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含西岭·杜甫

石笋写作 2024-04-17 21:40:36

▲我的写作日常。

全文共1644字

天气大好时,我这头刚开窗通风,那头“在成都市区拍到雪山”就已经上了热搜。

广为传播的视频或照片下,“窗含西岭千秋雪”必会被提及。

我突然间生了别样的心思,想去历史的长河里找找看“在成都的杜甫”。

▲我在成都已经7年了。照片是在我租住的地方拍的,2024.4.5

1. 初到成都

公元755年,安禄山“反了”,时年43岁的杜甫随唐国一起遭遇战争的侵扰。

759年的秋天,为避战祸,杜甫带着家人来到甘肃一个叫同谷县的地方,可军队的铁蹄也烙到了这。

杜甫带着家人,再逃。

年底,杜甫到了成都,这个他想象中“喧然名都会,吹箫间笙簧”的地方。此时的杜甫47岁,距离他去世还剩下11年的光景。

刚到成都,杜甫寄居在一个寺院里,草堂寺。

▲成都·文殊院,2023.6.1

2. 盖草堂

杜甫“盖房”并不顺利,盖了两次才成。

选址在浣花溪畔,盖了几间草屋。但住进去不久,一场大风袭来。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

草屋毁坏,就连掉落地上的茅草也被“南村群童”当着他的面抱走了。

可杜甫毕竟是杜甫。就在这样的艰难下,他还能想到“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人跌到谷底,接下来就是上坡路了。杜甫也是这样。

他的好朋友严武当了成都府尹。

严武帮杜甫重新盖好了草屋,还给他找了份工作,叫节度参谋。这下子,住的地方有了,收入也有了。

杜甫终于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此时的草屋周围,光秃秃的。杜甫想种点什么,但又没钱。还好他朋友多。

陆续的,杜甫从朋友那要来了桃树、桤木树、李子树、梅花树、绵竹、松树、柳树……把这些种在了草屋周围。

至此,草屋变成了草堂。

▲成都·文殊坊,2023.6.4

3. citywalk

杜甫也是个爱旅行的人。这不,到成都不久,他就开始了citywalk。

看了武侯祠,他写下:“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去逛了司马相如向卓文君抚琴示爱的琴台,他写下:“茂陵多病后,尚爱卓文君。”

爱热闹是人的天性,杜甫也不例外。摩诃池也去打卡了,他写下:“莫须惊白鹭,为伴宿清溪。”

近处逛了还不够,还要跑到新津访修觉寺,他写下:“野寺江天豁,山扉花竹幽。”

这不就跟现在的我们“出去玩总爱发朋友圈”一个道理。

▲成都·安仁古镇,2024.3.30

4. 离开成都

在成都的日子,有钱有闲。可杜甫还是离开了,还离开过两次。

762年,杜甫的好朋友也就是成都府尹严武被召回长安。

严武刚离开成都,蜀中就乱了,战火一触即发。

杜甫便离开成都,去了中江、阆中。

764年初,形势所需,严武又从长安回了成都,继续做成都府尹。

严武派人把杜甫接回了成都,又给他找了个新工作,检校工部员外郎。

765年4月,严武在成都去世。此时的杜甫已经53岁,距离他去世还剩下5年的光景。

杜甫早就辞职了,这些日子全靠朋友救济。严武去世后,杜甫也离开了成都,辗转在766年到了奉节。

▲成都·三岔湖,2023.9.13

杜甫在成都的草堂大概住了4年。

这座草堂在此后漫长的岁月中几经修葺和扩建,才成了如今的样子。

可以想见,杜甫在成都的日常。

绵绵的夏日里,他静坐赏景:“清江一曲抱村流,长夏江村事事幽。自去自来堂上燕,相亲相近水中鸥。”

花开时,他说:“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

春雨把花瓣打落一地的时候,他会说:“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或许就是在一个不太平凡的清晨,露珠挂在茂密的枝叶上。那些树苗可都是朋友送来的,时间流逝,树也长高了。郁郁葱葱里面,传来黄鹂的鸣叫。

杜甫从木窗里往外看,阳光洒下来,一片清明。远处的西岭上还堆着不化的积雪,此刻就在他的窗框里。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杜甫的这首诗,是情不自禁吧。

今日已经很难在成都市区见到西岭上的雪,但我知道,它一直在。

我也曾去浣花溪,看到过成群的白鹭,不知今日的白鹭是不是杜甫那时看到的白鹭的后代。

不管是“窗含西岭”,还是那群群白鹭,总是想穿越时空去见一见杜甫。

去听他吟诗,去听他豪迈如心系苍生,去听他寸寸不离的思乡,去听他一步一顿介绍他的药圃。

是的,杜甫还爱种草药。当然,药苗也是问朋友要的。

我很好奇,杜甫会不会教他的孩子爬树,毕竟他可是“一日上树能千回”的主。

▲此时的成都,已经是一片繁盛。2024.4.5

【写作这件事,我已做了10年,会继续写下去。谢谢你看到这里,希望能多交流,关于写作,关于杜甫,“什么都好”。

石笋:95后,写作10年,力图准确记录大时代小人物、小人物大情怀。我们走得太快,总忘记要给这个世界留下点价值。等你一起,山海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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