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9月25日夜,国民党山东省主席王耀武一行装作逃难的商人,来到了章丘县境内的一个小村。进村前,王耀武悄悄地吩咐亲信乔玉龙,“在村中落脚后,你去买两匹马,下半夜咱俩偷偷骑马走,天亮前赶到益都,咱再作商议。” 可进村后,王耀武却又改变了主意。他压低声音对乔玉龙说:“你去找个借宿的地方,明天咱照常坐大车走就是了。” “这?”乔玉龙不解地问。 王耀武朝村落里的一堵破墙挤了挤眼,只见上面用白灰写着:“王耀武在临沂被擒了!”乔玉龙瞅量了半天,似乎明白了什么…… 9月28日清晨,济南至青岛的重要通道张建桥上雾气弥漫,守卫桥头的三名公安战士刘金光、刘玉民和张宗学正抱着枪在议论刚刚结束的济南战役。 一会儿,有两辆马车向桥头驶来。“站住!”战士们持枪拦住了马车,仔细查看,发现除了车夫,车上共坐七人,头辆车坐的是三男三女,打扮朴素,后辆车坐一个戴礼帽、穿蓝长衫的青年,像是商人。另外,车板上还躺着一个穿黑色旧棉袄、用白毛巾蒙头的胖子。 “你们是干什么的?”刘金光问。 “做买卖的。”穿蓝衫的青年赶紧跳下车回答。 “你们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穿蓝衫的青年恭敬地亮出几张盖有济南商会红印的马草纸:“我们是在济南开馆子的,到青岛进货去,我叫乔玉龙,车上躺着的是我叔父,叫乔坤。”他又指着第一辆车上的三个男人说: “他叫徐超,他叫万元选,他叫李双。” 刘金光并未查看证明,而是突然将胖子的毛巾揭了去,发现他额头上有一道月牙形的白色印痕。 “长官,他昨晚着凉了,让他歇着吧!”蓝长衫边说边用身体去遮挡刘金光。 刘金光用枪拨开蓝长衫,见那胖子虽然穿着旧棉袄,却油光满面、气宇不凡。 这家伙,看打扮像个农夫,看肥胖像个厨师,看神色又不像个一般人物。看额头上的印痕又像是个军人。刘金光心里拿不准,悄声对战友刘玉民说:“快,去报告上级,这里有可疑情况。” 济南战役打响后,根据昌潍地委书记赵毓华的指示,各县公安局都靠近公路驻扎,寿光县公安局就设在张建桥东北侧的屯田村。 公安局审讯股长王登仁是名老公安,做过多年情报工作。他接到战士的报告后,认为胖子绝非一般,应立即扣押,并安排审讯干事王洪涛立即审问,发现问题及时汇报。 在公安局居住的天井里,两辆马车被绑在了树桩上。王洪涛径直走近蓝长衫守护的那辆马车,仔细端详了半天,才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乔玉龙。”蓝长衫抢先回答道。“他是俺叔,叫乔坤,在济南做小买卖的,俺叔病得厉害。长官,你就让他安稳躺着吧。” “你们是哪里人呀?”王洪涛漫不经心地又问。 乔玉龙说:“长清县人。” 王洪涛又问:“听说你们是开馆子的,济南的面多少钱一袋?” “大袋还是小袋?”乔玉龙狡猾地反问一句。 王洪涛并未理会他,突然指着躺在车上装睡的胖子喝道:“睁开眼睛,你额头上的这圈线是怎么回事?”因为那条印痕很像夏天长期戴军帽的特征。 这时,车上的胖子傲慢地扭过头去,对着车厢板哼了一声:“下厨房要戴白帽子的,你们呀,就知道瞎胡闹,我们证件齐备,又无装备,凭什么要扣留我们?当心,你们要犯政策的。” 这几句话,确令王洪涛惊诧不已:一个开馆子的能有这样的口气,能说出这样的话。 于是,王洪涛将乔玉龙向旁边一推,冲胖子大声吼道:“坐起来!” 胖子非但没动,还扭头瞥了王洪涛一眼,你不像解放军的干部,对老百姓能粗暴无礼吗?” “快起来。”王洪涛缓和下来,“你是不是老百姓还很难说呢”。 “俺叔不能动呀。”乔玉龙急摆手,“他的腿让炮弹炸伤了”。接着,他揭开被子,将胖子的右腿裤管捋了起来,露出了缠着的白毛巾。胖子却阻止道:“怎么,你们连人道主义都不讲了,别把我的伤口弄感染了。” 越这样,王洪涛越想去解毛巾。等毛巾揭开,胖子无言地垂下了头,原来他的腿上根本没有伤。 “为什么装伤号?”王洪涛乘机问。 “小同志,”胖子高傲地仰起头,“装伤号,是我愁跑路,这不违犯你们的政策吧?” 王洪涛知道这胖子难缠,略一思量,命令战士:“先将他们关进村小学去,等局长回来再说。” “你们随便扣押人,我要告你们。”胖子拍了一下车厢板抗议道,“太不像话了”! 胖子一行被押走了,王洪涛马上把审讯情况向股长王登仁作了汇报,两人进行分析,找出了许多可疑之处,王登仁决定要以静制动,静观其变,看看这伙人上演什么戏。他喊来公安局通讯员小张,秘密交代了一番。王登仁确定,这个胖子,一定是从济南逃出来的国民党的一条大鱼。(【王耀武被俘记(上)】
1948年9月25日夜,国民党山东省主席王耀武一行装作逃难的商人,来到了章丘县境
市井老李
2025-01-15 00:42:54
0
阅读: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