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常年服用药物的缘故,每到月圆之夜,我的身子便会又胀又痒。
我穿着单薄的纱衣在榻上辗转反侧,侍女梨香羞红着脸上前,熟练地替我按摩。
许久过后才得以纾解,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了下来。
梨香离去后,我瘫软在床上假寐休息。
意识朦胧间,耳畔传来脚步声,最终停在床榻前。
我等了一会儿,没感受到她动作,不禁催促。
“梨香,快帮本宫更衣,好难受。”
梨香这才动了起来,纱衣被一点点剥离。
“唔…梨香…你今夜怎的如此手生…”我皱眉轻斥。
往日梨香动作轻柔,极少像今夜这般粗鲁。
吞咽声在黑夜中响起,我闭着眼,听觉在此刻分外敏锐。
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睁眼,只见一个俊美男子撑在上方,漆黑的眼眸像豺狼般充满侵略性。
“啊!”
惊呼声刚冒出嘴就被赫连轩用手捂住。
专属于帝王的龙涎香里混杂着淡淡酒香,像一张网将我捕捉。
他凑近耳边呢喃:“卿卿想要让外面的宫女进来么?”
我心头一颤,连忙呜咽着摇头。
“那你可要乖一些。”
我半是恳求半是警告的看着他,示意他放手。
谁知他竟是邪恶一笑,眸色深沉几分,反而俯身压低。
我羞怒交加,扭着身子试图推开他的头。
赫连轩却将我双手强势举过头顶。
我被压制得动弹不得,眼神不住朝门边瞟。
他仿佛看出我的心思,一把扯开了最后的遮羞布。
“卿卿,别看了,今夜不会有人来了……”
他抵着我,用力一沉,“只有我们。”
尖锐的疼痛传来,我几乎眼前一黑,意识如同一扁孤舟。
次日醒来,我已经被清理过,换上了干净的里衣。
梨香跪在我脚边,声泪俱下地哭诉昨夜被打晕一事。
我默默听着,随后让她先退下。
昨夜的疯狂好像一场梦。
只有沐浴时,浑身青紫的痕迹提醒着我,那并不是梦。
“这只疯狗……”
我喃喃自语,恨不得掐死他。
“卿卿可是在骂我。”浴室外忽然响起一道戏谑的声音。
我惊慌转身,看见屏风后逐渐走近的颀长身影,不自觉颤抖起来。
“赫连轩!”
屏风后的身影顿住。
如今青天白日,屋外侍女太监众多,他总不能不顾及世俗眼光。
我松了口气,正想劝他赶紧离开。
孰料忽然一声巨响,整个屏风被推倒。
赫连轩疾步走来,掐住我脖颈,红着眼睛咬牙切齿。
“顾沁柔!你不必一遍遍强调自己的身份!”
我努力喘气,“赫连轩!你疯了!”
“是,我疯了。早在知道你入宫那刻就疯了。”
他状若癫狂,不管不顾的亲了下来。
我低估了赫连轩的怒火,也低估了他的体力。
我被折磨得头晕眼花,只想着为何屋内如此大的动静,外面竟没有一丝反应……
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
我闭着眼不想见他。
“你好生休息,我三日再来看你。”
屋内寂静一片。
良久,龙涎香的味道渐渐消失。
我目光空洞的望着头顶纱帐,整个人宛如失魂木偶。
梨香进屋后看到我这般模样,哭倒在床边。
“小姐……”
“下去吧,我累了。”
我总算知道赫连轩为何如此嚣张。
当我睡醒后发现,阖宫上下的奴婢除了梨香,全是生面孔。
她们个个沉默寡言,还总是跟着我。
我不耐烦被人跟随,故意恐吓要杀了她们。
直到婢女惊慌失措跪下来,呜呜咽咽的求饶。
我这才看清,这些人嘴里竟没有舌头!
一股寒意顿时窜上背脊。
三日后的晚上,赫连轩又来了。
这一次,我没有挣扎,任由他动作。
也许是没想到我如此温驯,他的动作轻柔几分,不再四处啃噬。
事后,他将我拉在怀里亲昵爱抚。
夏季闷热,我将他手扒拉开,却意外在床上摸到一抹丝滑。
借着灯光,我看清是一方白娟,上面还有点点血迹,如雪中红梅盛开。
赫连轩亲了亲我的嘴角,神情愉悦的解惑。
“那是卿卿的贞洁”
我僵硬片刻,别扭的将白帕塞到他怀里。
“留着这个作甚?”
赫连轩郑重的将帕子收起叠好,拿起我的指尖一点点亲吻,语气温柔的不像话,“这是你我间的美好回忆,自然值得好好珍惜。”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
初入宫时,先帝年纪已经很大了,头发全白,走三步就要喘会气。
我将娇嫩的身子主动奉上,先帝事后惊喜不已,简直如老木逢春,对我越发爱不释手。
连带着我的母家相国府也得了不少赏赐。
后来我如父亲所愿,成为皇后。
只是他绝没想到,他最想扶持的太子却没能登基,反倒是所有人都不看好的赫连轩暗中杀掉了所有对手,登上至尊之位。
如今我依旧稳坐后宫,父亲却成了世人口中的乱臣贼子。
命运啊,可真是有趣。
我忍不住笑出声。
把玩我头发的赫连轩停下动作,凑过来问我笑什么。
我摇摇头。
他像只小兽般亲昵的用鼻头蹭我脸颊,撒娇道:“卿卿,给朕生个孩子吧。”
笑声顿时止住。
我推了推他,“赫连轩,你清醒点,我们这样在民间是要被浸猪笼的。”
他笑道,“我是皇帝,谁敢?”
我也乐,“你既是皇帝,多的是愿意为你生儿育女的妃子,何必找我。”
“我只要你。”
赫连轩重复了一遍,“我只想要你。”
转过头,赫连轩的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
沉默片刻,我打了个哈欠,窝进他怀里小声嘟囔。
“困了,睡吧。”
赫连轩占有欲强我是知道的。
但我没想到,他竟强硬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