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姐姐为讨好风流丈夫出卖她,她学驴说话自救(已完结)

水儿故事阿 2022-11-01 22:01:21

李月莲是个温柔婉约,聪明伶俐的好姑娘,今年刚满十六岁,正是说亲的最佳年龄。

上门求亲的青年才俊络绎不绝,几乎将门槛踏破,可李月莲的爹娘却很挑剔,一心想为她找个踏实能干会疼人的好丈夫。

时间久了,上门提亲的人越来越少,李月莲的亲事也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她倒是无所谓,想在爹娘身边多待几年,可爹娘却很着急,怕她变成老姑娘。

这天,李月莲正在家里纳鞋底,突然收到了姐姐托人捎来的口信。

姐姐说:姐夫外出做生意,要很久才能回来,她一个人在家寂寞,还生了病,想让妹妹李月莲去照顾她几日。

爹娘看过信后,很是担忧,连声催促李月莲快去。

还特意买来一些药材和补品,叮嘱李月莲好好照顾姐姐,定要等她痊愈后再回来。

李月莲没有多想,坐着小毛驴,挎着小包袱,赶往姐姐家。

两地相距不远,骑毛驴的话也就小半天。

不过路上,李月莲遇到一位年迈的老大爷,艰难地挑着两捆柴,正走着,脚下被草根一拌,摔倒在地上。

李月莲赶紧走上前,将大爷扶起来,询问他的伤势。

最后,李月莲让大爷坐上她的小毛炉,将他送回了家。

大爷自称姓雷,说没什么可以报答李月莲的,不过他儿子是县里的捕头,若李月莲遇到麻烦,一定要来找他儿子帮忙,也好报答她的相助之情。

这么一耽误,李月莲赶到姐姐家时,已经是下午了。

姐姐李月荷,比李月莲大三岁,三年前嫁给了临县商人家的儿子。

她生得文静秀雅,明媚动人,是个难得的美人儿。

可如今,却眼窝凹陷,嘴唇泛白,确实生了病。

见到妹妹李月莲,李月荷憔悴的脸上露出开怀的笑颜。

她一把抓住李月莲的手,未语泪先流,“妹妹,你总算来了,姐姐我想死你了。”

李月莲被她抓得生疼,倒也没挣扎,反握住姐姐的手,笑道:“姐姐,你还生着病,不宜过度激动,你放心,我既然来了,便会好好照顾你,直到你痊愈。”

其实,李月荷身边既有办事妥帖的丫鬟,又有经验丰富的嬷嬷,自会好好照顾她。

李月莲能做的,不过是陪伴开导姐姐,让她放开怀抱,乐观一些,尽快好起来。

李月荷的夫家原本是此地富商,可公公过世后,丈夫柳云倾因过度悲伤,在生意上力有不逮,家业渐渐衰败。

但柳云倾和婆婆都是铺张惯了的人,府中还是如往常一般奢华富丽,看上去很气派。

走进李月荷的院子,李月莲发现厅门和西厢房的门都开着,只有东厢房房门禁闭,似乎放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李月莲倒也没太在意,跟着姐姐向大厅走去。

进屋落座后,李月荷拉着李月莲的手,询问爹娘的身体状况,以及李月莲的亲事。

得知她的亲事还没有定下来,不知怎么的,李月荷竟似悄悄松了口气。

“嫁人非是儿戏,关乎女人的一辈子,定要细细选择,以免所托非人。妹妹,你也不要太着急,总会找到合适的。”

“姐姐说的是,我不急。”

晚膳时分,李月荷拖着病弱的身体,亲自为李月莲做了她幼时最爱吃的菜。

见李月荷一直看着她吃,自己却没吃多少,李月莲放下碗筷,拿起李月荷的筷子,想劝她多吃点。

可李月荷却热泪盈眶,摇头之际,泪水顺着脸颊滚落。

“姐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李月莲忧心地问道。

自见面到现在,姐姐眉间的褶皱便没有消散,一直郁郁寡欢。

若只是生病,姐姐不可能这般伤心,难不成,是跟婆家的人闹了不愉快?

三年前,姐姐李月荷与姐夫柳云倾在庙会相遇。柳云倾对姐姐一见钟情,特请媒婆上门说亲,承诺会好好对待姐姐,不让她受委屈。

这三年来,柳云倾对姐姐一直很好,而婆家的人也爱屋及乌,很看重她,不可能会欺负她。

可若不是婆家的人,又有谁让姐姐如此难过?

李月荷擦掉眼泪,苦笑道:“没人欺负我,是我自己不争气。”

李月莲对这话一点都不赞同,正色道:“姐姐美貌聪慧,勤劳能干,孝顺婆婆,体贴丈夫,哪里不争气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何必妄自菲薄,让自己心里难过?”

李月荷低头瞧瞧了自己平坦的腹部,叹息道:“成亲三年了,我却不能为夫家生下一儿半女,夫家的人虽然没有说到我脸上,可每次看我那眼神,总让我心里不是滋味儿......这两年来,我什么方法都试过了,什么药都吃过了,肚子还是没有动静,我能怎么办......唉,妹妹,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呀。”

李月莲握住李月荷的手,安慰道:“姐姐,你也不要过分心急,生孩子这种事总没个定数。咱们隔壁的刘姐姐,成亲后也一直没有孩子,婆家一度以为她不能生养,想要纳妾,可后来,她还不是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丫头?如今听说她又有了呢。”

李月荷却摇头道:“我哪里有人家那么好的福气,嫁给了一个始终待她如一的丈夫。你姐夫他变了,早就想纳妾了,我一直没同意,如今,他竟拿我没孩子这事儿当借口,逼着我许他纳妾呢。”

“这......”李月莲不知该如何安慰姐姐。

其实,她对柳云倾的印象并不好,总觉得他不像专情的人。

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是柳云倾陪姐姐回门。

李月莲只看了柳云倾一眼,认了认人,便侧身避开,保持距离。

可她能感觉到,柳云倾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扫了好几次,有些失礼。

后来,姐姐随母亲去取东西,柳云倾竟走到她身边,低头跟她说话,非但距离很近,似乎还耸了耸鼻子,轻嗅她的气息。

李月莲没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却总如鲠在喉,很不舒服。

这次若非姐姐生病,柳云倾不在家,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来柳家的。

当天晚上,李月荷执意让李月莲睡在她房里。

“这,不合适吧?”李月莲心里有些别扭。

这间房虽是姐姐的,但也是姐夫的,她一个小姨子,怎么能睡在人家两夫妻的房里?

“没什么不合适。你姐夫不在家,床单被褥我都让丫鬟换过,脏不了你的身子。难不成你还嫌姐姐我脏不成?”

“那好吧。”李月莲无法,便让姐姐先上床,她则坐在桌前卸妆。

见窗户锁着,李月莲悄悄打开了一条缝。

窗外月色微明,没有一丝风,突然,东厢房的门响了一下,随后便没了动静。

李月莲手里握着簪子,吹了灯躺在床上,挨在姐姐身边。

李月荷面朝她,笑问道:“妹妹,你想嫁一个什么样儿的男人?”

李月莲脸颊微烫,笑道:“我哪里知道,看爹娘的意思吧。”

李月荷叹了一声,说道:“其实,你姐夫也挺好的,家境好,长得好,对我也好,若不是我一直没能给他生下孩子,他也不会想纳妾。”

“是吗?既如此,姐姐便好好跟他谈一谈,让他收收心。”

屋里点着好闻的熏香,李月莲和姐姐聊了会儿天,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妹妹?妹妹?”李月荷叫了她两声,又推了她一下,发现她完全没有反应,这才起身下床,打开了门。

一道高大的身影溜了进来,小声问道:“她睡着了?”

是男人的嗓音,透着紧张与急切。

李月荷没有看他,只是点了点头,抬脚向外面走去。

“月荷,谢谢你。”

“......好好待她,别弄伤了她。”

送走李月荷后,高大的身影锁上门,一步步走到床边,开始脱衣服。

他穿得本就不多,很快便脱了个精光。

就在他拉开被子,想要上床之时,李月莲突然一跃而起,一把将被子罩在男人头上。

趁男人什么都看不清之际,李月莲用攥了许久的簪子,胡乱朝男人身上扎去。

剧痛之下,男人一把扯掉被子,踹向李月莲。

李月莲顺势在地上一滚,手脚并用地朝窗户爬去。

性命攸关,她爬得飞快,一下便从窗里栽到窗外。

她顾不得疼,抬脚向后院的小毛炉奔去。小毛驴听惯了她的脚步声,立刻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李月莲用力扯断缰绳,拉着小毛炉跑到后门,可后门插着两道门栓。

还没等她打开门栓,柳云倾和李月荷便追到了。

“别过来。”李月莲将簪子抵到喉咙处,厉声道:“谁敢靠前,我就死在这里,化为厉鬼,永世纠缠你们。”

李月荷和柳云倾被她决绝的态度吓到,停住了脚步。

“妹妹,你可千万别做傻事,把簪子放下来,咱们好好谈谈。”李月荷到底还是心疼李月莲,哭着劝道。

“李月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李月莲走投无路,质问李月荷。

自从来到姐姐家,她便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于是小心谨慎,下意识地保护自己。

她刚才根本就没睡着,而是用簪子刺破手臂,保持清醒。

若非如此,她此刻已经被柳云倾糟蹋了。

愤怒,难过,让她看向李月荷的目光满是仇视。

比起柳云倾龌龊的心思,姐姐的出卖更让她伤心。

李月荷看了眼柳云倾,苦笑道:“我只是想让你给云倾生个孩子,如此一来,咱们姐妹便能一起照顾孩子。你是我妹妹,你若进门,我一定好好待你。”

柳云倾也劝道:“月莲,我对你是真心的,只要你肯从了我,我一定疼你爱你,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你若不想当妾,你姐姐说了,可以将正室的位置让给你......”

“你给我闭嘴,不要再说了。”李月莲冷笑。

这简直太荒谬了,李月荷竟然逼她给柳云倾生孩子?而柳云倾竟然想纳她为妾?

看来,李月荷这次叫她来,本就是两夫妻联手设计的一个局。

柳云倾一边劝着,一边向前挪动,打定主意要留下李月莲,不让她逃走。

就在这时,李月莲身边的小毛炉突然开口了,“你们两个,不许上前,否则,我吃了你们。”

此话一出,李月荷和柳云倾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盯着小毛炉一张一合的嘴。

“你,你成精了?怎么会......”

就在此时,李月莲一把打开门栓,跑了出去。

小毛炉向李月荷和柳云倾呲了呲牙,也转身奔跑,将李月莲驮了起来。

寂静的小巷中,响起一阵急促的“哒哒哒”声,越跑越远。

柳云倾追到门口,见难以追上,扭头怒骂李月荷,“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我的马牵过来,让我去追。若她回去告诉你爹娘,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柳云倾的马是从西域高价买来的骏马,脚速飞快,眨眼间便追上了小毛炉。

可小毛炉的背上却不见李月莲的身影。

“李月莲呢?”柳云倾仗着手里有武器,大着胆子问道。

小毛炉只是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跑去。

它哪里会说人话?不过是李月莲的口技罢了。

闷在家中闲来无聊,李月莲便常去后院找小毛炉聊天。

可小毛炉不会说话,只会不耐烦地看着她。

她便将这头公驴想象成脾气不好没什么耐心的形象,练就了一种独特的口技,用来解闷。

时间长了,小毛驴也学会了配合,只要她用口技发出粗鲁的男子嗓音,它的嘴巴便会一张一合。

此时的李月莲,正拍着雷大爷家的门。

她猜到柳云倾会去追她,也知道骑着小毛炉跑不掉,便打发小毛炉往家的方向跑,而她则来到之前帮助过的雷大爷家。

开门的不是雷大爷,而是一名年轻男子,长得英伟雄健,很是威风。

应该是雷大爷家那当捕头的儿子雷征鸣。

得知李月莲的来意后,雷捕快立刻将她带进屋里,叫醒了雷大爷和雷大妈。

雷大妈赶紧为她包扎流血的胳膊,雷大爷专门为她做了一碗压惊茶。

一家人一商量,决定先让李月莲藏在这里,天亮后,由雷征鸣去李家报信,让李家二老亲自来接她。

没想到第二天,雷征鸣回来的时候,满脸尴尬,“李姑娘,我是个粗人,说话不会拐弯抹角,只希望你听了我的话,不要太气愤,我们一家人都相信你。”

“雷大哥,到底怎么了?”李月莲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雷征鸣这才说道:“我赶到你家时,你姐姐和姐夫正跟你爹娘说你的事。你姐姐手里拿着一张白帕,上面血迹斑斑,她说那是你的,咳,落红。你姐姐说,你看上了你姐夫,趁她离开之际,主动爬上你姐夫的床,与他有了夫妻之实。眼下,你姐夫正向你爹娘求亲,说要纳你为妾。你爹娘大概相信了你姐姐和姐夫的话,捶手顿足地骂了你一顿,便答应了你姐夫的求亲。如今,一家人正在找你呢。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了过去,没有告诉他们你在我家里。”

“什么?怎么会这样?”李月莲又急又怒,差点摔倒,被雷大妈一把扶住了。

李月荷以前很疼她的,不过嫁给柳云倾三年,竟然为了他如此污蔑自己的亲妹妹?

这个姐姐,她没必要认了。

雷征鸣安抚道:“你先不要着急,只要你没回家,这亲事便成不了。你安心在我家住下,等我找机会将真相告诉你爹娘,取消这门亲事后,你再回去。”

就这样,李月莲暂时藏在雷征鸣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等待时机。

没想到柳云倾竟找到了她,想要强行将她带走,被雷征鸣挡下。

“雷捕头,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又何必与我为敌,阻碍我带走我的小妾?”

雷征鸣猿背蜂腰,身形挺拔,挡在门口,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柳当家慎言,没仪式,没酒席,李姑娘可不是你的妾室。”

“雷捕头,我跟你们县令可是知交好友,你如此不将我放在眼里,是不想当这个捕头了吗?”

雷征鸣不为所动,冷笑道:“柳当家,我们县令可是清正廉明的好官,绝不会跟品行低劣的你成为朋友,若你的所作所为被县令知道,你猜他会让我抓你,还是撤了我的职?”

柳家虽富有,却无权势,并不敢太得罪本县的捕头,否则,会惹来许多麻烦。

他只能铩羽而归,另想它法。

为了自己的名声,柳云倾竟恶人先告状,对外宣称李月莲主动勾引他,闹得人尽皆知,想逼她现身。

李月莲尽管愤怒,却没有冲动,而是亲手写了一封信,托雷征鸣带给爹娘。

爹娘此刻已经冷静下来,最终相信了李月莲,劝她在雷家多待几日,他们要亲自教训柳云倾和李月荷。

在爹娘的逼问下,李月荷终于承认她和柳云倾设下的这场骗局,最终被罚跪祠堂,忏悔己过。

爹娘带着家里的几个侄子外甥,亲自来到柳家,要求柳云倾当众道歉,还李月莲清白。

迫于势力悬殊,柳云倾不得不将一切澄清。因强逼民女,手段下作,他和柳家的声誉一落千丈。

可事已至此,李月莲的风评已无法弥补。

有些人总用怪异的眼神看她,仿佛她真的被柳云倾玷污过似的。

原本有些好后生一心想娶她,锲而不舍地求亲,可如今连门都不进了。

李月莲心灰意冷,越发不想嫁人。

没想到雷征鸣竟向李家求亲,誓要迎娶李月莲。

“李姑娘,你心地善良,勇敢坚强,是个难得的好女子,雷某很是心仪,真心来求亲。”

雷征鸣言辞恳切,态度真诚,一再开解道:

“你怎么能用坏人作的恶来惩罚自己,封闭自己呢?哪岂不是便宜了坏人而委屈了自己?我欣赏你,更心疼你,想照顾你一辈子,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李月莲泪眼朦胧,看了雷征鸣好一会儿,才点头道:“我愿意。”

有些伤害无法消除,却可以用爱弥补。

只要她肯敞开心扉,真心对待爱她的人,便能收获幸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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