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求…求你放过我……我只是个助理……

我叫于小寒，22岁时，做杜总的「私人助理」。

他用一百万「买」了我一整年。

而这一年，我必须当好他的「玩物」。

集团写字楼顶楼的会客厅。

杜总和十几个中年老板开会。

我端了红酒过去，一一为他们倒酒。

他们看我时，眼神或轻蔑，或嘲弄。

因为我只穿了件白色的内衣。

这是杜雨秋要求的。

在他的公司里，我只能穿成这样。

01

我叫于小寒。

22岁。

父亲欠了赌债。

一开始是两万，后来十万。

他又想翻身，将房子抵押出去，赌了一整晚。

赌债翻到了三十万。

回来的时候，他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可他说赌博也是为了养我，是为了这个家，可是「老天不公啊！」

然后他说：「你该报恩了，于小寒，你该帮帮爸爸了。」

那年我大二，只20岁。

我辍学，去做直播，去做平模。

但仍然赚得很少。

直到有一天，催债的闯进了门，扬言要敲断我爸的腿骨。

忽然那带头的混混看见拿着刀子站在那的我。

他上下打量着。

问，「多大了？」

我愣了下，说，「20。」

他说，「给你个工作干不干？很赚的。」

「有多赚啊？」我爸躲在我身后，忽然问了一句。

那人笑，「够还债。」

我心底一沉，知道，这样收入的工作意味着什么。

可我爸立刻说，「做啊！我女儿做的，凭什么不做啊？」

他推我，「你去，跟他们去试一下嘛，试一下！」

我本能地向后退。

可那人笑了一下，「既然老于同意了，那小美女，赏个脸吧？」

说着，几个混混忽然拥上来，拽住了我的胳膊。

我想要喊，可一只毛巾捂了上来，接着，诡异的味道涌进鼻腔，麻醉着我的意识。

我迅速软倒，用尽力气，也只能发出微弱的求救。

我说，「救我啊，爸！救我！」

那声音不大，但我确定，爸爸是听得见的！

可他却背过了身。

不再看我一眼。

我被拖着，穿过幽暗的楼道，行至暗巷，扔进纯黑的车子。

最后的意识里，那混混的头目和我说：

「还没明白吗？是你爸告诉我，你今天在家的。」

02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困在袋子里。双手、双脚、脖子都被捆着。

我感受着自己随着那袋子，被放在地毯上。

袋子的拉链被划开。

我被光线刺的睁不开眼睛。

适应之后，才发现，自己在一间很大的会客厅里。

他们把我粗暴地拉出麻袋。

我被捆着手脚，想要直起身子都做不到，只能跪在地上，抬起头，第一次见到了杜雨秋。

他西装精致且昂贵，身形挺拔。

眼里，是俯视一切的神情。

我很怕，开始不自主地哭。

可他却面无表情。

他对那个混混的头目说，这回，总算找到个不错的了。

我抽泣着问他，要做什么？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他捏着我的下巴，逼着我扬起头，和他慑人的目光对视。

他说，一年。

「你做我一年的私人助理，我给你100万。不仅够你还债，还够你今后几年的开销，怎么样啊？」

我含泪摇着头，语无伦次着，「求你……求你……」

100万当然诱人。可是，他们这些黑道的人，我又怎么能信？

一年里，他会对我做出什么事？

一年之后，他们就真能放了我吗？

可杜雨秋笑着，「早知道你会不同意。」

他示意了一下，那个混混头目便打通了一个视频电话，将那屏幕转向给我。

画面里，是我的家，是我爸爸。

此时他正被蒙上眼睛，被好几个人围着，将他的手臂死死按在桌子上。

其中一个人正拿着刀子，刀尖对准了爸爸的手腕。

「三十万，按地下的规矩，十万就够一只手了……」杜雨秋说着。

我浑身都在发抖。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陷入这种情形。

我不喜欢我爸爸，甚至，怨恨。

怨恨他嗜赌如命，怨恨他将妈妈气走，怨恨他不负责任，甚至一无是处。

可是，即便如此，我就能看着他们切掉爸爸的手？

杜雨秋见我沉默，叹了口气，「先一根小指吧，一点一点来。」

「别……」

我下意识地拦阻，可那视频里，刀子已经落了下去。

鲜血。

刺耳的惨叫。

脑海里几秒钟的空白……

最终。

我发现自己在痛哭，失声痛哭。

03

「我答应你。

「我做。

「什么都做。」

04

那天，我给男友林陌打了个电话。

我说，我们不如，不要在一起了。

他愣了一下，问，为什么？

我强做欢笑，说能有什么事啊？我，有别人了呗。

许久的沉默。

「知道了。」

他的语气仍然平静，轻描淡写地。

淡然得，让我觉得，他好像根本没有半点难过。

太好了。

这样，太好了啊。

别让我太愧疚，别让我太对不起你。因为我没法对你好了啊。

「那，再见。」

我礼貌地，对他说出最后的话。

他说，「可是小寒……」

我没等他说完，挂断了电话。

然后，抱着手机，无声地哭。

杜雨秋则站在一旁，微笑地看着这一切。

「打完了？那，这一年，手机要没收了。」

05

之后的几天，我明白了。

杜雨秋并不需要一个「私人助理」，他需要一个玩物，一条任他宰割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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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天和他一起上班，形影不离。

公司里的每一个，都能看见我穿着暴露地，跟在他身后形影不离。

他们的目光，互相之间的窃窃私语，嘲弄的笑容，像爬在我每一寸肌肤上的蛆虫。

痒、痛、令人作呕。

而晚上回到他的别墅，他让我照顾他的一切起居，他有极严重的洁癖，地板上的一根头发，也会招来他的愤怒，和对我冷漠的惩罚。

罚站、罚跪；

一晚上，不许睡觉；

站在浴室里，被他用冰冷的水淋半个钟头；

以及，不许吃饭，48小时不许吃饭。

那晚，我饿得受不了，从地下室偷跑了出来，到一楼的厨房，想要喝一口自来水。

我当然不敢开冰箱，我只是想，用水填满肚子，至少先让自己能睡着。

可水刚刚充满手捧，我就听见身后……

「在干什么？」

我猛地一抖，接着双腿发软，直接跪坐在地上。

是杜雨秋……

「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

他咬牙切齿地沉声质问我。

我哭了出来，不敢回答他。

他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将我直接提了起来，抵在厨房的墙壁上。

接着，手上加力，我立刻没法呼吸了。

「为什么！」他吼，「为什么！」

我睁着眼睛，可视野里越来越暗，力气也越来越弱。

晕倒前的最后一刻，我竟然恍惚看见，杜雨秋那恶魔似的眼里，有泪光。

06

可是尽管如此，一年，我还是熬过去了。

带着身上很多很多的伤，带着没有一丝尊严的躯壳。

那天下午的两点，杜氏集团大厦，顶楼的办公室里。

杜雨秋手机里的一个闹钟响了。

他愣了好一会，转头对我说：「把衣服穿上吧。」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不敢动弹。

他说，「我们的约定时间结束了。」

说着，他将我的手机拿了出来，放在桌面上。

手机旁，又放了一张银行卡。

「你爸爸的赌债我已经帮你还了，这卡里面是剩下的70万，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鼻子一酸，颤抖着问，「你肯放我走？」

他将雪茄狠狠地吸了一口，

「趁我还没后悔。」

07

我迅速地穿好衣服，披上外套。

扣上扣子的时候，眼泪不可抑制地涌出来，大滴大滴地落在地上。

拿了手机，又看向那卡片，心如刀绞。

「不要么？」他问。

「要，为什么不要？」

那是我用所有尊严换来的，那是我跳出火坑的梯子，那是染着我血的钱！

我抄起那卡片，大步走出了那办公室。

08

我穿过走廊，走过杜氏集团总部里，所有员工的嘲讽的低语，鄙夷的眼光。

下电梯，穿过大堂，最后，走出了那栋大楼。

南方下午两点的阳光洒下来，在脸上，泛起痒痒的暖。

很温柔，就像，我喜欢的人的掌心。

是啊，林陌，现在在干什么呀？

我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他，可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和他分开了呀。

这时，微信提示音忽然响了。

我赶忙点开。

微信点开，无数人的留言上下翻涌。

可是，林陌的信息，始终在最上面……

09

他发了很多很多话。

一年里，每一天都发了许多文字。

可是，最后，都变成了一样的结尾。

他说：我知道，你有事瞒我。

他说：没事的，等你想说的时候，告诉我。

他说：我一直在等你。

10

我想回他一句。

「如果，我和以前不一样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打了字，却又删掉了。

而页面的上方，「对方正在输入」忽然出现，可最终，也没有信息。

他一直都守在我的微信界面里，是吗？

11

那天傍晚，我还是敲开林陌公寓的门。

我从没见过那样憔悴的林陌。

一年不见，他似乎老了好几岁，蓬头垢面，形销骨立。

他看着我，干了的嘴唇开合，没说出一句话，眼睛却红了。

我问他，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打扫过房子啊？

他愣了一下，说，打扫过一次。

我说，骗人，一次都没打扫过。

我走进去，帮他清理酒瓶和烟灰缸，清理地面，为他做他喜欢的饭菜。

他在身后抱住我。

我愣了一下，然后支开他，缓缓将衣服一件一件脱下。

他看见了我脖子上的瘀青，前胸上被烟烫出的疤，和遍布全身的大大小小的伤痕。

他眼里是疑惑，是心疼，是悲伤。

我知道，那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

于是，我问出了我最想知道答案，却又最怕知道答案的那句话。

「林陌，我已经变成这样了，你还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可他，忽然微笑了起来，「还以为你要问什么呢……」

他的面目里，只有温暖。

然后，我看见他单膝跪下。

从身后，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礼盒。

翻开，是一枚戒指。

「小寒，你愿意嫁给我吗？」

12

「不是，是不是，有点儿戏了你……」

「不儿戏，我想了很久了，我告诉自己，如果能再见到你，第一时间就要求婚。」

「那……你不想问问我这些日子，去做什么了？」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跟我说的，如果不想说，我就不问。」

「我……」

他沉默着，等着我。

我忽然觉得，所有的悲伤都散尽了。

忽然觉得，他像一束光。

「林陌，我可以……说愿意吗？」

13

接下来的一星期，所有的事都变得无比顺遂，利落。

他带着我回到他家，见父母。

我陪他的妈妈包饺子，她妈妈说，「林陌这孩子就是有点憨，但是工作能力还不错，挺赚钱的。」

「他小时候不爱学习，但是成绩不差的，以后孩子的成绩你也不用担心。」

「诶呀你看我，你俩都还没结婚呢。我可没催你俩要孩子啊！」

「小寒你手挺巧啊，这饺子包得比我都好看。」

「话说回来，你看上林陌什么了啊？他有什么好的啊？」

「回头加我微信！以后林陌要是欺负你了，跟我说，我把他屁股打烂！」

那顿饭，是我这几年吃过的最美味的一顿饭。

第二天，我从家里拿了户口本。我爸看见了，问我做什么，我说我要结婚。他问是谁啊，我说你不用知道。

接下来的一星期，我和林陌开始挑婚纱，拍婚纱照，准备酒席，通知所有朋友。

我每天都在笑。

婚礼前的晚上，他的伴郎团到了，拉着我一起喝酒。

他们一件件说着林陌以前的糗事，却又和我保证，林陌是最好的男人。

深夜，林陌喝得半醉，跟着几个伴郎去上厕所，桌上忽然只剩了我和另一个最沉默的伴郎。

气氛忽然有点尴尬，于是我便想开个什么话题。可还没开口，就听见他说：

「于小姐，其实我们见过。」

「是吗？」我笑着回应，「在哪？」

他说，「在杜雨秋杜总的公司。」

「于小姐，不记得我了吗？」