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锦云与张玉凤,都是毛主席身边的工作人员。孟锦云是毛主席的护士,张玉凤是毛主席的秘书,事实上,她们于毛主席而言,早已是家人一般的存在,她们也陪伴毛主席,走过生命的最后一程。
毛主席、张玉凤
张玉凤原本是铁道部的工作人员,她担任过毛主席专列的服务员,至于正式被调入中南海,来到毛主席身边工作,是在1970年,在毛主席77岁的这一年。
张玉凤来到毛主席身边时,毛主席已至高龄,身体年迈,健康状况十分不乐观。张玉凤毕竟不是专业的医生,她没有学过医,更没有受过正规的护理训练,为了更好地照顾毛主席,张玉凤就一边干,一边学,看到毛主席的身体慢慢好起来,张玉凤这才放心。
张玉凤照料毛主席的身体,也协助毛主席的工作。1974年,张玉凤被任命为毛主席的机要秘书,此前她一直是代理这个职务,而今是正式任命,张玉凤有些意外,她走到毛主席面前,开口提起自己收到一份任职通知时,毛主席打断她,并直言:“我知道,那是我同意的。”
张玉凤担心自己干不好,毛主席宽慰她,用很长的时间语重心长地说服她,毛主席鼓励张玉凤:“其实做我的秘书难也不难。”毛主席的支持与鼓励,让张玉凤心中充满底气,她长期担任毛主席的生活秘书、兼机要秘书。
毛主席与张玉凤在朝夕相处中熟悉起来,张玉凤脾气耿直倔强,毛主席称她是“办事认真,工作尽职,张飞的后代,一触即跳。”
有时候,张玉凤甚至能与毛主席吵起来,毛主席说:“我的脾气不好,张玉凤的脾气更不好,她还骂我。”毛主席与张玉凤这位秘书,早已有了亲人一般的情感。
孟锦云比张玉凤小4岁,两个姑娘年纪差不多,而孟锦云来到毛主席身边工作,也比张玉凤晚几年。
孟锦云原来是空政歌舞团的学员,早在1963年,孟锦云就有和毛主席一同跳舞的机会,毛主席一边跳舞,一边亲切地和她聊天,询问她的名字、家乡,孟锦云是湖北人,毛主席是湖南人,他还笑着对孟锦云说:“一湖之隔,是我的半个小同乡呢。”
于是,每次与中南海和毛主席跳舞时,毛主席总是亲切地唤孟锦云“半个小同乡”。毛主席很欣赏这个机敏、活泼的小同乡。
至于留在毛主席身边工作,是1975年的事了。
孟锦云在张玉凤的帮助下,见到毛主席。她满眼噙泪地在毛主席面前诉说着自己多年来的遭遇,毛主席默默地、专心地听着,心疼这个小姑娘,拉着她的手,眼睛也变得湿润起来。
毛主席一句“你不要讲了,你来了,就什么都好办了,你就留在我这里工作。”就这样,孟锦云留在了毛主席身边,和张玉凤一起,陪伴着晚年的毛主席。
他们朝夕相处,孟锦云走路没有声音,有时候突然出现,将原本就身体虚弱的毛主席吓一跳,张玉凤就提醒孟锦云,以后进房间先发出点声音,咳嗽一声,或出点儿粗气,这样就不会吓到毛主席。
孟锦云和张玉凤互相接班,晚年的毛主席身边有她们的陪伴,增添了许多温暖和快乐。毛主席将她们视为亲人,这一点,在很多个细节上可见一斑。
1975年,孟锦云想向毛主席请假一段时间。毛主席将她叫到身边,问她:“小孟,你是不想待在我身边了吗?”孟锦云向他解释,自己是年纪到了,计划生个孩子。
毛主席的语气十分温和,他说:“这件事是我不好,只是现在我不能批你这个假,你再陪我一年好不好,等我死了,你就可以安心的要个孩子了。”他这样的语气,叫人心疼极了,孟锦云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难以压抑自己的情感。
对张玉凤,他亦是如此。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或许是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有时候他会充满伤感的对张玉凤说:“我去世后,每年都要到我坟上看看我。”
孟锦云和张玉凤深知,毛主席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每每讲起这些关于生死的话题,毛主席伤感,她们也跟着伤心、难过起来。
当然,也有快乐的时光。
有一天,孟锦云穿着一条米黄色的裙子,出现在毛主席面前。毛主席摇了摇头,告诉她:“这条裙子颜色不好看,你去做条红裙子穿吧,玫瑰色的,算我送给你。”
孟锦云听毛主席的话,很快去做了件红色的连衣裙,孟锦云穿上来到毛主席面前,像在家人面前一样,展示给毛主席看。
红色,在我们国家的传统里,是代表喜庆的、喜悦的,看到孟锦云身上的红裙子,毛主席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他笑着说道:“就喜欢这样的玫瑰红,好看。”也因为这条简单的红裙子,毛主席、孟锦云、大家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孟锦云想去理个发,天气热了,她也想换个发型,孟锦云专门叫上了张玉凤。理发前,她问毛主席的意见:“主席,我和张姐想去理个发,您看,理个什么样的好?”
毛主席回答得很具体:“剪个短发好,前面有刘海,后边齐齐的那种样子很好看。”
这么清晰的回答,孟锦云很惊讶。后来和张玉凤聊天时,张玉凤也回忆毛主席以前就喜欢这种短发发型,孟锦云分析,毛主席或许是怀念杨开慧了。
带着毛主席给的答案,孟锦云和张玉凤结伴去了北京饭店,准备理发。
许多女客人都烫了头,她们二人临时改变主意,决定不剪毛主席说的那种发现,而是烫头。当烫了头的二人出现在毛主席眼前,毛主席就如家中的长辈那样,说道:“你们就是不听我的话。”
毛主席的晚年岁月,他的许多亲人都不在身边,更多的时间,就是和孟锦云、张玉凤这些工作人员一起度过了,她们就如毛主席的孩子一般,带给他许多温暖,他对她们也有着亲人般的情感。
1976年初,周总理与世长辞。
这个噩耗,是孟锦云告诉毛主席的。那时毛主席的身体已经很差了,孟锦云担心毛主席接受不了这个消息,等他吃过饭、午休起来,在给毛主席读报、读文件时,才向毛主席念出了周总理逝世的消息。
毛主席泪水长流,孟锦云见毛主席掉眼泪,她也跟着掉眼泪。
周总理逝世,给毛主席带来巨大的打击,原本就非常虚弱的他状况更加不乐观了。这一年,他还是惦记着国家和人民的事情,他也会见外宾,会见外宾时,就是张玉凤和孟锦云一左一右搀扶着他去的。
张玉凤与孟锦云,始终陪伴在毛主席身边工作,照顾他,直到毛主席逝世。1976年9月9日,伟大领袖毛主席永远离开了。
她们失声痛哭,用无论如何都止不住的眼泪肆意宣泄着自己的悲痛。张玉凤,成了毛主席的最后一位秘书;孟锦云,也成了毛主席生命中的最后一位护士。
她们继续着自己的生活,又常常怀念毛主席。她们常去毛主席纪念堂,看望那张熟悉的脸庞,那个在她们生命里留下深刻印记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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