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老公还巨额赌债，我和上司签订了卖身合同。
完不成业绩，我就要戴上项圈。
在办公桌上像狗一样爬来爬去。
上司直播炫耀，说这是公司的狼性文化。
有道士在弹幕警告：
【她身上有血莲花，是被阴母夺舍了。】
【等血莲花种满全身，你们全公司都要跟着陪葬。】
我神色大变。
下意识挡住蔓延到小腹的纹身。
一
我的上司是个变态，他变着花样折磨我。
还用手机直播，让全公司都看到。
我屈辱地戴上写着“本月业绩倒数第一”的项圈，在办公桌上爬来爬去，还要学狗叫唤。
直播间说什么的都有：
【林总威武，我明天也在我们大区推广这种惩罚模式。】
【我是路过的，这是在拍段子吗？】
【一切都只是主人的任务罢了。】
【好看，爱看。】
我之所以陷入这种噩梦，是因为我的老公，杨今，是个窝囊废。
本来我俩是一家公司的员工。
说是公司，其实就是那种传销骗子公司。
名字挺高大上，叫环球健康有限公司。
实际上，专卖那种神乎其神的保健品，骗老年人的养老钱。
杨今之前在公司混得不错，是“三代老总”。
再拉点人头，就可以晋升为“二代老总”，成为公司二把手。
可他有了两个钱，就不知道怎么嘚瑟，沉迷赌博，结果欠了巨额的债务。
在乌烟瘴气的传销公司，我颇有几分姿色。
上司林方正，垂涎我很久了。
这次，他抓住机会，说兄弟一场，会替我的老公还债。
但有前提。
于是，他递给我一份屈辱合同，让我做他的贴身秘书。
签字以后，我的噩梦正式开始了。
林方正道貌岸然的外表下，其实隐藏着变态的心。
他最喜欢做的，就是用权力击垮女人的尊严和人格，直至她们沦陷。
而他会从中获得无限的快感。
用这种手段，他已经不知道坑害多少女孩了。
他看着我在他的命令下，摆出各种屈辱的动作。
已经快精神高潮了。
这时，一条弹幕不合时宜地闪过：
【她锁骨上有血莲花，是被阴母夺舍了。】
【等血莲花种满全身，你们整个公司都要跟着陪葬。】
二
林方正没忍住笑了，目光停在我的锁骨。
“什么血莲花，她老公平时玩的花，说不定是她老公让她纹的。”
弹幕那个账号，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
看主页，是个疯疯癫癫的道士。
【被阴母种了血莲花的人，会散发大量阴气。】
【被阴气侵袭，亲近的人会生大病，绿植和花会枯萎，就连你们公司运势也会不顺！】
林方正皱了皱眉。
他前两天确实得了大病。
他还以为是与我索求无度，掏空了身子。
公司的销售业绩也一直下跌。
甚至还有员工发展线下时，被举报，差点一锅端。
他又将目光扫过办公室的那些绿萝。
叶子尾端枯萎低垂，如同死人身上被割下的皮。
疯道士乘胜追击：
【这么强的阴气，我没猜错的话，那血莲花已经种满了她整个上半身】
【不信你掀开她的衣服看看】
三
那天被林方正折腾到很晚，我才回家。
刚进门，就挨了杨今的一巴掌。
他把老婆拱手让人，还是自己上司。
怕丢人，不敢去上班。
可他也在直播间围观了全过程。
他看到，我在林方正的镜头前泫然欲泣。
轻轻掀开衣服的一角，露出平坦的小腹。
上面确实有四朵血莲花。
“这些都是杨今让我纹的，他说这样可以增加情趣——”
我还没说完，便哇地哭出来。
同时暴露自己的隐私和隐私部位。
还是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下。
是个女人都会接受不了。
杨今打我就是因为这个。
因为我在撒谎。
这血莲花，并不是杨今让我纹的。
“是不是林方正，是不是他让你纹的？你们还在镜头前做戏，真是一对狗男女！”
我不回答。
只是用手捂着鲜红的巴掌印。
冷静地看着这个外强中干的懦弱老公。
他不知道，在我手掌下面。
我的嘴角，几乎夸张地撕裂到耳根，看上去十分诡异。
但其实，我是开心呀。
这场谋划了很久的好戏，终于要上演了。
四
第二天早上，我在杨今如雷的鼾声中起床了。
不去公司以后。
他便每天酗酒度日，醉生梦死。
我忍住想要当场掐死他的冲动。
来到洗手间化妆。
脸上，杨今的巴掌印还没消退。
身上，林方正作践我的痕迹也还在。
可我不在乎。
反正这具身体已经烂了。
我用起来不心疼。
看着上身愈加鲜红的血莲花。
我心情大好。
利落地花了个精致的妆。
穿上诱人的连体内衣，将黑色丝袜提到小腿。
在外面套上一件轻薄的白衬衫。
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公司。
刚一进办公室，就看到林方正阴着脸，背着手，站在桌前。
他的身后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圈。
然后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童语，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五
原来，那疯道士还不死心。
昨晚继续私信林方正：
【你那员工在撒谎，那不是纹身，她的意志已经被阴母占据了！】
【不过没关系，我信奉的是明母，正好克制她。】
【我这里有个明母的塑像，那血莲花照见明母塑像，会马上溃烂。】
我知道，像林方正这种干到传销头目的人。
骗天骗地骗老妈，基本不迷信。
可看到他把身后那惨白的明母塑像拿出来，还打开了手机直播时。
我就知道。
他只是享受这种把员工的身心拿捏在手里的快感。
旁边要是有人看着，就更兴奋了。
面对镜头，我双手捂在身前。
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弹幕里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催我快脱。
甚至有路人学着公司员工的口吻打趣：
【林总，这员工不听话，你威慑力不够啊。】
林方正面子挂不住了。
他揪住我的衣领，把我狠狠抵在墙上：
【快脱，别忘了，你老公欠那么多钱，我现在是在养你全家，你的命都是我的。】
被逼无奈，我只好缓缓解开白衬衫的扣子。
除了那件黑色内衣以外。
只有鲜艳的血莲花。
像是在我身上绽放。
林方正将塑像举到我面前。
一时之间，气氛甚至还有点紧张，连弹幕前的观众，都安静下来。
似乎是怕我整个上半身忽然腐烂。
可是。
整整十秒过去了。
什么也没发生。
血莲花还是血莲花。
我畏缩地将双臂抵在身前。
弹幕似乎意识到做的有点过分。
开始反过来骂那疯道士。
【话说道士不是信三清吗？阴母明母是什么鬼，没听说过。】
【真够可以的，难为人一小姑娘。】
面对骂声，疯道士熟视无睹。
他连发三个感叹号。
【我知道为什么没用了。】
【这办公室肯定死过人，而且死的很惨，积攒了很重的阴气。】
【这阴气抵消了明母塑像的法力，所以才——】
不知是触发关键词，还是林方正挂了直播。
手机瞬间黑屏。
听到道士的话，我猛地抬头，死死盯着林方正的脸。
现在是冬天。
可他的脸上，忽然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慌了。
因为这办公室确实死过人！
六
疯道士说的没错。
这办公室确实死过人。
也确实是惨死的。
那女孩就死在我现在站着的位置。
那是三年前，一个雨夜。
办公室里，站着四个人。
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女人充当录像的角色。
三个男人则轮番在女孩身上施暴。
雨声混杂着女孩的痛哼声。
闪电透过落地窗的窗帘。
照亮他们因为兴奋变得扭曲的脸。
“你一个没背景的小记者，也敢来我们这做卧底，心可真够大的。”
“你们记者不是爱曝光吗？我今天就把你全身都曝光。”
女孩是一名大学刚毕业的独立记者。
她得到消息。
环球健康公司采用精神控制、性虐待等手段，摧残了不少女性员工的身心。
甚至导致她们心理崩溃，最终自杀。
可没有足够证据。
最终被花大价钱压了下去。
女孩来到环球健康做卧底。
就是为了搜集证据，避免更多女孩受害。
可她却意外暴露了身份。
……
她本来就有心脏病。
等最后一个男人从她身上下来的时候。
她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她的嘴唇微微动着，像是在轻哼着什么。
虽然录像拍的有点模糊。
但我忍着撕心裂肺的痛。
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最终知道了，那女孩轻哼的是什么。
那是一首歌。
一首她姐姐经常唱给她听的歌。
女孩从小父母离异。
女孩归父亲，姐姐归母亲。
父亲是个人渣，喝多了，会骂着母亲的名字，用布满老茧的大手，狠狠打在女孩瘦弱的身体上。
女孩还小，就是那时落下了心脏病的病根。
后来，在那次家暴中。
是女孩十三岁的姐姐，鼓起勇气，戴着头盔，在雨夜中骑着电瓶车。
疯狂敲开父亲的大门，手里拿着刀以死相逼，才把妹妹救了出来。
在环海路上，为了防止父亲追上来，姐姐骑得很快。
女孩靠在姐姐的后背。
海风吹得她身上伤口疼。
姐姐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给她哼了一首好听的歌。
那是她第一次给女孩唱那首歌。
她发誓要保护女孩一辈子。
但是她食言了。
我关掉那段录像。
看着黑色屏幕里自己的脸。
没有泪。
只有无尽的杀意。
七
虽然那塑像没用。
但林方正还是留下了。
毕竟是花大价钱从疯道士买的。
做个装饰也是好的。
擦拭那明母塑像时，我手里不小心一滑，塑像磕破了一个角。
里面是中空的。
散发出丝丝腐烂的气息。
幸亏林方正忙着筹备下午的讲师会。
不然我又免不了挨一巴掌。
我将塑像摆在办公室的最高处。
通风，离门口近。
那塑像笑容慈祥，可看久了，我的胸口却有点闷。
做完这一切，我去洗手间补妆。
涂口红时，一双手环住了我的腰。
我一惊，回头看去，竟然是下午讲师会的讲师，欧阳宴。
他和传销公司其他人都不同。
就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长的很帅。
说话却又魔力，能让传销公司的人泪流满面，死心塌地。
“你干什么，不怕被林方正看见吗？”
“看见又怎么样，我也算公司二把手了，他不能把我怎么样。”
确实，所谓讲师会，其实就是洗脑大会。
洗脑对于传销公司是重中之重。
那些抛弃道德底线，死心塌地的员工，就是这么洗脑来的。
平时欧阳宴对我就有意思，经常对我动手动脚。可过去，碍于我老公的身份，他一直不敢再多一步。
现在杨今在公司没了地位。
他便像是苍蝇般凑了上来。
想到今天他还有大任务。
我准备犒劳他一下。
看四周没有林方正的身影，我换上了一副媚态天成的笑容。
在欧阳宴惊讶的目光下。
主动将他推到墙角，向他索吻。
吞吐之间，轻轻把那东西送进他的身体…
八
下午，讲师会顺利举行。
在背景音乐《感恩的心》的循环播放下。
结合欧阳宴那蛊惑人心的腔调。
下面的员工一脸狂热，又哭又笑。
“感恩公司！感恩林总！”
林方正用手机直播着眼前“忠诚”的员工。
他看起来十分满意。
就在这时，疯道士进入直播间疯狂刷屏：
【快停下，背景音乐有问题！】
【放大听，背景音乐有杂音，那是阴尸咒。】
【有明母塑像在，阴母无法夺舍。】
【可阴尸咒能直接请来阴母的真身，你们中必会有人惨死的！】
疯道士说的信誓旦旦。
林方正眼神示意。
管音响的员工，提高了音量。
果然，在《感恩之心》的歌声之外，还有另一个杂音。
像是死人坟墓漏风的声音，又像是厉鬼的哭嚎。
听了那声音，在座所有人的身上，都涌起刺骨的冷意。
我面色大变。
没想到这疯道士耳朵这么尖。
作为林方正的贴身秘书，讲师会的会场自然是我布置的，歌也是我选的。
再结合之前血莲花纹身的事。
巧上加巧。
让人不得不怀疑。
还没等我解释。
林方正上来就给了我两巴掌，将我狠狠推倒在地。
“林总，不是她的错。”
没想到，千钧一发之际，是欧阳宴帮我解了围。
他说，是他选歌时疏忽了，不小心下载了一个带杂音的。
他愿意接受公司惩罚。
欧阳宴在公司是二把手。
林方正自然不能像对我一样，当着所有人的面惩罚他。
本以为事情就要结束。
疯道士忽然对欧阳宴说道：
【是你？你用阴尸咒戏耍阴母，今晚零点，必定死无全尸。】
欧阳宴轻轻一笑。
“是吗，那今晚让阴母来找我，我在酒店等她。”
于是，那晚欧阳宴真的死在酒店。
而且死的很惨。
九
那天半夜。
作为他帮我解围的回报。
我敲开了他所住酒店的大门。
在门口。
我敞开大衣。
直接露出里面鲜红绽放的血莲花。
欧阳宴的眼里闪过野兽般的狂热。
他将我迎进来。
但是并没有急着要我。
我知道他的那些小癖好。
于是坐在床边。
静静地看着他穿上那身讲师服，挂上幻灯片。
幻灯片里，是我被林方正折磨的那些直播录像。
谁能想到。
平时道貌岸然的欧阳宴。
背地里竟然变态到搜集这种东西。
逆着幻灯片的灯光。
欧阳宴的脸色发黑，可表情却越来越狂热。
“谁能想到，当初那么风光的杨今老婆，如今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像是着了魔，嘴里一会模仿杨今的语气，一会模仿林方正的语气，粗暴地朝我扑过来。
我的脸色开始发紫。
因为我知道，欧阳宴在做那事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