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万学区房被老公做主过户给大姑姐?我:一块钱想买我房?做梦!

网文中国 2025-01-27 22:08:19

800万学区房被老公做主过户给大姑姐?我:一块钱想买我房?做梦!

爸妈花800万全款买了套学区房,说是给未来孙女的见面礼。

谁知道,房子还没用上,就被我老公的大姐盯上了。

那天晚上,刚到婆婆家坐下,大姑姐就开口了:“阿瑶啊,你家那学区房先借给圆圆吧!她成绩一般,换个好学校,可能还有救。你这孩子上学还早呢,别浪费了!”

我正准备回怼,老公居然先开口了:“姐,放心吧,这事我做主!”

结果更离谱的还在后面。

他当着一家人的面拍了桌子:“阿瑶,你别忘了,我上学时全靠我姐打工供的。房子陪嫁过来就是咱马家的东西,我今天就替你把房子过给姐!”

我脑袋“嗡”地一声。

忍?不可能!

直接一把掀翻了桌子,碗筷乱飞,汤水泼了一地。

“你们想得倒美!800万的房子是我爸妈给孙女的,跟你们马家半毛钱关系没有!”我盯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今天我倒要看看,谁敢碰它!”

01.

两个月前,我们的婚宴刚刚落幕,我发现月经迟迟未来,便去药店买了怀孕测试棒。一试之下,结果显示的是两条线,我怀孕了。

那天晚上,丈夫下班回家,我告诉他这个消息,他兴奋得几乎跳起来,抱着我在屋里转了好几圈。

晚餐后,我负责厨房的清洁工作,而他则走到阳台给父母打电话,分享这个喜讯。

我听不太清他的话,只是偶尔听到他兴奋地说“有了”。

看着他脸上洋溢的笑容,我心里暖暖的,能感受到他对即将到来的小生命的期待。

第二天,公婆邀请我们回家吃饭。

出发前,我特意去超市挑选了一些适合老人的保健食品和肩颈按摩器,希望能表达我的孝心。

到了公婆家,我发现除了两位老人,丈夫的姐姐马昕月和妹妹马昕悦两家也都在。

一进门,公婆就热情地帮我接过手中的礼物,并兴奋地宣布了我怀孕的消息。

马昕月和马昕悦的眼神立刻亮了起来,我猜想她们可能是在为马家即将迎来新生命而感到高兴。

午餐非常丰盛,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气氛融洽。

唯一让我感到有些不适的是大姑子的女儿圆圆,她一直盯着我的项链看。

饭后,大家聚在客厅看电视,圆圆蹦蹦跳跳地走到我面前,用她那稚嫩的声音说:“舅妈,你的项链真好看,能送给我吗?”

我有些尴尬,因为这项链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是我外婆特意为我求来的,说是经过大师开光,能够保佑平安,也是外婆留给我的珍贵纪念之一。

“这个项链舅妈戴了很久,等会儿我们去逛街的时候,舅妈给你买一条新的,好吗?”

我试图用另一种方式解决问题。

圆圆立刻显得不高兴,撇着嘴说:“你真小气!”

她的直白让我又气又笑,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还没等我解释,丈夫就把圆圆抱起来,温和地问她:“告诉舅舅发生什么事了?”

圆圆觉得有了靠山,更大声地喊道:“舅妈太小气了,连个破项链都不给我!”

她的声音让客厅的对话瞬间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圆圆的妈妈,我的大姑子马昕月,赶紧把圆圆从丈夫怀里拉出来,不悦地看着我说:“阿瑶,你这项链多少钱买的?圆圆喜欢,我给你五百块钱,行吗?”

我正想拒绝,丈夫却抢在我前面开了口:“姐,你说什么呢!这项链不值什么钱,阿瑶戴了好几年了,圆圆喜欢就拿去吧。”

我本来还想弯腰和圆圆说话,听到丈夫的话,我立刻直起腰,身体不自觉地向后仰。

我没有接丈夫的话,脸色也变得冷了下来。

这时候,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出我不高兴了。

小姑子马昕悦这时过来打圆场:“小弟,你这话说的,哪有舅妈不疼外甥女的道理。”

她又转头对我说:“阿瑶,你项链上的珍珠都发黄了,这样吧,我再添五百,一千块钱都能买条金链子了。”

马昕悦的话让我感到难堪。

且不说项链吊坠是高冰帝王绿翡翠,单是那几十颗发黄的珍珠,一千块钱怎么可能买得到。

马家这两姐妹难道是想硬抢吗?

马昕月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我:“阿瑶,都是一家人,圆圆喜欢你的项链,你就送给她吧!”

以马昕月为首,一家人开始七嘴八舌地劝我。

圆圆见大家都向着她,突然大哭起来。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话在她身上得到了印证。

丈夫过来拉我的衣角,示意我别固执,不要在家里丢脸,让他难堪。

但我心里却觉得不公平,凭什么我要放弃对我来说如此重要的东西。

我不愿意,就这么简单。

马昕月又对我说:“阿瑶,我们再加五百,凑够两千,两千块足够了!外面可没这个价。”

我依然拒绝:“姐,这项链我不卖,你说外面没这个价,那你拿钱去买条新的不就行了?”

马昕月见我软硬不吃,火了,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说:“白瑶,你才进门两个月就开始摆架子了?圆圆是你外甥女,你连点表示都没有。现在我花两千买你这条破项链,你还摆什么谱!”

突然被这么骂,我也怒火中烧。

还没等我站起来,丈夫就站起来调解:“姐,你消消气,大家都坐下说话。”

“阿瑶,你把项链给圆圆吧,回头我给你买条更好的。”

“今天多少钱我都不卖!这不是钱的问题!”我扔下这句话,就进了房间。

在这里多待一秒我都觉得恶心。

她看上了我就得给?这是什么道理。

今天看上我的项链,明天要是看上我的器官,我是不是还得割下来给她?

02.

没过多久,婆婆端了一碗糖水进来。

“阿瑶啊,别怪你大姐,她生活不容易。以前为了供昊杰上学,她高中都没读完就出去工作了,一直供到昊杰研究生毕业。

婆婆拉着我的手,眼眶泛红说道:“我从养老钱里再添一千,三千块,项链让给大姐吧,她太不容易了!”

这是想来软的?

小的劝不动,换老的来?

一句养老钱,想用 “孝” 字压我是吧?

我无动于衷,冷着脸说:“这项链是外婆留给我的嫁妆,是我对外婆的一份念想,给多少钱都不卖。”

“再说了,就算要卖,这可是高冰帝王绿,拿到市场上,三十万都不一定能买到。”

我是家里的独生女,打小被家人宠着长大。

我家算小康水平,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家里开的厂子一年收入几百万,流动资金虽说不过亿,但也够衣食无忧了。

我学习成绩一般,专科毕业后,就被我爸逼着进厂子,低调学习。

从最基层的杂活干起,说以后这厂子得我接手。

马昊杰就是那时候被我爸高薪聘请来的。

因为工作上有交集,一来二去,我俩就谈起了恋爱。

我是个颜控,最开始看上马昊杰,就是因为他长得帅。

而且学历高,人又老实,平时对我那简直是百依百顺,十足的好男友。

我爸怕他是图咱家钱,跟着把关两年,才松口让我们见家长。

谈恋爱的时候,我爸叮嘱我别露富,人性经不住金钱的考验。

我妈跟我说,在男人面前,没事的时候要温柔点,这样感情才能稳当。

所以在见父母之前,和马昊杰在一起时,我全身上下穿戴加起来从没超过五百块,平时最爱逛拼夕夕,说话娇声娇气的。

这条项链他之前见我戴的时候也问过价,我随口瞎编说是地摊货,不值钱。

没想到他还真信了。

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就算不是行家,一般人瞅见这成色,也该知道便宜不了。

这条项链承载着外婆对我的祝福,也寄托着我对外婆的思念,不管贵贱,我都不会转手送人,更不会卖掉。

婆婆听了我的话,眼眶也不红了,放下糖水,一声不吭地出去了。

外婆的遗物,三十万的高价。

就凭这俩理由,总该让他们消停了吧?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圆圆冲进房间,眼神恶狠狠地对着我做鬼脸。

“你都嫁给我舅舅了,你的东西就是我舅舅的,你的项链迟早是我的!短命鬼!”

说完,冲我吐了口唾沫,转身跑了。

“马昊杰!!!”

我大喊一声。

马昊杰跑进来:“阿瑶,咋了?”

“咋了?你外甥女骂我是短命鬼!说我的东西就是你的!” 我气得不轻:“你姐咋教孩子的?”

马昊杰听了,脸色也变得难看,赶忙安慰我:“圆圆就是个小孩子,说话哪能当真。”

“之前我姐一直打工给我凑学费,没时间照顾圆圆,这丫头脾气是有点差,以后多教教就好了。”

“你一个大人跟个小孩子较啥劲!”

圆圆被她姐惯得这么无法无天,马昊杰居然没对她说一句重话,连让她给我道个歉都没有!

我这口气憋在胸口,怎么也顺不下来。

婚前,我也来过马昊杰家几次。

每次来,一家人都和和睦睦的,家庭氛围特好,我才放心答应他的求婚。

没成想今天给我整这么一出,真让我窝火极了。

不过一想到自己还怀着孕,就努力控制情绪,气坏了身子,到头来受苦的还是自己。

03.

到了下午,马家的三个女人挤在狭小的厨房里忙活着,我呢,则在客厅拿着手机处理客户的订单信息。

马昕悦见不得我闲着,就招呼我:“阿瑶啊,你在家都擅长做啥菜?要不今天给大伙露一手?”

我拿着豆角,长短不一地掰断:“不好意思啊,二姐,我不会做饭。”

马昕悦不信,撇撇嘴说:“瞎说!哪有姑娘家不会做饭的,你瞧我跟大姐,打小就给家里洗衣做饭。” 我一脸坦然:“我是真不会,我家一直都请着保姆阿姨。”

“而且我妈讲过,孩子可不是生来给人当下人使唤的。我之前听昊杰提过,他打小也不做家务,我还当你们都一样呢。”

马昕悦的脸色一下子就僵住了,手里摘菜的动作也停了,瞟了眼正在给公公洗茶具的婆婆,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听昊杰讲,你家厂子在招经理。这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二姐夫以前当过经理,让他去你家厂子,准能把人管得妥妥帖帖!到底是亲戚,比外人强!”

二姐夫程宇刚满四十,高中学历,对外宣称是经理,实际上就是底层的业务员。

我倒不是瞧不上业务员,毕竟厉害的金牌销售,挣得比正儿八经的经理还多。

可程宇这人得过且过,挣的那点钱也就够一家子糊口。

能力咋样,可想而知。

“人事这块是我爸在管,我不方便插手。” 我随口敷衍。

一旁淘米的马昕月忍不住了,呛声道:“人家可是千金大小姐,哪能看得上咱们这些穷亲戚。怕是怕咱们去给她丢人现眼呢!”

“姐!” 马昕悦不赞同地喊了一声。

公公这时走过来插话:“阿瑶啊,现在外头工作不好找,你看在大姐、二姐一直打工供昊杰上学的份上,跟亲家提一嘴,给俩姐夫安排安排工作。”

这话听着倒像是在下命令,根本不是商量。

我装作很乐意的样子。

“爸,我觉着姐夫们肯定有本事,不过厂里有规定,得走流程。让姐夫们回头把简历给我哥,我插个队,让人事那边审核审核。”

“对了,经理这个岗位,最低得硕士学历,还得有实际项目经验,姐夫们要是应聘,本科也行。这岁数了,成功的经历指定不少,挑几个亮眼的写上就行。”

听完我的话,马家众人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就跟吃了苍蝇似的。

这是想往我家硬塞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我这会儿是一分钟都不想在马家多待了,可为了马昊杰,还是忍了下来。

本以为拒绝了他们塞人的要求后,马家人能收敛些。

没成想,马昕月在晚饭桌上提出的要求更离谱!

晚饭摆上桌,大伙都落了座。

俩姐夫知道我下午拒绝的事儿,对我没个好脸色,一个劲儿地给马昊杰和公公倒酒,还对马昕悦、马昕月呼来喝去。

我家没这种酒桌习惯,虽说心里不乐意,但也尊重,只要别太过分就行。

马家的女人们七嘴八舌地向我打听我家的财务状况,都被我巧妙地糊弄过去了。

谁知道马昕月冷不丁提起我家房子。

“阿瑶,你家陪嫁的那房子是学区房吧?肯定花了不老少钱吧?”

我随口应付:“没多少,买的时候就相中它带学区,以后孩子上学方便。”

马昕月满意地点点头:“我瞧你们这刚怀上孩子,房子的学区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你看能不能把这学位先让给我家圆圆。”

我满心疑惑:“姐,你啥意思?我没太听明白。”

马昕月也不兜圈子:“就是姐跟你商量商量,你们俩这刚要孩子,孩子还得好几年才能上学,学位不就空着了吗?”

“圆圆也到了上小学的年纪,你把房子先过户给我,让圆圆先上学。”

“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就花一块钱意思意思,等你孩子长大了,要上学了,房子我们再还给你。”

马昕月说得一本正经,我听着却头皮发麻。

这时候,男人们都放下酒杯,开始插话。

大姐夫:“阿瑶,如今都是一家人了,这点小事儿你不会推脱吧?”

小事?谁家过户房产是小事?

二姐夫坐在一旁没吭声,可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盯着我,就跟瞅着块大金疙瘩似的。

“姐夫,房子可是大事,我得回家跟家里人商量商量。” 我脸色不大好看。

公公在一旁板起脸:“阿瑶啊,你嫁进咱们家,就是自家人了。一家人就得互相帮衬。今天你帮了昕月一家,改天你要有事儿,昕月指定也帮你。”

我还没张嘴,坐在我旁边的圆圆倒先开了口:“舅妈,你把房子过户给我妈吧,我上学以后会孝顺你的!”

小嘴叭叭的,要不是下午见识过她那副德行,我还真就信了。

“爸,房子不是小事,过户麻烦着呢。要是圆圆找不到学校,我可以找人帮衬帮衬。” 我委婉地说道。

面子我可是给足马家了。

可有的人就是不领情。

见我不松口,马昊杰也过来劝:“阿瑶,姐说得对,这房子的学位咱们现在占着也没啥用,不如先让圆圆上学。等咱们孩子大了,圆圆也小学毕业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房子白给出去?” 我一脸惊愕。

“什么白给,说得这么难听,是借!” 马昕悦搭腔:“大姐以前为了昊杰的学费可没少吃苦,阿瑶你们一家可得懂得感恩!”

“要不是大姐起早贪黑地挣钱,昊杰能这么顺顺当当念完硕士?”

马昊杰听了也跟着附和:“这个我肯定忘不了。”

“阿瑶,姐也说了,只是借给圆圆念书,等咱孩子大了就还回来。你别这么小心眼,听姐的,把房子过户到姐名下,回头我补偿你。”

语气轻柔得就跟说件芝麻大的小事似的。

原来人真能被气笑。

这么荒唐的理由,马昊杰怎么说得出口?

他马昊杰欠的人情,凭啥拿我的房子还?

再说了,这房子是我爸花 800 万全款买的。

到现在都还没过户给我呢,我压根没这决定权。

一伙人见我不吭声,还以为是马昊杰把我拿捏住了。

就自以为是地讨论起怎么搬家、怎么过户。

真当我是软柿子,不发火就好欺负是吧?

04.

“谁说房子要过户给你们了,我不同意!” 我拔高音量。

我把筷子狠狠往桌上一拍,大伙都吓了一跳。

旁边的圆圆更是被汤溅了一身,立马哭闹起来,那哭声跟烧开的水壶似的。

马昕月 “噌” 地跳起来,指着我骂:“你凭什么不同意!”

“就凭房子是我的!” 我毫不畏惧。

见我一再拒绝,马昕月猛地转头对我老公说:“马昊杰,你还算不算个男人!这个家你还能不能做主!”

“就是,你再不出面说句话,还以为你家是媳妇当家呢!” 程宇在一旁煽风点火。

被两人这么一撺掇,刚刚还轻言细语的马昊杰突然大发雷霆:“我读书的花销全靠我姐打工挣来,咱们得记着我姐的恩情!”

“况且你房子陪嫁过来就是咱们老马家的东西,我今儿个就做主把房子过户给姐了!”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马昊杰你闭嘴!”

“你姐供你上学,你要还她人情那是你的事儿!拿我的房子算怎么回事?”

“还有,谁说嫁给你了,我的东西就成你的了?”

见我劈头盖脸数落马昊杰,马昕月哪能忍,一把将我从座位上扯出来,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你一个破专科生凭什么骂我弟弟?” 马昕月面容扭曲,“要不是我弟弟喜欢你,你能迈进我马家的门?”

马昕月还想再打,被我挡开了。

我也不甘示弱,揪住她的头发就往后拽。

马昕悦见状,跑过来拉偏架,可不是帮我,而是使劲往我腰上掐。

我被马家这俩泼妇按在地上打,低着头喊了一声:“马昊杰!”

虽说我俩之前吵了架,可我还以为这会儿马昊杰肯定会来帮我。

没想到马昊杰听了,只是在旁边喊住手,压根没一点要来救我的意思。

我的心凉了大半截。

“姐,别打了,阿瑶怀孕了,当心她肚子!!!” 马昊杰大喊。

可也就只是大喊,装模作样地拉了马昕月一把而已。

转头又对我说:“阿瑶,你跟姐道个歉吧!”

马昕悦坐在我身上按着我,撕扯间,我的项链露了出来。

圆圆瞅见了,猛地冲上前,握住我的吊坠就往外扯,链子 “啪” 的一声断开,珍珠滚落一地。

“短命鬼!让你不同意,现在还不是我的!”

我的脖子被链子划出一道血口子。

“道歉!你马上跟昊杰道歉!” 马昕悦面容狰狞地吼道。

马家人的所作所为让我怒不可遏,肾上腺素蹭蹭直冒。

我虽说平时在马昊杰面前柔柔弱弱的,可打小跟着爸妈在工厂干活,力气也不小。

我用力推开压在我身上的马昕悦,走到饭桌前。

婆婆正在给公公夹菜,除了马昊杰,剩下那三个男人坐在桌前该吃吃该喝喝。

一伙人瞅见我,还以为我要低头认错。

婆婆甚至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我双手一掀,饭桌 “哗啦” 一声被掀翻,饭菜稀里哗啦全倒在饭桌前的四人身上。

“啊!我的菜!白瑶你这个小贱货!!!” 婆婆尖叫道,“你才嫁进我们家多久!这是要翻天啊!”

说着,她抄起墙边的扫帚就朝我打来。

我眼疾手快,从旁边果篮里抽出一把水果刀,转身就抵住了马昊杰的脖子!

“啊!!!你干什么!!”

“小贱人,你疯了!”

一伙人顿时鬼哭狼嚎。

疯!都疯了!疯点好!

瞧我平时柔柔弱弱,就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

05.

马家的房子在药厂员工宿舍分下来的一楼,平常吃饭也不关门。

这场闹剧,自然引来了不少人瞧热闹。

一个烫着类似壮壮妈发型的大姨,边嗑瓜子边往门口凑:“马志远,你也有今天!干了那么多缺德事,遭报应了吧!”

“让你们一家不要脸地抢如云的房子!”

马志远就是我公公。

婆婆见围观看八卦的人越来越多,顿时也不管刀子是不是架在她儿子脖子上了,抄起扫帚就想把外面围观的人赶走。

“滚滚滚!有啥好看的!”

大姨狠狠啐了一口痰:“你们家这点破事,我还不稀罕管呢!你们一家迟早遭天打雷劈!”

大姨走了,可其他爱八卦的人还围着。

我也不怕丢人,拿刀抵着马昊杰的手,又加了三分劲:“把我手机拿过来!”

马昊杰被我挟持着,怕死了。

“阿瑶,你不答应就算了,犯不着拿刀啊。你先把刀放下!”

“你闭嘴!”

手机一到手,我立马拨通了 110。

“小贱人还敢报警!” 马志远朝着我这边吐了口痰,语气特别不屑。

马家另外两个男人,屁股跟钉在凳子上似的,动都不动,好像我的威胁在他们眼里就是个笑话。

圆圆见她舅舅被我用刀抵着,张嘴就骂脏话。

一个六岁的孩子能骂出这么多不重样的,还真是 “有家教”。

看来之前他们给我看的,全是装的,这会儿才露出真面目!

圆圆见骂我没用,抓起之前抢到的翡翠吊坠,狠狠往地上一摔。

上好的料子瞬间碎成好几块。

我脑袋 “嗡” 的一下,一片空白。

这可是外婆留给我最重要的东西!

就在我走神那一瞬间,离我最近的马昕悦眼疾手快,把我手里的刀抢走了。

然后两姐妹一个扯我头发,一个扇我耳光。

疼得我瞬间清醒,我抬脚朝着她们下身一人一脚踢过去。

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她们还想压着我打。

警察来了!

来了三个警察,一个老警察带着两个年轻的。

年轻民警到了之后,先打开记录仪,一番询问后,准备把我们都带回警局。

婆婆一听要进警察局,赶忙摆手说是误会。

“这是我儿媳妇,这俩是我女儿,都是一家人!是家务事!我们不去警局!”

我上前说:“不是家务事!我跟她儿子还没领证!这是故意伤害!”

那个壮壮妈发型的大姨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这回瓜子也不嗑了。

“抓得好,最好把他们家男人也抓了,一个个都抓去坐牢!一屋子黑心烂肺的东西!”

婆婆,哦,现在撕破脸了,还是叫马母合适。

马母顿时急了:“你闭嘴!”

年轻民警不理会她的狡辩:“请配合我们的工作,有人报警就得立案。不管是不是一家人,都先到警局走一趟。”

马母见狡辩没用,一屁股坐到地上撒泼。

一旁的女警好心去拉她,没想到她反手给了女警一巴掌。

“你们是不是收了这小贱人的贿赂!她家有钱,你们这些警察就帮着她!”

老警察见状赶紧过来帮忙,结果也挨了打。

马母还是不管不顾地对来劝阻的人动手。

老民警火了:“你现在是在袭警!警告一次!”

马母不理,甚至把一个年轻警察的衣领都扯开了。

“警告二次!”

马母依旧不管不顾。

“警告三次!带走!”

一副银手铐 “咔嚓” 一声,结结实实地铐在了马母手上,她这才反应过来,警察是动真格的了。

“你们不能抓我!我有心脏病!你们不放我出去,我死在警局,看你们怎么交代!”

“你们不能抓我!”

几个警员合力把马母带走,这场闹剧才算收场。

从头到尾,马家的男人,没一个出面。

在警局做完笔录,我才抽空给我爸打了个电话。

“喂,爸,你带着律师来警局一趟,地址是……”

不到半小时,爸妈心急火燎地赶到了警局。

我爸见我被打得鼻青脸肿,脸都黑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我把在马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我爸说了。

他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我妈在一旁忙着联系医生,要给我找最好的治疗方案。

“芸芸,别怕,妈给你联系了全市最好的医生!”

我虽然觉得我妈有点小题大做,但心里还是暖暖的,被爱意填得满满的。

在医院,我妈联系的医生给我做了个全身检查。

一通检查下来,除了外伤,还有点轻微脑震荡。

建议我住院观察两天。

06.

没想到,住院第二天,我在医院看到了那个和我前婆婆不对付的壮壮妈。

我记得当时她对马家意见很大,看起来仇怨很深的样子。

于是我走上前拦住她:“你好,前两天在马成家门口我见过你,想问你点事,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壮壮妈眯着小眼睛上下打量我:“你问我就得答啊,我又不是你家养的狗。”

我开出条件:“只要你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我就帮你女儿申请最好的医生动手术。”

自从看到她在医院出现,我就一路留意。

发现她一直在照顾一个有眼疾的 16 岁女孩。

多方打听后知道,壮壮妈叫秦姨,这女孩是她唯一的孩子,因为好医生排期太满,她女儿的病情一直拖着,没办法解决。

我娘家刚好有医疗资源,帮忙联系医生不算难事。

秦姨一脸狐疑,我立马给我妈打电话让她帮忙。

确认能安排手术时间后,秦姨有点激动。

他们家排了半年都没排上,我一通电话就搞定了。

秦姨见我真心帮她,也掏心窝子跟我说。

“幸好你没真嫁给马昊杰,他们那一家子都是王八蛋!缺德鬼!他们家的事,得从马志远那个人渣说起……”

下午,我刚给客户回完消息,就看见马昊杰拎着一篮子水果来探病。

我还以为马昊杰是来道歉的,谁知道他一张嘴就指责我。

“阿瑶,你平时挺乖的,那天怎么脾气那么大?我姐和我妈不过是给你提提意见,你怎么能动手呢?”

马昊杰一脸责备地看着我:“你看你现在把我妈她们弄进去了,你赶紧去写个谅解书,然后跟我妈她们道歉。做儿媳妇的,总不能把婆婆得罪死了,不然我妈以后就不待见你了。”

见马昊杰越说越离谱,我赶忙打断他:“停停停!马昊杰,你脑子进水了吧?趁着来医院,赶紧去挂个脑科看看。你那一家子人都是极品,你还想我跟你过下去?”

“你什么意思?” 马昊杰说:“不跟我过,你还想跟谁过?你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怀着我孩子呢!”

我冷笑着说:“它生下来才叫孩子,没生下来就是个寄生瘤!”

“你可真能装,一装就装了两年的斯文人。我真得感谢你家整的这一出,要不然生下跟你一样劣质基因的孩子,那时候才叫惨!”

马昊杰见我一点面子都不给,也不装了:“白瑶,你拿孩子拿捏我是吧?!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跟我妈和姐姐道歉,那你就别想我承认你肚子里的孩子!”

他以为他家有皇位要继承啊?

我还得上赶着给他生孩子。

“你以为我稀罕你家?一家子破烂玩意儿!我俩还没领证呢,你家吃绝户的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马昊杰,我今天就当着你的面说,我不跟你过了!分手!”

“你以后敢靠近我一米,我就打断你的腿!” 我手指着门口:“滚!别在这儿污染空气!”

马昊杰被我奚落得脸通红,眼神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好得很,好得很!白瑶你给我等着!”

人都走到病房门口了,又折回来,把果篮拿走。

“便宜乞丐也不能便宜你!”

07.

马昊杰走后,我一想到身体里有个跟马昊杰一样基因的东西,就恶心不已。

趁着月份还小,趁早拿掉,早解脱。

我跟主治医师说明了情况,他让我先去验孕,看看具体情况再决定能不能安排人流。

检查很快,结果也很快出来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我的人流手术做不了。

好消息是,我根本没怀孕。

至于验孕棒为啥显示怀孕,可能是过期了,或者别的原因。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我不用伤害自己身体来跟马家彻底断干净。

真的是谢天谢地!

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根据秦姨提供的情报,去搜集马家的信息。

马家要是乖乖把钱赔了,我就当这事过去了。

要是他们还想闹事,我绝对奉陪到底。

我和马昊杰只是办了酒席,在亲戚跟前认了认人,走了个形式,并没有去领结婚证。

分开不能算离婚,顶多算是分手。

因为我是独生女,而且我家财产挺多的,所以爸妈在我的婚事上留了个心眼。

让我们先办酒席,说等过几年有孩子了再领证也不迟。

毕竟男人更了解男人,那种婚前婚后两张面孔的男人可不少。

我爸这么做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还真让我给碰上了。

姜啊,果然还是老的辣!

由于我和马昊杰没领证,自然也不存在财产分割这回事。

他那点家底我压根就瞧不上。

可我不惦记别人的财产,有人却惦记着我的。

马母和马家两姐妹被关了两天就放出来了,趁着周末,母女三人跑到我家门口撒起泼来。

“白瑶!你这个不要脸的!打了自己婆婆和大姑子,也不上门道歉,还把我儿子的工作给弄没了!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马昊杰原本在我家工厂上班,出了那事之后,我爸依照劳动法,给足了补偿,把他辞退了。

大门被拍得砰砰响,周围邻居都打开门,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我没出去,只是在业主群里喊保安上来处理。

保安队一下子来了四个人,都是膀大腰圆的退伍老兵。

一个负责指挥,另外三个负责抓人。

“别碰我!” 马母被抓住后尖叫起来,“你们这些臭看大门的,凭啥抓我!我也算是这儿半个业主呢!”

“我儿子跟里面那贱人结婚了,这房子有我儿子一半!放开我!放开我!”

马昕月见她妈被抓,赶忙出了个馊主意:“妈,你年纪大,往地上躺,谁敢动你,你就讹谁!”

马昕悦也跟着起哄:“我妈有心脏病!你们再动她一下试试!”

这话一出口,大家顿时都不敢动手了。

我在监控前看得差不多了,就打开门对众人说:“她没心脏病,我上个月刚给她做了个体检,老婆子身体硬朗着呢。”

上个月,马母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怕去医院查出病来,得花大钱治。

我好说歹说劝她去检查,说费用我出,她这才肯去。

全身检查做下来花了一万多,啥毛病没有,就是牙口不太好,种了四颗牙,花了我两万块。

见我出来了,马母立马演起来了:“我儿子一个好好的研究生,被这个野鸡大专生骗婚怀孕,威胁我儿子跟她结婚!平时我们一家人把她当宝贝一样供着,可就因为外甥女说了两句,她顶撞了我们,就跟我们全家翻脸了!”

“还买通警察把我关进去了,又把我儿子的工作弄没了。”

马母推开身边的保安,一屁股坐到地上,扯开嗓子嚎起来!

“我那好好的儿子啊!就被这个不要脸的给毁了!给毁了呀!”

“啥前途都没了!”

“你赔我研究生儿子!”

马家姐妹这时候可配合她妈了,一个眼眶泛红,装着要哭的样子,一个在那抹眼泪。

围观的邻居越来越多,都伸长脖子等着看这场戏。

我看着还想继续演戏的母女三人,笑了笑说:“你说说我骗你啥了?”

马母见我开了门,扶着马昕悦的手站了起来。

“骗我儿子娶你呀!你一个专科生,不就是靠这点手段勾引我那研究生毕业的儿子吗?”

邻居们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大专生啊?怪不得能嫁给研究生,原来是靠怀孕上位的呢。”

“我儿子要是研究生毕业还娶个大专的,我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现在的小姑娘,学习不好好搞,手段倒是不少呢!”

我强压着怒火,拿出准备好的体检单,往众人面前一放。

“第一,我没怀孕。”

“第二,我和马昊杰两个月前办的酒席,上个星期才因为乌龙验错了孕。不管怎么算,我都不可能是靠怀孕逼你儿子娶我!”

“第三,你儿子在我家工厂上班,我爸是按照劳动法给足了补偿的。国家哪条法律规定老板不能解雇员工了?你要是觉得不合理,就去劳动仲裁,别在我家门口撒泼!”

“第四,你外孙女想要我价值 38 万的项链,你女儿想花一块钱让我把 800 万的房子过户给她,我不同意,你们一家子就按着我打,还说我跟马昊杰结婚了,我的东西就是你们家的!”

“说呀,你怎么不说了!”

听完我的话,刚才还在议论的邻居顿时都闭上了嘴,其他人看着马家母女的眼神里全是不屑。

被我拆穿了,马母脸上挂不住了,脸涨得通红,跟猴屁股似的,想扑过来打我:“你胡说八道!你这个小贱人!”

我趁着她够不着我,用力抓住她的手,狠狠往墙上撞去。

马母手上的翡翠镯子 “啪” 的一声碎了。

“我的镯子!”

“这是我的镯子!前两个月你看我放在梳妆台上没戴,说你心慌,需要玉来压压惊,就拿去戴了。怎么着,戴了两个月就当成自己的了?有本事把购物发票拿出来啊!”

我冷哼一声,接着说:“你儿子在我家厂子上班,一个月就 8000 块钱,他的车,他那些名牌鞋子,哪样不是我买的?外面研究生一抓一大把,你儿子是镶了金还是镀了钻啊?我还得逼他结婚?” 这话虽说粗俗,可也是大实话。

大专生嘛,她们不就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对面的大姐都被气笑了:“我说你们这一家子可真够极品的,这是打算软饭硬吃,还是想吃绝户啊?”

马昕悦脸色一变,恶狠狠地瞪着大姐:“关你屁事!”

大姐被她这么一呛,顿时火了:“被人拆穿了就发火是吧?!”

“你们赶紧把他们拉出去,看着就闹心!” 大姐指了指旁边站着的四个保安。

保安这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二话不说就把人给拽走了。

马昊杰的妈一边被拉着走,一边扯着嗓子喊:“你等着!这房子有我们老马家一半!我让我儿子跟你打官司!”

法盲可真吓人!

08.

后来听保安说,一直到出了小区,她们还在骂骂咧咧的。

马家母女三人嘴里骂的话脏得很,就跟吃了三天大粪似的。

对门大姐和我关系不错,等众人都散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阿瑶啊,下次可得把眼睛擦亮了找男人!就算谈恋爱不结婚也行啊。”

我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回到家后,我越想越觉得憋屈。

掏钱养马昊杰的是我,被打的也是我,被骂上门的还是我。

他们马家凭什么呀!

我又不是好欺负的人!

私家侦探收了钱办事效率挺高,给我发来了照片和录音,马家所有人的背景都查得清清楚楚。

等我把所有资料看完,心里不由得阵阵发凉。

还好提前闹了这么一出,让我看清了马家人的真面目。

从资料上看,他们家是祖传的吃绝户!

马志远原本是个农民,进城打工的时候认识了他家房子的原主人程如云。

程如云和马志远结婚后,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没两年就生病去世了。

作为独生女,程如云去世后,房子自然就归马志远继承了。

程如云去世还不到两个月,马志远就把马母接到城里来了。

马昕月和马昕悦两家情况也差不多。

马昕月的老公之前也有个前妻,说是意外去世了,然后他就强占了女方的祖产。

马昕悦的老公对前妻家暴,逼得女方没办法,只能放弃房产。

难怪当时在马家的时候,那个秦姨说这一家人缺德呢!

这哪是缺德呀,简直是缺了大德了!

一家子全是吃绝户的!

这里面有没有涉及犯罪还不好说。

不过现在我手里有这些证据,根本不怕他们再出来闹事。

果不其然,马家要是不从我这儿狠狠咬下一块肉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们新想出的招数居然是利用直播来制造舆论。

我表妹气呼呼地把一段录播发给我看。

视频标题是:大专捞女骗婚单纯研究生,挟孕上位勒索婆家 48.8 万。

点开视频,马母拿着证件,在镜头前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眼泪鼻涕一大把。

嘴里说着自家日子过得有多艰难,好不容易才把儿子培养成优秀的研究生。

而我呢,在她口中就是个不学无术,只会用些下三滥手段勾引男人的大专生。

为了能傍上一个研究生老公,使出了各种不要脸的手段。

现在分手了,还管他们家要 48.8 万的损失费。

这直播内容一出来,网友的评论几乎是一边倒。

那视频的浏览量超过了 1000 万,转发量有 50 万,点赞数达到 108 万,评论也有 30 多万条。

我瞅了瞅,基本上除了骂我的,就是叫嚷着要扒出我个人信息的。

只有寥寥几条写着:

“不知全貌不予置评。”

“还没看女主的角度呢,感觉会有反转。”

“谈恋爱两年才花 2 万,这也算捞?”

……

马家这一系列操作真是让我又气又好笑。

我都还没琢磨好怎么报复回去呢,他们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表妹着急地说:“姐,你赶紧上去澄清呀!这一家子太恶心了!”

我却笑着打开某音,找到那个视频,直接给它投了一万块钱。

“不急,先让他们再得意一会儿。”

可能是不少男网友觉得这事挺有共鸣,视频的热度没过两天就蹿到了热搜榜第一名。

马家的人似乎尝到了网络带来的甜头,一天 24 小时不间断地开直播。

一家人轮流上场,说我如何爱慕虚荣、贪财,用低劣的手段去勾引他们家的宝贝儿子。

直播间里火箭特效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

各路小厂家跟闻着血腥味的狼似的,纷纷给马家提供货源,让他们搞起了直播带货。

网友们顺着线索找到了我的各个社交媒体账号,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地对我进行辱骂攻击。

大半夜的,电话都被打爆了,我干脆直接关机。

爸妈挺担心我的,不过我觉得自己能处理好这事,就让他们别插手了。

很快,马家的人不满足于只在网上诋毁我了。

他们带着摄像设备,还拉上一群榜一榜二的粉丝,直接跑到我家厂子门口蹲守。

09.

今天来的是马昕月一家。

我刚从工厂大门出来,就被一群人给围上了。

马昕月把手机怼到我脸上,扯着嗓子喊:“大家快来看啊,这就是那个想攀高枝的野鸡大专生!”

见我这个 “主角” 登场了,直播间的人数一下子就突破了 10 万。

“这女的浑身都是名牌,一看就是捞女!”

“别说,这野鸡大专生长得还挺好看的呢。”

“哈哈哈,长得不好看,哪能把人勾到手呀。”

……

直播间里的辱骂声此起彼伏。

我却不慌不忙地站在人群中间。

马昕月见我不躲不闪,更来劲了:“恋爱两年,你花了我弟 2 万块!哪有你这样捞钱的,你得把这钱还给我弟弟!”

我抬起头,问道:“你是说,只要是恋爱期间花的钱,都得还给对方?”

马昕月忙不迭地点头:“对呀!你别想白拿我弟一分钱!”

说着,她还拿出一沓复印纸,上面全是消费记录,末尾还有些是手写的。

我扫了一眼,好家伙,居然连我去他家吃饭,一个饺子都算 7 毛钱!

那些榜一榜二的也拿着手机对着我开直播。

一个个都打着惩恶扬善的旗号,要拯救被捞金女骗财骗色的天之骄子。

“看她手里这些东西,花的钱可不止 2 万呀,她不会脚踩好几条船吧?”

“捞金女哪会只有一个备胎,肯定是到处撒网呢!”

“人家辛辛苦苦读书工作才挣那点钱,你倒好,张张嘴就要,要不要脸啊!”

这些人借着伸张正义的名头,干的却是网络霸凌的事儿。

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对一个年轻女性极尽羞辱谩骂之能事。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显得他们比别人高一等似的。

我不紧不慢地伸手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打印记录。

瞅见谁的手机离我近,我就凑过去。

“这是我两年里给马昊杰花的钱,不算他来我家吃饭的花销,光买礼物,我就花了 12 万 8 呢。”

纸上印的是我给马昊杰买礼物的淘宝价格清单,大到他在厂子里上下班骑的小电驴、名牌衣服、鞋子,小到钥匙扣、内裤、袜子,每一件的价格都清清楚楚。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马昕月,那八千块的零头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弟花了我 12 万,扣掉他给我花的 2 万,你们家是不是还得还我 10 万呀?”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马昕月。

她显然没料到我会有备而来,一时间愣在那儿,没反应过来。

我接着说:“对了,你跟网友说没说,你想花一块钱让我把我家价值 800 万的房子过户给你。”

“还有,你想把你高中毕业的老公和你妹夫塞到我家厂子里当经理,我不同意,你们一家人就把我打进医院了!”

直播间的人数蹭蹭往上涨,从 10 万一下子涨到了 20 万。

原本那些等着看捞金女笑话的人,冷不丁被塞了一嘴真相,顿时就不淡定了。

“原来人家不是捞金女,是真千金啊。”

“什么捞金女,那是我老婆!”

“服了,这一家子什么人品呀,软饭硬吃都不会吃!”

“这是想吃绝户吧?”

……

还是马昕月的老公反应快,见形势不对,赶忙关掉了直播。

然后扭头强迫跟着来的人也关掉直播。

可谁听他的呀!

他们是错过了揭开捞女真相的瓜,不过又得到了一个软饭硬吃的瓜。

反正都是吃人血馒头,对他们来说,吃我或者吃马家的,都无所谓。

我晃了晃手里的资料,说道:“晚点我会开直播回应这段时间关于我的那些谣言,我也收集了对我进行不实报道的主播信息,我保留起诉的权利,想知道真相的可以来我直播间看看。”

说完,我就上了新买的宝马车。

晚上回到家,我在网上把和马昊杰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期间还把马家祖传吃绝户的那些资料和录音也都发了出去,免得更多人上当受骗。

之前那些骂我的人,一个来道歉的都没有。

我的评论区里基本上都是女性在发言,男性少得可怜。

当初污蔑我的那个热搜被撤下来了,可帮我澄清的视频却被限流了。

表妹跟我说,之前好多人因为同情马昊杰被捞女骗,给马家人刷了不少礼物。

现在事情反转了,那些人觉得自己被骗了,都要求马家人退还礼物。

马家人一看风头不对,立马注销了账号,网友找不到人,可气坏了。

当初他们怎么对我的,现在网友就怎么对他们一家。

就连圆圆都没逃过。

学校里的家长知道了马家的品行,都叮嘱自家孩子别跟圆圆一起玩。

有一天上学,一个调皮的孩子说圆圆家是害人精,被圆圆拿笔盒敲破了脑袋。

那孩子的家长气坏了,让马昕月一家赔了一万多块钱,学校也责令圆圆休学反省。

马昕月的老公因为心疼赔出去的一万多块钱,把圆圆吊起来打得浑身是伤。

又是一个周末,我在家刚敷完面膜,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我还以为是外卖到了,赶忙跑去开门。

结果门外站着的是好久没见的马昊杰。

10.

“你来干什么?” 我语气冷冰冰的。

“阿瑶,咱们别闹了行不行?让你爸别再为难我家了。”

马昊杰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就跟受了委屈的小狗似的。

以前的我,就是被他这副模样给迷住了,才昏了头想和他结婚。

现在看清了他一家人的真面目,他摆出这姿态,无非就是想迷惑我,好继续打我家财产的主意,吃我绝户呢!

真是条阴险的毒蛇!

“闹?谁跟你闹了。你赶紧走,不走我可报警了!” 我冲他吼道。

马昊杰被我一吼,突然发了狠,双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有…… 有摄像头!放…… 放开我!”

“你死了,我就跟你一起死!”

“一起死吧,白瑶!”

“你不是瞧不起我家吗?你爸还非要让我们家赔钱!”

“你死了就不用赔了!”

马昊杰越说越疯狂。

我被他掐着脖子,脸都快憋成紫色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见阎王爷的时候,爸妈来了。

我爸见我被掐,用力一拳把马昊杰打倒在地。我妈赶忙护住我,把我往屋里带。

后面的事我就不清楚了,因为大脑缺氧,我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

后来我妈给我讲了后面的事儿。

我爸把马昊杰打得爬不起来,然后报了警,说他杀人未遂,还把监控录像一并交给了警察。

又联系了市里最厉害的律师,我爸放话了,必须把杀人未遂这个罪名给坐实了!

得让马昊杰按最重的量刑坐牢!

后来警察来找我做笔录,我也如实回答了。

马昊杰这一闹,可把我吓得不轻,好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自己去开门了。

听我爸说,马昊杰最后按杀人未遂的罪名,被判了 10 年。

后续的情况是这样的:

马昊杰被判刑之后,马家的人跑来找我们,想让我们出具谅解书,结果被我爸果断拒绝了。

他们一家子就天天跑到我家工厂门口拉横幅,还破口大骂。

之前法院判决让他们家赔偿我 48.8 万,可马家根本拿不出这笔钱,在强制执行的情况下,他们家那套房子被拿去拍卖了。

马父靠着吃前妻的绝户过了一辈子,基本没怎么正经打过工,家里日常的开销全靠马家姐弟三人接济。

马母也是一辈子没出去工作过,嫁给马父后就一直当家庭主妇,啥谋生的本事都没有。

有一回,我去表妹所在的小区找她,等我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富态的中年女人正在推搡另一个瘦小的中年妇女。

富态的女人扯着嗓子喊:“我家不用你了,我这就打电话给家政公司,让他们把你辞退了!”

瘦小的中年妇女不甘示弱:“签了合同的,你不能说辞退就辞退呀!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

富态的女人挺直了腰板说道:“我没良心?你们家吃绝户的事儿都传遍全网了!我可不敢把你这么个祸害留家里,那不是引狼入室嘛!”

瘦小的女人一下子急了,跳着脚骂道:“你放屁!你以为我乐意来你这儿啊?你就是个生不出儿子的母鸡!死了都没人给你摔盆!”

“你不要我,我还不稀罕伺候你家闺女呢!”

说完,扭头就往小区门口走去。

等她走到小区门口转过身来,我才看清她的模样,竟然是马昊杰的妈。

后来听说她去给一户人家当保姆,不好好干活,整天撺掇着家里的老人去为难媳妇。

结果还没等试用期过呢,就被女主人发现了,女主人二话不说,直接去家政公司把她给退了。

家政公司了解情况后,觉得马母这人不能再用了,就算安排到别的人家,肯定也得闹出事来。而且她还死不认错,一到公司就说雇主的坏话。

家政公司为了维护自己的口碑,给马母结算了半个月工资,就把她赶走了。

马母找不到工作,就去骚扰马家姐妹。

儿子进了监狱,房子也没了,两个女婿也不愿意收留他们老两口。

马父在家里洗澡的时候,不小心在地上滑了一跤,马母送他去医院的时候耽搁了救治时间,结果马父摔成了瘫痪。

平常也就脑袋还能活动,一张嘴不是吃饭、排泄,就是骂马母。

马母被骂急了,要是心里不乐意伺候他,就任由他在床上躺在屎尿堆里好几天。

马家两姐妹的日子也不好过。

当初她们开直播收了网友的钱,后来又没退回去,网友打不通她们电话,就把电话打到她们四人所在的公司。

公司受不了这种网络暴力,干脆就把她们几个给开除了。

刚被开除的时候,她们想着直播间好歹赚了几十万,一时也不着急。

可等马父摔倒住院,她们得掏钱付治疗费呀。

马父瘫了,马母又不愿意照顾,还经常跑到两个女儿家卖惨,想让女儿接她去养老。

两个女婿本来就因为被开除的事儿憋着一肚子火,出了医药费之后,更是不想管马父马母的事儿了。

两人统一口径,放话说要是敢把岳父岳母接到家里养,那就离婚!

两姐妹闹了一阵,听老公这么一说,也不敢再折腾了,毕竟她们可不想离婚再嫁人啊。

可马母不管那些,还是频繁地去磨两个女儿。

马昕月和马昕悦看着爸妈这么落魄,心里也舍不得,就偷偷地拿钱接济他们。

结果两姐妹的丈夫被辞退后,投简历老是被拒,有个 HR 不小心说漏了嘴,说他们已经被列入全行业的黑名单了,同行的公司都不会再要他们了。

两人找工作处处碰壁,心里窝火,最后把气都撒在了两姐妹身上,还对她们动手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马母每上门一次,她女儿就得挨一次打。

到最后,姐妹俩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也不愿意再接济马父马母了,每次马母一来,就直接把她赶走。

而马昊杰在牢里的日子也不好过,他犯的事儿在牢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有个狱友是为了给妹妹出头才进的监狱,听说了马昊杰吃绝户的事儿后,对他厌恶至极。

私下里时不时就找机会揍他一顿。

至于我呢,为了摆脱那个 “野鸡大专生” 的骂名,我安排了出国留学的事儿。

在大洋彼岸,我做起了抖音海外博主。

我性格开朗,长相甜美,还有个有趣的灵魂,身边围绕着的优质男生那是一个比一个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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