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15度的冬天，实在是太难熬了。
我一咬牙，花2999买了一件厚实的羽绒服。
刚穿上，舍友于晴晴就一脸嫌弃：“又丑又土，现在谁还穿羽绒服啊？”
说着，套上她那件299的假“羊绒大衣”，一扭一扭的出去了。
那天，我和同事雅姐约好去爬泰山，半路正好碰见了于晴晴。
她还穿着那件薄如蝉翼的羊绒大衣，脚下瞪着一双5厘米的高跟鞋。
果不其然，刚爬到半山腰，她就被冻得晕了过去。
然而，她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我们彻底惊呆了……
01.
我叫秦诗瑶，毕业刚满一年，如今在一家教育机构当英语老师。
单位管住，不过吃饭得自己解决。
底薪是三千五，再加上课时费，每个月能有六千多块的收入。
刨去吃饭和日常开销，一个月最多也就攒下两千来块。
工作了大半年的时候，我一狠心，花 2999 元买了那件心仪许久的羽绒服。
这对我来说可是笔不小的开支。
把羽绒服拎回宿舍，我赶忙穿上，站在镜子前欣赏，身体也慢慢暖和起来，那股舒适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
我刚打开相机想自拍几张，同事兼室友于晴晴抱着一堆快递回来了。
她瞅见我身上的长款羽绒服，撇撇嘴，一脸嫌弃，张嘴就开始阴阳怪气：“这年头谁还穿羽绒服啊？又土气又臃肿，关键是根本不保暖。”
我一听就懵了，说款式土，我还能勉强认可是自己眼光欠佳，可选的款不够时髦，可非说羽绒服不保暖，这可就没道理了。
我特意挑的防风面料，充绒量足有 500G 呢，刚穿上没一会儿手脚就热乎了，暖和不暖和我自己能不清楚？
我也不想跟她掰扯，就回了句：“我觉得挺好的。” 说完就走到一旁自拍去了。
她冷哼一声，扯了扯身上还挂着吊牌的大衣，故意走到我跟前，仰着下巴说：“你不懂，有钱人过冬，一件打底衫加一件羊绒大衣就行，又优雅又暖和。只有穷人才穿羽绒服。”
我特别纳闷，回道：“我本来就是穷人啊，我穿羽绒服不挺正常的？麻烦你让让，挡着我光线了。”
她被我噎得够呛，白了我一眼，一扭腰走到边上拆快递去了，嘴里还不停嘟囔：“网上说得对，穷人冬天就是没办法过得体面。”
果不其然，又是从网上看来的。也不知道为啥，她老是把网上的话当成绝对真理。就说之前还没入秋呢，她就念叨着秋天的第一杯奶茶，天天缠着男同事给她买，那劲头，好像不喝那杯奶茶就活不下去似的。
奶茶是喝到嘴了，可男同事的老婆知道了这事，冲到机构来，照着她脸就是几个大嘴巴子，脸都给扇肿了，还骂她勾引自家老公。
要不是经理出面调解，男同事老婆能把她嘴撕烂。
后来，她又缠着新来的男同事要入冬四件套。
这新来的男同事没老婆，可脑子像个死脑筋。
他说收了礼物就得做他女朋友，做他女朋友就得嫁给他，嫁给他就得洗衣做饭生孩子。
天天把脏衣服臭袜子拿到机构，非让于晴晴给他洗，还逼着于晴晴跟他同居，催她给自己生孩子。
于晴晴不愿意，他就让于晴晴还钱，赔他精神损失费，闹到最后都进警察局了。这事最后是以于晴晴赔了五百块，还挨了一顿打，男同事被开除收场。
哦，前段时间，她又突然冒出一句 “房子是别人的，但生活是自己的”，接着就在拼多多上买各种东西，折腾着装饰她的生活。
结果呢，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根本没法下脚，还差点引发火灾。
被宿舍另一个大姐狠狠警告后，她才勉强打消了念头。
这才没过多久，她又开始作妖了……
02.
我在网上搜了下她念叨的关键词，大概就知道她又从哪看到的这些说法。
我不清楚羊绒大衣是不是真比羽绒服暖和，我只晓得，在零下十几度的冬天，骑着电动车顶着刺骨寒风去上班，穿防风羽绒服可比羊绒大衣合适多了。
但很明显，于晴晴不这么想。
“晴晴，你穿这么少骑车，不冷啊？” 同宿舍的大姐王雅，也是我们机构的学管老师，看到于晴晴穿得这么单薄，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也难怪她惊讶，于晴晴穿着一件驼色大衣，里面就一件透肉的蕾丝打底，下身穿肉色丝袜，还蹬着一双单薄的高跟鞋。
就这身装扮，在屋里都觉得冷，更别说外面了。
这不，还没出门呢，她就冷得缩着脑袋，直打哆嗦。
王雅一边给自己围上皮毛一体的帽子，把脸和耳朵裹得严严实实，一边说道：“今天又刮风又下雪的，都零下 15 度了，你穿成这样能受得了？”
于晴晴听了，抖了抖身上的大衣，得意地说：“当然受得了，我这可是羊绒大衣！”
王雅跟我一样不理解：“啥大衣也不适合这种天气穿啊，穿这么少得多冷啊。”
于晴晴不承认：“你们别看我穿得少，可比你们里三层外三层暖和多了。”
王雅一脸怀疑：“是吗？”
于晴晴挺起胸脯：“那当然，我从小到大过冬都穿羊绒大衣，你们不穿吗？”
得了吧。昨天之前，她还跟我们一样穿着摇粒绒外套和羽绒服呢。
“我这件大衣穿好几年了，可暖和了，比你们的羽绒服暖和多了。”
呃，吊牌不还是今天刚摘下来的嘛。
我懒得拆穿她，就在王雅尴尬地回了句 “你不冷就好” 时，我直接打开了门。
顿时，一股寒风 “呼” 地吹进来。
我走出去时，看到于晴晴身体一下子僵住了，还听到她牙齿打颤的声音。
因为下雨，骑车得慢点，平时不到十分钟的路程，今天骑了快二十分钟才到。
在机构门口停车时，于晴晴拔车钥匙拔了好几次才拔下来，明显手都冻得不听使唤了，脸色又紫又红，跟紫茄子似的。
我和王雅虽说也觉得冷，但我们穿得厚，至少手脚还有温度，没那么遭罪。
停好电动车，我俩赶紧就往机构里跑。还是有空调的屋里舒服啊！
我和王雅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望向还在外面磨蹭的于晴晴。
王雅嘴角微微一抽，小声嘀咕：“她又犯什么毛病了？”
我耸了耸肩，应道：“明摆着，在追网上那些热梗呗。”
王雅咂咂嘴：“可真能瞎折腾。”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于晴晴是冻傻了还是冻僵了，在外面磨磨蹭蹭好几分钟才进来，打卡都超时了，一下子就被扣了二十块钱。
她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可都到这份上了，她还不忘玩梗。
在更衣室里，她抱着胳膊，站在那儿看大家脱常服换工作服，把昨天跟我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末了，还拿一句网上的名言收尾：“果然，穷人的冬天只有劣质的聚酯纤维，伴随着静电和臃肿，根本没法体面。”
可惜其他同事可不像我这么好脾气。
有同事直接呛她：“就你体面，瞅你那脸冻得跟茄子似的，手肿得像萝卜，你最体面了！”
于晴晴又气又急，忙把手藏起来，梗着脖子叫嚷：“谁说我这是冻的？我这是热的！”
“你们这些穿不起羊绒的穷鬼，根本不懂羊绒大衣有多暖和！”
说完，就在同事们集体的白眼中，扭着腰傲娇地走了。
紧接着，又因为上班没穿工装，被领导扣了二十块。
03.
通过这事，我算是明白了，她最近掉进热梗里出不来了，也不知道得闹腾多久。我寻思着，随便她怎么发疯，只要不影响到我，就跟我没关系。
那时的我，压根没想到，她能为了个梗疯癫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我在小红书上刷到自己照片的时候，还以为看错了。
直到点开帖子，瞅见于晴晴的精修照，才确定封面上那个虎背熊腰、缩着脑袋哈着手的人是我。
照片就是今天拍的，是我在机构门口，骑在电动车上，正把手放在嘴边哈气。
因为拍摄角度和姿势的问题，照片里的我看着七分臃肿、三分猥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尤其跟她穿着大衣、拿着咖啡，还加了十级美颜和滤镜的精修照一对比，就更显得惨不忍睹了。
她还专门写了一篇乍一看特真情实感，实际满篇胡言的小作文，把我写得又怯懦又卑微。
“我问她，为什么要买又丑又不暖和的羽绒服？买一件羊绒大衣不好吗？好看又保暖，我还把自己穿的羊绒大衣推荐给了她。”
“她看了价格后告诉我，我的一件大衣，可以买她十件羽绒服，她买不起。”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她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真诚的无心之言，或许已经伤害了她，于是赶紧买了奶茶给她赔罪。”
“她有些尴尬又小心翼翼的问我，羊绒大衣是不是真的很暖和？我想了想，直接脱下来让她试试，她有些不敢，说是怕给我弄坏了赔不起。我让她不用担心，我有好多件羊绒大衣呢，就算弄坏了，也不会让她赔，她才总算敢接过去试穿。”
“我忘不了她穿上我的羊绒大衣的表情，震惊的，委屈的，羡慕的，难堪的，她穿着我的羊绒大衣，在镜子前照了又照，拍了好多照片，才依依不舍的还给我，最后她说了一句让我印象深刻的话。”
“一直看你穿那么少，那么好看，觉得你是爱美不怕冷，原来你是真的不冷啊。”
“她又穿回了属于自己的羽绒服，肩膀再次缩了起来。”
“那一刻我有些心酸，看着她窘迫的样子，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原来穷人的冬天是没办法体面的。”
“好想把自己的羊绒大衣送她两件儿，可她自尊心特别强，我怕伤害到她，唉，看着她受冻，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现在我才明白，冬天对富人来说就是一个美丽的季节，可对穷人来说，却是一道需要挺过去的坎儿。”
看完小作文的我，满脑门问号。
不是，她写得这些事情，是她梦里发生的吗？
先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试穿过她的羊绒大衣？
反倒是她自己，前几天的一个上午趁我不在宿舍时，偷穿我的羽绒服，被我抓了个正着。
04.
我们当老师的，除了周末，都是下午三点才去机构的。
所以宿舍里，只有我上午不用上班。
那天，我跟朋友约好中午一起去吃火锅，就换上旧衣服出去了，把那件新羽绒服挂在阳台上晒一晒。
我都快到约定的地点了，朋友因为有事临时爽约，我随便买了份肠粉，就回宿舍了。
刚打开门，就发现因为重感冒不得不请假在宿舍休息的于晴晴，穿着我的羽绒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麻辣烫。
她看见回来的我，也吓了一跳，筷子上夹的沾满红油的菜，直接掉在了我的羽绒服上。
我是有点洁癖的，根本接受不了别人穿我的衣服，更何况是那件新买的，我自己都很爱惜的衣服。
当我看见她身上是我的羽绒服，还滴了红油时，我直接炸了。
我跟她同时尖叫起来。
“你为什么要穿我的衣服？”
她慌乱地站起来，试图用手抹去衣服上的红油，结果那痕迹却越擦越大。
“你怎么会回来？吓我一跳！”
说着便倒打一耙：“都怪你突然吓我，菜都掉衣服上了，我这可是曹氏，老贵了！”
曹氏个鬼？包装袋上那么大的老王家麻辣烫当我眼瞎看不见吗？
这不是重点！
我看见那块红油污渍，怒气直冲天灵盖，我大叫一声冲上去，抬手甩了她一个耳光，然后去剥她身上的衣服。
“谁让你穿我衣服的？你看你给我弄的，你现在立刻给我送去干洗店，洗不掉你就等着给我原价赔偿吧！”
她个子没我高，人也没我壮实，根本不是我对手，被我压着就脱下了衣服。
我才发现羽绒服里面，她还穿着她的羊绒大衣。
好啊，感情是担心弄脏自己的大衣，就用我的羽绒服当保护套了！
我红着眼睛看着被她穿过的羽绒服，和上面显眼的污渍，只觉得衣服都被她污染了，想撕了她的心都有。
“走，现在就跟我一起，送干洗店去！”
她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嘴巴却很硬。
“我们都是室友，我穿一下你的羽绒服怎么了？用得着动手打人吗？”
“再说了，我的羊绒大衣比你的羽绒服贵十倍，总不能穿羊绒大衣吃麻辣烫吧，我愿意穿你的羽绒服保护我的大衣，是你、也是你羽绒服的荣幸，它这辈子也就只有这一次机会，可以这么近距离地接触高贵的羊绒了。”
见我脸色越来越难看，目光越来越狠戾，她语气越发地虚。
最后一咬牙，用一副被我占了大便宜的表情道：“别瞪我了好吧？大不了我的羊绒大衣也借你穿一会儿。”
“要知道，像你这种穷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穿上羊绒大衣的。”
说着就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来递给我：“呐，免费给你试试行了吧？”
我一把拍开她的手，把她的大衣甩到一边，恶狠狠道：“谁要穿你的大衣？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要你给我送干洗店去！”
她不愿意去，一再地推脱，直到我再次抬起手：“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好啊？信不信我还扇你？”
“你不经过我的允许穿我的衣服，还弄脏了，我是可以报警的。”
“而且别忘记经理说过的话，你要是再惹事，就直接滚蛋！我不介意打电话告诉经理，让他来主持公道！”
她之前在机构大大小小闹出了好些事，如果不是看在她业绩还行的份上，经理早就把她开了。
但是自从上次闹到警察局后，经理就对她失去了耐心，给了她一个警告。
她一听我要给经理打电话，态度便软了。
“一件破羽绒服哪值得送干洗店，还没干洗费贵呢，我给你手洗一下得了，真洗不干净，大不了我拿我的羊绒大衣跟你换。”
我直接开始拨号。
她一下子就急了：“行行行，给你送干洗行了吧！”
我押着她把我的羽绒服送到了干洗店，让她交了加急清洗的钱，确保能洗干净后，我才松了口气。
还目睹了一场她在干洗店装逼，结果被打脸到恼羞成怒的全过程，我想，这大概就是她在小红薯发我丑照还杜撰小故事造谣我的原因吧......
05.
“喂，你们这个小区里的人一定都很穷吧？”
我正在等干洗店老板娘开票时，方才一直绷着脸生闷气的于晴晴突然开口了。
她看了看店里挂着的衣服，不屑地轻笑一声：“连送来干洗的衣服大多都是羽绒服，就说明这个小区没几个有钱人。”
老板娘开票的手顿了一下，抬眼打量了于晴晴一会儿，语气温和道：“那你可说错了，我们这里是老小区，都是洋房不说，后面还是别墅呢，二十年前就能住在这里的人，可都是非富即贵。”
于晴晴撇了撇嘴，明显不信：“富不富看衣服就知道了，如果真有钱，就应该穿羊绒大衣，而不是羽绒服。”
“你看你店里挂的，百分之八十都是羽绒服跟棉服，这都是穷鬼才穿得衣服。”
老板娘闻言，嘴角抽了一下，估计也没听过这个理，但是跟客人也没必要较真，于是就笑了笑，没反驳。
她一边开票，一边跟我讲：“刚才你问我为什么不是干洗，我还没跟你讲清楚呢，就算是干洗店，羽绒服也都是水洗的，因为干洗剂会损坏羽绒的蛋白质成分，简单来说，会让羽绒服失去蓬松性和保暖性。”
“所以我得提前跟你讲清楚，不是不给你干洗，是必须得水洗。你这件羽绒服得三千多吧？我可不能给你洗坏了。”
我为自己的无知感到有些窘迫，赶紧跟老板娘道歉，然后又感谢她给我科普。
于晴晴听见我羽绒服的价格后，脸色就不好看了。
她满脸鄙夷地看着我：“这都不懂，你该不会以前连羽绒服都没穿过吧？”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就是没穿过，不行啊？”
她切了一声，嘀咕了句：“穷逼。”然后一屁股把我撅开，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大衣，挑起眉毛，又把话题扯回了自己身上。
“你们店洗过真正的羊绒大衣吗？”
不等老板娘回答，她就接着道：“一定没洗过吧？真正的羊绒大衣，一般不会送来你们这种小店干洗，都是送到专门的地方去护理。因为你们这些机器太低级，会把羊绒大衣洗坏的。”
老板娘的脸色变了，明显不悦起来。
这家干洗店虽然只有两家门面，确实不算大，可人家也是老牌连锁店，开了那么多年了，被一个黄毛丫头这样说，老板娘心里肯定不舒服。
偏生于晴晴没有眼色，接着道：“像我就从来不把衣服送到你们这种干洗店，要是洗坏了，你们都赔不起。”
老板娘这下彻底忍不了了，她打眼瞅了瞅于晴晴身上的大衣，皮下肉不笑道：“像你身上这种衣服，确实没必要干洗。”
于晴晴抬起下巴，满脸得意：“当然了，像这种高级的羊绒根本不用经常洗，越穿越柔软，衣服养人不说，人也能养衣服，越穿越值钱，穿一个冬天，送去保养一下就行了，而且终生保养哦。”
我寻思这话怎么有些耳熟？思考片刻想起这是一喜欢穿香云纱的学生家长说过的话。
我对布料这些不太懂，但是真的有衣服越穿越值钱吗？
老板娘嗤笑一声，接着道：“我怎么不知道拼夕夕还有保养服务呢？”
一听拼夕夕，于晴晴瞬间慌了，她气急败坏道：“什么拼夕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可是在旗舰店......不对，我在专卖店买的！”
“而且我从来没在拼夕夕上买过东西，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我无语地看着她，心说你能更虚伪一点吗？
天天大包小包往宿舍里抱的快递，不都是拼夕夕吗？
大家都是打工人，用拼夕夕又不丢人，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老板娘将开好的票递给我，然后才好整以暇地看着于晴晴道：“在韵致旗舰店买的吧？299 元。”
于晴晴一愣，紫色的脸瞬间又增加了一抹红：“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说完冲我道：“钱我已经交了，我先走了！”说完就埋头往外冲。
她这个恼羞成怒的状态让我一下子就明白了，看来被老板娘说中了。
06.
原来她不止开了干洗店，还开了服装实体店和拼夕夕网店，网店的名字就是韵致。
于晴晴身上这批大衣，是她亲自找工厂制作的，连款式都是她决定的，因此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于晴晴要是只装装逼，老板娘看在她是客户的份上，也不会拆穿她。
可她偏偏非要嘴贱，贬低干洗店，这老板娘可忍不了，才打了她的脸。
老板娘翻了个白眼：“最烦有人装逼了！”
......
我回到宿舍后，于晴晴就在客厅等我。
我刚到她就站起来，把一张有些模糊的付款记录怼到我面前，此地无银般的解释：“看好了，我的大衣三万多！可不是在拼夕夕买的！”
我撇开脸，冷冷地道：“你在哪儿买的，多少钱买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恼怒道：“你不准出去胡说！”
“要是被我听到有人议论我的衣服，你等着......”
我根本没让她说完，就径直回了房间：“我没你那么无聊。”
发癫装逼被打脸就是她的日常，我都习惯了，根本没在意，本以为今天这事也只是一个小插曲。
没想到她会因为自己装逼失败，就此罢手。
谁能想到，她越来越极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