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迁和刘彻谁对中国历史影响大?
公元550年,东魏元善见被迫禅位给高洋,被押离皇宫时,元善见大声朗诵起:“献生不辰,身播国屯,终我四百,永作虞宾。”这是《后汉书》里的汉献帝赞。 这一年, 离范晔写成《后汉书》有100年, 离汉献帝禅位有330年, 离司马迁写成《史记》有640年。 《史记》的传记结尾都有一段太史公的评语,之后的史书延续了这个传统。 司马迁开创的历史记录,让一个鲜卑人皇帝,在人生最恐惧的时候,从三百年前汉献帝的身上找到了感情寄托。
公元551年,元善见逊位的第二年,北齐开始组织编写《魏书》,《魏书》开篇就写北魏皇族是黄帝儿子昌意的后代,当时的北齐,鲜卑军功集团还占有绝对优势,可见对于鲜卑上层来说,他们认可自己作为黄帝后裔的身份。 司马迁的《史记》塑造了黄帝这个人文始祖,“圣人同祖”(就是所有大人物都来自同一个祖先)虽然是战国时诸子百家的开创,但司马迁第一次把传说系统写成历史。之后无论是汉人还是胡人,不管是自愿还是刻意,都把黄帝当作自己的祖先。
司马迁把《左传》的帝王世系和《国语》的人物传记结合起来,开创了纪传体。通过人物串联历史,因为卫青霍去病李广张骞,才让人记住汉武帝时代。司马迁的这个创意,让古代中国变得很丰满完整。
武力强权只能是一时,没有司马迁塑造的民族共同体意识,没有司马迁串联起来的人的共同情感,刘彻只是过眼烟云而已。
当司马迁面对宫刑和死刑抉择的那一刻,这个人注定成为我们民族的一座最高峰。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