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若干年,那个冰冷女人的声音还在我的耳边回荡。挥不去,抹不掉。
她叫玲,是我十几年前偶然认识的一个朋友。和她相识,纯属偶然,酒泉设计院一个领导杨来北京我的单位挂职锻炼,由于我当年部队在酒泉,自然感觉倍感亲切,没多久我们之间相处的就似亲哥们似的。
杨那年从酒泉回来的列车上,认识了从酒泉来北京学习的玉门局玲。同是酒泉人又同在异乡异地,自然言语上多了许许多多的交往,得知玲和我原来在同一单位,于是介绍我认识了玲!
得知玲来自玉局我昔日的单位,于是我便尽地主之谊。帮她提供各种方便。真可以算得上对她掏心掏肺!她几次来北京出差学习,每次我都是打发司机负责接送,北京到涿州开车就不知往返了多少次。请她吃饭,甚至后来她到北京办事我屡屡将她接到家里居住,妻子忙前忙后的伺候。
多次的诚心相待彼此结下了深厚情谊,分别的日子,给我写信,给我寄照片。给我打电话。哥长哥短的好不亲热,言辞中满怀感激报答之意。由于以后彼此都很忙,由于以后玉门石油管理局整体搬迁到酒泉的缘故从此失去了联系。
这次几个战友相约一起来酒泉,是来看看我的老部队,兰州军区独立防化营。部队营址在酒泉大石桥造纸厂对过,十七岁参军入伍来到这里,尽管时间过去了若干年…想啊!
然而出行不利,酒泉下火车不小心崴了脚,为了不影响同行战友的游玩兴趣,于是我让他们先出发去敦煌,等我脚好了再说。
玉门,是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城市,然而,除去一两个同事仍然在这里上班之外再没有了其他朋友,单位已经搬去了哈密。一个人拖着伤残的腿,倍感孤单和寂寞。出去山路走多了会累。天气经常会有沙尘。宅在屋里光玩电脑又不是个长久之计。睡觉太多的缘故刚刚十几天总觉得自己在长肉。吃住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一个人在百无聊赖焦急中,忽然想到她:玲!
我决定联系一下她。没有别的意思,不想她来看我,不想她请我吃饭。不想她为我增添半点的麻烦。当然,更不会打扰她的家庭。我只是想告诉她,我现在在玉门,我现在就在离她近在咫尺的地方。有时间的话陪我电话聊聊天一句暖暖的问候而已。于是我决定和她联系。好在玉门和酒泉的网友很多。很快就有网友帮我提供了玲工作科室的电话号码。我拨通了她科室的电话:
我:喂。 玲:你找谁? 我:你听我是谁? 玲:你是谁?我听不出来! 我淡定的笑笑,强忍住心头的激动。说:我是小溪 ,我现在就在玉门镇。 玲:你怎么来了。 我:来转转啊,不可以吗?
玲: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还忙着呢! 没有半句多余的问候,没有一句关心的话语。
当时我的心就如同被人在寒冷的冬天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般难受, 头突然觉得胀痛,心好像被人捅了一刀似得。呵!这是你吗?这就是那个多次去北京我精心照顾和给与过无数次关心的你吗?
沉思片刻。 我:既然忙你就挂了吧!一会儿我再打。
玲: 好! 于是,我挂断了电话。当时以为她真的很忙,我原谅了她对我的冷淡 。下午下班前我估计她不会再忙了,于是,我又一次拨通了她办公室的电话。很快她接了电话。 我:忙完了吗?玲。
玲:忙完了,你有事吗?我要下班了。 当时我气愤难当,实在忍不住了。我只对她说:玲,我怎么得罪你了?我千里迢迢从北京来到你这里,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其实我和你联系,并无所求 。我只是忍不住给你打了一个电话而已。既然你这样,那就算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给你打一次电话。
玲:那就挂了吧!今天下班以后我还有事。
更令人气愤的是:直到一个月以后我离开玉门,她竟然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给我回过。可谓是有情人无情女都在玉门。 挂断电话的瞬间,我仿佛刚刚明白了…人啊!往往,你对她好的,你得不到回报。或许你会得到狼心狗肺的撕咬。你对她不好甚至是很一般的,或许你会得到她亲人般的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