问。
秦兰看起来比以前憔悴许多,但精神状态出奇的好:“挺好的,这里倒比家里热闹。”
“妈,为什么?”秦浩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秦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你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换保姆吗?”
“为了骗我的钱啊。”
“不全是。”秦兰的声音低沉,“我也是希望你多来看看我。每次保姆离职,你都会亲自过来,那是我一个月里最开心的时刻。”
11
秦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感到一阵酸楚。
“当然,钱也重要。”秦兰继续说,语气变得冷静,“我这辈子吃了太多亏,总想着弥补回来。你爸走后,我突然发现这世界充满了算计,谁不算计谁就会被算计。”
“可您连其他老人都骗?”秦浩不解,“他们和您一样是老人啊。”
“正因为同是老人,我才了解他们的弱点。”秦兰的回答冷酷而现实,“老了就特别怕孤独,特别渴望关注,特别容易相信能给他们希望的人...哪怕那希望是假的。”
“这就是您的理由?”
“理由有很多。”秦兰看着儿子,眼神复杂,“但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做那种被社会遗忘的老人。我宁可做一个精明的骗子,也不要做一个可怜的受害者。”
探视时间很快结束。临走前,秦浩问:“需要我给您请律师吗?”
秦兰摇摇头:“不用了,证据确凿,我认罪。”她停顿了一下,又说:“浩浩,别太自责。我变成这样不是你的错。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我选择了这条路,就该承担后果。”
秦浩点点头,眼睛湿润:“我会定期来看您的。”
“不必了。”秦兰摇头,语气坚决,“我们都该向前看。我这辈子算是完了,你还年轻,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吧。”
看着母亲被带走的背影,秦浩在想,也许他永远也无法完全理解母亲的选择。但有一点他明白了——人到老年,最怕的不是身体的衰老,而是被忽视,被遗忘的感觉。
回家的路上,秦浩接到了刘明的电话。
“表哥,没事吧?”刘明关切地问。
“还行。”秦浩叹气,“有点难以接受,但总要面对现实。”
“姑妈那边怎么样?”
“认罪了,不想请律师。”秦浩顿了顿,“明明,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
“这是什么事?”刘明苦笑,“揭穿自己姑妈的罪行,一点都不值得骄傲。”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刘明又说:“不过表哥,想开点。姑妈虽然做错了事,但她内心的孤独和不安全感是真实存在的。也许我们都该反思,在照顾老人方面,金钱和物质不是全部。”
“是啊。”秦浩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半月换六个保姆,原来不是她的问题,而是我们所有人的问题。我们给了物质保障,却忽略了情感需求。”
挂掉电话,秦浩决定改变一些事情。他开始每周抽时间去看望小区里的独居老人,听他们讲故事,陪他们聊天。
至于秦兰,她最终被判处七年有期徒刑。在狱中,她成了年轻犯人的“智慧顾问”,教她们如何在出狱后重新融入社会。她依然精明能干,只是这次,她把自己的才智用在了正途上。
有时,秦浩会想起母亲最后那句话:我这一生,从来没有选择做弱者。也许在她的世界里,这种方式是她保持尊严的唯一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