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班路上遇到个有趣的事。
一辆电动车急匆匆超车,结果在路口等红灯时又碰上了。
骑车人一脸尴尬,我倒是笑了:
着什么急呢,你追,我赶,最后不还是在同一个地方?
这让我想起东汉末年的一段公路。
曹操和张邈,一个是后来权倾天下的魏王,一个曾经是兖州赫赫有名的地方豪强。
他们也有过这么一段追逐打闹的交情,只不过最后,一个直上青云,一个客死他乡。
说到这两人的交情,还得从年轻时说起。
那会儿曹操还不是什么曹阿瞒,就是个爱吹牛的愣头青。
《三国志·魏书》里说他"太祖少有大志,智略过人",这话要是搁在今天,就是个"口气比脚气还大"的主。
走到哪儿都是"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的调调,搁现在这德性,怕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笑话。
但偏偏就有人吃这一套。《三国志·魏书》记载:"张邈者,东平寿张人也,少与太祖交善。"
这个张邈,在当地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比曹操年长几岁,但偏偏就跟这个"不着调"的后生称兄道弟。
《献帝春秋》还记了个细节:"太祖少时,与从事张邈善。邈每叹曰:'公非常人也。'"
这话说得多有意思,就差指着曹操的鼻子说"你小子前途无量"了。
那时候的交情,是真正的莫逆之交。
但你说他们是纯粹的友情吧,又不尽然。
张邈看中了曹操的才华,曹操需要张邈这样的地方名士支持。
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放在哪个时代都说得通。
转眼到了建安元年(196年),局势突变。
曹操被封为兖州牧,张邈做了东郡太守。
表面上看是强强联手,知根知底的老友一起打天下,但细究起来,这里头的弯弯绕可就多了。
《三国志·魏书》说:"是时张邈为东郡太守,素与太祖善,乃以兖州降太祖。"
好像是张邈主动让贤,把兖州"送"给了曹操。
但陈寿紧接着写道:"时州中豪杰多归太祖,太祖遂都许。"
这话里的意思就耐人寻味了:
兖州的地方势力都倒向曹操了,张邈还能怎么着?形势比人强啊。
要说这两人关系的转折点,得说到建安三年(198年)。
那会儿吕布在徐州搞风搞雨,张邈突然就来了个"挖墙脚"的操作。
《三国志·吕布传》写得明白:"布遣使招邈,邈许之。"
为啥张邈会突然倒戈?
《后汉书》给出了答案:"太祖多权谋,邈心不能平。"
这话说得客气,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曹操太能整活了,张邈看不下去了。
具体啥情况?
《魏书》说:"太祖以邈素善,任之以事,邈数不称意。"
说白了,曹操仗着老交情,没事就给张邈安排点"分外之事",张邈觉得自己好歹也是个人物,凭什么事事都得听你的?
到了建安四年(199年),张邈终于绷不住了。
《三国志》记载:"邈与陈宫谋叛太祖,欲以东郡属布。"
这操作可就狠了,不光自己投靠吕布,还想把整个东郡都打包送过去。
结果可想而知,《三国志》后面简单写了句:"太祖征邈,邈走死于赵。"
张邈最后逃到赵地,客死他乡。
曹操倒好,一路高歌猛进,成了那个"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枭雄。
这事让我想起前些年的一个新闻,某公司两个合伙人,一个要上市圈钱扩张,一个想踏踏实实做实业,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说到底,还是陈寿在《三国志》里说的那句话:"邈虽与太祖善,然素非同心。"
人家从一开始就看得明白:表面的交情再好,骨子里的追求不一样,迟早得散。
张邈要的是个平等的合作关系,曹操心里想的是我得一统天下。
一个想当老板,一个想收小弟,这不就是现在说的"价值观不合"吗?
最讽刺的是,张邈最后投靠的吕布,比曹操还不靠谱。
《三国志·吕布传》说他"性剽急,好兵",这不就是个莽夫吗?
可见一个人要是憋着一口气,连自己的退路都能堵死。
我琢磨着,曹操和张邈这二十年的恩怨,说到底就是个站队的问题。
你说张邈要是一开始就跟曹操混,说不定还真能混个一方诸侯当当。
可他偏偏要跟曹操较劲,结果把自己较死了。
但转念一想,要是个个都跟曹操混,那这三国鼎立的戏,江山易主的局,还演得下去吗?
【参考文献】
《三国志·魏书·武帝纪》
《三国志·吕布传》
《后汉书·曹操传》
《献帝春秋》
《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