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希昀
简介
高门贵女vs冷面将军,双重生,先婚后爱,婚内追妻,古言破镜重圆。
文案
前世程亦安被定给陆国公世子陆栩生为妻,婚后夫妇生疏淡漠,貌合神离,堪堪一年,程亦安遭人算计,被迫和离改嫁青梅竹马。可惜二嫁后五年无子,渐渐的婆婆脸色不好看,丈夫也日渐疏离,小姑子事事掺一脚,上头还有个强势的大嫂压着,程亦安日子过得艰辛。一睁眼,程亦安回到与陆栩生新婚之夜,回想陆栩生此人,虽性情冷漠,却胜在权势显赫,人品贵重,并无不良嗜好,比起去范家吃苦,还不如当个闲适的国公夫人,程亦安决定这一生躲开奸人算计,好好跟陆栩生过日子。只是待那清俊男人掀开红盖头,程亦安有些纳闷,这眼神不太对,他不会也重生了吧。* 陆栩生出身尊贵,文武双全,是京城贵女争相得嫁的如意郎君,与程亦安和离后,他在母亲的撮合下,改娶表妹为妻,原以为夫妻该是相敬如宾,怎料表妹性情骄纵,整日闹得府内鸡犬不宁。重生回到洞房花烛夜,陆栩生决定跟安静温婉的程亦安好好过日子,哪知红绸一掀,忽觉妻子神色与前世迥异,难不成她也重生了?原计划圆房的二人隔桌而对,面面相觑,徒生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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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忽然一阵风来,吹得梧桐叶飒飒而落。
云团子遮了日光,令程亦安脑门前如罩阴霾。
她不知自己如何进的程府后门,只觉脚步有些踉跄,脑子里嗡嗡作响,顺着羊肠小道进了府内,只管往僻静处走,走了一段,她又回过眸来。
如兰呆呆跟着她,双目交织着不可置信和对未知的恐惧。
“姑...姑娘。”
看着胆颤的丫鬟,程亦安忽然镇静下来。
她不能乱。
程亦安稍一思忖,示意她凑近,吩咐了几句。
如兰立即明白了程亦安的打算,见她神色丝毫不乱,心也跟着定下来,深吸一口气道,“诶,奴婢这就去。”
程亦安独自徐徐往四房迈去。
南府内部各房均有围墙做隔,却也开了不少小门以方便通往。
四房就在南府西南面第二家,很快就到了。
查肯定是要查的,只是十七年过去了,人证物证恐早已消失匿迹,将她瞒得这么死,可见对方是下了狠功夫的,倘若悄悄查,保不准打草惊蛇,无迹可寻,且不如敲山震虎,让他们自乱阵脚,届时便容易揪出他们的狐狸尾巴。
祖母是精明人,等闲撬不开她的嘴。
继母苗氏是一点就着的性子,程亦安决定去找苗氏捅娄子。
程府离城阳侯府近,程家的人早早吊唁回了府,此刻苗氏刚从老太太院子里出来,回到自己院子午歇,忽然听外头丫鬟来报,说是二姑奶奶回来了。
苗氏唬了一跳,趴在窗口往外瞅一眼,果然见程亦安步伐雍容往里行来。
苗氏心头纳罕,却忙在炕上端坐,等着程亦安进来请安。
说到程亦安这继母苗氏,并非显赫人家,相反,比起其余程家妇,她出身很是寒微,二十年前程明祐新中进士,正值先帝挥军北上攻齐,用人之际,程明祐等一批新科士子均被提用要职,程明祐便是运粮官之一,岂料先帝金山堡一役战败自刎,程明祐也负伤逃溃,滚落山崖,恰巧被牧羊女苗氏所救,程明祐见苗氏貌美,便将她带回了京城。
毕竟出身不好,这些年苗氏在程家也是兢兢业业做人,面对程亦安这位嫡长女,骨子里还有些自卑。
程亦安进东次间时,苗氏已挂上笑容,
“安安,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可曾用了午膳?”
程亦安给她行礼,只道不曾用膳,苗氏立即遣人去传膳。
“不必了,我瞧着您这桌上还有点心,我垫垫肚子便成。”
苗氏也不坚持,看出程亦安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耐心等她吃了点心,便问她,“姑娘突然回府,可是有事?对了,不是为了那被烧的院子来吧?实话告诉你,我正与你父亲商量着,要重新建好,回头也好预备着你归省。”
程亦安笑问,“哪儿来的银子?”
这问的就有那么点不合时宜,但苗氏还是答道,“先看公中愿不愿意出,若是不愿,少不得我跟你父亲贴补。”
这不过是苗氏面上说说罢了,最近那院子闹鬼,她都不敢要了,既然是给程亦安住,少不得还得是老太太掏钱。
程亦安就笑了,“重修宅邸费用不菲,父亲一年俸禄不过一百两,您嫁过来时手里也没什么嫁妆,程家每年的分红给到你们手里也不剩多少,靠着每月二十两月例,你们拿什么贴补?”
苗氏脸上有些挂不住,眸眼一眯,瓜子脸往下一拉,现出凶相,“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您和父亲是不是昧了我娘的嫁妆。”
这下苗氏一蹦三尺高,
“胡说,我连你娘嫁妆单子都没见过,怎么会贪她的东西,实话告诉你,你娘死了,我也起过意,可是老太太捂得死死的,提都不许人提,说是留给你的,”
说到此处,苗氏忽然眼眶一酸,落下泪来,
“你也知道,我出身不好,嫁来这程家,处处被人踩在脚底,程家家大业大,那么多门面铺子,我愣是摸不着一个子,府里有什么事,我是最后一个晓得的,我想去北府给老祖宗请安,她们都嫌我脏了她的地儿...”
苗氏越说越哭得不能自已,非要拉着程亦安起身,
“走,咱们去见老太太,我担着你继母的名,外头都以为我贪了你娘的嫁妆,只当我委屈了你,可安安,你实话实说,这些年,你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四房最好的,你虽没娘,老太太拿你当眼珠子,京城最好的婚事也派在你头上,姐妹们哪个不羡慕你,”
“你如今还要来冤枉我,我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扯着程亦安往上房去。
程亦安目的便是将事情闹大,也恼恼地拂袖,
“走就走,咱们去祖母跟前分说明白。”
苗氏到底是乡下来的,撒泼这一套把戏很是熟稔,一路哭过去,好似要将这些年的委屈给诉尽,自然沿途惊动了各房人。
不消片刻,三位老爷太太姑娘少爷也都聚在了上房门口。
大太太倒是晓得轻重,连忙吩咐仆妇们将少爷姑娘送回去,又安排人守在穿堂门口不许人进来。
老太太迷迷糊糊被闹醒,由人搀着坐在罗汉床看着底下乌泱泱一群人闹,视线最后落在程亦安身上,
“安安,到底怎么回事?”
程亦安还没说话,苗氏抢先一步跪在地上哭,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老太太等人吃惊看着程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