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供妹妹读书，辍学打工的我活得像狗一样。
可妹妹却只想退学整容做网红，一夜暴富。
当我再一次劝说妹妹好好读书时，竟意外听到了她的心声。
“烦死了！读书能赚几个钱？！”
“成为豪门阔太才是我的人生目标！”
……
1
妹妹的咒骂在耳畔响起：
“自己天天馒头配咸菜，还想让我以后也过这种苦日子？”
“真是贱死了！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姐姐？”
更让我震惊的是：
被我视若珍宝的妹妹。
一直以来竟然都是这么想的吗？
我虽然没本事让她成为人上人。
却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来改善她的生活。
我紧紧闭上眼。
脑中闪过从前每一个咬牙挣钱的时刻。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妹妹甜美的脸庞上满是担心。
心底却在说着截然相反的话：
“她不会得什么病了吧？要死自己去死，可别拖累了我！”
我垂下眼眸，轻声说道：
“我只是在想，你已经是大学生了，姐姐应该尊重你的意愿。”
“以后我不会再拦着你去整容了。”
妹妹听到这话，逐渐瞪大了眼睛。
“你……姐姐你说的是真的？”
我笑着点头，“你尽管去做你想做的，钱不够了就跟我说。”
妹妹眼底先是划过一丝震惊，而后满是狂喜。
她心底的尖叫声简直要掀翻我的天灵盖：
“这老女人居然同意了！等我做网红赚到大钱，看她怎么跪着求我要钱！”
回家后，我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和布满厚茧的手。
忍不住湿了眼眶。
为了供妹妹读书我退学打工。
可换来的，却是妹妹的怨恨。
我最后看了一眼合照中的妹妹。
决定从现在开始为自己而活。
第一步，便是重新高考。
继续学业！
同事得知我打算继续学业。
还热心推荐了在大学任教的堂哥帮我补课。
就这样，我开始了一边上班一边备考的日子。
周末妹妹回到家里。
得知我要高考的打算。
她嘴上说着加油。
心里却不以为然：
“嘁！读书有个屁用？还不是要给别人打工？”
我对她讽刺的心声充耳不闻。
她也只将我要高考的事情当个笑话听。
一心只有她的整容计划。
在我“微薄”的资金支持下。
她“顺利”完成了第一次整容手术。
几个星期下来。
鼻子垫了，眼角开了。
顺带再做几个医美项目。
在家里，妹妹对着镜子反复观赏自己的脸。
“姐姐你看，手术很成功吧？”
我做出艳羡的样子。
“真好看！要是我也能这么美就好了！”
妹妹在心里嗤笑。
有了这个资本，她迅速在某社交平台上注册账号收获了一批粉丝。
但她输出的只有干巴巴的容貌。
我听见她发急的心声，嫌弃这样来钱慢。
便漫不经心地提到，
“现在直播这么火，妹妹要不要也试试？”
她双眼一亮。
恍然大悟的同时还在心里贬低我：
“土包子，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聪明的时候。”
很快，她就将心里的想法付诸行动。
不仅搞起擦边直播。
账号每次发布的内容也都在十八禁边缘。
2
即使我每晚将房门紧闭。
妹妹撒娇的夹子音也能通过缝隙侵入。
“跳舞我也会呀！不过跳完有什么奖励嘛？”
“哎呀讨厌！人家本来就长这样嘛！”
到了凌晨一点多我出去洗漱时。
还隐隐听到妹妹房间传来一阵引人遐想的轻吟。
甜到发腻的声音像小时候10块钱的廉价蛋糕，齁得人牙疼。
在我沉于题海刷得头昏脑胀的时候。
她将自己的账号后台展示给我看。
“姐姐你看，这是我这段时间直播收到的打赏，是不是很多啊。”
“等我再多赚一点，你就不用再这么辛苦了！”
如果不是我能听见她的心声。
这会儿大概会被她的话感动到落泪。
“就算复读又怎么样？一个月累死累活赚的钱，还不如我直播几天来得多，垃圾！”
这才是她真正想说的话。
为了能多份收入，我还兼职酒店的夜班保洁。
等下班到家时，本应在上课的妹妹却在房间里跟人说着话。
“我才不怕呢！她之前买了份保险，受益人是我。”
“她要是死了才是好事呢！”
我猛地攥紧拳头。
可笑。
与我同出一脉的亲生妹妹。
却连一个外人也不如。
回去路上。
迎面走来的男人让我直皱眉头。
“小周啊！最近上班辛不辛苦？”
“要不要去叔叔家吃顿饭？”
陈海是爸爸生前的一个酒肉朋友。
爸爸死后就一直对我们不怀好意。
我那时虽然还小，却已经懂得不少。
每每借学习和上班来推却他的邀请。
但这次……
“好啊！您也好久没见过我妹妹了，我到时候带她一起。”
陈海咧着嘴点点头。
打量的目光让我直犯恶心。
回家我向妹妹转述时。
却换上了几许犹豫的表情。
妹妹狐疑地看着我。
“怎么了？不就是去陈叔叔家里吃个饭吗？”
我撇了眼她的脸，懊丧地低头。
“陈叔叔以前最喜欢我了。”
“要是看到妹妹这么漂亮，肯定就不会喜欢我了。”
妹妹一听，在心里狠狠地奚落：
“就你这样歪瓜裂枣的，还想跟我比？”
于是，到了陈海家后。
妹妹全程像个孩子一样粘着他。
一点也不给别人搭话的机会。
而陈海见了妹妹后眼都直了。
两人都只把我当空气。
我也装作没看见陈海揩油的手。
从这以后。
陈海找我的次数便越来越少。
还时不时地给妹妹发红包。
“资助”她的学业。
可陈海实力平平，给的钱只够她塞牙缝。
妹妹没少在心里抱怨，
“穷鬼一个，跟我姐一样是废物！”
没有油水能捞后。
她就一边吊着陈海。
一边巩固自己与榜一大哥的深厚情谊。
少了陈海的骚扰后。
我乐得自在。
这天下班回到家时。
发现自己的房门被打开。
妹妹站在书桌前。
手里还捏着一张名片。
还没等她问出口。
我取回名片淡淡说道，
“是别人介绍的一个补课老师。”
妹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嘴上乖巧地应答。
“这样啊！那太好了，这样姐姐高考就有希望了呢！”
心里却满含恶意：
“就你这穷酸样谁会帮你补课？”
恶毒又下作的人身攻击听得我直想吐。
我想打发她出去，她却不依不饶，
“姐姐每天都要上班，那你们是在哪里补习啊？”
3
我回避她探究的眼神，“在外面。”
可她依旧追问，“姐姐还要去酒店上夜班，哪来的时间啊？”
“就在酒店……”
发现自己说漏嘴后，我毫不意外地听到妹妹恶意的心声：
“说什么在酒店做夜班保洁，我看是去卖了吧！”
我三言两语地敷衍过去。
但此事却还没有结束。
过了两天，我们两人正在补习的时候。
突然有警察找了上来。
他们举起警官证向我们示意。
“有人举报这里在进行非法淫秽活动，请两位跟我们走一趟。”
我和秦宇双双震惊。
而后便是不可抑制的愤怒。
秦宇的脸都涨红了。
到底是谁在造谣我们？
等我们到派出所后。
红着眼眶的妹妹已经在这等着了。
她走上前来泫然欲泣，
“姐姐，我实在太担心你了才会报警的！”
“你放心，你卖身的事情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
我打断她的话，
“我说了，我们是在补课。”
妹妹低下头，抽泣的声音又大了点，
“姐姐，在警察面前是不可以撒谎的。”
我没有理会她的惺惺作态。
直接将电话打给了同事。
等同事几句话解释清我们的关系后。
妹妹不甘地咬了咬唇。
“本来以为姐姐背着我赚钱，想举报她让她身败名裂的。”
“结果现在我成小丑了，气死了！”
“她为什么不去卖呢？那样来钱多快啊！”
一瞬间，妹妹的脑中转过这么多念头。
接着，她又挽住我的胳膊装起委屈：
“姐姐对不起，我担心你的安全就去了几次酒店。”
“结果发现你俩经常在一块，我才害怕得报警了。”
“我以后再也不会冲动了！”
秦宇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
在场的陌生人都满脸欣慰。
一副被姐妹情深感动的样子。
也是。
谁能相信她会对自己的亲姐姐心怀恶意呢？
离第一次整容手术还不到几个月。
妹妹又开始对自己的脸不太满意了。
“不行，唇形不够好看，要去做个微笑唇。”
“太阳穴也太凹了吧！也得填充一下。”
“笑起来怎么还会有纹呢？我又不是姐姐那样的老女人！”
她的整容计划安排得很丰满。
但现实余额却比较骨感。
虽然她当主播以后有了不少的打赏。
但每天开销也不少。
一时间想要凑出一大笔钱还有些困难。
对着被刷爆的信用卡发愁了几日后。
妹妹一反常态地邀我去坐帆船。
“之前我差点好心办坏事，想带姐姐出去玩玩，就当赔罪嘛！”
虽然她口不对心，但我仍然答应了。
“好啊！”
我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一路上， 妹妹的神色很是不安。
却自以为掩饰得很好。
但越靠近目的地，她拨弄头发的频率也越频繁。
等我们的帆船渐渐驶离岸边后。
她的指尖已被掐得发白。
满心欣赏海上的风景。
渐渐地，妹妹远离了我的视线。
就在我沉浸于碧水蓝天的美景时。
一股推力从我背后袭来。
与此同时。
妹妹的声音从心底升起。
“去死吧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