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by曲渚眠,清醒大胸美人vs冷硬高傲枭雄

新冬看小说 2025-02-26 08:52:34
《艳骨》

作者:曲渚眠

简介

清醒大胸美人vs冷硬高傲枭雄,穿越,先婚后爱,她逃他追,追妻火葬场,古早狗血文。

文案

母亲是大长公主,父亲是江州节度使。崔十一娘出身五姓七望,身姿窈窕,有光艳动京都之称。景明池饯春宴,崔十一娘歇在凉亭躲懒,隐在一片紫藤花穗之中。听见亭中有人质问:“江州崔氏,五姓贵旧,属地富庶,得之钱粮,挥师南下,尽收两京十四州。况且崔十一娘又有倾国之色。主公刚才在堂上,何故推却崔明公?”陆慎摩挲手中玉扳指,漫不经心:“娶妻娶贤,崔十一娘生性骄奢,见识浅薄,只可为妾,不堪为妇。”崔十一娘惊得坐起来,同堂姐面面相觑,心道:“什么臭男人,竟敢嫌弃我?”*景平元年,陆慎提兵四十万,大败众诸侯,定都洛阳,逐原配崔氏于江东故郡。时值暴雨,归船倾覆于江心,天下大丧。

精彩节选

林容心满意足,沉沉睡去。

这样过了三日,倒是无人打扰,渐渐便到了送行江州长吏这日。林容这日睡得不好,直到天光大明这才醒来。她推开窗户,见廊下不知谁弄来的铜瓮,满满一大缸水,几点青石,几尾黑青游鱼,颇为灵动。

林容心情大好,问小丫头:“这是谁弄了来的?倒是怪有趣的?”

小丫头回:“是虞嬷嬷今儿一大早命人送来的,说是蓄水,作救火之用。翠禽姐姐说这个铜瓮太丑了,寻了青石、游鱼点缀,勉强看得过眼去。”

林容笑:“这个丫头一向手巧。”

她转头,便见那边水廊上凤箫气鼓鼓地走过来,翠禽提着食盒紧跟在后面,一面道:“祖宗,都回了咱们院子了,你这幅样子难道是给主子看的?”

凤箫回:“主子看不着她们的臭脸!”

二人走得急,转过回廊,不料同林容撞了个正面,齐齐停住:“县主怎么起了?您昨夜好不容易没有梦魇,怎么不多睡会儿?不过也好,奴婢刚好去厨房取了膳食回来。”

翠禽沉稳,凤箫急迫,哼了一声:“取回来有什么用?三瓜两枣的,谁稀罕?”

翠禽扯了扯凤箫衣袖:“主子面前,你少说几句。”

不知是不是昨夜睡得太好的缘故,林容此刻还真有些饿了,她翻开食盒,见里面是一碗熬得糯糯的清粥,攒心八宝盒分乘着几样酱菜,她伸箸尝了一口,点头:“咸了点,但是配清粥不错。”

凤箫本是气鼓鼓的,听得林容这句话,委屈得掉起泪来。

林容无奈,问:“说罢,怎么了?一大早的,怎么生起气来?”

翠禽摇摇头,凤箫却一股脑全说了:“奴婢们今儿早上去厨房领膳食,要个炸鹌鹑,说没有,要个冰糖炖燕窝,也说没有。我便问他们,怎么大婚那日鹌鹑也有,鳝丝也有,独独今日什么都没了。”

“厨房那婆子正眼也不瞧我,说‘大婚那日有不错,难不成日日都有?姑娘拿话问我,也问不着,咱们两原不相干的’,我一时没忍住,同她吵了几句嘴,谁知道那婆子嘴巴里越发没个成算起来。”

林容喔一声:“怎么个没成算法,叫你们两个气成这样?”

凤箫被那婆子气昏了头,一时转过念头来,那些话怎么能对主子说,囫囵道:“左不过江州如何如何,雍地又是如何如何,一些不入耳的村话,主子不听也罢。”

翠禽也道:“县主,你还不知道她的性子,往日在江州就时常同小丫头打嘴仗的,除了几个嬷嬷,谁也辖制不了她。”

她扶了林容进去,回禀:“奴婢打听过了,也不是厨房故意为难我们,实是雍州侯府的老规矩。她们同咱们不大一样,什么时辰起灶,什么时辰上灯,都写得清清楚楚,又不许弄小厨房。今儿实在也是咱们去迟了,也犯不着为难她们。不过也不妨事,咱们那煎茶的红泥炉,弄些小菜还是不成问题的。”

林容向来清净无为,来这雍地也是为了寻找师兄的下落,虽明知翠禽此言是在粉饰太平,却只笑笑,不做它言:“那就好!”

等用过饭,曲嬷嬷禀告:“县主,二门外已经备好马车。虞嬷嬷派了人道,送亲使周大人返程江州,本应雍州属吏送行。只是宣州初定,事务繁忙,君侯也抽不开身来,只好劳烦夫人相送了。”

明眼人一听,便知是托辞,陆慎抽不开身,麾下的文武也无一人抽得开身吗?不过是不想而已,不把江州当回事,不把江州放在眼里而已。

林容没有这种归属感,可是随行的丫鬟仆妇,皆是垂头凄凄然之状。

出行的马车,仍旧是林容来时乘的那四驾八宝车,只是翠帷华盖、明珠帘统统被摘除,换上了酱紫色的粗布帷帐,也就只有四角垂檐上浮雕凤穿牡丹纹,能一瞥昔日的奢华。

倘若是初时,翠禽曲嬷嬷必然愤愤不平,可是接连这一个多月的冷遇,便是脾气最烈的凤箫也只是默默扶了林容上马车:“主子,您慢点。”

登车而去,出二门,见街市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虽偶有军士巡逻,浑然不像大战之后的景象。

渐渐到了城外,这才见乱世的萧索之态,路上行人皆是衣衫褴褛、瘦骨嶙峋,偶有卧倒的饿殍。

林容瞧了,忍不住叹气,曲嬷嬷忙放下车帘,宽慰:“县主,雍地已经算好的了。再往南一下,连年大战,千里绝烟,人迹罕见。您歇息一会儿吧,到十里亭还得一炷香的时辰。”

林容到的时候,送亲的长吏周如晦已经在十里亭恭候多时了。江州尚朱,雍州尚黑,周如晦此刻却一身雍州黑色官袍,同林容见礼:“臣拜见县主!”

林容惊疑:“周大人为何着雍州服色?”

周如晦,四十来岁,面有愧色:“江州、雍州之间所隔豫州,已启战端。臣打算绕道回江州,故而乔装做雍人打扮。”

林容放心地喔了一声,挥手,翠禽奉上两樽清酒:“大人一路护送我北上,不辞劳苦,今当归离,还请大人一路保重才是。请饮清酒一樽,以壮此行。”

周如晦未曾与这位舞阳县主过多接触,又念她小小年纪便远嫁,心下感念,小心接过酒樽:“臣多谢县主。”

林容是喝不得酒的,她那一杯早就命翠禽换成了清水。

两个人喝过了饯行酒,周如晦拿过一个包袱:“县主此前所说千崖客一事,臣多方打听,只可惜所知者寥寥无几。那日在五庄冠同通玄真人对弈,这才偶然发觉一张千崖客的棋谱。”

棋谱?林容恍然大悟,是了,师兄同她都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平时的业余时间都泡在网上下棋,大学时都是围棋社的。现代围棋历经一代又一代人的发展,官子和布局的理论日趋完善。特别是ai的出现,又提升了围棋水平的上限。

林容心想,虽然师兄是业余爱好者的水平,但是站在一代又一代大师的肩膀上,碾压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还是没问题的。搞不好,他在这里混不下去,只能做个下棋的清客。

那棋谱不过一张纸罢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揭下来,仿佛被水浸泡过,不止发黄还有了霉斑,字迹模糊。

不过纵使字迹再模糊,林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清代国手范西屏、施襄夏的《当湖十局》,两人闲时不知复盘过多少局,连解析的书也不知买过多少本。

林容袖子里的手控制不住微微发抖,问:“是在通玄真人处寻得?”

周如晦道:“是,县主有所不知,通玄真人原本是袁氏子弟,在这五庄冠修道求长生,从前与家父有一段渊源。昨日臣登门拜谢,通玄真人兴致颇好,同我对弈了一局。通玄真人棋路诡谲,下到中盘,我便不是他的对手了。其间谈到千崖客的棋谱,只是再问,通玄真人便无多余的话,三缄其口,再也不肯说了。”

德公见过林容,林容却不知道这个通玄真人是何方人士,只是见周如晦一脸与有荣焉的模样,便猜来头不小。

周如晦抚须:“其中缘故,臣也不得而知。县主想探听这位千崖客的踪迹,恐怕还需费周折。”

林容摇摇头,粲然一笑:“这却是无妨!”

林容自来这里,很少开怀而笑,这张脸本生得明艳,此刻云鬟叠翠,粲然一笑,便灿如玫瑰,又濯濯如春月柳。

周如晦眼露惊艳,自觉失态,旋即低头,拱手行礼:“雍地凶险莫测,县主要多多保重。臣等无法护卫县主左右,皆是臣等无能。”

林容忙虚抬胳膊,扶他起来:“周大人不必如此……”

话未说完,便听得一阵疾驰的马蹄声。

林容回头,便瞧见陆慎一身玄青团龙纹箭袖,骑着骏马乌夜白,身后跟着数百骑属吏,往城门而去。群马奔腾而过,激起一阵黄土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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