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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绯闻缠身的清冷女星VS温柔撩到爆的顶流影帝】
奥运夺冠那年,周幼宜每周都会收到一封来自港岛的手写信,她终于决定跟他见面时,已经累积收到了108封。
见面那天,她看见刚从港岛回京的世家少爷徐劲森,她问他是你吗,他一句“是我”,让她甘心在他身边七年,最后却看见他跟闺蜜一起过情人节。
她跟他断绝关系,一把火将108封信烧成了灰烬。
顶流男星裴嘉颂,仅用三年就成为娱乐圈最年轻的影帝,传闻他出身香港顶级豪门,进圈只为心中的白月光。
后来,周幼宜进入娱乐圈,有机会与裴嘉颂一起拍电影。聚会上,大家谈到了“初恋”这个话题。
旋转的酒瓶口几圈后对准周幼宜,周幼宜唇瓣动了动,也不扭捏,声音染着淡笑,“他给我写了两年情书,我追着他跑了七年。”
包间里的人面面相觑,周幼宜深陷三角恋,知三当三的八卦,一直被圈内津津乐道,却不曾想还有惊天内幕。
等轮到裴嘉颂时,他轻抿了口酒,淡淡一笑,“我给她写了108封情书,见面的那天,她没有来。”
大家纷纷疑惑:“为什么?”
“我也想请问。”裴嘉颂嘴角噙着笑,微顿了一下,随即转身看向周幼宜,“那天,你为什么没有来?”
周幼宜:“???”
就算顶级豪门公子面对喜欢的姑娘也会怯弱自卑,拼命站在最高处,闪闪发光,成为她冬日里的春山。
他蓄谋已久终于暗恋成真。
在这个密雪的冬天,偷偷恋爱~
阅读指南:
1.清冷温柔X纯情忠诚
2.SC HE 男主比女主小2岁,(男主据不承认是姐弟恋)
试读:·
周幼宜在停车场门口等裴嘉颂过来,她在网上看过不少明星被偷拍很多都在停车场,不安地跟在裴嘉颂身后,自然没看见裴嘉颂是从车顶拿下钥匙。
周幼宜只想赶紧上车,等不及裴嘉颂过来给她开车门,她打开副驾坐进去。
裴嘉颂欲言又止地看着周幼宜,周幼宜看向他,“怎么了?”
“没事。”
裴嘉颂上车,看似游刃有余地启动,但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尤其是到车流拥挤的公路上。
周幼宜在说《春夜》这部电影她的理解,裴嘉颂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不会打断她,时不时独到的见解让周幼宜对他刮目相看。
“《春夜》里你是不是有打戏?”
裴嘉颂叹气,“对,所以要比你提前一星期上岗去培训。”
“幸好我没有打戏,我之前一直以为演员只需要慢动作比划两下,等成片把动作倍速就行了,但一次我看有剧组放出的打戏花絮,他们打起架来招式凌厉,非常快准狠,感觉他们真的有武功一样。”
裴嘉颂认真跟她解释,“有你说的那种把慢动作倍速,不过大多数剧组为了真实,基本上都是实打实的,但后期也还会经过特殊处理。”
“希望我永远都不要有打戏,我反应迟钝,要是接不住招,万一嘎在对方的乱刀之下,就不值当了。”
裴嘉颂笑了笑,“不会。”
周幼宜并没有察觉裴嘉颂的异常,他本来就是冷白皮,还戴着口罩,还很自然地跟她聊天,只是他行车速度并不快,可以说是很慢,周幼宜还夸他开车很稳。
不过,周幼宜无意中余光瞥见后视镜,发现有至少三辆黑色商务,在他们身后排成列队不远不近地跟着,要不是周幼宜有过被跟车的经历也很难察觉。
周幼宜紧张地说,“加速!”
“怎么了?”裴嘉颂不明所以,但还是听她的踩下油门。
果然,身后的车也集体加速。
周幼宜说,“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后面有好几辆车一直跟着,是记者还是私生饭?”
裴嘉颂从后视镜看过去,握紧方向盘的手一顿,说道:“应该……”
“应该不是。”周幼宜想了想说,“那几辆车都是宝马X5,狗仔出行可不会开防弹车,这样的配置倒像是大佬出行。”
裴嘉颂刚要开口,就听见周幼宜说,“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佬,我们前面也没……是不是前面那辆宝马?”
裴嘉颂指腹松了松方向盘,“应该是。”
“那我们是不是在中间挡他们路了?加速!加速!把路给大佬让出来。”
裴嘉颂配合提速,怕后面的车还跟上来,在等红灯时,他悄悄给林叔发消息。
【别再跟车了,你们吓到她了。】
【少爷我们要首先保证您的安全。】
【不会有事,下个路口离开。】
【好的,少爷。】
再启动与后面的车自然地拉开距离,在下个路口它们集体拐弯。
周幼宜对裴嘉颂的身份背景也有所耳闻,但或许是他在她面前表现出的就是一个简单真诚的少年,而且她也见过他日常出行,她压根不会把只会在电影里出现的场面联想到他身上。
裴嘉颂车开进清江山水,他很有分寸地停在别墅区入口,询问她的意见,“停在这里可以吗?”
周幼宜扭头看到坐满了后排座的娃娃,“你有喜欢的吗?”
“都是送给你的。”
周幼宜为难地说,“你能等我一会儿吗,我需要回去拿个工具。”
裴嘉颂口罩一拉,“后备箱有个行李箱。”
“空的?”周幼宜刚说出口,看见裴嘉颂苍白的脸色,“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不舒服?”
裴嘉颂摸了摸额头,“有点头晕,没事,我回去吃点药就行。”
“不行!头晕不能开车。”
周幼宜猜测他不舒服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儿,他为了送她回来一直在坚持。
裴嘉颂说没事,但她不能坐视不理,忍不住说,“我家有药,999感冒灵。”
裴嘉颂呆愣地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周幼宜说,“走吧,跟我回家。”
裴嘉颂抱着娃娃乖顺地站在周幼宜身边,周幼宜腾出手来按指纹开门,直到这时,紧张懊恼的心来回翻滚,她知道自己刚才冲动了。
他不舒服,她可以送他去医院,为什么要不过脑子地说来她家呢。
周幼宜这时还没意识到家里另一番光景,一会儿在裴嘉颂进门后会让她尴尬的头皮发麻,在裴嘉颂视线停留在院子里压满枝头的柿子树,她还有余情跟他讲述院子里柿子树的来历。
小院子还是奶奶在时打理的,奶奶喜欢读林语堂先生的《来台四十二快事》,尤其是其中一句:“宅中有园,园中有屋,屋中有院,院中有树,树上有天,天上有月,不亦快哉!”所以小院有着中式庭院的朴实无华,重在意境创造,一枝一木,一水一月,用最含蓄的方式勾勒出无限意象。
“我出生的时候,身体特别不好,在保温箱里呆了好几个月,奶奶为了给我祈福,就在院子里种了这棵柿子树,取事事如意,岁岁平安之意。”
裴嘉颂抬头看到累累的柿子树,眼睛亮亮地道:“结的果子真多。”
周幼宜真诚地说,“柿子可甜了,等熟了摘给你尝尝。”
周幼宜家是中式的装修风格以高雅的方式融入现代化空间,墙面选用了极具东方气质的粗糙石材面,挑台用了细腻的深灰色木质,地面做了与室内融合的微景观,营造山水意境。客厅整体流畅的线条,哑光的质感,使整体空间高雅,深邃,宁静。
周幼宜对家中装修审美还是很自信,若是没有乱七八糟堆满了菜叶,骨头和果皮的火锅残骸的客厅桌那就更完美了。
“刚才急着送我弟,没来得及收拾。”周幼宜羞得耳热,找补道:“我平时不这样的,真的!”
裴嘉颂挑了下眉梢,笑着说,“嗯,相信你。”
周幼宜耳根还在烧,她埋着头赶紧收拾残骸,心里懊恼越发觉得邀请裴嘉颂来家里是一件非常不理智的行为。
周幼宜搬出医药箱,体温计在他耳后测了下,“三十六度八,不发烧,你现在什么感觉,还是头晕吗?”
裴嘉颂仰在沙发上,耷拉着脑袋,声音嘶哑无力,“头晕。”
周幼宜温水冲上999感冒灵,又问他,“要吸管吗?”
裴嘉颂摇头,看到颜色味道都格外浓郁的药汤,“能再加点水吗?”
“不行,再加水就没药效了。”
裴嘉颂皱了皱眉头接过,屏住呼吸,一口喝完。周幼宜又把杯中药剂残留冲上水,裴嘉颂都乖乖喝完。
“要去房间休息吗?”
周幼宜看他的脸色实在不好,真心地建议他,裴嘉颂澄澈的眸子抬眼看过来,周幼宜眨眨眼,急忙补充道,“有客房。”
裴嘉颂笑了笑,“不用,我在这坐会儿。”
“光吃感冒灵能行吗,要不要我给你把把脉?”周幼宜的眸子里闪过雀跃。
裴嘉颂惊喜地看她,“你还会把脉?”
“我奶奶可是中医世家,我虽没什么天分,但十几年耳濡目染,还不许我跟她偷学了几招了。”
裴嘉颂脱下大衣,撸起袖口,露出冷白线条流畅而有力的手腕,周幼宜纤细白嫩的手指轻轻搭上。
周幼宜凝神聚气,一脸认真,裴嘉颂始终笑着,静静地看着她。
周幼宜视线落在裴嘉颂的脸上,顿了一会儿,“你……”
裴嘉颂期待地看着她,周幼宜深吸一口气又泄掉,“我骗你的,奶奶说我心不静则道不生,道不生则术无成,此生与医者无缘。”
裴嘉颂笑了笑,收回手腕,“术业有专攻,你有自己的专长,已经超厉害了。”
周幼宜接收他的彩虹屁,收好医药箱,给他泡了一杯热茶,“趁热喝。”
裴嘉颂从没见过这种的茶,闻了闻,有一种奇特的清香,像薄荷草,也有点像紫苏,喝起来味道更甚,很是清爽,“这是薄荷?”
“荆芥草。”
“嗯?”
周幼宜重复了一遍,解释说,“一味草药,有安神镇静的功效,我也常喝,不会有副作用。”
裴嘉颂微顿,他发觉周幼宜谦虚了,她并非自己所言术无成。
周幼宜有些饿了,下午的火锅她压根吃几口,她盘腿坐在蒲团上,点开手机,“你想吃什么,这些都是我会做的。”
裴嘉颂跟着从沙发上下来,跟着周幼宜的姿势席地坐在蒲团上,他欣喜地问,“你是要给我做饭吗?”
“是我饿了,顺便做你那一份。”
“会不会很麻烦你?”
“你可以选择不麻……”周幼宜话音未落,裴嘉颂抢口说,“我要喝皮蛋瘦肉粥。”
周幼宜爽快同意,步骤简单,难度不大。她还想吃美食榜单排名第一的韩式年糕,还有香糯拉丝的红薯芝士,裴嘉颂并没什么兴趣,一心想喝她做的皮蛋瘦肉粥,他的殷勤期待,让她倍感压力,她怕自己对做饭表现地太游刃有余,最后翻车,天知道她真的只是厨房小白。
“你会做饭吗?”
裴嘉颂顿了顿,“但我可以学。”
那就不会,周幼宜平白感觉压他一头,心中略显骄傲,故意说道:“男生不会做饭是很减分的,记得以后给喜欢的女孩子做饭,会很刷好感。”
裴嘉颂若有所思,然后眉眼笑开,“我会的。”
周幼宜只觉裴嘉颂笑得意味深长,却参不透他在想什么,她也没多想去厨房熬粥,裴嘉颂贴在身后跟过来,她催促他出去,“你去休息,我自己来就行。”
“喝了你泡的药草,我现在已经好多了。”裴嘉颂自然地从周幼宜手中接过糯米去清洗。
冰箱里有现成的肉沫跟皮蛋,只需要清洗干净,按照比例添水焖煮即可,收拾好锅,两个人在客厅聊天。
裴嘉颂虽然是病人,但他始终保持着属于客人的礼节,没有一丝病怏怏的失态,甚至连坐姿都客随主便,臀部放于脚踝,上身挺直,即便周幼宜已经偷偷察觉跪坐对他来说并不舒服。
“你不用跟着我坐,我是从小被奶奶立规矩已经习惯了,你随意一点。”
裴嘉颂露出些许窘态,但也是松了口气,将过长的长腿伸直,麻酥感让他禁不住眯了眯眼。
“这样的坐姿有什么讲究吗?”裴嘉颂真诚地发问。
“也没什么讲究,都是老顽固的做派罢了,不过我猜奶奶是舍不得买真皮沙发,才一直强调跪坐能修身养性,后来终于买了沙发,可我也跪习惯改不过来了。”
门铃响,外卖到了,裴嘉颂起身出去,拿着外卖进来时,没留意被玄关处的个头不小的纸箱绊了一下,他弯腰挪正箱子,余光不经意瞥见了里面的封面照。
周幼宜听见开门声,但许久都没见裴嘉颂进来,她胡乱猜想害怕他晕倒在门口,跑过来看见裴嘉颂正对着几本杂志封面照镜子。
周幼宜话到嘴边的“怎么这么……久?”最后一个字,也像是消音了一般。
裴嘉颂呆愣的目光朝她看过来,“你……喜欢我?”
周幼宜回想从小到大经历的尴尬的场面。误进男厕所,结束后与刚进来的男生四目相对,然后他转身进了女厕;或者设想将来会发生的尴尬场面,公共洗澡堂晕倒了,□□,四仰八叉……一群人围观。但如今既没有走进男厕所,也没有在公共厕所晕倒,但她却觉得自己□□,窘迫不安又偏偏骑虎难下。
“我是……喜欢你。”周幼宜硬着头皮说完,随即话音一转,“而且,我还是你的妈妈粉。”
裴嘉颂错愕地看向她,“妈……妈粉?”
“妈妈粉,我要怎么给你解释妈妈粉呢?大概的意思就是我像爱护儿子一样得爱护你。”周幼宜一脸认真地说。
裴嘉颂只觉大脑轰轰的,已经好转的头晕现在更严重了,“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周幼宜暗暗松了口气,餐桌上的氛围很安静,两人都埋头吃饭,筷子碰碗发出清脆的声音。
周幼宜悄悄抬头瞥了眼沉默的裴嘉颂,犹豫着说,“你放心,我就是那种最普通的路人粉,最多买点杂志周边,坚决不会有偷拍深扒私生活的过激行为。”
裴嘉颂抬头笑了笑,轻“嗯”了一声。
周幼宜察觉到他情绪的低沉,但他还是很礼貌地回应她,她轻轻地问,“你是介意我是你的粉丝吗?”
“如果我介意呢?”裴嘉颂放下勺子,直勾勾地看过来,周幼宜脊背一顿,接着听见他问,“你是要脱粉吗?”
“怎么会!我可是很长情的。”周幼宜似乎是对他的怀疑表示不满,但她垂下的眸子来回躲闪,像晒干的葫芦,虚心的很。
长情的妈妈粉……裴嘉颂抽了抽嘴角,幸好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接通电话,“林叔,没,没什么事,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对,我现在正跟朋友一起吃饭呢。”对方不知说了什么,他蓦地笑起来,“她给我做了皮蛋瘦肉粥,很好喝。”
他挂下电话,周幼宜只觉耳根微热,尤其是他笑着说“很好喝”时,让她在脑海中想起冬天里最爱的拔丝地瓜,粘乎乎,拉丝的甜腻。
周幼宜想转移自己的胡思乱想说,“你的来电铃声真好听。”
“谢谢,《Starry Butterfly》,一首钢琴曲。”裴嘉颂看着她,静静地给出答案。
“哇——我之前也很喜欢听,我花样滑冰比赛第一次夺金的歌曲就选了这首。”
相对于周幼宜的惊喜,裴嘉颂并没有多大的惊讶,沉默片刻,才说,“是吗?还真巧。”
“不过,当时我用的伴奏是我爷爷弹奏,奶奶录制下来的,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我这里有录音唱片你要听吗?”
“我的荣幸。”
周幼宜开心地起身,打开复古式的黑胶唱片机,唱针触动唱片上的凹槽,流动的音乐随之而来。不知不觉,夜幕早已降临,漫天的寒星纷纷挤到窗前,争先恐后地听这不会因时间流逝而消磨爱意的极致的浪漫。
音符缓慢地落下,最后归于沉寂,但潜伏在心中的暖意却久久不散,音乐的流动似乎走进当年仅有14岁少女的世界。穿着星河织成的蓝色舞裙,清冷温柔的少女在冰上宛如落入凡尘的仙子,她的颜色是美丽的星空下蓝色蝴蝶振动翅膀的残影,自由浪漫地飞向彼岸。
“怎么想到选《Starry Butterfly》?”
周幼宜挠心挠肺地说,“这首钢琴曲是我爷爷奶奶的定情曲,当时是他俩逼我用的!”
裴嘉颂开怀地笑出声,“这……确实始料未及。”
用餐结束,裴嘉颂帮忙收拾餐桌,大多都是他动手,周幼宜跟在后面擦了个桌子。两人回到客厅,周幼宜给裴嘉颂指明卫生间的位置,裴嘉颂出来后,被楼梯廊壁上的画作吸引目光,停住脚步细看起来。
整幅画仅有蓝色的星空与白色的蝴蝶两种意象交杂而成,这幅画的作者年龄应该不大,有独属于孩童稚拙的自然。在嘈杂的画面里,笔触简单而纯粹,空灵而美好。
裴嘉颂回到客厅,因为洗过手两边的袖口还没放下来,他问周幼宜,“走廊里的那副画是你的作品?”
周幼宜有点小骄傲,“昂。”
“所以你的笔名叫……小蝴蝶?”裴嘉颂扬着唇角笑问。
周幼宜羞耻地耳热,严格来说,小蝴蝶是她的乳名。母亲早产,刚出生时她仅有巴掌大小,好几次挺不过来,奶奶怕她早夭,便取“化茧成蝶”之意。
之前不觉得她的乳名有什么羞耻,但裴嘉颂用磁性的嗓音念出,尤其最后一个字语调微扬缱绻,怎么听怎么耳红心跳。
裴嘉颂见好就收,但扬起的唇角久久难平,画中除了蝴蝶还有星空,他猜测地说,“你喜欢星星?”
周幼宜迟钝了一秒,想了想说,“对,那副画的灵感也来自我小时候收到的一张星空明信片。”
“明信片?”
“我爷爷是天文学家,受他影响我对星空迷之向往。我小的时候有位同样是天文爱好者的笔友,我很喜欢他寄给我的那片星空,所以就有了那副画。”
“听起来是一段非常美好的经历。”
裴嘉颂真诚地夸赞,但周幼宜却眸光微垂,“并不是,那片星空是他最后一次给我寄明信片,之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
“怎么会?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可能不是故意的。”
周幼宜点头,“的确不是故意的,他去滑雪的路上出了车祸,那段时间一直在昏迷。”
裴嘉颂松了口气,“他伤好了后又给你写信了?”
“没有,是后来我们见面了。”
裴嘉颂惊诧地问道:“你知道他是谁?”
周幼宜顿了顿,没有丝毫的隐瞒,实话实说,“徐劲森,我从小暗恋的人。”
“徐劲森?”
裴嘉颂错愕又意外,久久说不出话来。
周幼宜的情史在网上铺天盖地,还一度陷入徐劲森与滑冰女神江思瑶的三角关系,就算她本人不火,裴嘉颂也应该听说过这段出圈的三角恋,周幼宜看他的神情,果然,他错愕的是怎么会是徐劲森,而不是徐劲森是谁。
裴嘉颂微凝问她,“你怎么确定是他?”
“他自己承认的。”
自星空明信片之后,对方近一个月没有任何消息,周幼宜心神不宁很担心,最后决定给他回信约他见面。约定的那天,来的人是徐劲森,而他也承认了。当知道给自己寄了两年手写信的人是徐劲森后,依靠信件往来的滤镜,对他产生强烈的好奇与好感,后来加入他家的俱乐部,这段孽缘也随之展开。
她并不想再提及徐劲森这个人,连名字都听不得,裴嘉颂不知道是不是被她低迷的情绪感染,他也垂着眸子,沉默不语起来。
周幼宜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她在等裴嘉颂开口离开,这时却听见他说,“周幼宜,能再帮我测量下体温吗?”
周幼宜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又苍白起来,额头上都是汗珠,看起来虚弱不堪,温度一测,她声音都紧张起来,“三十八度五,你在发高烧。”
裴嘉颂已经察觉到身体体温升高,却怕冷地想要蜷曲起来,“能帮我拿条毛毯吗?我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