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我当连长时接新兵,借住公社学校时,与一位女教师相爱了

与经历说武器 2024-11-08 14:27:02

文:向阳编辑:与经历无关

【引言】

1981年,我作为一名年轻的连长,带着新兵来到县城附近的公社学校。谁能想到,这次临时借宿的安排,却让我遇见了那个改变我一生的人。

我叫李向阳,今年已经68岁了。每当夜深人静,我总会想起1981年那个特别的春天。那时我刚升任连长没多久,25岁的年纪,意气风发,浑身是劲。

说起我的从军经历,还得从1974年说起。那年我高中毕业,正赶上农村知青上山下乡的热潮。我们村里有个老赵,是位复员军人,常常给我们讲部队的故事。我爹也是解放战争时期的老兵,从小就教育我要好好锻炼,将来报效祖国。在他们的影响下,我决定参军入伍。

记得那天去县武装部报名,我穿着家里唯一一件半新不旧的蓝布褂子,脚上蹬着一双解放鞋,裤脚卷得高高的,生怕沾上泥巴。路上遇到不少同龄人,有的骑着自行车,有的走路,都是奔着参军报名去的。那会儿能参军是多么光荣的事啊,村里但凡有人参军,锣鼓队都得敲上几天。

从1974年入伍到1981年,这七年里我从一名普通士兵,一步步成长为排长,再到连长。说起来,我这个连长还真是赶上了好时候。1978年的变革,1980年又搞起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整个社会都在变化,部队也在变革。

1981年初春,我刚升任连长不久,就接到上级通知,说是要接收新兵。这是我当连长后第一次带新兵,心里既兴奋又紧张。但营房正在整修,这可难住了我。经过研究,上级决定让我们暂时借用附近公社中学的场地。

记得第一次去学校谈借用场地的情形,那是个阴雨绵绵的日子。我和几个排长骑着自行车,车轮碾过泥泞的土路,溅得裤腿上都是泥点子。学校不大,却很整洁,几栋平房坐落在一大片柳树下,墙上的标语还带着过年时的新鲜劲儿。

校长陈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同志,留着那个年代典型的平头,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一口河南话特别亲切。后来才知道,他也是个老军人,参加过抗美援朝。或许就是这个原因,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我们借用学校的请求。

就在商量场地安排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了秦雨梦。她推门进来送教案,戴着圆圆的眼镜,扎着一条朴素的辫子,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确良衣裳。不知怎的,她那温婉知性的气质一下子就吸引了我。那会儿,我心里想的是:这姑娘真像我们村小学的于老师,也是这么一副认真温柔的样子。

说来也巧,秦雨梦是教语文的,她的教室就在我们借用的场地旁边。每天早上我带新兵出操的时候,总能看到她早早地就在教室门口擦黑板、整理讲台。印象最深的是她那双手,虽然沾满粉笔灰,却总是轻柔地写着板书,透着一股知识分子特有的文雅。

在农村长大的我,从小就对读书人有种特别的敬重。秦雨梦虽然年轻,但在课堂上讲课时的专注神情,总让我想起我的恩师们。有时候,我偷偷站在教室后面听她讲课,她声音不大,却特别动听,讲起课来富有感情,像在讲故事一样,把枯燥的课文讲得生动有趣。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秦雨梦的交集也渐渐多了起来。有时是因为训练场地的协调,有时是因为借用教室的事情,我们总能找到说话的机会。

记得有一次,我看她抱着一摞作业本吃力的样子,就主动上前帮忙。那时候的作业本都是用草纸做的,摸上去还有点扎手。一边走,我们一边聊起了各自的读书经历。原来她是师范毕业,比我小一岁,1980年分配到这所学校任教。

那会儿,我们连队的文娱活动室里有个收音机,是上级发的。每到周末,我就借口检查内务,其实是想听听《收获》杂志的连载小说。没想到有一天,被秦雨梦撞见了。她不但没笑话我,反而跟我分享她带来的《人民文学》。就这样,我们常常在周末的午后,一边听广播,一边讨论文学。

春天的公社学校,到处都是油菜花的香气。课间操的时候,操场上孩子们的欢笑声,混合着我们连队的训练号子,倒也热闹。有时候,秦雨梦会站在教室门口看我们训练,我总觉得她的目光特别温暖。

那时候的生活条件虽然艰苦,但大家都很知足。记得有一次,连队伙食不太好,就是大白馒头配咸菜。秦雨梦知道后,特意从家里带来几个腌咸鸭蛋。她说:"部队是人民子弟兵,我们老百姓应该尽一份心。"这话听得我心里热乎乎的。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总是不自觉地往她那间教室张望。每当看到她认真批改作业的背影,或是耐心辅导学生的样子,心里就暖暖的。我知道,这种感觉不一般,可又说不清楚是什么。

新兵们也都喜欢这位秦老师。有次训练间隙,我无意中发现一个叫小张的新兵,在背着人偷偷练习写字。原来他初中没读完就参军了,怕写信回家丢人。秦雨梦知道后,主动提出晚上帮他补习文化课。就这样,我们的联系更密切了。

那个年代,能识字读书的姑娘不多,更别说像秦雨梦这样知书达理的女教师了。每次看她教导新兵认字写字,我心里就特别感动。她不图回报,就是单纯地想帮助别人。这种品质,让我越来越欣赏她。

慢慢地,连队的其他同志也察觉到了什么。王德明,一个四十岁的老同志,有一天拍着我的肩膀说:"小李啊,你小子有眼光。"他说这话时,眼睛里带着促狭的笑意,把我都看红了脸。

新兵班长张建国更是个活泼鬼,动不动就打趣我:"连长,秦老师多好的对象啊!要不要我帮你给她带个话?"每次他这么说,我都假装生气地瞪他一眼,心里却美滋滋的。

春节前夕,连队准备举办一场文艺汇演,我想邀请学校师生来观看。那天下午,我特意去找秦雨梦商量这事。推开教室门的时候,看见她正在教小张写毛笔字。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照在她认真的侧脸上,镜片后的眼睛专注而温柔。

"秦老师,打扰一下。"我轻声说道。她抬起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李连长,快请进。"小张见我来了,赶紧立正敬礼,我笑着让他坐下继续练字。

我把文艺汇演的事情一说,秦雨梦眼睛一亮:"好啊,正好可以让学生们感受一下军营文化。"她的这份单纯和热情,总是让我心里暖暖的。

汇演那天,天还飘着小雪,但挡不住大家的热情。教室里挤满了师生,还有附近村子里闻讯赶来的老百姓。我特意让炊事班蒸了些花卷,又买了些糖果分给学生们。

小张上台的时候,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孩子要给家里人写的一封信,是他跟秦雨梦学习几个月的成果。当他一字一句地念出"亲爱的爹娘"时,台下的掌声差点把房顶掀翻。我注意到秦雨梦在台下偷偷抹眼泪,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县里要给秦雨梦一个进城教书的机会,这在当时可是个难得的好事儿。我心里突然慌了,却又说不出挽留的话。

那几天,我心神不宁,训练时总是心不在焉。老王看出我的心事,找我谈心:"小李啊,感情的事要主动,你总在这憋着,万一错过了可就后悔莫及。"

终于,在一个傍晚,我鼓起勇气去找秦雨梦。夕阳的余晖染红了操场,远处的柳树在寒风中轻轻摇曳。她正在收拾教案,看见我来,愣了一下,然后低着头继续整理。

"秦老师,我听说你要调走......"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轻声说:"嗯,县里的机会难得......"

"那个,我......"我支支吾吾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就在这时,操场上响起了《军港之夜》的音乐声。原来是新兵们在收音机里听歌。熟悉的旋律让我想起了这些日子和秦雨梦一起听歌、谈文学的时光。

"秦老师,我喜欢你!"我一下子喊了出来,声音大得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连窗外的麻雀都停止了叽喳。

秦雨梦愣在那里,脸红得像天边的晚霞。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声说:"其实......我也喜欢你......"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我内心巨大的涟漪。我们就这样傻傻地站着,谁都没再说话,但心里却无比明亮。

然而,现实总不会像童话那般简单。当秦雨梦的父母得知她要和一个军人谈恋爱时,反对的态度很坚决。那时候,当兵虽说是件光荣的事,但也意味着生活清苦,而且随时可能要调动。

秦父是公社供销社的会计,在当地也算个体面人物。他最初的反应是:"军人家属苦啊,你这是何必呢?"秦母更是直接:"你一个大学生,嫁给军人,不是活受罪吗?"

记得那是个周末,我特意换上新发的军装,带着几样简单的礼物去秦家拜访。推开院门时,看见院子里晾着的粮票布票,还有崭新的缝纫机,就知道秦家的日子过得不错。

秦父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捏着烟袋锅子,一言不发。我把准备好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叔叔阿姨,我知道当军人的确苦些,但我保证会好好待雨梦......"

秦母在厨房忙活,听到这话直摇头:"小伙子,你人是不错,可当兵的哪有个准地方?万一把我闺女带到天南海北,我们这当父母的可怎么放心?"

正说着,我爹突然从村里赶来了。原来是老王托人捎信给他,说我谈对象遇到了难处。我爹穿着打着补丁的老棉袄,裤腿上还沾着泥巴,一进门就给秦家父母鞠躬:"我们家条件是差,但我们向阳从小就懂事......"

看着爹佝偻的背影,我的眼眶湿润了。这个平日里总是严肃的老兵,为了儿子的幸福,放下了所有的架子。秦雨梦在一旁抹着眼泪,秦父的烟袋锅子也颤抖着。

这时,院子里响起了广播里的《东方红》,那是当时每天早晨必播的歌。秦父忽然开口:"你说说,当兵的工资能有多少?"

我如实回答:"现在是每月四十二块五。"这在当时确实不算高。

秦父叹了口气:"你知道县城教师能拿多少吗?"

我低下头,心里一阵发紧。就在这时,秦雨梦突然说话了:"爸,钱不是最重要的。向阳哥这个人,比什么都强。"

她这一声"向阳哥",喊得我心里一热。秦母在厨房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似乎在偷偷抹眼泪。

最后,是秦父打破了沉默:"既然你们都这么认定了,那我和你妈也不好拦着。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我连忙说:"叔叔您说。"

"以后要是部队有机会培训深造,你得去。当兵的也得有文化。"秦父说这话时,目光温和了许多。

1981年秋天,我和秦雨梦举行了简单的婚礼。婚礼是在学校的大操场上办的,战友们打扫了场地,拉起了彩带。秦雨梦穿着一件粉色的确良连衣裙,戴着我托战友从北京带回来的胸针,漂亮得像朵山花。

新婚之夜,我们的新房就在学校旁边的一间平房里。房间不大,但收拾得很温馨。墙上贴着从电影院买来的海报,床头放着一台上海牌收音机,这是秦父送的结婚礼物。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流淌着。秦雨梦依然在学校教书,而我也在部队一步步成长。1985年,我去军校进修了两年,这也算是完成了对秦父的承诺。

转眼间,我们的孩子都成家立业了。现在每当我和老伴坐在小区的花园里,看着夕阳西下,总会想起那个在公社学校的春天。那时的我们,年轻,单纯,满怀憧憬,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觉得温暖。

有时候,老伴会笑着说:"你说咱们这辈子是不是挺值得的?"我总是点点头:"值得,太值得了。"

2024年的春天,我们又一次回到了那所老学校。学校早已经旧貌换新颜,但那排老柳树依然在。我们站在原来教室的位置,仿佛又看见了当年那个穿军装的毛头小伙,和那个戴着圆框眼镜的年轻女教师。

岁月带走了我们的青春,却带不走那份纯真的感情。在我们的后院,那些老物件还在:旧收音机、发黄的照片、褪色的军装。它们见证了我们的故事,见证了一个军人和一个女教师的美好年华。

现在我常常想,人这一辈子,能找到一个知心人不容易,能和她白头偕老更不容易。我们这一代人,或许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我们懂得用心经营,用真诚相待。这,也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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