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日本帝国主义挑起“九一八”事变,把我国东北三省给侵占了。这时候,中国共产党马上就发表了抗日宣言,呼吁全国人民奋起抗日。
可蒋介石,他奉行“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不但不抵抗外敌,还一个劲地加紧围剿共产党的武装力量,破坏共产党人的抗日行动。
1932年的时候,日本搞出了“一二八”事变。到了1933年,日本又侵占了咱们国家古北口、山海关、热河等一大片土地。1935年,日本又发动了华北事变。可蒋介石,他居然跟日本帝国主义签了“松沪协定”、“塘沽协定”还有“何梅协定”,就这么把华北五省的控制权拱手送给日本了,这一下就让中华民族到了生死存亡的紧急时刻。
1935年8月,民族存亡到了危急时刻,中共中央发表了《为抗日救国告全体同胞书》,这是要求蒋介石领导的国民党停止内战,大家齐心协力一起抗日,构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
1936年2月红军东渡到山西之后,一直盘踞在山西的阎锡山察觉到自己的利益受到日本的威胁。这就为党领导的山西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1936年5月的时候,中共北方局让朱蕴山和梁化之到太原去。他们去了就跟阎锡山说,要一起抗日,还提了三条意见。这三条里就要求阎锡山别再封锁陕北红军了,得把抗日群众组织起来,让大家参加民族革命大同盟。这么谈了好几轮以后,阎锡山就答应了我党提出的那些条件。
1936年9月的时候,中共地下党员杜任之、宋力文、牛佩琮、戎子和他们几个发起成立了“抗日救国同盟会”。这个同盟会主张全中国的人民都团结起来,一起抗日救国,好多爱国青年都拥护和支持这个主张。
过了没多久,“抗日救国同盟会”就更名为“牺牲救国同盟会”,大家都简称它为“牺盟会”。这个“牺盟会”的会长是阎锡山,梁化之、刘岱峰、杜任之、葛向明等好些人担任执行委员。
“牺盟会”一成立,就意味着我党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在山西成功了,也让山西群众的抗日热情高涨起来。
牺盟会正式成立了,党中央委派薄一波同志到太原领导牺盟会的工作,实际上,牺盟会就成了共产党领导的统一战线组织。
自1936年冬天起,牺盟会就在山西相继开办了军政训练班、民训干部训练团、国民兵军官教导团、军士训练团等13个干部训练的地方,培养出了好多抗日干部。
那时候抗日战争的形势特别紧迫,特别需要大量的抗日干部,根本没功夫长时间去培训干部。
主管干部培训工作的杜任之、葛向明他们,就打算把抗日干部的培训时间给压缩一下,培训内容就以实用的为主。
在培训班中,葛向明把马克思主义理论和中共党史给学员讲得精炼、通俗又系统,让学员们在群众工作原则、方法以及游击作战知识方面都打下了坚实基础。
这个培训班举办的时间不长,可却培养出了像华国锋这样的一大批年轻干部。华国锋在训练班就学了两个月,嘿,就这两个月,给华国锋的革命事业打下了特别坚实的基础。
1937年7月的时候,牺盟会安排聂鲁质、葛向明他们几个到山西汾阳去工作,然后就在汾阳搞了个牺盟会汾阳分会,这个分会直接归山西牺盟总会管。到了当年10月,聂鲁质从汾阳调走了,这之后葛向明就成了牺盟会汾阳分会真正管事的人。
葛向明带着牺盟汾阳分会深入汾阳农村搞抗日救亡宣传。他们向老百姓讲讲抗战的形势,也把共产党的抗日主张和统一战线政策讲一讲,还宣传党的《抗日救国十大纲领》。这么一搞,群众的抗日热情更高了,汾阳城乡到处都能听到救国的呼声。
聂鲁质、葛向明他们,在汾阳城里头可是多次举办时局形势讲演会。他们向好多群众讲,说日军侵略咱中国,犯下了数不清的罪行。还讲东北沦陷之后,那里的同胞都过上了“亡国奴”那种特别悲惨的日子。他们大声呼吁民众参加牺盟会,大家团结起来,一块儿去抗日。
没过多久,葛向明就组建起了一支汾阳抗日游击队。他还专门把115师343旅的政委萧华邀请到汾阳,让萧华在中学礼堂给汾阳的群众做了好几场报告。
报告会上,萧华分析了当时的抗战形势,对比了敌我力量,指明了抗战前途,驳斥了投降派的亡国论调。
1937年10月的时候,邓小平带着八路军总部教导大队到了汾阳。在汾阳牺盟会的协助下,八路军教导大队和牺盟会的干部弄了好几个地方工作团,去开展那种群众性的抗日救亡工作,宣传共产党的各种抗日主张。
抗日形势不断高涨,阎锡山手底下的汾阳县长陈鸿宾没办法,只能照着共产党的政策,在汾阳搞起了减租减息运动。
有那么些官僚和地主,他们反对减租减息。葛向明就特别义正辞严地讲了:咱每个中华儿女,在国家有难的时候,就得有钱的出钱,有粮的出粮,有力气的出力气,跟小日本拼个你死我活。小日本要是打不倒,国家没了,家也保不住。
牺盟汾阳分会,一边跟官僚、地主作斗争,另一边和八路军相互配合,给八路军筹措军粮和军费,还动员那些青壮年去参军打仗。
一边跟阎政权合理合法地斗争,一边想尽办法给部队筹粮筹款。
葛向明做了好多工作,三泉镇有个爱国商人,心甘情愿献出100石粮食,还把手枪和20发子弹送给葛向明了,那手枪可是用100块大洋买来的。
1937年11月7日,周恩来路过临汾的时候,听了葛向明的汇报。他对葛向明领导的牺盟汾阳分会的工作可满意了。然后,周恩来针对下一步的工作给出了重要指示,就是“收集那些溃兵散枪还有所有的资财,发展游击战争”。
按照周恩来的指示,葛向明带着牺盟汾阳分会,鼓动农、青、妇等各个阶层,把劳军的各项工作干得红红火火。
当地的妇女们也都自发地给八路军做军鞋、缝粮袋和子弹袋。在牺盟汾阳分会的动员下,2000多个青壮年也参加了八路军,这样就完成了周恩来提出的“20天扩兵3000人”的目标。
这些来报名参军的青年,大部分都被补充进八路军120师,然后就成为了抗日的骨干力量。
葛向明动员和组织民众参军的时候,碰上了许多感人的事儿。有个农民家庭,家里有俩儿子。大儿子参加八路军牺牲了,这时候14岁的小儿子铁了心要参军去打日本鬼子,可他爸妈不同意。
葛向明想到这男孩是家里的独苗苗,就亲自去找这男孩唠嗑,劝他,在家好好搞生产,这同样也是支援抗日的一种行动。可这男孩,还是铁了心要参加八路军。
葛向明事事都为群众考虑,男孩的父母看到后,想法就变了,还主动把孩子送去参加八路军了。
同一时间,葛向明在汾阳组建了一支由党领导的游击队,名字叫做“晋西游击队二支队四中队”。这支队伍在之后的斗争里不断发展壮大,最终成为了八路军特务团,变成了八路军的主力部队。
在抗日战争期间,晋西游击队二支队四中队就在临汾、沁县这些地方活动,他们跟八路军一起和日伪军打仗,还多次打了胜仗。
1939年的时候,他们就在神头这个地方和八路军129师一起作战。这一仗可厉害,消灭了100多个日伪军,还把从临汾向北进犯的敌人给牵制住了。
1939年之后,阎锡山的反共降日活动越来越猖獗,他针对牺盟会的活动出台了一系列限制手段。
1939年12月1日,阎锡山下命令让共产党领导的牺盟会抗日决死队二纵朝着日军正面发起进攻,他这是想把共产党的武装整到被日顽两边夹击的地步。
二纵不执行命令之后,阎锡山就宣布牺盟会是“叛军”,还下了“讨伐令”,并且派晋绥军6个军的兵力,朝着牺盟会下属的部队发起攻击。
在“晋西事变”里,阎锡山残忍地杀害了山西省隰县等6个县的牺盟会干部,还有1000多名八路军伤病员,沁水县、阳城县、晋城县、浮山县和长治县等地方的抗日政权也都被破坏掉了。
阎锡山居然发出高额悬赏令,要通缉牺盟会的主要领导人葛向明,还放话出来,说愿意花3万大洋买葛向明的脑袋。
党中央为了让葛向明免遭阎锡山迫害,下令把葛向明从山西调回延安。
葛向明想到女儿李喜珍才刚出生,没法带着她长途远行,就打算把女儿寄养在当地老乡家里。
葛向明这么做虽然是没办法,但这是能救下孩子命的唯一法子。在中国革命的历史里,好多革命者要转移的时候,也像他这样,决定把孩子交给老乡照料,等革命胜利了再回来找孩子。
葛向明刚决定把女儿寄养在老乡家没多久,日伪就正集合重兵对晋察冀抗日根据地发动一场“大扫荡”。
晋察冀军区一分区,在司令员杨成武的率领下,跟日寇狠狠地血战起来了。就在这个时候,杨司令的夫人赵志珍要生孩子了。
为了躲开日军的追捕,赵志珍跑到了一个叫白沙村的小村子。就在当天晚上,赵志珍生下一个女孩之后,又有一股日伪军朝着白沙村悄悄来了。
村子里的老乡一听说这刚生下来的女娃是杨司令的闺女,就主动拆了自家门板,抬着赵志珍母女顺着山路转移。
老乡们护送着赵志珍和她女儿,十几天里转移了5个县,一直到了宁家庄这个地方,才跟在这儿指挥战斗的杨成武见着面。
杨成武见到自己女儿后,就给女儿取名叫“杨俊生”。
当时的局势特别严峻,杨成武很快就要奔赴新的战场了。没办法,他和他夫人只能狠下心来把女儿交给西占县村一个叫赵玉的老乡抚养。为啥?因为赵玉的老婆刚生了孩子,有奶水来喂小俊生。
杨成武夫妇离开之后,小俊生在老乡的照料下,不断健康成长着。有一天,一个特务偶然得知杨成武的女儿就藏在这个村子里,便跑去跟日寇告密了。
日寇立马把西占县村围了个严严实实,把村长逮住后就狠狠地严刑拷打,逼他说出杨成武女儿在哪里。看到村长就是不说,日寇就特别残忍地把村长给杀害了,然后把所有村民都赶到了一片空地上。
日寇的枪口黑洞洞地对着村民,村民们就咬死了说这儿根本就没有杨成武的女儿。日寇到处找找,可就是找不着小俊生在哪,最后只能灰溜溜地撤回到据点去了。
杨成武到了晚年,再回想起这件事的时候,特别感慨地讲:“我女儿多亏了乡亲们用温暖又宽厚的臂膀护着,我们全家会一直记着老乡们的恩。就是因为有乡亲们这样的关爱,咱们八路军在敌后才能想去哪就去哪。这就是军民之间像鱼和水一样深厚的感情。”
杨俊生也回忆过:“回到亲生父母身边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姓杨,就晓得自己是赵玉的女儿,全村人都管我叫小俊儿。”
我的养父母可疼我了。他们自己过得特别省,把上山砍柴拿到集市上卖了换来的那点钱,都用来给我买半个夹驴肉的烧饼吃,他们自个儿却饿着肚子。所以,爸妈一直教导我们,可不能忘本。我也特别感激他们,对他们感情老深了,没他们就没我现在的好日子。”
和杨成武相同,葛向明在动身前往延安之前,把女儿李喜珍交给了一个叫李恒德的老乡。李恒德抱着李喜珍跟葛向明承诺:自己肯定会把李喜珍照料得妥妥当当的,让葛向明安心去延安。
李恒德家里穷得叮当响,可自从收养了李喜珍,那对这孩子简直好得没话说,比对自己亲生闺女还好。不管啥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给小喜珍留着。每天,都会给李喜珍煮点细粮吃,他自己亲生女儿,就只能跟着他一块儿吃粗粮。
李恒德的妻子离世后,他既当爹又当妈,一个人辛辛苦苦地拉扯着李喜珍和自己的女儿。哪怕是灾荒年头,自己靠野菜、树皮果腹,也得让李喜珍不饿着。
李喜珍是八路军的后代,同村村民都晓得这事儿,所以常常送吃的给她。就这么着,李喜珍吃着百家饭慢慢长大了。
1948年5月,人民解放军打下临汾,晋南地区都解放了之后,葛向明被上级安排做山西省交城县县长,又回到了这块他战斗过的地方。
等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他就把寻找失散多年的女儿李喜珍这个任务,交给了一位姓任的同志。
按照葛向明的描述,任同志很快就找到了李恒德。
李恒德一听说来人是葛向明派来接李喜珍的,心里那叫一个舍不得,可他啥也没说,直接就把李喜珍交给人家了。
在李恒德看来,李喜珍回到父母身边那是理所当然的,自己哪有什么理由把这孩子留下,跟着自己遭罪?
葛向明跟女儿分散多年了,再见到女儿的时候,他激动得不行。他拉着李喜珍,一个劲儿地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饭吃。当知道女儿这些年日子过得挺苦的,葛向明当天晚上就叫人蒸了一屉白面馒头,好让不常能吃到馒头的女儿吃个痛快。
李喜珍跟着李恒德好歹是活了下来,可在那时候,能吃上白面馒头的机会特别少。瞅见桌上有馒头,她伸手就抓起来大口啃,差点把自己噎着。
葛向明一边充满怜爱地摩挲着女儿的额头,一边叮嘱女儿吃慢些,别噎着了。
就在这个时候,葛向明忽然瞧见女儿偷偷拿了个馒头,悄悄往口袋里塞。葛向明还以为女儿没吃够,就赶忙安慰女儿说,今天晚上馒头管够,不用偷偷藏着,放开了吃就行。
可女儿脸红红的,忸忸怩怩地解释说:不是自己没吃饱,是想起养父李恒德了。要知道,打从自己记事起,就从没见养父吃过白面馒头!
女儿说完话后,葛向明特别感慨。天晓得,李恒德就是个特别纯朴的农民,这几年照顾自己女儿,那得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于是,他又把任同志找了过来,将自己和妻子口粮的一半拿出来交给任同志,让任同志转交给李恒德,这是他在向李恒德表达感谢。
真奇怪,从离开晋南起,李喜珍就给养父写了好多信,然而始终没收到李恒德的回信。那时候解放战争还没打完,葛向明忙得很,根本抽不出空去看李恒德。
1960年的时候,李喜珍都长成20来岁的大姑娘。
虽说和养父好多年没见了,可她心里一直惦记着养父。所以就跟父亲说,想去看看养父李恒德。葛向明特别支持女儿这个想法,还买了一大堆礼物,让女儿带过去给李恒德。
李喜珍好不容易找到李恒德的家,结果只瞧见了李恒德的亲闺女。嗨,其实好几年前,李恒德就因为生病不在人世。
李恒德的女儿讲,李喜珍离开之后,李恒德老是想念她。李喜珍也给李恒德寄过书信。不过李恒德觉得,当年领养李喜珍那是革命所需,他可没想着要李喜珍一家人感恩戴德地报答自己。所以,他一直都没主动去跟李喜珍一家人联系,就是不想去打扰李喜珍,给葛向明和李喜珍添乱……
女儿把这个消息带回来之后,葛向明朝着李恒德家的方向,深深地弯腰鞠了三个躬。他一脸严肃地对李喜珍讲:“李恒德和我都是你的爸爸,以后每一年清明节的时候,你得抽空去给你的养父扫墓!要是没有他们,就不会有现在的胜利,也不会有现在的你!”
七十年代末的时候,葛向明被组织安排调到四川去了,在那儿当上了四川省劳改局的副局长。到了八十年代初,李喜珍也跟着家人一块儿到四川过日子去了。
山西离得老远了,可每到清明,只要能腾出空来,她就会带着父亲的叮嘱,去给养父李恒德上坟扫墓。她心里清楚得很,要是没有农民养父李恒德,自己早就没了,哪能活到现在。
2009年2月9日,葛向明在成都离世了,终年95岁。在他快要不行的时候,他跟女儿李喜珍交代说:等他死了以后,每年清明节,李喜珍得先去给李恒德扫墓,然后再来扫自己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