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的夏天,河南巩义的一处小山村,发生了一起诡异的命案,之所以称之为“诡异”,是因为凶手的身份太离谱,夏夜遇害的女子,到处都透露着蹊跷,比如死后还在不断拨通的电话,4名嫌疑人,最不可能作案的人成了凶手。
而且,女子是被掐死后,尸体还遭到了侮辱,且喉咙被菜刀所斩断,究竟是什么人,会对一名女子下此毒手?凶手的作案动机,又到底是什么?

本次,就让我们来回顾,难以置信的巧合,交织而成的离奇凶案。
夏夜的血腥味
女子名为赵小桃,死时只有43岁。
在外人的眼中,赵小桃的家庭相当圆满,丈夫孙有良在外打工,女子孙雅洁也考上了一处好学校,除了周末,平时不需要赵小桃继续操心,她的生活相当惬意,正是有了孙有良的不辞辛劳,家里盖上了4室2厅的大房子,院墙高2.5米。
不论是生活环境,还是防盗设施,赵小桃的家里应有尽有,唯一令她感到遗憾的是,丈夫常年不在家,心中的寂寞无人倾诉,然后就毫不犹豫的出轨了。

案发那一天是星期四,按照学校的放假规定,孙雅洁星期五下午放学才能回家,忙碌了一个星期,孙雅洁刚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刚准备开门的功夫,忽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一股不好的念头,油然而生。
钥匙插进门,却发现根本没有锁上,孙雅洁的心里更加害怕了,然后就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母亲的尸体,她吓得不敢上前查看,发疯一般跑出家门报警。
等警方赶到的时候,孙雅洁的精神恍惚,显然是被吓得不轻,已经无法交流了,法医验尸后发现,赵小桃是被凶手补刀的,她是机械性窒息死亡,脖子上的刀伤是一旁的菜刀导致,死亡时间在前一天晚上19时到21时许吗,死后尸体被侮辱。
通过对精斑的提取,确定凶手为男性,第一案发现场应该是院子,警方在院子发现了拖拽的痕迹,由于院墙比较高,警方不认为凶手直接爬墙头进来,一旁的鸡窝引起了注意,因为鸡窝搭的比较高,跳下来会有个缓冲的落脚点。
果不其然,在鸡窝上,警方发现了一些脚印和断裂的瓦片,可是鸡窝这种搭在院子里的设施,如果不是熟人,不可能会了解,而且翻上墙头跳下来,凶手必须要满足两个条件,一个是有偷盗经验,另一个是要身形够瘦够敏捷。
但是,疑问又来了,就算是熟人作案,为什么非要针对一个已经43岁的赵小桃呢?没有在生前性侵,反而是死后侮辱尸体,难道凶手是为了“色”害死她?可还没等警方初步推断出凶手的作案动机,屋内又发现了一处异样。
原本应该放在床头柜的电话机,居然被放在了床上,由于好奇,警方向电信部门调查了通话记录,然后得到了一条诡异的线索,电话的通话时间从案发当晚19时许,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1时许,差不多6个小时都没有挂断。

人遇害了,电话还在继续,如此“阴间”的线索,让警方一阵头皮发麻,但话会所回来了,世界上没有什么鬼神,要么是凶手心理素质太强,待到半夜才离开,要么是当晚家中另有其人,比如第三人,或者说第三人就是凶手!
于是,警方开始针对赵小桃的社会关系排查,这一查头更大了……
难以置信的多重巧合
由于厨房和放在电话机的卧室,只有一墙之隔,所以警方认为,在卧室打电话的人,一定和本案有重大关联,但是正常来说,当时家中应该只有赵小桃和凶手,第三个人又是谁呢?为了搞清楚原委,警方向当地的居民展开走访。
一提到赵小桃的私生活,村民们的眼神都有些怪异的,因为赵小桃那点丑事,早就是各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大伙都不想当个恶人,戳穿而已。
经过大量的排查和走访工作,警方最终将嫌疑人定为3个,分别是赵小桃的情夫孙五奎、牌友孙大庆以及丈夫孙有良,这仨姓孙的,嫌疑最大的莫过于情夫,后面俩多多少少牵扯到一些爱恨情仇,但远低于情夫本身。

孙五奎和赵小桃,原本是不存在交集的,但两个内心不安生的人,总能在各种机缘巧合下碰撞到一起,互诉衷肠的次数多了,出轨的火星子引燃一对干柴烈火,双方都觉得满足,便发展成了地下情人,所以就一直保持了联系。
住在同村的孙五奎,平时很低调,如果他不朝着赵小桃家里来回跑的话,警方找到孙五奎的时候,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承认了不正当关系,然后交代了案发当晚难以置信的多重巧合,听完的警方,一度以为孙五奎在编故事……
案发当晚,孙五奎来到赵小桃家中赴约,两人共赴巫山,之后赵小桃说出门溜达,孙五奎就在床上躺着没事干,拨通了电话找人聊天,可是对方和孙五奎聊不到一起去,只想骗电话费,中途孙五奎聊着睡着了,所以电话一直通到凌晨1时许。
至于赵小桃的死,孙五奎表示自己睡的太沉,没有听到任何动静,等到半夜醒了,急忙挂断电话,却发现身边没有赵小桃的身影,出去一看,竟然死在了厨房,吓的孙五奎拔腿就跑,他俩的关系本来就不敢说,如今人死了,他的嫌疑就更大了。
这一番说法,让警方感到难以置信,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多的巧合?警方随即提取了他的DNA,证明了还真有,因为比对结果不会撒谎,嫌疑最大的男人被排除。
孙大庆是赵小桃的牌友,案发前和赵小桃打过麻将,两人因为3块钱吵了起来,让暴脾气的孙大庆气的牙痒痒,嘴里说着要报复赵小桃,有作案的动机,并且孙大庆晚上去过一次厕所,时间还挺长,从跑到300米外的赵小桃家到作案对得上。
然而,在提取了孙大庆的DNA后,他的嫌疑也被排除,接连排除了两个人,剩下的只有赵小桃的丈夫孙有良了,将他列为嫌疑人的原因,是孙有良发现了妻子出轨,一个男人遇到了这种事,是有可能将其害死泄愤的。
那么,孙有良会是凶手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他远在郑州,且DNA和案发现场提取的根本对不上,孙有良也没那么恨赵小桃。
3人全部被排除,警方只能继续寻找嫌疑人,没想到这一找,竟然查到了一个最不可能作案的人头上——崔中超。
离谱至极的凶手
崔中超,案发的时候刚30岁出头,工作稳定,虽然只是在手机店,收入不高,但有一个感情很好的女朋友,女方也恨年轻,按理说他是最不可能存在作案动机的嫌疑人,为什么警方会怀疑到崔中超的头上呢?
其实,不仅仅是警方,连村民都怀疑过他,尽管崔中超的生活比较没满,但他的过去,让村民们无法接受,崔中超曾经最擅长小偷小摸,这家丢个钱,那家丢个盆,下意识就会想到是崔中超干的,因为他的天赋,几乎都点在溜门撬锁上。

只不过,由于各家丢的东西数额不大,崔中超没有因此留下案底,警方也没有采集他的DNA,想和现场发现的比对,难度太高,警方最开始也不太愿意怀疑崔中超,案发现场太惨烈了,没听说过崔中超伤人的案例,但排除法之后只有他了。
一个30岁出头的年轻人,会对一名43岁的妇女,抱着“色”的念头,下毒手吗?
当警方准备传唤崔中超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失踪了,并且离开家的时间,正巧是案发的第二天下午,据崔中超的哥哥讲述,崔中超急着找了在郑州工作的家里老头子,说让他给自己介绍工作,在家这边遇到了麻烦,想去外面发展。
作爹的一听,心想不是什么大事,就给崔中超找了个工作,但他具体去没去,老头子表示自己不知道,因为找不到崔中超,警方就提取了老头子的DNA,和凶手的DNA高度匹配,崔中超的嫌疑被无限放大,警方决定全面收网,追缉崔中超。
可是,崔中超能逃到什么地方呢?2006年,监控没普及,网络刚起步,刑侦技术也相对落后,再加上崔家的老头子不配合,想找个大活人太难了,不过有句话说得好,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警方通过大胆分析,有了些许眉目。
由于崔中超此人,没什么能力,犯了命案后担惊受怕逃跑,不可能靠自己躲在什么地方,他害怕被人给认出来,所以崔中超极有可能投靠了远处的亲戚和什么朋友,在将崔中超和崔家的社会关系逐一筛选后,警方锁定了陕西渭南一户亲戚。
果然,崔中超真的躲在此处,被警方顺利抓获归案,被抓的时候,崔中超抖似筛糠,面如土色,哪怕警方把他搀扶上警车,那两条腿也不安生,抖的脚镣咣咣作响,来到审讯室中时,崔中超的情绪稍有缓和,交代了犯罪的整个经过。

案发当晚,崔中超路过赵小桃打麻将的地方,见赵小桃的牌瘾很大,心中顿时生出一股邪念,看样子赵小桃打麻将要打到很晚,她的家里又没人,房子还大,指不定藏着多少钱,这要是趁机潜入,偷上一笔,不是赚大了吗?
对于赵小桃家里的设施,崔中超还是相当熟悉的,靠着敏捷的身手翻上墙头,落在了鸡窝上,可是崔中超没有想到的是,他才离开打麻将处没多久,赵小桃就和孙大庆吵了起来,牌局不欢而散,愤怒中的女人,脚步要比平时快的多。
赵小桃开门的那一刻,崔中超才刚小心翼翼溜进来,甚至还没从院子走到屋内,一个闪身躲藏到一旁,没有被赵小桃注意,而崔中超一直在等待机会,就在他认为赵小桃已经睡着的时候,猛的钻了出来,不想和对方撞个正着。
那一刻,两人都很慌,崔中超害怕赵小桃报警,他不想坐牢,而赵小桃害怕崔中超发现屋内的孙五奎,她不想名声扫地,然后赵小桃猛的将崔中超推出去,结果被崔中超误会,内心的惶恐和愤怒不断交织,直接伸手掐死了赵小桃。
然后,崔中超还不解气,他把赵小桃的尸体拖入厨房,侮辱了一番,又用菜刀斩断了她的喉咙,等到脑子重新主导身体,崔中超终于意识到害怕了,急忙逃离了现场,等罪行全部交代完,崔中超的眼泪滴的到处都是,他后悔了。
如果,当时崔中超离开了,赵小桃报警的几率其实很低,因为她下意识觉得,崔中超发现了自己情人的秘密,并且崔中超没有造成偷窃的事实,以短暂的拘留换名声的彻底炸裂,赵小桃是不会做的,只不过崔中超不明白这个道理。
犯下了命案,还侮辱尸体,罪加一等,崔中超在2007年4月30日,被依法判处了死刑,他将用自己的生命,承担所犯下的无边罪孽,一时冲动惹下的祸端,付出的代价,将是难以承受的,崔中超死前明白了这个道理,到一切已经太迟了。
忏悔,并不能换来受害者的死而复生,随着崔中超被执行死刑,这起案件迎来了真正的尘埃落定。
结语
许多命案的发生,都是源于一时之间的冲动,崔中超短暂的人生,让人觉得可叹又可气,可叹的是年纪轻轻非要心术不正偷窃,可气的是丝毫不上进闹出人命,然后搭上自己的命,只能说何苦呢?而这个案子之所以深入人心,是因为太巧了。
不论是有重大嫌疑的情夫,还是案发当晚发生冲突的牌友,亦或是得知妻子出轨的丈夫,哪个都有作案动机,结果查到最后,偏偏是一个最不可能的嫌疑人,成了本案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