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对越自卫战打响,一支猛虎军团55军163师屡次创造佳绩,表现出色,令敌人闻风丧胆,战斗结束后更是创造了歼敌5861人的记录,战绩位于9个参战军之首,可谓勇冠三军。
其中,9702人记功授奖,3个团荣立集体功。然而,作为这支猛虎军团的指挥师长边贵祥却一人扛下所有。
一、打胜仗未获提拔
边贵祥,原55军144师430团团长,1970年,全军统一番号之后,144师改番号为163师,边贵祥被任命为163师师长。
在战场上,边贵祥用兵如神,打下很多漂亮仗,这与其严格治军有很大关系。也正是因为他严格治军,也让163师成为了55军中为数不多的拔尖部队。在步入战场后,军事过硬的163师,立即成为令越军胆寒的钢铁之师。
1978年12月31日,边贵祥率领163师抵达广西凭祥和宁明等待集结待命,面对即将到来的对越作战,全军严阵以待。
1979年2月17日,战斗打响。边贵祥接到作战命令,163师负责担任进攻越军军事重镇之一的同登。说起同登,这里作为越军防御核心区域之一,部署了越军“金星”之师第3师12团,以及部分独立兵团,可以说大部分的精锐兵力集中于此。目的是防止中国军队攻陷同登,进驻谅山。
同登是谅山门户,一旦被攻下,这场仗我军也就胜利了百分之八十。可以想象,同登这块骨头有硬。不过,边贵祥是谁,那可是不屈不挠的师长,不仅用兵如神,而且以不变应万变。很快针对越军的作战部署,研究出一套具体的进攻方案。
边贵祥命令163师兵分两路,从同登东西两侧分别发起攻击,在迅速突破边境后,攻占探垄、那派、班列等越军阵地,最后对同登形成合围,如此既能截断越军后路,又能够阻止越军增援。
在边贵祥指挥下,同登顺利拿下,163师势如猛虎的进攻,令敌人胆寒。部队战斗作风硬,素质高,与边贵祥平时对战士们严格的军事训练有很大的关系。在训练中,他总是对战士们讲:
“若要战场上少流血,那么平时就要多流汗。”
如此的军事训练以及战斗作风,不仅提高了官兵的战斗力,而且也让战士们对这位硬汉师长十分的佩服和信服。
战斗结束后,部队开表彰大会,163师9702名将士被记功授奖,10人被授予“战斗英雄”荣誉称号,487团和489团获得“集体三等功”,488团荣获“集体一等功”荣誉。
让人意外的是,作为163师指挥长的边贵祥什么都没有,没有记功,也没有获得职位晋升,这不由让人议论纷纷,甚至谣言四起。
有人说,边贵祥在战场上抗命杀战俘而丢官;也有的人说,55军是原国民党降将陈明仁旧部,出身不好;甚至有人称,边贵祥多次违抗军令“不听话”,所以才会被领导穿“小鞋”。
二、真实详情
谣言,经不住推敲,针对谣言称“边贵祥抗命杀战俘”的消息,作为55军163师,只有对敌战俘身份鉴别,负责临时看押的权力,根本没有参与对战俘的处理权。就算边贵祥作为一师之长,也没有这样的权力,如果真的如此处理审判,那么部队早就乱套了。
针对55军出身问题,有人称故意将其功劳淡化,更是无稽之谈,不说55军各部、各岗位不知道换了多少代,就说163师487团前身的红一团,更是在抗战期间历下过汗马功劳,其战绩、辉煌怎么可以说抹除就能够抹除。
至于所谓的边贵祥“不听话”。无不是在拿着攻克谅山,控制奇穷河等问题说事。
彼时,边贵祥指挥163师攻克谅山,迅速控制了奇穷河。眼看离着越南首都已经近在咫尺,突然,边贵祥接到了上级紧急电话:
“胡闹,赶紧撤回来,没有接到命令不准突破作战目标底线。”
当时,对越作战东线总指挥许世友将军,对边贵祥大发雷霆。因为开战之前,部队领导就制定了作战目标底线。由于此次对越作战目的是惩罚,不是侵略,所以打到了谅山之后,下一步要怎么做,还需要等待中共军委的进一步指示。
如今中国军队打到奇穷河,很容易让越南或者是其他国家给中国扣上“侵略”帽子,一旦如此,中国军队的这场对越自卫战很可能会变成不义之战,在政治上陷入被动。于是,上级命令边贵祥立即将部队全部撤回奇穷河北岸。
然而,对边贵祥来说,自己刚刚解释,就遭到严厉批评,无奈之下,只能将已经打过河的部队给撤回来。
可是,不到一天的时间,上级再次电令边贵祥,要求163师打过奇穷河。
彼时,边贵祥却不高兴,有些抱怨道:
“上午打过河,让撤回来,如今又要打回去,一来一回,战士们十分危险,简直是开玩笑。”
虽然不满,但是边贵祥依然严格执行军令,下令打过奇穷河,攻打谅山南市区。
不得不说,这段小插曲也成为了边贵祥抗命的一个例子。
对于战俘问题上,边贵祥的不同意见,也让其后来受到了质疑。
在同登作战期间,虽然歼灭了数千越军,抓获不少战俘,缴获很多军事物资等,但是军领导决定,为让越南人民以及全世界知道自己是仁义之师,对抓来的“老百姓”以及缴获的军事物资,统统送回同登,并且对当地群众做好宣传。
然而,当边贵祥接到这样的指示之后,却并不认同,他眉头紧锁,愤怒道:
“战斗都没有结束,就放虎归山,这简直是荒唐。”
边贵祥拒绝执行命令,并且汇报了自己的四个拒绝的理由:
第一,一旦将俘虏和武器还给越南,我军士兵就会成为其靶子,这是对我军战士的不负责任;
第二,部分战俘已经知道了我军具体战地情况,一旦将情报送给越南,后果不堪设想;
第三,我军进入同登之前,这里的老百姓以及政府官员已经跑掉,根本没有新闻媒体,所谓的宣传也没有必要;
第四,处理战俘问题,应该参照国际法规定和要求,不能够无条件归还战俘以及战利品。
边贵祥以为提出的这四点理由会被接纳,可是虽然有理有据,却被拒绝。并要求边贵祥执行上级命令。
边贵祥也是个暴脾气,自己是163师的师长,必须对全体士兵负责,不会白白让战士们去送死。
显然,边贵祥违抗命令的消息,最终还是在163师传开。但这都不是根本原因。
在对越作战后,引发边贵祥明升暗降的最根本原因是他护犊子行为。对越作战结束后,有功绩的记功,犯错误的记大过,边贵祥却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3月11日,对越作战各部队开始陆续撤回。163师也从越南撤军回到米七。虽然中国属于胜利的一方,但是越南却心有不甘,为了防止越军再次偷袭,163师487团3营7连留守阵地,随时观察敌人情况。
战士们驻守于友谊关左侧,19号界碑的一处阵地,这里大约有30人,都是一些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为了防止越军潜入阵地,战士们在其前沿位置埋满了各种各样的地雷,当然也有越军之前埋下的,也有我军后来埋设的,可以说,只要不小心踩上一脚,就够喝一壶的。
虽然战斗结束,但是晚上也不得清闲,有时候随便出现的一只野生动物踩过,就会出现一阵地雷声响,战士们也就不用睡觉了,只能够等待天亮时才弄清情况。
此时,对战士们来说,如果是越军来犯,痛痛快快的打一仗,也没有什么,最困难的是这里距离后方山高路远,物资运送十分困难,有时候好几天才能够运送一次。
对这些十八九岁的半大小伙子来说,这些食物远远不够他们填饱肚子,有时候战士们的肚子响声比天空中的雷声都要大。怎么办呢?彼时,作为7连2排6班班长的王志军不由心思活络起来,当兵的没有力气还怎么打仗,一切问题都需要填饱肚子再说。
于是,这个兵头将尾就出现了,直接命令士兵看到山上有羊,就开枪“打!”
战士们填饱了几天肚子后,王志军彻底出名了,直接被中越通婚的边民逮到机会到部队告了一状,连里领导有心偏袒,边民又告到营里,营里的领导偏袒就告到团里。如此一来,全师想不知道都难,王志军这个“土匪队长”算是出名了。
要知道当时部队纪律严明,不准拿群众的一针一线,更不要提羊这种值钱的家畜了,在当时来说,这些羊算是边民百姓的全部家当。如此大的错误,之前战士们的功绩可是要全部清零。
王志军觉得自己不想当官,功不功的无所谓。愿意一力承担所有过错,没想到却被边贵祥直接给拦住,该给战士们的战功照给,所有的荣誉也照样表彰。
只不过,后来战士们得知,连、营、团干部都立功了,副师长李万余也荣立了个人一等功,唯独师长边贵祥什么也没有。原来,为了防止战士们在个人档案上留下犯错误的记录,边贵祥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事实上,在表彰大会召开之前,部队领导就准备给边贵祥记功表彰,但是却被其婉拒。
“给将士们记功,人民不会有意见,可是给领导干部记功,却有贪功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