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是,在这个世界上,我大概是最没有资格给出答案的人。

关浩洋 2023-06-17 20:49:03

之所以说“最合适”,是因为我就是这个片子的总导演,对《缝纫机乐队》这个片子,从构思到展现给大家的画面,每个步骤,我都最为了解;之所以说“最差”,是因为评判一部影片,本身就是一种非常客观的东西,身为一个制作者,我更在意的是达到效果,而不是传达效果。看电影,是一种交互性的过程,所以,导演只是一个开始,但是,评论,却是要看完之后,才能看到结果。

因此,我很爱看到每个人的答案,从各个方面进行探讨,哪怕我觉得存在偏见,那也只是“我认为”而已,这才是“评价”的真正含义。

我读过一些评论,说《煎饼侠》是华语电影史上最大的一部,而《缝纫机乐队》却是华语电影史上最大的一部。我只有两个导演,能得到这样的评价,已经很不错了。但是,《缝纫机乐队》并不是我的系统,而是一本书,虽然在国庆档的时候,这部作品的票房被其他几部影片给压制住了,但这里面也有其他的原因,这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

2015年十月,由于工作原因,我前往美国,在一间混音室里,我观看了一段音乐片的开场白,那种从大屏幕上传来的视听触感,使我决定要拍一段中国音乐片。

就我个人而言,《缝纫机乐队》最大的特点就是它的出现,弥补了国内同类影片的缺憾。据我所知,这还是我见过的首次大型的摇滚乐演出。当然,我在某些影片中也见过类似的场景,里面有很多人都是假唱假奏,而那些吉他手,他们的左臂始终没有改变,而他们的右臂则是在那里一遍又一遍地敲打着。《缝纫机乐队》中的每一种乐器,每一种音乐,都没有一种音乐和图像的不协调。

这几个人都接受过很长一段的音乐训练,最早的就是这个年龄最小的西西,早在2015年,这部影片还没有开始拍摄,当时她6岁,拍摄开始时才8岁。乔杉、李鸿其两个人,一个是娜扎,一个是韩童生,他们两个都是刚入门的。

在影片开始前,我曾经与“魔笛”乐团的团长张帆谈过,想要在“魔笛”的最后关头,获得“魔笛”的支持。张帆说:“我曾经见过几部影片,当时的音乐声并没有那么逼真,演员之外,主要是观众的氛围没有表现出来,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压力。”《缝纫机乐队》当时有五千多位群演和我们一起合作,而最终在影片中展现出来的那种氛围,对我们这些导演来说,也是一种特殊的满足。

而这次的剧情,还是《屌丝男士》、《煎饼侠》两部作品的苏彪写的,当初我们构思剧情的时候,用的就是一台“钉子户”。原本的剧情,是一位非常有名的摇滚乐歌星,因为作词抹黑自己的故乡,最后与那个小镇结下了梁子,而那个小镇却有一架他认为很重要的缝纫机,被他丢在了那里,他不得不让一个小弟返回小镇,想要将这架缝纫机抢回来。经过无数次的改动,最终《缝纫机乐队》被改成了如今这个模样,与原本的剧情毫无关联,只剩下一个“缝纫机”两个词。

我想,可能有人会认为,我刚才说的那个剧情,明显更有看头,就像是很多人都在问,“既然有这么好的剧情,为什么不把它拍成电影?”我认为,晚餐有晚餐的尺度,而甜品也有甜品的尺度。期望值这个东西很有趣。

言归正传,我很想跟大家分享一下,身为一名编剧,我在自己的微博上、微信上,都能看到很多观众对我的评价,这种感觉我以前从未体会过。之前的电影,观众们看过之后,都会赞叹一声:“真棒!”或者,他会说:“太烂了!”至于有多好,有多差,就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了。这个片子给了你们一种强烈的宣泄欲望,我得到了许多长篇大论的留言,不管是好的也好,坏的也罢,你们肯在这个问题上花费笔墨,就足以引起我们的思考。

韩寒不久前还在《缝纫机乐队》中撰文,对此我深表感谢。他也谈到了自己的观点,比如最后那首《不再犹豫》有点可惜,作为一个乐团影片,最大的亮点应该是乐团自己的独唱。我的团队里,有不少人跟韩寒有相同的想法,所以我们就在这个问题上进行了多次的探讨,有时还会演变为辩论。这就造成了《不再犹豫》这一段并没有出现,而是在《塑料袋》之后,就直接进入到了尾声。不过最后我选择了《不再犹豫》,因为我认为胡亮和程宫应该是同一个人,《塑料袋》将胡亮塑造成了一个整体,所以程宫必须要登台表演,并且必须要演唱对自己有很大影响的歌曲。

创作人对精打细算与随心所欲之间的权衡,将会影响到最后一幅画的整洁与艺术特色。不管你觉得我在演戏,也不管你觉得我是不是在胡闹,能和你一起聊这个话题,都是好事。

在所有人都从不同的视角进行探讨的时候,我感觉到一个被忽略的东西,就是《缝纫机乐队》虚构的成就。我们不象英国,不象美国,也不象日本,要达到今天这种程度,要从官方到民间,要从二十几年以前到今天,要从北京到集安,很困难,很不实际。但当每个人都进入了那个传说中,并且愿意接受“摇滚之城”的现实时,那才是真正的胜利。不过,没有人会去找他的麻烦,这本身就是一件好事。

《缝纫机乐队》是我执导的第2个片子,距《煎饼侠》这部片子的拍摄,已过去了三年。你们对这个剧本的评论,给了我很大的提升机会,就像在《煎饼侠》时代那样。这一次的经历,让他受益匪浅,也让他的同伴有了榜样。虽然有些不舍,但想要在粉丝面前找回场子,找回场子,至少也要三年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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