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七年,我和苏婉月一起回到母校参加校庆。
路过操场时,苏婉月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资助的男孩许泽言身上。
看到他因为军训中暑而晕倒,苏婉月扶着他就要往医院跑。
我提醒她注意分寸,她扭头冲我吼:“我的事用不着你在这指手画脚,赶紧滚!”
记者问我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我淡然一笑:“哦,我老婆要有新的男朋友了。”
而我,也该换个新老婆了。
1
“第三排倒数第二个男生,你再站不好就给我出列!”
我循声望去,看见教官走到队伍中,正训斥着一名男生。
那男孩穿着发白的体桖衫,裤子松松垮垮,脚上是一双锃亮的皮鞋,在清一色的迷彩服中,他显得格格不入。
“我再三强调要穿军训服来集合,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整个队伍就你一个人搞特殊!”
男孩低头抽泣着,身体摇摇晃晃,披散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她小半张脸。
我和苏婉月受邀出席母校的庆典,没承想撞上这一出,校长面露尴尬,忙不迭的来打圆场,但苏婉月眉头紧锁,压根就没仔细听他在说什么。
“你现在立刻回宿舍,给我按标准穿戴整齐了再过来,如果收拾不好,所有人跟着他一起受罚!”
男孩怯怯地抬起头,前脚刚迈出去,只听“扑通”一声,他重重地栽倒在地上。
“泽言!”
苏婉月迅速冲到人群里,那男孩对她扬起一个虚弱的笑容,轻声呢喃着:“我……我没事。”随后头一歪,恰到好处地晕在苏婉月怀里。
苏婉月赶紧打了120,看向教官的眼神尤为阴冷。
“你最好祈祷他没什么事。”
救护车到了以后苏婉月还要跟他一起上救护车。
我提醒她:“注意分寸,差不多就行了。”
她不耐烦地怒吼道:“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来插手,赶紧滚!”
救护车载着两人离去,尘土飞扬,现场陷入诡异的沉默
“萧毅先生,作为苏总的丈夫,请问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记者争先恐后地把话筒递过来,摄像机瞄准了我手上鲜红的掐痕。
刚刚校长讲话时,苏婉月只顾盯着许泽言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用了多大力气,把我的胳膊上掐出好几个包。
我面对镜头微微一笑:“大家不用担心,我老婆要有新男朋友了而已。”
我来到医院时,苏婉月正一勺一勺地喂许泽言喝药。
看到我,她搁下手中的碗,语气冷淡:“你到底在闹什么?能不能有点做我丈夫的样子,别给我到处丢脸?”
我有点懵:“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闹了?”
“我和泽言只是单纯的友谊关系,怎么到你嘴里就成男女朋友了?你考虑过泽言的名声吗?”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浪费口水。
“我先去缴费,剩下的事回去再跟你算账。”
苏婉月刚要起身,许泽言拉住她的手,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个不停。
“这药好苦,我才不喝,罚你替我把它喝光。”
“乖,喝了药才能好起来,你听话。”
苏婉月宠溺地刮了刮许泽言的鼻子,完全把我当成空气一样无视。
“萧先生,您不会介意吧?毕竟我也算是婉月姐的学弟,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就像变戏法似的,人一走,许泽言脸上那种天真的表情消失殆尽,换成了高高在上的审视。
“温馨提示:说小三两个字在我国并不犯法。”
2
许泽言的笑容凝住了,她看向我的眼神既鄙夷又同情。
“离开苏婉月,你还能干什么呢?哭鼻子?还是整天像个疯子一样到处诉苦博眼球?”
“见过寄生虫吗?你就跟那玩意儿差不多,没了主人就活不下去,你像只野狗似的,即使是被主人打了,为了生存也只能忍气吞声……”
啪!
我身后的保镖走上前,狠狠甩了许泽言一耳光,他右边脸迅速肿起来。
“谁允许你跟我们先生这么说话?”
许泽言捂着脸,有些不可置信,他刚颤巍巍地抬手想指着我,保镖立刻又是一耳光甩过去,这下左右两边脸总算对称了。
“谁允许你指着我们先生说话?”
“我要让苏总把你们都开了!”
许泽言声嘶力竭地叫着,对上我玩味的目光,她慢慢低下了头。
“看来许先生一定是个很独立的人,那医药费当然也要自己付喽,毕竟依靠女人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没有!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提到费用,许泽言明显慌了:“我还是个学生,这VIP病房一天就要上万,要不是苏总,我怎么可能住得起?”
“原来你也知道,是因为苏婉月的缘故,你才能享受到这种待遇啊,她是你的主人吗?你又跟等人施舍的野狗有何区别?”
许泽言涨红了脸,他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水杯,保镖眼疾手快,只听哗啦一声,许泽言被开水烫得吱哇乱叫,忍不住放声大哭。
保镖眼皮都不带掀一下:“我不是故意的。”
“你们在干嘛?!”
苏婉月回来了,她握住许泽言的手,小心翼翼地吹了又吹,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心疼,再抬头,语气变得非常烦躁。
“泽言是孤儿,他很可怜,不是所有人都要成为你的出气筒。”
“我帮助他是出于善意,对苏家的名声也有好处,麻烦收起你那点龌龊心思。”
我笑了。
“教官只是按规定训练,就被你甩脸色,他不可怜?”
“那些被许泽言连累受罚的同学又做错了什么?他们不可怜?”
“好好的校庆被你毁了,工作人员的策划努力全白费了,后果谁来承担?人家还要养家糊口,他们就活该挨批评吗?”
许泽言攥紧被子,手上青筋暴起。
“世界上需要帮忙的人多得去了,你怎么不去支援非洲?不去关心山区儿童?是他们配不上你的善意吗?”
苏婉月张了张嘴,半带威胁地说:“我今晚要睡客房。”
我没有理她,径直回了家。
过去每次吵架,她都会搬出这一套来要挟我,然后等着我来服软道歉。
但现在,我已经对这招免疫了。
到家以后,我直接让王妈收拾她的东西。
“吴妈,把姓苏的东西扔到客房,一件都不准留。”
3
“萧毅,你真让我睡客房?”
夜晚,苏婉月暴躁的咣咣砸门,吴妈劝她回房间休息。
“行,是你先赶我走的,别后悔!”
我翻了个身,在床上摆成舒服的“大”字形,睡得更香了。
凌晨三点多,隔壁一阵响动,苏婉月慌慌张张地跑出来。
“你别害怕,我马上过去!”
确定她走后,我立刻爬起来。
我带着人来到了一片别墅区,熟练地输入密码。
苏婉月对许泽言真不错,四百多平米的别墅说买就买,怒怼校长的热搜说撤就撤,生怕小情人受一丁点委屈。
屋内传来女人的娇嗔声,许泽言嘴对嘴的给她喂粥,苏婉月一脸宠溺地望着他。
跟在我身后的记者媒体兴奋得快要爆炸了,话筒和摄像机一股脑的往、他们脸上怼。
“苏总,据说许先生受您资助,他这是准备以身相许吗?你们二人现在是什么关系?除了他,您还有其他的秘密情人吗?”
“您和萧先生一直是大家心目中的模范夫妻,如今公开出轨,是否考虑过对苏氏集团的负面影响?”
“恕我直言,您是否以资助男大学生的名义来引诱、他们走向歪路?这栋别墅耗资千万,萧先生又是否知情?”
许泽言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缩在苏婉月一脸委屈。苏婉月冷冷地瞪着我,怒吼一声:“萧毅!”
“孙子,叫你祖宗干嘛?”
苏婉月做了几个深呼吸:“你们这是私闯民宅,再不滚,我要报警了!”
记者们相互对视着,没有人愿意离开,她们把镜头转向许泽言。
“许先生,您明知苏女士已有家室,为什么还上赶着当第三者?是爱情使然还是利欲熏心?”
“我……我没有!我们只是友谊关系!”
此话一出,有人嗤嗤笑了起来。
“普通朋友犯得嘴对嘴?与其信你们是纯友谊,我还说我是秦始皇呢!”
许泽言慌不择路地想要捂住脸,动作太大,浴袍滑落,露出结实的腹肌,苏婉月连忙拿外套给他遮挡得严严实实。
“您作为名牌大学生,难道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清楚………”
“够了!带着你雇的一群狗滚出去!”
苏婉月站起来,厌恶地瞪着我:“你自己心里脏,看什么都是脏的!我跟你结婚就是个错误!”
所有人密切关注着我的反应。
他们想看我情绪失控,想看我破口大骂,恨不得让我和许泽言当场撕起来,来给明天的头条新闻加点猛料。
可我只是淡淡地说:“那我们离婚?”
苏婉月愣住了,她想也没想,一口拒绝道:“不行!”
“为什么?!”
这回轮到许泽言激动了,他紧紧抓着苏婉月的衣领:“是他主动提出来要离婚的,你凭什么不答应?那我算什么!”
“你别吵!”
苏婉月翻脸翻得比书还快,她一把推开许泽言,走到我面前。
“我不会跟你离婚。”
她开始驱赶记者:“这是我和我丈夫的私事,不劳烦你们关心!”
记者们被迫退出去,我也要走,她把我拦下来。
“我们来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许泽言见状,突然拿起瓷片抵在脖子上,双眼通红:“对,我是不要脸,就因为我喜欢你,这难道有错吗?为什么他们非要把我逼死?”
苏婉月猛地将我推出门外。
“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以后不要再拿离婚来威胁我!”
说实话,我很期待明天的头条新闻。
第二天的热搜果然爆了,热度一直居高不下,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
甚至有媒体指出:我才是那个第三者,用钞能力拆散了苏婉月和许泽言这对苦命鸳鸯。
许久不联系的婆婆打来电话,喊我们回去吃饭,顺便把许泽言也带上。
许泽言得意地上了车,高兴得咯咯直笑。
“ 婉月,我穿这身怎么样?阿姨会喜欢吗?”
“你说阿姨会不会讨厌我,毕竟我是个孤儿……”
许泽言的声音低下去,苏婉月紧紧握住他的手。
“不会的,你穿什么都帅气,以后我妈就是你妈。”
“真的吗?那萧先生怎么办……”
许泽言偷偷打量着我,试图在我脸上找到一丝不满或愤怒,可惜,他失败了。
“萧毅,你现在认错还来得及。”
写的什么东西现在的AI不是很智能吗?智能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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