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阎立本:右相驰誉丹青

岚岚画工笔 2024-06-06 18:18:46

初唐大画家,以二阎为最。阎立德为兄,官至工部尚书,兼工程设计,所画《职贡图》,毕现“异方人物诡怪之质”。

阎立本为弟,官至右相,画名胜于立德,当时的左相姜恪以战功显赫,时人云:“左相宣威沙漠,右相驰誉丹青”,不无嘲笑之意。画中记载,说一次太宗游玄武湖,爱池中异鸟,召立本写生,其时立本已是朝廷重臣,仍被传呼为画师,且俯伏池边挥汗图写以供人观赏,深感耻辱,回家诫子说:“再不可习画艺!”但他个人仍为之不辍,可见其爱画之深。

阎立本主要师承南朝大画家张僧繇。记载一故事说,阎立本到荆州看张僧繇画迹,初看说虚得其名;第二天又去看,称赞说“真是近代好手啊”;第三天又去看,感叹名不虚传,竟日坐卧观赏,夜里也不走了,十多日不舍离去。这个记载生动地说明阎立本的好学和认真。

阎立本的作品突出而集中地反映着唐太宗的政治生涯,如《秦府十八学士图》,是歌颂太宗手下的功臣如房玄龄、孔颖达、虞世南等人的;而在凌烟阁所画二十四功臣像,太宗亲为写像赞。杜甫《丹青引》记述盛唐画家曹霸修复此画壁,曾描绘了那画面的情形。

凌烟功臣少颜色,

将军下笔开生面;

良相头上进贤冠,

猛将腰间大羽箭,

褒公鄂公毛发动,

英姿飒爽来酣战……。

我们由此可间接想象阎画的大概。故宫现藏他的另一名作《步辇图》(宋临本),画的是唐太宗把文成公主嫁给吐蕃王松赞干布,接见吐蕃使者禄东赞的故事。步辇是由宫女们所抬的辇乘,太宗气宇轩昂而又高兴地对禄东赞讲着什么,禄东赞在礼官的陪同下,谦恭地听取着太宗的意见,彼此的身份、特定情境中的态度与情绪,都刻画得很真实。要知道画家表现的是当世皇帝,真人真事,那要求不仅是象,且须合乎分寸。禄东赞和礼官恭立着,似乎呆板但合于实际,画中唯太宗神态自若,虽有威仪却相当随便地坐着,这正与历史记载中那个能听取不同意见的伟大封建政治家相符。阎立本刻画肖像的能力相当强,朱景玄说他画太宗之弟、虢王元凤射兽图“鞍马、仆从皆若真,观者莫不惊叹其神妙”,那么这幅《步辇图》中的唐太宗-他时常接近,熟悉非常的君主,必当是极真切传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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