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死了，我妈正伺候白月光坐月子 老公因为我没给他妹妹江婷申请高级病床跟我大吵一架，我在路上被车撞飞当场毙命。 而我死的时候，我妈正代替我尽心尽力在伺候江婷坐月子，累到几度昏厥。 直到孩子患病，全国只有我能救的时候，江晨才主动联系我，可我已经死了。 妈妈到我死才知道原来她尽心尽力拼了老命照顾的产妇，并不是江晨的妹妹，而是他的白月光。 她照顾的孩子也是江晨的私生子。 妈妈抱着我的骨灰向江晨质问的时候，他跪在地上痛哭崩溃。 1 我死了。 可我看到江婷虚弱地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却难掩眉宇间的得意。 她紧紧握着江晨的手，指节泛白，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你爱我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把重锤敲击在江晨的心上。 江晨看着她，眼神复杂，有爱怜，有愧疚，还有深深的疲惫。 “爱，非常爱。” 他回答得毫不犹豫，仿佛怕晚了一秒就会失去她。 江婷的眼角滑落一滴泪，带着几分委屈，更多的是算计得逞的快意。 “那你什么时候跟张月离婚！我连孩子都给你生了，你还不跟那个贱人离婚！你想让我孩子当私生子吗？” 她情绪激动起来，声音尖锐刺耳。 江晨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 “别激动，对身体不好，我会处理好的，你放心。” 他配合着她演戏，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张月那种女人怎么配跟你比啊，我现在见她都想吐，在床上和死鱼一样，还是你让我心动！” 我死死地盯着他们，心如刀绞。 江晨，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吗？ 我为你付出一切，到头来却换来你如此恶毒的诋毁！ 我的眼前浮现出我们曾经的甜蜜过往，那些海誓山盟，那些卿卿我我，如今看来是多么的可笑！ 我的心，彻底死了。 过了没半小时。 我的灵魂飘在半空，我亲眼看着我妈。 那个一辈子没离开过农村。 连智能手机都用不利索的女人，正笨拙地给江婷的孩子换尿布。 孩子是江晨的。 而江婷，是他藏在心底的白月光。 这些事我妈并不知道，多年来我们一直以为二人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你怎么回事？孩子皮肤这么娇嫩，你毛巾洗干净了吗就擦？！” “真是农村来的，浑身臭死了你！跟你的人一样臭！别碰我孩子！” 江婷尖利的声音像针一样刺痛我的耳膜。 我妈唯唯诺诺地道歉。 “对不起，小婷，我下次注意，下次一定注意……” 我的心像被刀绞一样，生疼。 江晨回来了，手里提着保温桶，看都没看我妈一眼。 径直走到江婷床边，温柔地问。 “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就是阿姨笨手笨脚的，照顾不好我和孩子。” 江婷娇滴滴地说，语气里满是嫌弃。 江晨转头，语气冰冷地对母亲说。 “妈，你注意点，别累着小婷了。” 我妈连忙点头哈腰。 “好好好，小婷好好休息，我来照顾孩子就行。” 我的灵魂在颤抖，想怒吼，想咆哮，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看着妈妈被破坏我婚姻的人颐指气使，处处指责。 我恨不得冲上去撕碎这俩人面兽心的人！ 可我冲上去，穿透他们的身体， 也无法扶起被江婷一把推倒差点滚在地上的我妈！ 晚上。 江晨坐在床边，握着江婷的手，低声细语。 我妈则在收拾着江婷吃剩的残羹冷炙。 “月月去哪了，她说去买东西，怎么一直没回来？” 我妈问江晨。 “她去进修了，忙着呢，说等孩子满月了再回来。” 江晨淡淡地说，语气里却有一丝不耐烦。 我妈还想再问，又被他打断。 “妈，我都说了，她去进修了，您能不能让我省点心！月月一天这样不可理喻，我已经够烦了！” “江婷和我一起长大，让她安排个病房怎么了，让她照顾一下孩子怎么了，她就这么没良心！” 他竟然有脸说出这种话！ 让我照顾小三的孩子？ 我妈却信以为真，还一个劲地替我道歉。 “晨晨，你别怪月月，你也说了她工作忙，我这不是来了吗？我来照顾婷婷，你就别生气了……” 我的母亲啊，你为何如此善良，善良到让人心疼！ 第2章 妈妈卑微的问老公我去哪里了 2 “进修？我看是心虚吧！当初要不是她从中作梗，我怎么会和这么多人挤一间！要不我们的孩子……” 江婷突然拔高了声音，眼里闪过一丝怨毒。 我妈手一抖，碗差点掉在地上。 “你别胡说！” 江晨低声呵斥了一句，但语气里却透着一丝心虚。 “我胡说？江晨，要不是她，我们……” 我妈楞楞地听的不明所以，她想询问什么。 被江晨又打断，她老实巴交的点点头，搓着满是老茧的手，不知所措。 “能不能请个月嫂啊，我不想让阿姨照顾孩子了！” 江婷提要求，却被江晨拒绝。 他正在创业阶段，压根没有多余的钱再支付月嫂的费用。 我妈是现成的免费保姆。 他安排我妈照顾好江婷和孩子，他回家拿换洗衣服。 我再也听不下去，冲到江晨面前，想撕烂他虚伪的嘴脸。 可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听着，感受着那撕心裂肺的痛。 江晨前脚刚踏出病房，江婷就趾高气扬地使唤我妈。 “帮我倒杯水，渴死了。” 我妈连忙放下手里正在叠的婴儿服，颤巍巍地拿起水杯。 “水这么烫，你不会用手试试啊？烫死我怎么办！” 江婷尖声斥责，全然不顾病房里还有其他产妇和婴儿。 我妈慌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去给你换一杯。” 她转身去倒水，不小心碰倒了江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碎片散落一地。 “你怎么回事啊？毛手毛脚的！” 江婷尖叫着，一把推开正在收拾碎片的我妈。 我妈年迈的身体踉跄着跪倒在玻璃渣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膝盖。 我目眦欲裂，却无能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哎呀，流血了！真晦气！” 江婷嫌恶地皱眉，丝毫没有关心我妈的伤势。 我妈忍着痛，低声下气地说。 “没事，没事，我马上收拾干净。” “真是个乡巴佬，跑到城里来丢人现眼！” 江婷不依不饶地羞辱着我妈。 我妈低着头，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玻璃碎片，浑浊的泪水无声地滑落。 我的心如刀绞，仿佛被人狠狠地剜去了一块。 妈妈，你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她不值得你这样对她！ 你为了我，为了我一个农村出生的女孩。 能嫁到城里，能被江晨好好珍惜。 你默默忍受着江晨和江婷的一切，甚至他们的孩子，你都尽心尽力地照顾。 可是妈妈，他们都是坏人，他们伤害了我，现在还在伤害你！ 我死死地盯着江婷，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窒息般的痛。 我妈佝偻着身子，默默地用毛巾擦拭着膝盖上的血迹。 第3章 我回忆我死前与老公的争执 3 我耳边回响起江晨当初跑到乡下，跪在我妈面前，信誓旦旦的承诺。 “妈，您放心，我一定会一辈子对月月好，也会像孝敬亲妈一样孝敬您！” “妈，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月月的！” 江晨当时握着我妈的手，眼里满是真诚。 我妈欣慰地笑着，眼角的皱纹里盛满了对未来的期盼。 而如今，我妈却卑微地像条狗一样，在这个家里没有一丝尊严可言。 晚上，江婷嫌孩子哭闹，非要我妈抱着哄睡。 我妈抱着孩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夜未眠。 我看着她疲惫的身影，心疼得无以复加。 第二天清晨，江婷醒来，看到我妈睡在冰冷的地板上，顿时勃然大怒。 “你怎么回事？谁让你睡在地上的？你想冻死我的孩子吗？” 我妈惊醒，慌忙起身，连声解释。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起来。” “真是个没用的老东西！” 江婷不耐烦地挥挥手，满脸嫌弃。 我妈低着头，默默地抱起孩子，走到角落里，轻轻地拍着。 我看着她卑微的样子，心如刀绞。 我妈为了我，能过上好日子，她付出了所有。 可是，我却什么也给不了她，甚至还让她为我受尽委屈。 我恨江晨，恨他的虚伪和残忍。 我也恨我自己，恨我的软弱和无能。 如果我能早点看清他的真面目，如果我能再勇敢一点，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 我仿佛又回到了我出车祸前那个争吵的夜晚。 “江晨，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哭喊着，声音嘶哑。 “月月，对不起，我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江晨低着头，语气里满是愧疚。 “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所以你就理所当然地背叛我，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我怒吼着，心如刀割。 “月月，你冷静点，我只是犯了一个错误，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否定我们之间的一切。” 江晨试图解释，却显得苍白无力。 “错误？你知不知道，你的错误，毁了我的一生！” 我绝望地哭喊着，眼前一片模糊。 “你别这样，我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江晨慌乱地承诺着，却无法平息我心中的怒火。 “补偿？你拿什么补偿？你能让时间倒流吗？你能让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我冷冷地笑着，眼里满是绝望。 “你别不识好歹，这么多年你不生孩子，还不能别人给我生孩子是吗？你爸不也抛弃了你妈，也在外面找了。” “你爸都能做的事，我为什么不能？更何况，我都没有要抛弃你嫌弃你！” 江晨愤怒的侮辱我，一反常态！ 我用力地推开他，原来我当初射出的箭，也会回到我自己身上！ 我心如死灰，冷冷地说。 “江晨，我们结束了。” 我摔门而出的时候，他还在身后怒吼。 “你要走，就永远别回来，你别后悔！” 我转身离开，在马路上泪如雨下。 却在下一秒，被迎面而来的一辆汽车撞飞。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飞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鲜血，染红了我的双眼。 第4章 白月光告诉我妈孩子的真相 4 一声轻咳，将我从回忆的漩涡中拉回冰冷的现实。 江婷出院了，被江晨接回了家。 我的家。 那个我精心布置，却还没来得及迎接母亲的新房，如今却被鸠占鹊巢。 我妈第一次来，局促地站在客厅，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我的心，被针扎般地疼。 手术台上，无影灯冰冷的光芒刺得我眼睛发疼。 我眼睁睁看着护士一遍遍拨打江晨的电话。 机械的铃声像一把锤子，一下下敲击着我残存的希望。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对不起……” 他一次又一次地挂断，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终于，电话接通了，我听见他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她就算死了跟我都没一毛钱关系，她活该！” 我妈听到声音，从厨房匆匆赶来。 “怎么了？是月月出事了吗？” 江晨不耐烦地皱眉。 “怎么可能，有人说她死了，她多么惜命妈你是知道的，哪怕我死了，她都不可能会死的！” “她跟我吵架不想照顾婷婷就算了，还这样装模作样！” 他说着，转身去看江婷了，仿佛我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 我妈心慌意乱，一遍遍拨打我的电话，直到回到家，电话还在响。 突然，卧室里传来江婷尖锐的质问。 “你什么时候跟张月离婚，我受够了！我不要我的孩子当私生子江晨！” 我妈猛地推开门，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江婷不顾阻拦。 “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跟江晨根本不是兄妹！孩子是我跟他生的！” 第5章 妈妈知道真相心如刀绞 5 我妈如遭雷击，颤抖着嘴唇，看向江晨。 她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痛苦，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了我的心脏。 她质问江晨。 “江晨，这是怎么回事？江婷不是你妹妹吗？你们这可是乱.....” 妈妈的话被江婷恶狠狠的打断。 “呵呵，我才不是他妹妹，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你女儿才是我们之间的第三者！” “不可能，不可能......江晨，这到底怎么回事？” 妈妈上前拽住江晨想要个解释，可江晨顾不上回答。 床上躺着的孩子没了气息。 他抱着孩子往出冲，将我妈一把甩开撞到门上。 我妈瘫坐在地上，捂着额头，血顺着指缝流下来。 江晨却看都没看一眼，抱着孩子冲出门外，江婷紧随其后，只留下一句“孩子要紧”。 我妈想站起来，却眼前一黑，重重地摔倒在地。 医院里，孩子的情况越来越糟，小小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呼吸微弱得像随时会停止。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江婷哭喊着，声音嘶哑。 江晨红着眼，死死地抓住医生的手。 “我们求求你了，只要能救孩子，要多少钱都行！” 医生摇摇头，语气沉重。 “孩子的情况很复杂，需要做一种极高难度的介入手术，国内只有一个人能做……” “谁？是谁？” 江晨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追问。 “是……张月医生。” 医生顿了顿，语气惋惜。 “可惜，她前几天……” “张月？不可能！她不是……” 江晨猛地愣住，脑海中闪过那个熟悉的名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手术？她不是……” 江婷尖声叫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医生看着他们，眼神中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张医生是国内顶尖的儿科专家，尤其擅长这种介入手术，曾经创造过无数奇迹……” “够了！” 江晨突然暴躁地打断医生的话，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无法面对“张月”这个名字。 他跌跌撞撞地走出病房，拿出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那个熟悉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冰冷的机械女声一遍遍地重复着，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脏。 直到，医院走廊的电视上，开始播放一则新闻。 “前日凌晨，一辆白色轿车在xx路段发生车祸，车内女司机当场死亡，经警方确认，死者为本市第一人民医院医生张月，目前……” 电视画面上，那张熟悉的脸苍白而冰冷，毫无生气。 江晨愣住了，手机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张月……真的死了吗？” 他喃喃自语，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江晨不信，他红着眼，抱着孩子冲回家，一把抓住我妈的肩膀。 “妈！求求你，救救孩子！孩子快死了！医院说只有张月能救！” 我妈失魂落魄，新闻画面一遍遍在她脑海里回放。 我妈跌坐在地，没有回答江晨的话。 我妈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你好，我是张月的妈妈……好，我这就过来……” 我妈去警局认领了我的遗体，我看着她瘦弱的身躯，像一摊烂泥瘫在地上。 撕心裂肺的哭喊响彻整个殡仪馆。 我妈最终将我送去火化。 她抱着我的骨灰盒，像抱着我小时候一样。 那么轻，却又那么重。 江晨始终不相信我已经死了。 他抱着孩子，在医院走廊里，像困兽一般，绝望地嘶吼着我的名字。 我妈抱着我的骨灰盒出现在医院。 江晨看到我妈的那一刻，眼神里闪过一丝希望，随即又变成了愤怒。 “你也学着不要脸骗人吗？你怎么跟张月一样黑心！这是我的孩子，以后也是她的孩子啊，她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妈颤抖着声音，一字一句地说。 “你背叛我女儿和你的妹妹，不，你的情人！你还有脸提孩子？我怎么会把女儿嫁给你这种畜生！” “她已经死了，你不问问她怎么死的，你竟然还在帮你的情人！” 江婷听到后，脸色瞬间惨白。 她像疯了一样，冲到我妈面前，一把抢过骨灰盒，狠狠地摔在地上。 “砰”的一声，骨灰盒碎裂，我的骨灰散落一地。 我妈不敢置信地看着江婷，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下来，“你……你……” 江晨看着地上的骨灰，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我看着这一切，心如刀绞。 6 我妈颤抖着手去捡拾地上的骨灰，像捧着易碎的珍宝。 “死骗子！你拿面粉来装什么！” “你怎么跟你女儿一样贱！能不能别装可怜了，滚出我们的视线！” 江婷面目狰狞，一脚踢开我妈的手。 那些骨灰，沾着我妈的血，飞扬在空中。“妈，你能不能别来添乱了，我没功夫理你，有什么事完事再说！” 江晨又推开我妈，仿佛我妈是什么瘟疫一样。 他冲到孩子面前，孩子因为呼吸困难，小脸憋得通红，却无人理会。 江晨怔怔地看着这一切，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他冲出医院，驱车赶往我的医院，想要一个答案。 “张医生？她前几天出车祸去世了，你不知道吗？” 院长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将他劈得外焦里嫩。 怎么可能？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脑海里全是我的音容笑貌。 “嘟…嘟…” 刺耳的电话铃声将他拉回现实。 “你还有心思在外面闲逛？孩子快不行了，你赶紧想办法！” 江婷尖利的声音让他心烦意乱。 “张月已经死了，没有人能做这个手术！” 他无力地瘫坐在路边，绝望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怎么可能！她只是被车撞了，不至于……” 江婷的声音戛然而止，电话那头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空中，我打了个冷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江晨沉浸在我死了的震惊中，并没有发现江婷话里的漏洞。 “嘟…嘟…嘟…” 江婷一遍遍拨打我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你去找！无论多少钱，都要把国外的专家请来！” 她对着江晨歇斯底里地怒吼。 走投无路的江晨，只能选择卖掉我们共同奋斗来的房子。 “什么情况？不是说只把她撞残废吗？” 阴暗的卫生间里，江婷压低声音，语气阴狠。 我看到这里，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原来我的死，并不是意外？ 第6章 江晨终于知道真相，不相信我死了 7 肇事司机逃逸了，警察这样告诉我妈。 我妈紧紧攥着我的手机，指节泛白，眼里布满血丝。 “不可能是意外……我的女儿，她不会……” 她一遍遍重复着，声音颤抖，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祈求一个答案。 警方也无能为力，事发路段没有监控，无法判断是意外还是人为。 我妈从警察手里接过我的遗物，一个旧手机，一个沾着血迹的包。 她抱着我的东西，哭得像个孩子。 而江晨，他满脑子都是孩子的病。 疯狂地联系着国外专家，甚至不惜卖掉我们曾经的家。 “只要能救孩子，多少钱我都愿意！” 他红着眼，语气坚定。 输血时，他毫不犹豫地拒绝。 “我是孩子的父亲，直系亲属不能输血！” 然而，化验结果却让他如遭雷击。 “江先生，您的血型和孩子匹配，您恐怕……” 护士的话，如同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不可能！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孩子他爸，我怎么可能给孩子输血？你们当护士的现在一点专业性都没有吗？什么垃圾医院！” “这位家属，麻烦你说话注意一点！你们不信可以看血型啊，你完全能给孩子输血的！你到底是不是孩子父亲，不信的话可以再做一次！” 他猛地抬头，看向一旁抱着孩子，脸色苍白的江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把抓住江婷的肩膀，怒吼道。 江婷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护士一定是弄错了，你是孩子爸爸，怎么会匹配？” 她强装镇定，却掩盖不了眼中的慌乱。 江晨怒火中烧，一把甩开她，猩红着眼，一字一句地说道。 “直系亲属不能输血，可我能给孩子输血，江婷，你最好告诉我真相，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江婷被他的眼神吓坏了，她拼命摇头，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不是的，你相信我，孩子真的是你的，一定是护士弄错了……”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江晨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一把拉起江婷，直奔化验室。 “跟我去验DNA！” 江婷拼命挣扎，却被他死死拽住。 “放开我！江晨，你疯了吗？！” 眼看就要被拖进化验室，江婷突然发了疯似的，猛地推开江晨，抱起孩子就跑。 “江晨，我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 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江晨看着她逃离的背影，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心如刀绞。 真相，如同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穿了他的心脏。 我看到失魂落魄的江晨，真想大笑出声。 他以为他有了他和心上人的孩子，没想到，孩子却不是他的！ 他甚至还伤害了我，背叛了我，让我惨死！ 他低头呜咽，说他对不起我！ 他去找了妈妈，他跪在地上给妈妈说他错了，他不该背叛我。 只想让妈妈把我的骨灰交给他！ 我妈气红了眼，她最爱的女儿，被丈夫伤害，她替小三养孩子，伺候小三坐月子！ 她无法容忍这样一个男人带走我的骨灰！ “你有什么资格来玩要我女儿的骨灰，她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妈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在背叛她，还有个孩子，江婷，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她毁了我女儿的幸福还亲手毁了我女儿唯一留下的念想！” 她用铁锨将江晨赶出去了。 江晨跪在门口，一遍遍的磕头。 额头都磕出血了，还在哀求我妈把我的骨灰给他。 而我妈妈在家里，抱着我仅存的骨灰落泪！ 8 江婷抱着孩子，孩子呼吸微弱，脸色青紫。 “快叫救护车！” 她尖声嘶喊，却无人理会。 她颤抖着手拨通江晨的电话，声音里带着哭腔。 “哥，救救孩子，求求你……” “江婷，你疯了吗？” 电话那头，江晨的声音冰冷无情。 “那是你和别人的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哥，我错了，我当时喝醉了，我以为那个人是你……” 江婷泣不成声。 “求求你，看在我们兄妹一场的份上，救救孩子吧！” “兄妹一场？” 江晨冷笑。 “你连孩子都能骗我，要不是我偶然被医院提醒，我恐怕还蒙在鼓里！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我保证，只要你救了孩子，我什么都听你的，我给你生孩子，给你生一堆孩子……” 江婷绝望地哀求着。 “你配吗？” 江晨的声音如同尖刀，狠狠刺痛了江婷的心。 “我不会再为了你这种蛇蝎女人，去伤害张月一分一毫！即便她死了，我也不可能再为你做任何事！” “江晨，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说过你会永远爱我的，你说过会照顾我一辈子……” 江婷的声音渐渐变得凄厉。 “我不爱垃圾。” 江晨冷冷地打断了她。 “我后悔认识你，更后悔为了你，伤害了张月，失去了她……”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江婷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绝望的泪水模糊了双眼。 她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孩子，心如刀绞。 “妈妈对不起你……” 她紧紧地抱着孩子，泣不成声。 曾经，她以为自己可以用尽手段得到一切，金钱、爱情、地位…… 然而，到头来，她却失去了一切，包括她最爱的人，以及她自己。 我在空中眼睁睁看着江婷怀里的孩子，在我眼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小小的身体，逐渐冰冷。 江婷却像疯魔了一样，抱着孩子，一步步走到江晨居住的地方。 “江晨，你为什么不救我的孩子？” 她凄厉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江晨别过头，不去看她。 “你不是说，最喜欢我在床上的吗？” 江婷放下孩子，发了疯一样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想要抱紧江晨。 “滚！” 江晨一脚将她踹倒在地，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江晨，你不贱吗？” 江婷突然笑了，笑声尖锐刺耳。 “你口口声声说爱张月，却背着她跟我睡了五年！” 江晨脸色一变。 “你告诉她，我只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江婷爬起来，指着江晨的鼻子。 “张月真傻啊，她真以为我跟你同父异母，她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了我！” “你闭嘴！” 江晨抱住头，痛苦地嘶吼。 “你也配提张月？” 江婷哈哈大笑，笑声里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张月可真命苦！本想撞她个残废，没想到她自己不争气被撞死了，活该！你也活该！” 她抱起已经没有呼吸的孩子，一步步走向医院门口。 走到门口时，她回过头，深深地看了江晨一眼。 “江晨，你会后悔的，你会为今天的一切付出代价！” 然后，她决绝地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我知道，江婷疯了。 而这一切，都是拜江晨所赐。 第7章 江晨后悔不已 9 江晨听了江婷的话，脸色煞白。 他明白了，我的车祸，是江婷蓄意的。 “江婷！” 他疯了一样追出去，可江婷早已不见踪影。 他无力地跪倒在地，抱着头，痛苦地嘶吼。 “张月，对不起！对不起！” 他颤抖着拨通了报警电话，声音沙哑。 “江婷，她可能涉嫌一起故意伤人车祸…… 警察迅速出动，一边寻找肇事逃逸的司机，一边寻找江婷的下落。 我妈知道了这一切，泪如雨下。 她紧紧抱着我仅剩的骨灰盒，回到了农村老家。 她没有选择土葬，而是将我火化，带回了家。 我的骨灰盒，被她放在了我曾经住过的卧室里，就像我从未离开过一样。 江晨来过很多次，他跪在我妈面前，求她把我的骨灰给他。 我妈始终一言不发，当他是个空气。 直到有一天，警察带来了消息，说找到了肇事司机。 我妈跟着警察去了警局，江晨也跟来了。 “为什么要害她？为什么要撞死她？” 我妈颤抖着声音问那个司机。 司机低着头，不敢看我妈的眼睛。 “是江婷，她说只要我帮她，她就跟我在一起……” “畜生！” 我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一个农村妇人，面对女儿的冤死，除了无力，只剩下愤怒。 江晨死死地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江晨疯了似的跑出警局，拨打江婷的电话，一遍又一遍，只有冰冷的忙音。 绝望、愤怒、自责，各种情绪在他心头翻滚。 直到，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信息。 “来酒店找我！” 没有犹豫，江晨飞奔至酒店，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房门打开，江婷扑进他怀里，带着一丝癫狂，拼了命地想要将他推倒。 “江晨，你真的不要我了嘛？你真的要为了一个死人，放弃我吗？” 江晨用力将她拽开，眼里满是失望和痛心。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 江婷声嘶力竭地吼道。 “为什么要跟她结婚？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要招惹我？” 江晨垂下头，痛苦地闭上眼睛，片刻后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那也不是你害死她的理由！去自首吧，婷婷，不要再错下去了！” “自首？” 江婷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凄厉地笑了起来。 “江晨，你为了她，一个死人，要让我去坐牢？我只是想让她残疾，我没有想过要她死！” “可她还是死了，不是吗？” 江晨无力地反问。 江婷绝望地看着他，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和悲凉。 突然，她抽出一把刀，抵在自己手腕上。 “江晨，要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她嘶吼着，朝江晨冲过去，却被推门而入的警察扑倒在地。 锋利的刀刃划过，在江晨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鲜红的血液，刺痛了他的双眼，也刺痛了他的心。 10 警笛声撕裂夜空，江婷被押上警车，她回头，眼神空洞，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江晨，你会来看我吗？” 她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希冀，一丝绝望。 江晨别过头，没有说话，只有痛苦在眼中翻涌。 江婷惨淡一笑，笑容中满是苦涩和自嘲。 她被吞噬在警车的黑暗中，消失在夜色里。 江晨颓然地靠在墙上。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江婷绝望的眼神，尖锐的质问，还有那句令人心碎的“要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他无力地闭上眼睛，任凭悔恨和痛苦的浪潮将他淹没。 江婷被诊断为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被强制送往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江晨去医院看过她一次。 隔着冰冷的铁栏。 他看到曾经明艳动人的江婷，如今面容憔悴，眼神空洞。 他关掉了公司，卖掉了房子，将所有财产都捐了出去，只身一人来到一座偏远的山村。 他想要逃离这座充满罪恶和痛苦的城市，想要逃避内心的谴责和折磨。 他日复一日地忏悔，祈祷，希望能够得到救赎，希望能够得到我的原谅。 我看着这一切，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江晨。 如今变得如此落魄，如此痛苦。 我的心里却没有一丝快感，只有一片平静。 妈妈将我的骨灰埋在了祖坟旁边。 那里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是我一直想要安葬的地方。 “月月，你安心地去吧，所有伤害你的人，都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妈妈抚摸着我的墓碑，声音哽咽，却带着一丝释然。 我看着妈妈。 看着她头上越来越多的白发，看着她脸上越来越深的皱纹，我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和心疼。 “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下辈子，我还做你的女儿。” 一阵清风吹过，我感觉自己的灵魂越来越轻盈，越来越透明，最终消失在天地间。 下辈子，生而为人，我一定会擦亮双眼。 绝不再爱上一个不值得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